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0.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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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上今天这次，我只和德雷克交谈过一分钟，他看起来对我完全不感兴趣，然后转头把我调查了个底朝天，就差知道我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衣了？”兰妮的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系统：“……”
他竟然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当初提姆找上门自荐当罗宾是有备而来，那些各类渠道收集到的有关于蝙蝠侠与罗宾的模糊照片、身份比对名单，以及坚持追踪多年的纸质记录，都能让人鲜明地感受到他出色的侦探天赋。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种天生的敏锐与求知在普通人中显得尤为特殊，细想之下竟会令人不寒而栗。
他暗处默默观察着。
而被观察的对象显然不会特别开心。
“提姆只是认为你很可疑，并无恶意。”系统斟酌着措辞，试图把兰妮的注意引到个人档案最后附带的那份基因报告上，“你看，他是在怀疑你和我的关系，而不是真的想侵犯你的隐私。在与蝙蝠侠相关的问题上，提姆会很谨慎。”
兰妮看了看报告，结果显示自己和布鲁斯·韦恩的基因型完全相符，确实挺奇怪的。从检测时间上看，应该是她换上游戏外观的时候，想必是现实宝石更改了一部分规则。
“好吧，我接受了。”兰妮很快说服了自己，她还是觉得恋爱游戏的男主人公不应该是坏人，“天才的性格总是十分古怪，比如夏洛克·福尔摩斯……哦，我指的是BBC版的那个，主演是不是和斯特兰奇博士有点像？”
“下次你可以当面问问他们是不是兄弟。”系统顺着她的话题说道。
兰妮：“是问斯特兰奇博士、还是问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
系统：“你想问哪一个都可以。”
不管是找至尊法师，还是请演员本人来一趟，对拥有双重身份的他来说都非常简单。
兰妮：“哇哦。”
话题就这么被带过了。
系统暗自庆幸，至少兰妮没有质疑提姆是怎么发现兰妮·艾迪和布鲁斯·韦恩之间存在某种联系的，不然还得连带出一个偷她头发做血缘检测的迪克，到时候他要挽回的就不只是提姆的声誉了。
“你看出小丑有什么阴谋了吗？”兰妮往后一靠，放松地把背交给了椅子。
系统沉声道：“暂且还没有。”
兰妮：“我没见过小丑，但按照你们对他的形容，我倾向于他是一时兴起。”
系统没反对，他想听听兰妮的看法。
兰妮总能从一些奇怪的角度来分析事件，最离谱的是她说的大部分内容都是正确的，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现实宝石的影响。
兰妮整理了一番目前为止自己掌握的线索：“小丑，哥谭精神罪犯，反社会人格，就在不久前还试图污染哥谭血库。”
小丑肆无忌惮地使用生化病毒，试图通过血液传播感染普通民众，乃至于把蝙蝠侠同化成和他一样的精神病。
光故意传播病毒这条罪名就足够让这个反社会精神病被判处死刑，而他现在还在外面活蹦乱跳，从侧面反映出了哥谭某些机构是多么无可救药。
不过这些和兰妮无关，在此之前她已经和系统讨论过哥谭相关问题，没必要再说一次。
而与她相关的部分，也确实存在。
兰妮：“他是杰森的敌人。”
系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句话下隐藏的某种含义。
“我以为你更关注迪克。”系统说。
“什么？”兰妮一开始没搞清他在指什么，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她先前和系统说过她对迪克很有好感，但她现在真的不是在讨论感情问题！
兰妮真诚道：“作为恋爱系统，你合格了，不过我希望你可以不用在这个时候这么负责。”
系统：“……”
他也不想。
谁让兰妮的表现一直都是理智与恋爱相结合，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都能从情感角度去解释，而且现实宝石就在她身上，很多事都会从客观发展变成主观意愿，这让系统不得不按照兰妮的一贯逻辑去理解整个事件。
“那你为什么不提蝙蝠侠？”系统疑惑。
兰妮在给小丑下定义的时候，别说夜翼了，甚至都没有提到蝙蝠侠，反而强调了这是“杰森的敌人”，这难道不证明了她更在乎杰森？
“据我所知，蝙蝠侠一直在和各路罪犯斗争。”兰妮解释道，“小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我觉得太把他当回事不太好……你该不会把他当头号死敌吧？”
“当然不。”系统坚定否认道。
系统和兰妮都一致认为，小丑具有典型的表演型人格障碍，总是通过夸张的言行来寻求他人注意。
如果蝙蝠侠宣称他把小丑当头号死敌，小丑恐怕会认为这是爱的告白，然后开始反客为主。
蝙蝠侠本人可能不怕麻烦，但兰妮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浑身不舒服，像是鞋底黏了一块别人嚼过的口香糖。
“至于我为什么会提到杰森，那是因为杰森很在意小丑，我觉得这是有关于杰森的重要支线。”兰妮又把话题绕了回去，“我试图和他说清楚真相，他竟然认为我可能携带小丑病毒，并因此出现了精神分裂的症状。”
