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千陵二周目》曦雪悠悠

159、突变

　　开了场云里雾里的会议，直到赤司宣布解散，黑子也没想起来他要做什么托，不是，当谁的助手，问了之后才知道，赤司君他们原来的打算是唱双簧，但有些词不适合赤司君说，所以想让他上，至于为什么又被pass，则是因为千陵君说他不想放学后被人套麻袋。
　　当众diss奇迹的世代什么的，他还想在这个学校完整的度过交换生生活，不想和人打架。
　　不过说起打架…陌尘抬起头，看着灰色头发下面桀骜不驯的脸，“好久不见，灰崎。”眼前高达180，左脸写着不良，右脸写着烦躁，额头写着敢惹老子试试的高个子嗤笑一声，“两年不见，难为你这位少爷还记得我的名字，怎么，两年不见…”他打量对面少年身上的白色校服“不打网球改打篮球了？”
　　灰崎恶意的扫视眼前人的身影，看着他无辜的小脸，心里就止不住的窝火。他和陌尘是国小认识的，当时对方照顾不知为何昏迷的他，后来又和他打了几架，他们就自然而然的结为朋友，但也只是他单方面认为的朋友，这家伙，当初一声不吭的离开也没和他说一声，他去圣夜找了整整一天，才从一位黄头发小子嘴里问到他休学离开的消息，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可笑的是，只有他不知道。
　　不过也是，堂堂富贵人家的小少爷，怎么可能有小混混一样的朋友，说出去多丢份啊。
　　旁边路过的学生看见疑似校园霸凌的场面，主角还是最近被称为校园男神的千陵和不良少年灰崎，便想上去帮忙，灰崎瞪了一眼想多管闲事的学生，那附近的学生被吓了一跳，不到一分钟，走廊就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也不是，只是帝光篮球部比较出名。”陌尘看着比他高一头的男生有些感慨，想当年灰崎只比他高一点，现在却比他高一头，这人是打激素了吗？“说起来，六年级时我有事出国了一趟，本想和你说一声，但没找到你，没想到你在帝光上学。”
　　灰崎愣了一下，“你找过我？”陌尘点点头，嗯了一声“就在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因为没你的电话我就留了一张纸条，你没看见吗？”
　　他和灰崎的相遇纯属偶然，但也很有意思，因为灰崎是他处理过的第一个坏蛋，很有纪念意义，所以对他多留心了一些。
　　纸条…灰崎重复一遍，眉头一跳，大掌狠狠压住眼前少年的头发“你是笨蛋吗？那个地方是垃圾中转站，你居然在那里留纸条？”等他去的时候，早就被人收走了啊笨蛋！
　　灰崎脸上的阴郁散去，一想到这家伙居然在那种地方留纸条，就忍不住想笑，心里的郁结也因此解开，他们都是笨蛋。
　　因为常年和别人打架的缘故，出门在外通常都不带手机，也因此，他也没有向别人要电话的习惯，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导致他误会了两年。
　　“赶紧把你的手挪开，谁知道那里是垃圾中转站啊！”陌尘扣住头上的手，刚想往上扭，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黄濑焦急的声音“放手灰崎，不准你欺负小千陵！”
　　本打算放手的灰崎听到这话也不放了，强忍着陌尘掰他手的痛意，故作轻松的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头发“呦，这不是奇迹的世代吗，怎么想起来管我的闲事了？”
　　赤司看着嚣张的前队友，凌厉的视线让灰崎想起上学期被强制退部的画面“千陵是我们的队友，请你放尊重点。”虽说是请，但话里的强硬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陌尘掰开灰崎的手，要不是担心把他的手掰断，他也不至于浪费这么长时间，整理一下凌乱的发型，抬头对上灰崎阴鸷的眼神，搞什么，把他发型弄这么乱，他还没生气的好吗？
　　“你是一军的？”灰崎冷静道，“昂，”陌尘不满他的语气，“有问题吗？”
　　灰崎烦躁的想打人，上学期被赤司强制退部的画面记忆犹新，尤其是顶替他位置的黄濑还在对面耀武扬威，顿时没了叙旧的心情“当然没问题，你可是贵族少爷，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陌尘眉头微蹙，灰崎嗤笑一声，“好心提醒一句，别把奇迹的世代想的太好。”那群家伙，可是一个比一个冷酷无情。
　　陌尘看着单手插兜，大摇大摆离开的灰崎，面对黑子的疑问也只是回答“国小时候的朋友。”青峰皱着眉，“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和他相处时小心点。”
　　“就是啊小千陵，他在部时给篮球部带来了许多不好的影响。”黄濑好心劝告，“最重要的是，他会打人。”
　　陌尘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有些想笑“我知道，我和他也是因为打架认识的。”
　　众人看着少年瘦弱的小身板，难以想象走到哪都像是参加顶流宴会，精致优雅的仿佛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陌尘能和灰崎这种不良少年打起来，“那你们谁赢了？”
