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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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唉。”
“唉！”
程安宁倚靠在塌上，表情郁郁地看着窗外。
“好了好了，别叹气了。”系统被她弄得头大，“虽然这一次涨势没那么喜人，但也不错了。而且前几天一直匀速在涨，加起来比之前还多两倍呢！”
程安宁还是高兴不起来。
昨天那事之后，她原以为反派光环会迎来最大的一次暴涨，结果并没有，甚至比不上第一次面见皇上时的涨幅。
虽然的确如系统所说前几天一直在涨，但感觉不一样。
她宁愿把前些天的都留给昨天，享受一次暴涨的快感。
“你说谢玄熠究竟在想什么。”她把另一个软枕抱在怀里用头压住，神色茫然，“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并不在乎太子之位？”
“谁知道呢。”系统也有些郁闷。
“算了不管了！”程安宁一把把枕头扔到一边，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先去做点吃的喊他来吃，能涨一点是一点，积少成多！”
她这么快想开，倒是让系统很是惊讶，当然更多的还是开心。
“这态度、这觉悟，刷满光环指日可待！”
东宫不缺材料，程安宁做了小半桌菜，又做了甜点和奶茶，用冰块冰着，派人去请谢玄熠。
不多会儿，谢玄熠到了。
程安宁招呼他坐下，一一为他介绍。
“红烧鲫鱼、酱香荷包豆腐、手撕豇豆、素东坡肉……还有这个，红豆椰奶糕和奶茶。”谢玄熠嗜甜且不怎么吃肉，所以她做的大多是素菜，唯一一道荤也是鱼。
她声音娇俏清丽，仿佛透过她的话语就能感受到菜的绝妙滋味。
谢玄熠看着她闪亮的双眸，不知为何，本来没什么食欲的他突然有了动筷的欲望。
原只想稍微尝一点免得她面子上过不去，谁知道菜一入嘴就停不下来了。
程安宁见反派光环不停地“+1+1”，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
看着吃个不停的谢玄熠，她笑着问：“怎么样？”
谢玄熠微顿，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食物，矜持道，“尚可。”
说完后，又抬起筷子吃起来。
光环的涨幅还没停，配合着他猛吃的动作，让程安宁忍不住笑出声。
谢玄熠抬眸，问询地看她一眼。
程安宁笑着摆摆手，“无事。”
谢玄熠进食速度不慢，但动作十分闲适好看。
等他把肚子填饱，发现桌上的菜已经少了一大半，而对面程安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顿时有些不自在。
忽略掉微微发热的耳尖，他故作淡定地移开目光，轻咳一声。
程安宁如梦初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入了迷。
殿内一时间陷入寂静，好在小平子适时带着宣旨太监进来，解除了二人的尴尬。
“殿下，皇上有口谕。”
谢玄熠表情恢复冷漠，看了眼跟进来的太监。
宣旨太监早习惯他的态度，也没指望他起身接旨，行礼之后快速道，“传皇上口谕，中元宴一事已查明，主犯郑秋毫革职……”
程安宁对事情的结果抱着几分期待，然而越听越离谱，眉心忍不住紧紧蹙起。
皇上所谓的交代就是只处置了郑秋毫一人，连程彻都只是罚几个月俸禄了事，幕后之人更是没受到一点牵连。
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她不由去看谢玄熠的反应，却见他神色平静，好似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
末了，宣旨太监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还有句话让奴才问问您，关于替先皇后祈福的事，您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明日。”谢玄熠淡淡道。
待宣旨太监退下后，程安宁想说些什么，谢玄熠却像是已经知悉了她的想法，安抚地看她一眼：“不必多想，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随我去白云寺。”
说完便起身带着小平子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程安宁眉心拧成一个点。
*
翌日一大早，程安宁被宫女叫醒。
用过早膳之后，她和谢玄熠一起上了马车。
谢玄熠手中拿着一本书卷看得认真，似乎是没被昨日之事影响，但程安宁明显感觉到他兴致不高。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白云寺内，给先皇后上香时。
白云寺是皇家寺院，以求签灵验而出名，但普通百姓却没有途径来求签，因为它只对达官贵人开放。
谢玄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以先皇后的名义，令白云寺对普通百姓开放。
今日是开放的第一天，百姓人满为患，排队一直从半山腰排到山脚下。
程安宁跟着谢玄熠从小路上山，来到存放先皇后灵位的大殿上香。
先皇后荣晚萤是护国将军之女，她自小在边关长大，精通兵法，谋略武功无一不强，多次替父领兵出征。据传她的用兵之术甚至在荣老将军之上，若非是女子，成就定能超越其父。
然而造化弄人，这样一位奇女子却因难产丧命，也难怪皇上对她念念不忘。
程安宁默默感叹命运无常，突然发现谢玄熠神色不对劲。
他面无表情，低垂着眼，冷漠又抗拒的模样仿佛牌位上写的是陌生人的名字。
上完香后，他片刻不留，迅速拉着程安宁离开。
程安宁惊讶不已，然而谢玄熠速度很快地带她来到旁边一间站满了人的大殿里，她只好将满腹的疑惑压下去。
大殿的匾额上写着“明状殿”三个大字，崭新的匾额铮明透亮，似乎是新挂上去的。
里面摆着数十张桌子，每张桌子后都坐着两个人，一人与前来的百姓对话，另一人在纸上撰写。
“我等是先皇后娘娘的亲兵，娘娘在时最是忧心百姓，而今她的忌辰就要到了，我等奉命在此听取诸位的困苦，为诸位解决问题，有什么难处，无论大小，诸位只管明言！”
百姓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围在外围，没人上前。
亲兵们也不急，只一遍遍地重复着方才的话。
终于有人好奇大过谨慎，试探着上前：“我是山下明光村的，前几天家里丢了一窝鸡仔……”
亲兵立即记录下来，几番问询之后，派人跟着他一起回家查探情况。
围观的百姓见此，顿时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程安宁看得惊讶，转头问谢玄熠：“这也是你安排的？”
“嗯。”谢玄熠点头，“先在京城附近展开试试，若有效，再在大启境内推广。”
这些先皇后遗留的亲兵如今全部直属太子，他们亲入民间，不管是替百姓解决问题还是替太子监督民间动向，都是极为方便的。
不管是不是他的初衷，他的确是在想办法解万民之苦。
程安宁越发看不懂，说他对先皇后并无甚感情，他却愿意耗费心力想办法完成她的遗志；说他对先皇后感情深厚，看起来又不像。
整个就很矛盾。
程安宁默默把腹诽压下，转头去看亲兵们解决问题。
今日来的都是生活在京城附近的百姓，来烧香拜佛大都只是单纯祈福，家里平安无事。仅有小部分碰上了麻烦，但也很容易解决，有这些亲兵盯着就够了。
二人看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大麻烦，正准备离开，突然看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奶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