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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平面镜成像原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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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剑宗是修真界排行第三的大宗门,以剑修而出名,顾孽棠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三百岁的化神境,手握仙器“碎星辰”,不提那张姿容绝色的美人脸,光是百年前剑气斩海的壮举,“第一剑仙”的名头便当之无愧。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业太好,徒弟运十分的惨淡。他名下的四个弟子,三个都被罚进了思过崖,唯一一个没进去的,完全是因为在外游历就没回来过。
尤其是二弟子赛西婵,简直是思过崖的常客,在里面玩儿的简直如鱼得水。
“二师弟果然是个中高手。”隐剑宗的大师姐红昭是掌门乾禛道长的爱女,一手弯月轮玩得出神入化,金丹境内少有敌手。
此时,正和赛西婵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的说着话,看上去似是在研究什么功法秘籍的模样。
容珏来的第一天也以为两人是热爱学习的好孩子,结果偶然瞥见书页上内容的时候,差点当场撅过去。
就没见过谁家弟子能捧着本春宫体位图研究的津津有味的!
不愧是思过崖结伴二人组。
“咳,多谢师姐夸奖。”赛西婵喜滋滋的将书收了起来,瞥了一眼低头认真抄书的容珏,抬起肩膀撞了撞红昭,“师姐,这位……看着好像有些脸生啊。”
红昭顺着他的目光望见了容珏,沉默一瞬,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赛西婵,“你不认识?”
赛西婵用一种“这人很有名,我必须认识吗”的疑惑眼神回望红昭。
“……”红昭从他脚边堆着的书里随手抽出一本打开,指着上面的主角名字,“念。”
“容珏啊,这跟他you……”赛西婵震惊脸,深呼吸了数十次才勉强冷静下来,不止人抖,连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你,说,他,是……”
容珏抬眸望了过来:“?”
“大师兄好!”赛西婵当场表演了一个“凌空回转三百六十度百分百五体投地大礼”,力道大的差点砸开地面。
容珏手里的笔一震,直接在抄了一半的纸张上留下一道贯穿整页的划痕。
“!”
淦,我抄了两天的书!
赛西婵瞪眼,“我有一法宝可以完全复制生命体和非生命体只要把抄好的书卷都进去就可以复制出一模一样的来!”
因为说话太急连停顿都没有差点窒息。
果然是修真界,还有这等方便作弊的好东西。
“拿来。”容珏伸手。
一面造型古朴的圆面铜镜出现在了赛西婵的手上,繁复的咒文雕刻在背面和四周,却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这哪儿来的?”红昭看了一眼赛西婵手中的东西,皱了皱眉,“看着不像是仙家之物。”
“嗐,上次在秘境里不是有魔门弟子混进来了嘛,正巧被我给遇上了,这是战利品。”赛西婵挠了挠头,“就是,我也不怎么会用。”
见容珏皱眉看了过来,赛西婵连忙做保证,“但是师兄放心,复制一个死物,容易得很。还请师兄给我一份誊抄完成的,我好用来复制。”
拿到容珏给的书卷之后,赛西婵催动手里的镜子,暗色的光芒流转,一个繁复的法阵在镜面上方呈现出来。
赛西婵将手里的书卷丢了进去,注入灵力,看着阵法转动,一阵耀目的光芒过后,六份书卷整整齐齐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不就是复印机嘛!
红昭略有些惊奇的拿起一卷打开一看,“……”
“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够做到一份换六份,不过不要紧,慢慢来嘛。”赛西婵很是有些得意洋洋。
容珏凑到红昭身边一看,默默地拔出了刀,“说遗言。”
他就该知道赛西婵这不靠谱的玩意儿整不出什么靠谱东西来!出来的那六份字都是反的啊尼玛!
还亏了一份他抄了四天才抄完的门规!
“靠!”赛西婵一看复制出来的东西立刻就跳了起来,“师兄饶命,我就是一时忘记了平面镜成像原理,我错了!我将功折罪,我给你抄!”
修真界还有人懂平面镜成像原理?
容珏打量了赛西婵一番,想到对方脚边那堆惊世骇俗的不良读物,顿时收刀回鞘。
好家伙,老乡啊!
“辛苦师弟了。”容珏和颜悦色的把笔塞进赛西婵手里,“两百遍而已,师弟加油。”
“???”两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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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面壁这种惩罚,在隐剑宗司空见惯。不过是长老们对门下弟子一个小惩罚罢了,毕竟那地方,除了不能出来和环境简陋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苍劲说把顾孽棠的两个弟子关进思过崖面壁,也不过是因着容珏对于顾孽棠的特殊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容珏入你门下也有些年头了,不满百岁的金丹修士也算天骄了,怎得如今连你一剑也接不住?”苍劲坐在顾孽棠对面,手中的酒杯轻晃,显然有了几分醉意,说话也越发大胆起来,“我瞧着他的功力不进反退,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把人给睡了?”
“胡扯什么!”顾孽棠蹙眉不悦。
苍劲哼笑了声,拎起酒壶就往嘴里送,“也是,你可是最上乘的纯阴之体,和容珏那般极阳的双修,被采补的估计是你,你这修为……”
“苍劲!”连名带姓都喊出来了,这是真动怒了。
苍劲打了个酒嗝,嘻嘻笑着:“你也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你那花天酒地的大徒弟,废了嘛。”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听上去挺正常的话,从苍劲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一股子……有颜色的东西。
“没人有权利决定他人的人生。”
“哈?”苍劲醉醺醺的看着顾孽棠面不改色将话说出口的模样,笑骂道:“你一个疯子,说的什么鬼话。”
手里的酒壶空了,苍劲随手一丢,扑过去抢夺顾孽棠手里的。
“嘴这么叼,看不上容珏,你那日怎不顺理成章一剑把人宰了,一了百了。”
顾孽棠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没有答话,思绪却早已飘远。
他本是打算直接要了容珏的命,卦不卦的,他不在乎。
也许是空气里残存的“春风渡”太浓,也许是那截腰太细软,也许是对容珏喊得那个名字太好奇。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