　　“刚开始他赢了一次，不过后来都是我赢。”众人不禁咂舌，不知道是该感叹他们打了不止一次，还是感叹千陵看起来这么弱却这么厉害？
　　“既然没事，我们就先离开了。”赤司等他们八卦完，微微颔首，陌尘笑了笑“谢谢。”不管赤司他们是否是灰崎说的那样，单就是他们对他的关心，他就应该说声谢谢。
　　奇迹的世代来了又去，只留下黑子站在陌尘身边，“黑子君知道灰崎和赤司君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黑子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赤司君和灰崎君说了什么，第二天灰崎君就退部了。”
　　“这样啊…”陌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结合黄濑和黑子的话，大概就是黄濑的出现顶替了灰崎的位置，而一直给部里添麻烦的灰崎就被赤司强制退部给黄濑腾位？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感觉有点像恶毒婆婆逼原配给小三让位，陌尘心情沉重，他怎么也被明太郎给传染了？
　　放学后陌尘找赤司请了个假，说是晚一会儿再来，赤司点头同意，只让他回来补上缺的训练，陌尘在心里感叹篮球部的好说话，决定回来给大家带点甜点，便去找灰崎。
　　灰崎在C组，他去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没有灰崎的身影，问了才知道，灰崎又旷课了，陌尘谢过又去问其他人，从一位戴眼镜的学生那里问到灰崎的位置，刚好是个无人的好去处。
　　陌尘在顶楼找到躺在天台晒太阳的灰崎，打量一圈确定没人也没监控后，和灰崎打了一架，说是打架也不正确，单纯是他是他单方面暴揍灰崎。
　　流月飞在一旁，分的很开的手指挡不住眼前残暴的一面，有心怂恿，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万一陌尘连他都打那就不值当了。
　　一分钟后，灰崎龇牙咧嘴的看着完好无损，连衣服都没脏的自己，不用看都知道，衣服下面绝对没有一个青紫，“你下手真的是越来越黑了。”以前打得起码还能看见印，现在可好，说出去都没人信。
　　“谁让你今天先阴阳怪气的。”陌尘坐在他身旁，递给他一颗糖，自己也含了一颗“说说吧，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灰崎不客气的接过，一说起这事，满脸就写着不耐烦“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猜到才来找我的？”
　　陌尘点点头“确实。”气得灰崎想找他打一架，但很可惜，打不过又说不得，只能把气憋在心里，陌尘也不想揭别人的伤口，和他聊了几句最近的情况就走了。
　　他走之后，灰崎躺在灰尘遍地的天台上，嘴里浓郁的果香压制心头的躁郁。
　　他对篮球并没有太大的喜好，入部也只是想要找点事打发打发时间罢了，即便当上正选，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间或去外面找找其他乐子，直到黄濑的加入，那家伙和他的才能相似，打的位置也一样，让人很是不爽，尤其后来因为他，他被赤司强行退部。
　　青色的水果糖在腮帮处顶出一个小鼓包，虽然是他因为他引起的暴力事件没错，但归根结底，不还是因为有了可以替代他的人出现？不然一直帮他擦屁股的赤司怎么会突然要他离开！
　　正因如此，他才要打败奇迹的世代的其中一人，证明他才是不可替代的。
　　陌尘拎着早上厨师做好的甜点回到篮球部，意外的发现这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把吃的分给眼馋的紫原，通透明亮的眸子扫视一圈，没发现熟悉的身影，“黑子君和青峰君呢？”
　　“青仔突然跑走，黑仔出去找他了。”紫原一口一个果冻，也难为他嘴里全是东西说话还如此清晰。
　　“青峰君是因为什么突然离开的吗？”陌尘注意到惶恐不安的一军替补，果然，紫原伸出手，指着里面的其中一人道“那家伙说青仔是怪物，青仔受不了就跑了。”
　　啊这……被叫了一年怪物的陌尘有点理解青峰的心情，“对了，青仔离开前好像在找你。”紫原想到什么补充道。
　　可能是想得到别人肯定吧，陌尘猜测，“谢谢。”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等青峰回来再说了，陌尘把东西分了分，开始今天的训练。
　　这两天赤司找他聊过，说他投篮的动作不太标准，与其说是投球，不如说是扔球，让他注意一下，不然比赛场时容易被人拦截，陌尘也知道这个问题，但他扔球也只是因为扔炸|弹、手榴弹保留下来的习惯，想要在短时间改变两三年的习惯，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能克服，所以最近他在和绿间学投篮。
　　“每天尽人事的我，投篮不可能不中。”球出手后绿间淡淡道，话音未落，对面就传来球过网落地的声音，陌尘象征性的鼓鼓掌，学着他的姿势扔了一球，进了，但是绿间脸色不太好“我的三分球是投进去的，不是扔进去的。”
　　“了解。”陌尘点点头，又投了一球，这一球下来，绿间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他也这才发现，他们站在自己平常训练投篮的位置，而这个位置离三分线还有很长的距离，也就是说…这家伙的球感好得过分了吧！
