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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夜晚十点半,天色已经黑透,赵林睁开眼躺在床上伸懒腰。

      这一觉睡得饱,她精神很足,但浑身透着股懒劲,不想起来,就在床上放空大脑,望着天花板发呆。没几分钟,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懒洋洋地爬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门。

      原主是离异家庭,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已经再婚,并且有新的孩子,她先和外婆住,外婆去世后和奶奶住,对父母的新婚对象并不熟悉。

      现在站在门口的中年女人,就是赵建平的新老婆,她的继母,如果不是前几天准备奶奶的丧事经常看见,原主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什么事?”

      将手里的红色塑料袋递给她,王春华的神色颇为烦躁,显然对正在做的事很不满,语气生硬透着警告,“你爸让我给你送饭,记得说不爱吃。”

      “下毒没?”

      “啊?”

      看来是没有,赵林接过塑料袋,关门回屋。

      大门呯的一声关闭,差点碰到自己鼻子,王春华气得跺脚,梗着脖子骂道:“只知吃的憨货,有妈生没妈养的玩意,我大晚上不睡觉给你做饭,连句谢谢都没有。”

      “还说什么重点高中的尖子生,我看就是徒有虚表,一点教养都没有,竟是……

      老房子隔音不好,王春华嘴巴不停,接连输出垃圾话,赵林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不过这点程度对她毫无杀伤力,懒得理会。

      她无所谓,隔壁刚眯着却被吵醒的大爷很生气,穿上拖鞋就冲出去和王春华对骂。两人都不文雅,骂得那叫一个难听,没多会,楼上楼下全部亮灯,纷纷加入战斗。

      坐在餐桌前,赵林没管走廊内越来越嘈杂的骂声,打开塑料袋,拿出透明饭盒,两菜一汤外加两馒头,还热乎着。

      睡了一下午,现在正饿,作为夜宵刚刚好。

      *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赵林被闹铃叫醒,胡乱抹了把脸便爬起来,去客厅打开窗户,让自然之气流动起来,然后趁太阳刚冒尖还没全部升起时,面对东方练习《太乙金华功》。

      太阳将升未升之际,阴气下沉,阳气上升,是自然的阴阳轮转,最适合练功。

      完整练习五遍后,收功,吐气,放松手脚,原地随意蹦跳,顺便思考早餐吃什么。昨晚宵夜结束,她拿起手机看到下午四点半发来的短息提示,银行卡到账两千块。

      原主二模在全市排十九,在普斯高中的高三年级排第四,奖学金两千。

      还没想好吃什么,大门被敲响,赵林疑惑,“大清早的,谁闲着没事登门拜访?”

      开门看,竟然还是王春华,手里依旧拎着大红塑料掉,表情不耐,但说话做事间透着股小心翼翼,看来昨夜那场骂账输了。

      瞪了眼隔壁大门,王春华把塑料垫往前递,降低音量道:“你没和你爸说吗?“

      “说什么?”

      “说我做的饭不好吃,你不喜欢。”

      接过塑料袋,手感沉甸甸的,分量很足,赵林道:“你不想送,直接不送就好。”

      王春华气恼,正要习惯性骂一句,想到隔壁战斗力惊人的大爷以及左邻右舍,放低声音自言自语地唾骂舒爽后,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我要是能拒绝,还用得着你说。”

      “我把他拉黑了。”

      “谁?”

      “赵建平。”

      “……”

      “在门口等着,我把昨晚的饭盒还你。”

      看赵林说完就往屋里走,也不请自己进去喝杯水什么的,王春华心里不大舒服,撇撇嘴小声嘟囔,“什么金贵地方,真当老娘乐意进去。”

      走进厨房打开塑料袋,早饭是熬得浓稠的八宝粥,配五块煎得金黄的馒头片,以及一颗咸鸭蛋和一颗煎蛋。

      把粥倒进锅里,馒头片和两颗蛋放在碟子上,赵林洗干净饭盒,连同昨晚的饭盒和塑料袋一起装好,还给门口的王春华。

      “无论有事没事,我都不会去你家,你以后也不用过来,如果赵建平还想施舍他那点可怜的父爱,就让他自己过来。”

      接过东西,王春华闻言愣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而赵林也没等她的意思,说完就回身关门,只是这次没有声响,是缓缓关上。

