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We Were Young And Innocent Th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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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You Remember 你可曾记得
We Were Young And Innocent Then 我们都还年少而天真无过
——题记
之后，似乎像是要遮掩自己翘工的事实一样，歌莉娅兢兢业业地工作了半年之久，索性连那少得可怜的休息日都呆在公司里度过了。雷诺曾经偷偷对鲁德说像歌莉娅这样的女人将是男人一生都无法弄明白的外星生物，而鲁德只是“非常合作”的瞥了他一眼，再看看自己，以一种诡异的语气说：“男人……吗？”
结果雷诺顿时红毛一颤，就当场跟鲁德打了起来。
于是自然而然的，塔克斯内部送给了歌莉娅新的称号——外星少女。当某次西斯内不小心在歌莉娅面前说出口的时候，歌莉娅只是挑挑眉毛说了句“你们真的很闲啊”……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塔克斯内每个人的工作量都增加了一倍，所以那个“外星少女”的称号之前又添上了三个字“乌鸦嘴”。
当歌莉娅每日休息时间坐在塔克斯的公共休息室内的时候，近乎是享受着所有人怨愤的目光——没错，那是她搞得鬼，反正她暂时没有时间相亲，这群家伙当然也不能太闲了。
对于歌莉娅的这种心态，最清楚的莫过于跟她“共同竞争”塔克斯主任的曾了，不过所谓“共同竞争”只是表演给路法斯的表象而已，至少在曾看来，歌莉娅完全没有当主任的意思，不然就不会翘工，给自己那么大的把柄了吧？而歌莉娅本人也并不怎么在乎别人对自己看法，虽然这在塔克斯内部也有着“外星式自我感觉良好”的说法……
但是由于歌莉娅甚少停留在塔克斯的公共休息室，反而更多时候，她都喜欢在休息时间跑到加斯特博士那里去看罐子罢了。
萨菲罗斯已经数不清多少次看到歌莉娅坐在实验室的地上看罐子了，每次问她为什么，也会被她以一句“因为罐子好看”而混过去。
……那有什么好看的呢？不过是魔晃的莹蓝色罢了。
萨菲罗斯踏出“罐子”的时候，刚好看到歌莉娅坐在地上，单腿弓起，抵住她的脑袋。而她的身边也还放置着她尝尝喝的带着葡萄酒味道的饮料，见他出来，她紫色的眸子一转，懒散地向他摆摆手：
“哟，萨菲少年。”
“又喝酒了？”眉头一皱，他并不喜欢歌莉娅有些颓废的样子。在他看来，她就应该像他们初见的那一天一样，被他突然睁开眼的行为吓得在实验室里捂着脸跑来跑去。
“唔……这个不是酒啦，我就是有点累而已，萨菲才十六岁，不要说这么老成的话，也不要老是皱眉哦……”她撑起身体站了起来，用食指揉揉他的眉间，“……不然会老得很快的。”
她指尖的温度比那冰冷的魔晃液体要舒服的多，并没有很多人敢像她这样肆无忌惮的靠近他，所以看见她靠过来的时候……他就不由得任着她来了……
萨菲罗斯这么想着，他面前的歌莉娅，却意识到他的走神，趁机用双手贴上他的面颊，笑嘻嘻地说：
“萨菲少年，魔晃液体就这么冷吗？我还以为你每次泡着都很舒服呢~”
他抿了抿唇，知道她在调侃自己，便淡淡说道：“原来你是想泡这个才来的。”
“唔，那是，”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轻声说，“我想和萨菲一起泡。”
“……”
冷冷一瞥，拨开她的手，后退。
“喂喂，不要这么开不起玩笑好不好……”像是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一样，歌莉娅无奈的摊了摊手。
“……”
萨菲罗斯依旧不语，只是视线穿过歌莉娅，直直盯上实验室的门。
歌莉娅刚转过头去，就听到安吉尔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萨菲罗斯，你好了吗？”