　　陌尘不明白绿间为什么瞪他，从旁边的筐里又拿出一球，根据自己的节奏练习投篮，绿间用中指推了下眼镜，每天尽人事的自己是不可能输给一个篮球新手。
　　就在众人一边练习一边等人的消磨时间时，真田教练回来，告诉他们青峰不参加训练但参加比赛的消息，听得陌尘一脸疑惑。
　　“不参加训练只参加比赛，那这个篮球部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干脆直接找几个篮球打得好的赛前磨合一下直接上呗，还用的着为此建个部？
　　真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他也不认同，但“这是学校的命令。”任何比赛都让奇迹的世代上，因为这是宣传帝光的最好途径，奇迹的世代的名气、才能被宣传的越远，就越能为帝光带来优秀的血液。
　　可是，这样的区别对待，对已经超出同龄人一大截的众人来说，无异于是孤立他们，把他们高高的供上神坛，不用训练，只用在赛场上赢得胜利，这已经没有打篮球的初衷了。
　　其他人也听出这里面的不对劲，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深知各种经营手段的赤司更是看出学校的意图，消费他们的名气，为帝光增添荣誉。
　　“我都有点怀疑你是怎么当上教练的了。”陌尘斜了他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不为学生考虑的学校我还是第一次见。
　　“请慎言，你只是外校来的交换生，没资格评价我们学校的事。”真田厉声维护自己的学校，许是心虚，他的声音有些大，大到所有人都能听见。
　　其他人停下手里的动作，侧头注意这里的动静，无言的沉默弥漫在篮球场上空，屋外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众人心头，挥之不去的湿气包裹在小小的篮球场里，气氛格外的压抑。
　　流月小心翼翼的飞到陌尘身旁，后者精致的小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见任何情绪，但周身围绕的低气压昭显主人内心的气愤，肆意妄为惯了，还从未有人说过他没资格做什么事。
　　察觉到陌尘内心想法的流月，毫不犹豫的站在陌尘这边，不希望他被所谓的道理伦常束缚住，便自作主张的开启形象改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真田自知自己失言，但教练的脸面让他做不到向一个学生道歉，再说了，他说的也没错，千陵本来就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就算是，也没资格插手学校的事。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你…”万众瞩目下，少年抬起头，随手一扔，手里的篮球就被扔进相隔二十米的篮筐里，众人眼睛一缩，这个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三分线的距离，“…是这里的教练吗？”
　　“…是。”真田咬牙，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孩吓住。
　　“让奇迹的世代被区别对待是学校的意思？”
　　“…是。”
　　“是你的意思吗？”
　　“不是。”
　　“你有反驳过吗？”
　　真田想起前两天和理事长的谈话，自己有反驳过吗？“有。”他沉声道，“但是…”但是有用吗？没有，因为对方是理事长，是学校的最高领导人，哪怕知道区别对待一群孩子会有不好的结果，他也不得不听。
　　“嘛，还算有点用。”陌尘走到休息区，从包里掏出一堆手机，翻了翻拿起其中一个“既然问题的根源找到了，那就好办了。”
　　“友情提醒一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没资格做的事。”
　　众人看见他给不知道是谁的人打了个电话，电话内容大概是：天凉了，帝光的理事长该换人了。
　　众人：……
　　这样的解决方式是他们没有料到的。
　　更离谱的是，电话挂断没两分钟，真田就收到另一位不知名的人打来的电话，开头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帝光的新理事长，篮球部的事务以后由你和赤司同学一起管理。”
　　啊这……
　　众人看陌尘的眼神变得不太对劲，没想到有生之年，他们能看见小说中的天凉王破，洒家这辈子值了。
　　但事件的主角并没有满足于此，注意到他们的视线，眉毛一挑，像高高在上的帝王发号施令“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青峰绑回来，连我这个打网球的都打不过，还有什么理由不来训练！”不就被人叫声怪物吗？难过几分钟就可以了。
　　对上他视线的两人一个激灵，当场来了一个九十度大鞠躬“是，千陵大人！”声音掷地有声，奔跑的速度比在赛场上抢篮板的速度都快。
　　赤司沉默两秒，决定发挥自己篮球部部长的权利“千陵，”“什么事！”少年眉宇间写满烦躁，像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思及此，赤司还是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正选之间禁止全力比赛。”
