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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何以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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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款环节结束就是尽情的狂欢,游艇上嬉闹起来,便也没有多少人再来注意两人,钟佳肴得了片刻自在,但也只是一片刻。
“顾先生,赏脸跳个舞吧”,夏星辰站在两人的面前,脸上是礼貌的微笑,伸出的手就在顾锌珵的眼下,一条腿微微屈着,标准的邀请姿势,眼中是浓烈的眷恋,顾锌珵也很大方,“好”,他干脆的回答,伸手握上那白皙的手掌,瞬间放开怀里的人,丝丝犹豫都没有,钟佳肴被他突然的动作差点闪了腰,待她站稳,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已经踏入舞池旋转起来,她真的想给他们来一张巨大的特写,标题就是,好一对般配的狗男女。
她向四周看去,还好没有人注意他们,或许顾锌珵早就打量好了,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接受别的女人的邀请,钟佳肴很想大喊一声,我不同意,可是她有什么立场呢,他自己的都不想要脸面,她又何苦为他着想。
钟佳肴想不起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跳舞的,尤其是讨厌在顾锌珵的面前跳舞,那样的自己会让她自己觉得很恶心,好像是在刻意的讨好卖乖一样,她收回视线不再看向他们,昂着胸口,旋转一圈,从服务生端着的托盘里面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划过肺腑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还是真实存在的,忽视掉那对讨人厌的狗男女,她的心情还算是美丽的。
“阿锌,你怎么了”,顾锌珵的不专注,立即让夏星辰察觉到,顾锌珵看着消失在眼角余光里面的女人,转回头,“没事”,夏星辰却是知道他心里藏了事,“是不是不希望我来”,她歉疚的说,还有点小委屈,顾锌珵牵起唇角,“没有”,那种温润的样子,只对着眼前的女人才会有。
夏星辰得到回应愉快的笑了,那笑容即招人烦又惹人爱,钟佳肴靠在远处的围栏上,隐在黑暗的角落里,手里拎着一瓶酒,已经喝掉大半,看着随着音乐摇摆的两人,再次骂道‘狗男女’。
夜风突然猛烈起来,吹来浓厚的云彩,遮盖了满天的星光,钟佳肴抬头看向天空,一大滴雨水落下来,正好砸在她的脸颊上,她伸手抹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在哭泣。
露天的甲板上,立即有人撑开宽大的防水棚,雨水下来的那一刻,大家都已经在防水棚下,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连音乐声都没有停止。
钟佳肴原本是不想躲开的,她想让雨水淋湿自己,或许自己就能清醒一些,看清事实,可是却有人将她拉开,“下雨了,先躲一躲”,吴秋言看着她,脸上是宠溺的笑,钟佳肴很怕看到他这个样子,错开自己的眼,她想要回避着,吴秋言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这里没人来”,甲板的侧面有个通道,是通往驾驶室和船舱的,很少有人经过,也是幽会的最佳地点。
“生气了”,吴秋言看着钟佳肴一语不发只是把头转向别处看也不看他,担心的问,钟佳肴摇头,“没”,她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什么事值得她生气的,吴秋言却觉得她就是在生气,伸手把人拉近,拢紧她身上的外套,瘦弱的身体在宽大的外套里,显得尤其的孤单,也让人心疼,“佳肴”,他轻唤一声靠近她的脸,钟佳肴却用力推开他,把身上的外套也还给他,“过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该如此近,尤其是在公众场合,即便是没有外人在场,钟佳肴把外套塞到吴秋言的怀里,转身走出通道,她虽喝了不少酒,可是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重新回到甲板上,刚才的那支舞已经结束,现在是新的曲目,而钟佳肴搜寻一圈,再也没能看见那对讨人厌的狗男女,她暗自嘲讽的笑自己到底是在介意什么。
“冷么”,顾锌珵的声音突然就出现,砸了钟佳肴一个措手不及,她的表情僵硬住,酒瓶还握在手里,顾锌珵看见她手里的酒瓶,不高兴的蹙眉,“怎么又喝酒”,那样子好像是真的在关心她。
钟佳肴刚想反驳,却看到不远处的照相机对着他们闪着明艳的光,她立即就明白了顾锌珵的用意,脸上再次扬起笑脸,好像她刚才的所有举动都是因为他跟别的女人跳了一支舞而闹的不愉快,可是谁叫她不会跳舞呢,大家都知道,她钟佳肴大小姐从来不在任何舞会上跳舞,转瞬,她笑着迎着他的目光,突然就虚软了身体倒在他的怀里,“呵呵”,还发出傻傻的笑声,似乎真的是醉了。
“唉……”,也许是海风太大,也许是雨声太大,钟佳肴没能听见顾锌珵的那一声轻叹,而是继续笑着,“呵呵,顾总,佳人在怀不好么,何必要来管我这讨人厌的存在,而冷落了你的小情人,那小百合指不定会怎么恨我呢,回头你可要好好的哄一哄,免得她来找我的麻烦”。
钟佳肴的话一出口,就被顾锌珵给堵住,他把明显已经有点醉了的女人拉进怀里按着,让她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他的胸口,不让任何人听了去,“说什么混话,你醉了”,钟佳肴还是傻傻的笑,“呵呵,我没醉,清醒着呢”。
她是真的没有醉,只是想借着机会说出那些清醒时没法说出来的话而已,而她也以打击他而感到快乐,看着顾锌珵难受,她就莫名的觉得开心。
另一面追着钟佳肴来的吴秋言看到她跌跌撞撞的倒进了顾锌珵怀里,还跟顾锌珵撒娇,他止住了自己的脚步没有上前,两人依偎在一起的那一幕太碍眼,他真的不忍心看,只能拿着外套快速的离开人群。
原本已经忘记两人的记者此时好像又得到了最佳消息,闪光灯重新聚集在两人的身上,闪花了钟佳肴的眼,她眯着眼靠在顾锌珵的胸口,嘴里依旧是胡言乱语,“顾总的小情人呢,你把她藏哪了,你可不能这样没良心啊,不能始乱终弃,要照顾好人家……毕竟人家可是为了你连……”。
“钟佳肴”,顾锌珵听不下去了,咬紧牙齿,“你清醒一点”,这该死的女人咋就这么让人烦,他很想烦躁的把她甩开,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可是现下却是不能,只能耐着性子把人抱着,还得表面装作在温柔的哄着。
“钟佳肴,我警告你,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丢海里”,他用最温和的表情说出最狠历的话,钟佳肴无所谓的耸耸肩,“丢啊,你倒是丢啊”,不服气的还嘴,“又不是没丢过”,那种被海水吞噬的冰冷感,她至今也没有忘记,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她能清楚的记得一辈子,也恨他一辈子。
“你说什么?”顾锌珵显然是没有听到她最后那一句,她黯哑的嗓音低低沉沉的,每说一句话就在他的胸膛起伏一下,可是那重点的一句他却没能听清,因为他该死的发现自己的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