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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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你怎么又发呆了？”伊瓜因恶作剧地将手里的毛巾往小伙伴头上扔。
埃米尔一抬手把他用过的毛巾接住，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扔到一旁的收纳筐里，换来伊瓜因的一顿揉搓。
贝尼托的公司目前还在初始阶段，所以只抽出了圣诞节的几天陪伴家人，紧接着就又要飞往欧洲各地的足球俱乐部。
安德莉亚本就对巴塞罗那不熟悉，见此索性收拾行李，决定带着孩子们回阿根廷。
倒是埃米尔提出来想要跟在贝尼托身边学习，独自留了下来。
贝尼托和安德莉亚之所以同意，当然有他们的考量。眼看埃米尔想要在足球的路上走到底，但即便是顶级球员，职业生涯也不过二三十年，或早或晚都要考虑退役后的生活。
埃米尔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他的这一举动让父母认为他已经有了对未来的规划，无论是退居幕后当俱乐部工作人员还是接任贝尼托做足球经纪人，或者是成为足球教练，都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实际上埃米尔这次倒没想那么多，他之所以想留下来，不过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跟随贝尼托去各地看不同的联赛而已。
在这个过程中，他偶尔还会为父亲出谋划策，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并为此得到了一份丰厚的薪酬。
贝尼托调侃地夸奖儿子：“年纪不大，眼力很棒。”
埃米尔耸了耸肩，“我经常会以妈妈的名义赌球，运气还不错。”
贝尼托用手呼噜了一把他的头：“不许赌|博！”
埃米尔抗议地挣开，“这怎么能算赌|博呢？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只是利用专业知识赚些钱罢了。”
他没跟贝尼托说，先前贝尼托忙工作，他独自一人还特地跑了趟证券交易所，用手里的钱买了生平第一张股票。
他一直以来都在自学金融方面的知识，也很关注相关新闻。少年时的家庭巨变和好友的治病经历让他早早地体会到金钱的重要，不过这不代表他会将钱看得很重。
他心里很清楚，钱只是帮助他达到目的的工具。他会去努力赚钱，但绝不是为了钱本身。
就像现在，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把大半积蓄拿出来投入股市，目的不过是为了测评一下自己的实践水平。
他跟随贝尼托在欧洲忙了近一个月，直到临近假期结束，两人才一起飞回阿根廷——贝尼托送他不过是顺带，实际上是接到了球探传来的消息，决定回阿根廷实地考察潜力球员。
埃米尔倚着靠背，“潜力球员？我在青训营有个好朋友球踢得不错。”
贝尼托道：“你的朋友都很棒。”
埃米尔得意地勾了勾嘴角，他每次听到朋友被称赞都比自己被夸还高兴。不过紧接着他就反应了过来，贝尼托认识的他的朋友……这个范围实在太小，他怀疑地问：“你不会已经和里奥签订合约了吧？”
“怎么可能？”贝尼托先是否认，但紧接着就道，“里奥现在还未成年，需要监护人梅西先生代签合同。”
果然如此。
埃米尔对此毫不意外。很多球员为了省下佣金会让自己的亲人当经纪人，不过这种情况的弊端其实很多，这些人在圈里没有人脉，无法与欧洲豪门俱乐部联系，不能为球员带来更好的职业前景。他们的专业素养不够，很难在与俱乐部的谈判中为球员争取更大的利益。甚至有些人还会为了养肥自己的腰包，而让球员不停地换俱乐部，像水蛭一样从亲人的身上吸血。
老梅西当然不是后者那样的人，但是在刚来西班牙时，因为里奥的年纪小，的确是由他出面与巴塞罗那俱乐部签订的合同。
尽管他对足球有些了解，但在专业性上还是比不过职业经纪人。如果是别的经纪人过来毛遂自荐，以他谨慎的性格一定会拒绝，不过提出的人是贝尼托，这让他犹豫了起来。