　　“这个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全力和他打，也不会给他全力比赛的机会。”陌尘捋了下刘海，和平常判若两人，一旁的绿间看着似是在正常交流的两个人，心情怪异，难不成家世好的人都是双重人格？
　　赤司点点头，就这么走了……
　　等青峰被两人架进来时，就看见众人同情的表情，还有黄濑安慰性的拍肩，“我会为你收尸的，阿大。”桃井怜悯的看着他，微微叹气。
　　青峰被他们弄得浑身发毛，还没搞清什么状况就被推上战场，然后被人完虐。
　　是真的完虐，这次比赛，让他体会到和他比赛的对手的心理，在绝对的力量前根本无法反抗，比赛到最后，他甚至连球都摸不到，只能看着对方一个一米六的小个子跳起灌篮，这心情……绝了。
　　打到最后，众人都不忍心看，等被拉来当裁判的某个一军替补宣布比赛结束，众人上前，象征性的安慰青峰受伤的心灵，为此紫原还贡献出自己心爱的零食。
　　但青峰并没有像众人想的那样崩溃，被打顿悟的他目光灼灼，寻找把他打败的对手，然后就看见半分钟前把他打趴下的那个人，此时正蹲在角落，浑身写满了丧字。
　　该难受的不应该是他吗？
　　陌尘现在难受极了，不仅是因为为了换下理事长他在帝光投资的几十亿，更重要的是，他的形象、他的礼仪、他的教养，就在刚刚，全部毁于一旦。
　　“别生气了，难道你不想让那个只想着为自己增添业绩的人好看？”流月飞到陌尘头上，一边给他扇扇子降火，一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想。”陌尘闷闷道，流月鄙视的看着他，在自己的守护甜心面前撒谎，呵。
　　明明就是讨厌那个教练说他没资格管的话，真以为这能瞒得住他？
　　天真。
　　陌尘不想说话，反正他的脸已经被丢尽，今天是谁都别想让他说话，但事与愿违，被设为特别关心的铃声响起，就算想不接也不可能。
　　慢吞吞的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见他姐在对面的呐喊“千万别回家！”吓得陌尘一个激灵，瞬间忘了十秒前的豪言壮志“发生什么事了吗？”
　　走到他身后的少年们停下脚步，短短一瞬间，脑子里飞满豪门仇杀恩怨大戏，甚至已经想好，如果仇家找到篮球部里，他们是该拿篮球砸死他好，还是把他当篮球扔好。
　　“老爸他看了一部电影。”雪佳沉重道，众少年松了口气，什么啊，原来只是看了一部电影吗？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陌尘的表情变得比刚才更为凝重，“看的是什么电影？”
　　“黑手党的秘密。”这种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片的电影让一众血气方刚的未成年们羞红了脸，绿间的脸和他头上的草莓发卡一样红“破，破廉耻的说。”
　　“哈？”陌尘奇怪的看着不知为何脸面通红的人，等大姐挂断电话，顶着众人原来你父亲是这种人的眼神问清今天还训不训练，发生这么多事，众人也没心思训练，赤司干脆放他们半天假。
　　得知不训练后，陌尘当众搜起黑手党的秘密，众人看天看地，如果一会儿有什么奇怪的响声，他们该如何装作没听见？
　　赤司看着身旁莫名羞红脸的队友，不是很想承认他们是一队的。
　　众人有点心虚，但看陌尘这么坦然，又不禁怀疑自己的思想是不是太不正常，好奇的探出头，小心瞄了一眼放下心，是他们想歪了。
　　黑手党的秘密，名字虽然听起来不太正经，但讲的却是黑手党之间的事，情节特别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可能是身为黑手党继承人的主角有一个喜欢让主角喊爹地的父亲，那位父亲喜欢一边喊着主角宝贝darling，一边让主角喊他爹地，如果不喊就拿枪对着主角砰砰几下。
　　典型的父爱如山体滑坡。
　　陌尘沉默片刻，拿起手机给大姐打电话，“父亲人在哪？”
　　“他说他要去东京找你。”雪佳沉痛道，“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回家，记住了吗？”
　　“啊，我知道了。”陌尘还想说什么，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小尘的电话吗？”紧接着又道“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这下子连反驳都无法反驳。
　　众人屏息静气，为什么这样他们也不知道，但总觉得气氛异常紧张。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声响，可能是雪佳把手机递给千陵父，千陵父喂喂了几声，没人说话“信号不好吗？不应该啊，R区上空发射的卫星可是我亲自挑选的。”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既然没信号就算了，反正手机上有定位，也不是不能找到。”
　　听到这话，陌尘下意识把手机扔了出去，众人的视线随着高高的抛物线落到篮球场外面二三十米处的垃圾桶，扔…扔的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