      下意识抬手想敲门,仔细想想又放下,这是他们父女的事,用不着她操心,她那点时间用来操心自己闺女都不够用,犯不着多管闲事。

      想着以后不用再早起做饭,晚睡做饭,王春华的心情很美妙,喜滋滋地下楼。

      站在门内,赵林听着她的脚步渐行渐远,去厨房把早饭端到餐桌上慢慢吃。

      原主和继母没什么矛盾,只是不熟,一年都未必见一面,能有什么矛盾,她只是和自己父亲的关系异常冷漠。

      大半年前,原主高二暑假,奶奶病倒,医生说必须手术,不然有生命危险。只是手术费需要十万,她拼拼凑凑才拿出三万多,其中大头还是奶奶攒着给她上大学的学费。

      没办法,她只能上门去求赵建平,还专门挑王春华不在家的时候,但依然被拒绝,而且是不留任何余地,狠狠地拒绝。

      从那他被轰出门后,原主就把这个爸连同当年的妈一起,彻底在心中埋葬。

      后来高二全市统考成绩出来,她得到第一名,被普斯高中的招生部主任登门拜访,邀请转学,并答应只要转学,就给予一次性十万的奖励。

      手术费危机迎刃而解,原主因此在高三的关键时刻转到普斯外语国际学校,认识了顾宴安这个麻烦源头,并由此产生一系列事件,直到昨天才算结束。

      不过原主的故事到此为止,赵林的日子还长,未来尚不可知。

      *

      早饭后,赵林把原主从小到大的所有学习资料找出来搬到客厅,分门别类,按从易到难的顺序摆在茶几上,位置不够就往地上摆,然后席地而坐,从最简单的开始学习。

      小学一二年级的内容非常简单,属于看一眼就会的程度,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跳过,而是从头到尾认真翻阅,保证没有遗漏,才继续往下看。

      任务多年,她学习经验丰富,又有原主的记忆辅助,哪怕是新世界,课程不同,吸收速度依旧很快。

      一天时间过去,小学课程结束。十天时间过去,高中所有知识融会贯通。

      认真算起来,她只花费五天时间,就已经结束高中课程,后面四天是各科的拓展练习,从早到晚不停刷题刷试卷,提高正确率,保证分数在原主之上。

      不然何谈市状元,何谈六十五万奖学金。

      毕竟应试教育有自己的“得分点”,不是作对就能得分,是要在作对的基础上做得“标准”才能得分。所以赵林即便阅读题目后一眼就能看出答案,还是得老实书写过程。

      再次完成一张数学试卷,对照标准答案批改,看着满分成绩,她满意地点点头,这几天的题目没白刷,没有遗漏的扣分点。

      正好明天学校准备月考,班级群内已经公布考场考号,她要去试试水,看自己最近的学习成果如何,考得好还能拿奖学金,一举两得。

      *

      第二天练完功,赵林拿着考试必备的文具出门,准备在门口早餐店解决早饭。

      刚出单元门,她才走两步,就察觉两道视线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一处在拐角的旧物回收亭,一处在马路斜对面的轿车。

      手指转着文具袋,不动声色地走过回收亭,没看到熟悉的人影,但视线一转,看到亭子后面的停车位里有辆黑红配色的酷炫摩托,是江迟的。

      再往前走,经过轿车,看到昂贵的车标和熟悉的车型,不用多想,顾宴安专车。

      这两家伙不会一直在附近转悠,守株待自己吧?

      可真是阴魂不散。

      确定观察者身份,赵林收回注意,在早餐店吃完饭,坐公交去学校,顺便在车上搜集普斯高中的信息。

      至于原主,她虽然在学校就读大半年,但在校时间不是学习就是被霸凌,对学校本身的了解范围只局限于自己的班级,很多东西更是一知半解,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比如被霸凌这事,许梦云等人说是因为顾宴安,她就真相信是,并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但赵林看过原主被霸凌的记忆,简单分析后,认为顾宴安是起因,却不是唯一原因,应该有其他动机隐藏在“校园爱情”的唯美骗局下。

      通过学校官网、校内论坛、班级群,以及私聊班主任等各种途径,拿到足够多的资料,赵林快速浏览后整合所有信息,最终确定自己的猜测。

      霸凌的导火索是顾宴安,但根本原因是嫉妒,这份嫉妒并不是顾宴安对原主的喜欢,而是原主异于常人的优秀!

      *

      普斯高中,全名普斯外语国际学校,私立,涵盖小初高三阶段。

      目前高中部共有四种班型,保送班、留学班、特招班,以及普高班。前三个班型是小班教学,最多不超过十八人,每年学费十八万,其余学杂费用另算。

      在客观原因作用下,这些班级的学生家庭条件都非常好,可谓是非富即贵,家庭的年入资产普遍在千万以上,上不封顶。

      与此同时,保送班因为“百分百”的重本升学率,对学生成绩有要求,必须达到一定分数才能报名,且必须在高中期间维持在对应的分数以上,否则会被转入特招班。

      特招班的升学率同样是“百分百”重本,但对比保送班一流大学的一流专业,特招走的特殊途径加分,只能去边缘专业,是专门给富家子弟镀金用的,没什么含金量。

      留学班则是目标院校的定向教学,虽然以零失误著称,但学生质量参差不齐,总体水平远低于保送班。

      所以作为保送班学生,尤其是次次考试名列前茅的学生,多少都有些自视甚高,说话做事透着股不自知的高高在上和傲气。

      对同阶级的人来说,只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看不惯怼回去甚至打一架都无所谓。但对低阶级的人来说,就是无时无刻的煎熬,另类的精神折磨。

      普高班固定八个班级,每班四十人,学费学杂全免,还有高额奖学金。

      待遇优厚,同时要求异常严格。高一选中考尖子生入学,每位学生都得签保证协议,保证三年成绩稳固在特定排名,后续如果三次不达标,学校可以无责劝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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