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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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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假装毫不在意她没送礼物，喘着粗气绕过她往宅子走，今再星转身跟上去，“我一定会送的，你喜欢什么？”
他头也不回，“送什么还要问人，你也太没诚意了！”
“那你收下就代表不生气了。”
“我才不收！我也没生气！”
今再星颇为无奈，“裴越……”
但手机突然震动，她拿起一看，是陈柳辰教授通过她的申请，还发了个招呼。
她停下回复教授，教授也秒回，两人一句句地就聊起来了。
走到阶梯上的裴越察觉身后没了动静，回头一看。
好家伙，一条短信就把她勾走了！
他要是再理会这个灾星，就跟她姓！
裴越大步回到厅里，将侧门重重关上。众人关切地看着他，他勉强自己带上社交笑容，“处理掉麻烦了，大家尽情。”
众人迎合他，举杯欢庆。
今再星被隔绝在外，在和陈柳辰教授约好拜访时间后，透过玻璃窗看到裴越那无懈可击的笑容，沉稳中带点狂狷，和他的总裁身份很是相符。
小250在狂蹦消息：【前辈！裴越的情绪波动奖励有二十万！不要放过他，趁胜追击啊！】
她更加不解了，只是没送礼物，裴越既是裴氏集团的总裁，相识十四年没有一刻不嫌弃她，这波动又是从哪来的？
她只摇摇头，【我摸不准他怎么想的，还是放着吧。】
小250略失望。它也总是摸不准前辈是怎么想的……看起来，她好像是在认真办公司。
今再星秉持着不和裴家交恶的原则，记下要给裴越补一份礼物，就先离开裴家了。
裴越在纵情饮酒时，瞥向窗外，那抹细小的身影头也不回、毫无眷恋地离去，竟然让他不爽到咬紧后槽牙。
这种复杂的情感，裴越第一次品尝到。
有人试探裴越，想从他口中听到花园里的细节。然而裴越只字不提，甚至听到“今再星”的名字，浑身都会隐隐散发出寒气，脸上的微笑多了几分杀气。
那些好事之徒开始罔加揣测，编出一个流传甚广的版本是：今再星攻坚多年，在父母双亡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献给裴越；可裴越对她压根没那个意思，狠心拒绝后，今再星多年倒贴惨败，恼羞成怒，和裴越撕破脸，在花园不欢而散！
这极其合情合理，听了的人都信以为真。反而是裴越说没收到她任何礼物，倒像欲盖弥彰。
懂的都懂。大家默认事情就是那样子，把以假乱真的谣言当“事实”传开了。
今再星隔天去学校学院拜访陈柳辰教授。
空出一天时间，是要摸清教授的底细。
说来奇怪，那三位大佬细分专业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都经历过毕论导师调整，从原本的导师转为陈柳辰教授。
这里面的隐情一时查不清楚，她先去刷个脸熟。
招聘会过后，她走在校道上很引人注目，连别的学院都认出她来。不一会儿，她回校的消息就传遍各大班级群和小群。
群里有人拍到今再星进了行政三楼，在行政三楼的教授不多，计算机学院的只有陈柳辰教授在，大家就纷纷猜测她又有什么大动作了。
李绪灵看到这条消息时，刚从图书馆出来。
距离正式入职还有几天，她想早点弄好毕业论文，再多恶补些工程案例。
群里弹消息弹得很频，她一眼扫了个大概。
班级群里有几个和大奇通气的，对今再星做的事阴阳怪气，更是“好心”提醒她们这些即将入职的，不要被卖进窑子还帮人家数钱，说得极其难听，只有这几个人互相捧场彼此的“玩笑话”。
她们五人的小群也消息爆炸，简直被恶心透了！
更糟心的是，其他人也在带节奏，说今再星是创业公司，肯定薪资压得很低，以后也会往死里加班，项目压力无比大，英年早秃。还是在大公司当颗螺丝钉好，工资又高，福利又好。
本来就气得爆炸，再看这些话，李绪灵她们更是被点燃！
当即约公司走起！干一票大的！让这些人通通闭嘴！
今再星早屏蔽了群消息，啥也不知道，去到陈柳辰教授的办公室。
门口敞开的，刚一走近，便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
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今再星驻足，靠在墙边等着。
除了哭声，还有一个淳厚的女声，徐徐安慰道：“好在你多了个心眼，录了音，他那边也会害怕的。”
“可、可是，”女人抽泣着，说话断断续续的，“他说，他说我公开的话，就算他被、被停职，也会让其他教授不给我毕业，呜……”
今再星眉头紧皱。
这大概是校园性骚扰事件吧。但这些教授的团体关系这么紧密，挺出乎她的意料。
那女人再抽泣着哀求，“陈老师，你能不能，把我转到你这里，你当我的导师？”
另一个女声就是陈柳辰，“唉，我带的名额已经超了，而且现在四月底，上面不会再批换导师的。”
听到这里，那个女人哭得更崩溃。
陈柳辰重重地叹气，过了好一阵，才说道：“我来想办法，不会让你受影响的。你回去安心准备论文，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我指导好你，你就能少去他那边。”
听到这里，今再星往回走，假装刚上来，正好在走廊迎面碰到红着眼低头的女生。
和她擦肩而过后，今再星坦然在门上敲了敲，“陈教授好，我是前天和您沟通过的今再星。”
陈柳辰尚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只勉强笑了笑，招呼她坐下。