“你注意他那时的状态了吗？他在恐惧我。”兰妮缓缓说道，“我和杰森相处了一周，他都没表现出应激反应，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猜测，他的PTSD症状发作了。在他习惯的环境下，有什么因素能让一个训练有素、且心智坚定的人产生动摇？”
“我想那不是因为蝙蝠侠，而是因为我身上可能存在的'小丑'。”
在一片寂静中，她做出了最终推论。
“小丑曾杀了杰森，对吗？”
系统：“……”
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需要回应，兰妮知道自己说对了。
在她给出推论后，游戏面板上杰森档案页原本封锁的内容变得可浏览。
她没有立刻去看那些内容，毕竟大致过程她都已经了解了，只是不太清楚为什么杰森和布鲁斯的关系那么僵硬，也许他们关于“蝙蝠侠”的理念起了争执，又或者说问题出在小丑身上……
总之，这件事不管对杰森、还是布鲁斯来说都是伤害，兰妮没想通过这个来“拷问”谁，所以她很快掠过了这个话题。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兰妮说，“如果杰森这条支线已经到了揭露小丑存在的时刻，那恐怕我会和小丑碰面。坏人抓走女主角，男主角赶来救场——你知道的，很老套的剧情发展，但观众喜欢。”
系统：“别胡思乱想，控制你的力量。”
兰妮：“我在努力，但还是那句话，要求我在几个小时里掌控这个宇宙中为数不多能改变现实的力量，是不是太困难了？”
系统：“你不会想看见小丑的。”
“我也不想碰见小丑。”兰妮话锋一转，“但如果我们的碰面是事情发展的必然，我会给他一拳——”
她的狠话还没放完，屏幕上就接入紧急通讯。
韦恩庄园老管家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看见瘫在椅子上没有戴头盔的“布鲁斯”，并没有露出异样神情，而是十分专业地汇报了情况。
“布鲁斯老爷，以及蝙蝠侠，我很抱歉必须告诉你们这件事。”阿尔弗雷德说，“小丑刚刚带人闯进了哥谭电视台，他正在进行全城直播，要求见到蝙蝠侠，不然他就会炸了市政厅。”
“我会去见他。”蝙蝠侠说，“以防万一，让红罗宾去市政厅检查。”
阿尔弗雷德：“明白，请注意安全。”
通讯切出。
兰妮站了起来：“支线来了，该干活了，B。”
系统：“你不该参与进去，小丑没有时间在市政厅埋下炸//弹，那是假的。”
“但电视台大楼里有工作人员，那些都是他的人质。”兰妮不想听他的，“就算我不去，小丑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和我碰上面，这就是游戏进程。”
系统：“你需要控制你自己——”
“那没有用。”兰妮打断他，“只要我和杰森他们继续接触，小丑就会找上我。”
系统：“……”
确实如此，只要在哥谭，兰妮和蝙蝠家族过于接近的话，很有可能被小丑盯上。
兰妮：“小丑是来找蝙蝠侠的，现在我就是蝙蝠侠，总比用兰妮·艾迪的身份去面对他要好，我只是想把主动权控制在手里。”
兰妮语气缓和了一些，她安慰道：“别担心我，女主角是不会死的。”
系统：“……”
恕他直言，兰妮现在的模样和“女主角”可挨不上边。
系统没办法阻止她，只能提醒道：“别掉以轻心，小丑没有底线，喜欢玩弄他人情感，不要对他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只要我不跟他聊天，他就破不开我的心理防线，我想他肯定没有我强壮。”兰妮握紧拳头，“看，沙包大的拳头！”
她的预想是见面之后以最快速度给小丑一拳，她不会什么巧妙的格斗技，但基础防狼术还是会一点的，更何况一记直拳不需要特殊技巧。
系统：“行了。”
他认为兰妮之后必须接受他的训练。
兰妮重新戴上头盔，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又变成了那位沉默寡言的黑暗骑士。
之前停在楼下仓库的蝙蝠车被红罗宾开走，蝙蝠侠呼叫了蝙蝠翼，以求最快速度赶到小丑所在地。
兰妮倒是不会开飞机，蝙蝠翼的自动驾驶帮了她很大的忙，等她跳下飞机，已经把蝙蝠翼当作是除了蝙蝠车以外最喜欢的装备了。
门口有戴着小丑面具的人持枪守卫，系统为兰妮指出了最佳路线，她其实更想用钩索枪撞碎玻璃进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安全、且不管爬行姿势再怎么难看也没人能看到的通风管道。
大楼的通风管道刚好够一个人通行，兰妮觉得自己再不找点话题转移注意就快得幽闭恐惧症了：“你以前也这么爬过吗？”
系统不作回答，只是再次同她确认：“你现在原路返回还来得及，小丑和杀手鳄不一样。”
兰妮回头看了一眼：“不，我倒退爬回去也很麻烦，顶多只是恋爱游戏里加入的临时战斗环节，不会持续太久。”
她停了下来，地图显示小丑就在下方。
“该给小丑来个惊喜了。”
系统：“在说漂亮话之前，你得想想自己得踹破这个通风口，然后从三米高的地方跳下去。”
“我想到了，我还想踹翻小丑。”兰妮十分镇定，她觉得有外观加持的自己可以从三米高的地方跳下去不受伤。
系统：“你就一定要搞一个戏剧性的出场？”
兰妮：“我可是蝙蝠侠！”
系统：“……”
他明白了，有偶像包袱的是兰妮才对。
兰妮趴在通风管道里，隔着缝隙往下看了半天，小丑还在沙发上坐着，周围是小丑帮的人。
兰妮：“再等等，按照一般游戏的潜行规则，小丑一定会走到这个通风口下面……哦不，他的头发看起来好脏。”
系统已经不想对那些完全不像是恋爱游戏的游戏规则发表看法了，他认为兰妮的游戏库里一定有刺客信条之类的东西，在她潜意识里把这些内容都缝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50.敌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