“好了，我这就出去。”萨菲平淡地回答道。
这时候歌莉娅摸着脑袋，颇为显得不好意思，朝他微微一点头，就赶紧藏到了实验室的角落里去。直到萨菲罗斯走出门去一会儿，她才慢慢出来。
一直在旁边做着记录的加斯特博士，看见歌莉娅望着门有些失落的表情，微笑着说道：“只是和朋友出去了而已，你不必担心。”
“朋友？”歌莉娅的声音里带了一点讽刺的味道，“战士之间，怎么会有朋友？”
“塔克斯之间，不是照样有朋友么？”加斯特顿了一下，“你和曾的感情不就很好么？”
“……那只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萨菲罗斯，并不知道他所认为的朋友，都是怎样的人。”她闭上眼，“比如那个野心勃勃的杰内西斯。”
“歌莉娅，你过于担心他了。”
“不是的，叔叔，不是的……战士，太容易得知公司最为核心的秘密，我很害怕有朝一日杰内西斯和安吉尔知道自己的‘身世’，会……背叛。”歌莉娅的声音里带着颤抖，“那时候萨菲要怎么办，对自己的朋友挥剑吗？”
“……”加斯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是战士，甚至是塔克斯，迟早会面对的问题。他身为科学研究部并没有这样的直觉，只是……
“歌莉娅，为什么不去相信萨菲罗斯呢？”
“呃？我只是……”她惊讶地看着加斯特。
“相信萨菲罗斯，这是歌莉娅才能做到的事情。”他温柔地笑着，“歌莉娅也只需要做到这个就好，因为这是他最为需要的东西。”
“……”
真的是她过于担心了吗？毕竟萨菲罗斯总是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可是谁又知道的，他只是个会为了他人异样的目光而黯然神伤的孩子，就连她这个看着他一点点走上成为“英雄”道路的人都不知道，他是何时变得如此隐忍的……
如果可以，她想看到他们初遇的时候，他孩子一样的笑颜。
——那无数次的，只要凝视着莹蓝色的魔皇液体就能够浮现在她眼前的笑颜。
“不行啊，”她晃了晃脑袋，乌黑的长发贴在她的脸上掩盖住她的苦笑，“我果然还是不能放任萨菲被带坏……”
“那就跟去看看吧，”加斯特瞟着门的方向，“其实今天他有点不对劲，我也有些担心。”
“哦？我知道了~”
说着，歌莉娅就朝门口走去。
待她离开之后，加斯特才看了看手上的报告，喃喃自语：
“杰内西斯和安吉尔的‘身世’吗？歌莉娅，重要的不是他们的‘身世’，而是萨菲罗斯的‘身世’啊……”
报告上醒目的“S”，在莹蓝色的魔晃之光下，显得有些悲伤的味道。
—————————————我是现在才知道歌莉娅是G开头的分割线—————————————
歌莉娅离开之后就立即到总监视台那里调查了一下萨菲罗斯三人的记录，发现他们根本就是在绕圈子之后，又看了看他们绕圈子的范围，便知道那三个人肯定是要偷溜到虚拟训练室去了。
“三个一起去啊……你们是想炸房子么？”像是无奈一般地抱着手臂摇了摇头，“既然是这样，我也有正当的理由去‘维护公司资产’了呢。”
而当歌莉娅来到虚拟训练室外侧的时候，却发现三人已经进入训练室了，于是偷偷摸摸地跑到隔壁监控室调查三人的行动，结果果然令她一阵无语，三人早已经打了起来，而且是二对一。
即使是这样，萨菲罗斯稍稍认真起来，便轻松的化解了二人的攻击。
当然，杰内西斯还是不服输地要求和萨菲罗斯一决胜负。
萨菲呢？只是弯起唇角，说道：“好吧。”
那副样子啊……如果不是深知萨菲罗斯的性格，知道他是坚信自己的实力，她恐怕也要以为他看不起人了。
歌莉娅撑着下巴，感叹道：
“也难怪杰内西斯恨得牙痒痒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杰内西斯的声音传来：“那份从容，究竟能保持到什么时候。”
果不其然，杰内西斯说完就朝着萨菲罗斯攻了过去，不久两人的一红一白的两道剑光就交错在一起，若不是担心训练室的坚固程度，歌莉娅也要被这样的场景迷住了。
“虽然火球什么的果然比放烟花好看多了……但是杰内西斯你给我注意分寸啊喂！”歌莉娅往桌子上重重一拍，“还有萨菲你要把训练室当做削土豆一样削了吗？！啊啊啊，我对你们这群没常识的CLASS 1 ST绝望了啊！”