虽然四十好几，但陈柳辰衣品不俗，典雅大方，干净秀气，举手投足还有一种书卷气，斯文得体。
今再星包里拿出一盒精致点心作为见面礼，简单表明来意，陈柳辰静静听了，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
“她们三个能力出色，是她们的本事，我可没那么大能耐说动她们。”
“陈教授谦虚了，你了解她们，我只是想请教下和她们沟通的关窍。”
今再星满脸诚恳，而且她在招聘会上的事，陈柳辰也听过几句。只是细想下去，今再星这份野心，现在能帮助弱者，就怕日后会反过来压榨别人。
再加上刚才的学生来哭诉，陈教授此时心里感慨万分，说道：“再星同学，你要知道，当学生和当老板，是全然不同的。”
今再星点头，“明白。”
“这社会上的剥削比学校的更甚，当了老板，就站到了剥削别人的位置，但你想得人心，这其中的利害要搞清楚。”
教授这番话略带敲打的意味，眼神也严厉了几分。
今再星只笑了笑，“陈教授的话，我回去一定好好思考。今天打扰您了。”
陈柳辰颔首，目送走今再星，又开始忧心学生的事情。
今再星从行政三楼出来，打车离开了学校。
第一次见面的不顺利，在她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陈柳辰卷入学生的事件，这代表……
小250也想到了：【陈教授说的办法，应该是自己去举报吧。】
今再星点头：【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对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前辈，这事你不要管，只会拖慢打脸任务的进行！】
她露出了和吃到甜品时一样的笑容。
【错了，这才是正经的打脸任务。】
小250:【？？？】
它又有什么地方没跟上吗？
今再星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问她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小250“打脸虐渣系统”，现在兼职当她的智能助理。
【下午三点约了面试，还有时间，吃完饭再回公司吧。】
今再星让司机师傅去了CBD圈里的五星级酒店。
自从在裴家吃过甜点，她现在顿顿离不开甜味，在科学营养餐之后，必要再加一份甜品。
小250见她始终没有想起“打脸”事业，提醒道：【前辈！你别忘了还没给裴越送礼物。】
今再星这才想起，确实还有
【这可以制造一出绝佳的打脸戏码，让他对你刮目相看！】
【他对我刮目相看有什么意义？】
今再星压根想不明白，裴越既然嫌恶她，送个礼物又能刮目相看些什么？
【前辈，你不懂吗？就是他明明很讨厌你，但是收到你迟来的礼物却有一种难以抑制的高兴，他因此产生的情绪波动，就是打脸他曾经对你的恶劣啊！】
今再星更加迷惑：【他都这么讨厌我，收到礼物怎么会高兴？】
小250崩溃！
要怎么跟前辈解释这种难以名状的感情？！在线求，急！！！
今再星屏蔽掉小250，她补送礼物只为尽到对裴家应有的礼仪。
不过这提醒了她一点，裴越讨厌她，说不定看到礼物也不收，要让他收下的话，得想个出其不意又顺理成章的说辞。
自生日宴会后，裴越就疯狂投入工作中，雷厉风行横扫集团上下！直属的干部们连去个厕所都要争分夺秒，迟半分就会面对裴越的狂风暴雨！
有人为了知道他这么紧绷的原因，频繁来向特助打听，但都无功而返。
这天特助带回总裁的午间订餐时，推门一看，只见总裁手上攥着合同，眼睛却盯着桌上的手机屏幕，像盯着仇人一样。
这五天特助好像经常看到这个场景。
“裴总，午餐到了。”
特助在茶几上摆开封装的三个大餐盒，泡上一壶温热的茶。
裴越起身在房里绕了半圈，皮鞋在地毯上的声音都闷闷的，走到特助身旁，踌躇着在沙发坐下。
“小赵，有点事麻烦你……”
特助抬头，时刻准备好为他效劳，“裴总有什么吩咐？”
裴越欲言又止，牙齿想被胶水粘死了，几次都没张开，样子十分狰狞。
特助小赵：“？？？”
再深呼吸几口，裴越恍若赴死一般，眼神锐利地问道：“你分析看看，如果有一个女人，从小到大喜欢你缠着你，但突然有一天——也不是突然，她遭遇了些变故，之后对你好像完完全全失去兴趣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特助没想到是一个情感问题，加上他不了解今再星的事情，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了个大概合理的回答，“可能是变故后变得低落，想通了一些事情吧。”
“想通什么？”
“可能是发现我不值得她喜欢……”
还没说完，裴越就站起来，“什么？”
特助吓了一跳，只见裴越又坐下来，假装若无其事，问他：“那如果明明你很讨厌这个女人，但是她不理你了，你又会焦虑不安，这是为什么？”
“啊？”特助特别不能理解，五官皱到一起，“我讨厌她的话，她不理我正好，怎么会焦虑？该不会是有什么大病了吧。”
裴越狂揪自己的头发。
对啊！不是正好嘛！为什么他还这么焦虑，该不会真的有病了……
好，从现在起，绝对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
特助的手机响起，他看到信息后，欣喜地向裴越报告，“裴总，今再星小姐有份包裹要送给您。”
裴越顶着揉乱的卷发抬头，一脸冷酷无情。
“退回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