对于莫里蒂一家他还是信得过的，何况贝尼托说的那些话确实有道理。所以在思索再三后，他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埃米尔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大抵能猜出来，贝尼托能够说服老梅西，他们为里奥那些年提供的资助一定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说起来正是因为两家都重情重义，这才能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他们不是那种把恩惠放在嘴边的人，但却会永远记在心里，用行动来回报。
埃米尔现在未成年，有关俱乐部的各类合同自然也要监护人来代签，四舍五入相当于他和里奥用同一位经纪人。
……他发现自己变得有点奇怪，怎么这种小事也会让他心情雀跃？
回到家后，贝尼托放下行李箱就直接走了。一月未见，埃米尔得到了安德莉亚深情的拥抱和亲吻。
“总感觉我的埃米尔又长高了。”安德莉亚看着目前已经高出她快一个头的儿子，“也是，你已经长大了。”
熟悉的话让埃米尔一下子想到了在巴塞罗那发生的一件事。
那是圣诞节后的第二天早上。那天埃米尔难得赖床了一次，安德莉亚去叫他起床。
她先在外面敲敲门，然后才推开走进去，一边道：“埃米尔，快起来，里奥已经在吃早餐了。”一边把窗帘拉开。
刹那间，阳光洒满了埃米尔的床。
他不舒服地皱皱眉，伸出手挡在眼前，慢吞吞地说：“好的，妈妈，我马上就起。”由于刚睡醒，声音在嗓子里含糊着。
安德莉亚笑着道：“别让你的小伙伴久等。”转身出了房间。
埃米尔叹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刚一动弹，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把手伸进睡裤，摸到一手湿润的触感，顿时脸色涨红。
他赶忙爬起来，先去卫生间冲澡换了内裤和衣服，紧接着麻利地把床单被罩全都换了下来。
抱着这一大堆东西去往洗衣房的时候，还被安德莉亚看见了。安德莉亚端着牛奶和吐司，好奇地问：“埃米尔，你的床单不是刚换过吗？”
里奥正坐在餐桌旁，往吐司上涂果酱，闻言抬起头看向埃米尔。埃米尔撇开头，胡乱找理由道：“我昨晚把牛奶洒在了床上了。”
安德莉亚一怔，她记得埃米尔晚上没有喝牛奶的习惯啊？
不过有外人在，她不准备当着里奥和老梅西先生的面拆穿埃米尔的谎言，于是没再多说什么。
她心细如发，转念一想就猜出来了大致真相，不由在心中偷笑。
后来在帮助埃米尔晾床单的时候，安德莉亚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埃米尔长大了。”看着儿子脸红成一片，自己在一旁哈哈大笑。
所以一听到这句话，埃米尔就尴尬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幸好，他用不着在家呆几天就要去学校报道，而青训营也要开始训练了。
刚结束假期，大家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保证平时水准的埃米尔就显得十分出色。
虽然罗萨斯没有把他像靶子一样立起来夸奖，但是当队友们都被骂，却唯独自己被放过时，在队伍中依然足够显眼。
以伊瓜因为首的小伙伴们以“他们幼小脆弱的心灵受到创伤”为理由，让埃米尔不得不斥巨资请队友们吃了几顿饭。
埃米尔的生活很有规律，以往光是学业、课下自学、队中训练和比赛就几乎占据了他的所有时间。仅剩的时间里还要和里奥打电话、观看里奥邮寄来的录像带、帮安德莉亚做家务，所以他其实很少去现场观看比赛。
然而在欧洲的那一个月，跟在贝尼托身边他观看了许多高水平的联赛。这样的经历不但让他了解到各个联赛的不同特点，同时也为他个人踢球带来了启发。
这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中，在经过80分钟的对抗后，双方比分仍是0:0。埃米尔一记横跨半场、精度惊人的长传，让伊瓜因打入了本场比赛唯一的一粒进球，为球队带来了胜利。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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