刚刚抱怨完两人的不知分寸，一道剑光就朝着大荧幕袭来，歌莉娅瞬间往后一个翻滚，用双手挡在双眼的前面，但炸开的荧幕还是将小碎片刺入她的右腕处。
“可恶。”
歌莉娅抬眼看见已经全部坏掉监视系统，忿忿说道。
随后，她撕开袖子随意用随身携带的手帕一绑，就赶紧冲出门去，正好看到杰内西斯从隔壁走了出来，左肩上深深地一道剑痕，早已呈现出刚刚决斗的结局。
歌莉娅并不打算安慰他些什么，而杰内西斯同样不想对歌莉娅多做解释。
“塔克斯吗？什么时候1 ST的行动也需要受监视了。”
“受不受监视我不知道，但是弄坏了房间要赔偿却是理所应当的。”面对他的讽刺，歌莉娅毫不犹豫地回答。
“哼，只想说这些么……”杰内西斯扭过头去，非常不屑地说道。
“杰内西斯！”安吉尔从训练室里追了出来，看见与杰内西斯对峙的歌莉娅也是有些惊愕的，“塔克斯为什么会在这里？”
“跟你们一样，擅自行动罢了，”歌莉娅有些无奈地说道，“比起这个，你还是赶紧送那位尊敬的1 ST先生去博士那边看看吧，那并不是一般的剑伤。”
“谢谢。”知道歌莉娅并不准备对公司多说什么，安吉尔朝她点点头，跟着杰尼西斯一起离开。
在安吉尔身后，一直沉默的萨菲罗斯并没有急于跟上去，而是用一双碧绿的眼睛盯着她不放。
“我都说了不会告密的啊……”被萨菲盯得汗毛都竖起来的歌莉娅小声说道。
“手。”萨菲罗斯吐出一个字，眼光也随之转移到她的右腕上。
“啊？一点小伤不要紧的……比起我，那位1 ST先生身心都受了重创不是更值得担心么？”
萨菲罗斯二话不说就抓住她的手臂，右腕上的那点破布，自然是止不住伤口的，红色的血液已经渗透布料染红了整个手腕……
萨菲罗斯抬眼看着歌莉娅：“这是什么？”
“香奈儿的手帕……”说着，她吸了吸鼻子，要知道那玩意儿还是限量版。
他的嘴角不经意地一抽，似乎强忍着什么，沉默着解开手帕：“有碎片在肉里，不能这样包。”
“……所以我才舍得用这个包啊。”
“……”
那不是重点好不好……
“总之，先送你去博士那里。”不能跟歌莉娅继续纠缠下去，免得耽误她的伤势，萨菲罗斯下了断语。
“你先去看他吧，”歌莉娅说，“说不定能帮上忙呢？他可失了不少血。”
萨菲罗斯不语。
“姐姐我还有力气走到医疗室去，你在这儿犹犹豫豫做什么！”
“一会儿……再去看你。”萨菲罗斯碧绿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在闪烁，“等我。”
“知道了，知道了，十六岁的少年不要这么啰嗦啊，赶紧过去！”见她不耐烦地挥手赶人，萨菲罗斯还是难掩他担心的眼神，略微屏息了一秒，便转过身去。
这厢萨菲罗斯前脚刚走，歌莉娅就吁了口气，颇为焦躁地说道：
“没人告诉你偷窥是不华丽的行为么？曾。”
“实际上，我只是过来叫你去开会而已，”曾从拐弯处走了出来，“谁知道你就先给自己请了‘病假’。”
“扣工资的话我就不请了。”歌莉娅并不示弱。
“你钻到钱眼子里了么？”
“就这样，你不服？”
“……先到治疗室去。”曾不多废话，拉起他就走。
“扣工资的话我绝对会要求记录这个是工伤，报销掉我可怜的手帕的……”歌莉娅颇为哀伤地说道，“混蛋杰内西斯，同是G开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你可以要求安吉尔娶你，”曾忽然开口说道，“比起杰内西斯那种没事儿就垫钱的人，你更倾向于安吉尔这样连装备都不舍得换的老实人吧，这样的话不是正好可以省了你去相亲的精力么？”
“混蛋！我才不要嫁给战士这种没事儿就去见生命之流的人呢！”
“反正你早晚也要见的。”
“……”
她绝望了，她早就知道曾根本就不是朋友，而是祸害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We Were Young And Innocent T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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