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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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月月考前的最后一周，安辞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和楚陌雪好好谈谈。他在这个班级唯一还算欣赏的对手，今早却错过了一整节早读，不能再拖了。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在跑步热身后，大家就自由活动了。
安辞径直走向楚陌雪，“我有事找你。”
陆图南看着直接无视自己的安辞，有些气恼，最近怎么回事，他又防男生又防女生，却总是防不胜防。
“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我想跟她说一些学习的事情，据我了解，陆同学你成绩班级排名40，年级排名300，应该不能代替在我转来之前一直是年级第一的她代为回答。”
陆图南：？？？学习好了不起，好像真挺了不起的。
“没事，你先去打会乒乓球，我去去就来。”
楚陌雪跟着安辞，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今天早读为什么没来。”
“车坏了。”这个问题，要问也是班主任来问她吧…
“马上月考了，我是想提醒你，不能放松学习。”
“这句话我要提醒你才是。”
楚陌雪：我很强，我知道。
“他是你男朋友？”看着面前人绮丽的脸蛋，安辞不受控制地问道。
看到楚陌雪摇头，安辞莫名感觉自己心里涌起一点雀跃，不是就好。
“你将来前途无量，不要因为恋爱耽误了学习。”安辞拍了拍楚陌雪的肩，语重心长，又像是怕自己太过严肃，鼓励楚陌雪，“我很欣赏你。”
楚陌雪：？？？
“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
“嗯。”安辞不假辞色，本来想提醒楚陌雪放下对自己的心思，但这几天她都没有主动接触过他，他又担心自己多此一举。
“那你敢不敢跟我赌？”
“赌什么？”
“赌这次月考，谁的分更高。”
“好。”安辞看向楚陌雪的眼神更为欣赏，这才是新时代青年应有的觉悟，虽然，他并不觉得这场考试的结果有什么悬念。
“既然是赌约，得有赌注，这样才有意思。”楚陌雪略作思考，“输的人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当然，是合情合理那种。”
“可以。”
“那拉钩，一言为定。”在安辞迟疑的目光中，楚陌雪的小指钩住他的，大拇指短暂地触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女生的手软软的，但有些凉，在拉住自己手的时候仿佛流过细小的电流。
待楚陌雪走后，安辞仍站在原地，嘴里默念着，“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仿佛是什么能安心定神的咒语。
在陆图南的极力争取下，他终于说服了雪雪一起回家。但他实在不想让楚如悦做自己的车，所以三人直接骑了共享单车。
黑发校服的学生穿过这座城市的街道，有种惬意的活力。
陆图南有意甩开楚如悦，便提出和楚陌雪比赛，他了解雪雪的好胜心。
果然，第一次，楚陌雪忘记了楚如悦，心里只剩下速度。
楚如悦一下子落了很多，她看着二人快要消失不见的背影，心急却无可奈何。少年明媚似阳光，眼神却从未施舍给自己一分，她追不上的。
眼泪在眼眶聚集，视野有些模糊，车子相撞，她的头部受到撞击，晕了过去。
医院内。
“楚陌雪，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妹妹的？”接到医院的电话，楚夫人一听到楚如悦受伤，心就疼得厉害。
“对不起…”
“如果不是你非要骑单车，悦悦又怎么会出车祸。”肯定的语气，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是吗？无论是被误会，被诬陷，楚母始终义无反顾地站在她的敌对面，正义又决绝地责罚她，无论她怎么哭，怎么解释，这个女人从未心软过。不过没关系啊，谁让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呢。
如果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到来，楚母应该会觉得这十多年的生活对于她这个小偷是恩赐吧，甚至可能会后悔对自己没有更苛刻些。
“您认定的事，我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
看着楚陌雪面无表情的模样，楚夫人更是生气，手掌直接落在了那张脸上
“您怎么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楚子川将自己的姐姐护到身后，母亲实在太过分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足见楚母打她时没有留情，楚陌雪向前走了一步，和楚母离得极近，“如果今天出车祸的是我，您也会这么责怪她吗？”
“车是你自己骑的，怎么就怪悦悦了。”
“您也知道。”楚陌雪冷笑一声，一副对自己的母亲失望透顶的模样。
处理过伤口之后，家属就可以进病房了。楚如悦没有大碍，只是腿上有擦伤，加上头部受到撞击，可能有轻微脑震荡。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尚未苏醒。
楚陌雪接到了陆图南的电话，他显然也是知道了楚如悦车祸的事。
“这件事是我不好，楚夫人要是追究起来，你直接报我的名字。”
“你以为这事很光荣吗？还报你的名字。”楚陌雪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要不我还是去医院一趟吧。”
“不用了。”
“楚夫人真的没有为难你？”
电话那头没了动静，楚陌雪有些哽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
“嗯。”良久，楚陌雪才出声，只是这个字带着浓浓的鼻音。
“雪雪，没事吧？”陆图南听出了不对劲，“你等等我，我马上过来。”
电话那头已经有了关门的声音。
“没事，挂了。”楚陌雪挂了电话，在医院的走廊里抱头痛哭。
楚子川看着那个缩成一团抽泣着的姐姐，有些心疼，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就这么站在她身后，挡住了别人的视线，每当有人望过来时，就会收到楚子川冷寒的眼神。
姐姐一定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等楚陌雪情绪稳定了，转身就看到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的楚子川。
二人都有些尴尬，谁都没有开口。这时，楚子川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楚陌雪破涕而笑，“饿了？”
楚子川别扭地点头，看到姐姐笑时却又突然觉得没那么丢脸了。
“我们回家吧，正好我也饿了。”
回到楚家，楚陌雪想亲自下厨。
“交给张姨就好了。”楚子川不想让姐姐那么累。
“可是姐姐觉得给子川准备面食是很幸福的事情。”楚陌雪微笑，眼里漾出温柔的涟漪。
一碗面端出来，青菜火腿再加上一个荷包蛋，简单却不失食欲。
楚子川吃得一干二净，真的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面条，但他就是吃出了幸福的感觉，原来啊，幸福这种东西真的是可感的呢。
楚陌雪看着听话乖巧的楚子川，不禁伸出手去摸楚子川的头。楚子川却拉住了楚陌雪的手，制止了这个动作。
“姐，我都多大了，不要摸我的头。”
“好好好，摸头会长不高的。”
果然还是把他当小孩了，楚子川有些无奈。
“姐姐觉得，有子川在，很幸福。”
“我也是。”虽然有些肉麻，但是…看在她需要安慰的份上，他就不反驳了。
“如果有一天，连你也不喜欢我了，这个家就没有我存在的意义了。”
“可你，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而存在呢？你存在，是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自己。”
听见楚子川这么说，楚陌雪反而对这个弟弟有了几分欣赏，年纪不大，但话说的却很有道理，但首先她要活下去，才有资格为自己而活。
“谢谢你，川川。”
川川……楚子川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刚才还正襟危坐的他突然就有些乱了。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