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打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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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质疑了性别的兰妮正打扮成蝙蝠侠的模样，在哥谭漆黑的雨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步行前往系统提供的备用蝙蝠洞。
兰妮没有打伞。
蝙蝠侠在哥谭的恐怖形象不能倒塌，需要的是令罪犯闻风丧胆的威慑力，而不是像个谐星。
那个被吓哭的男孩让兰妮更清楚地意识到，蝙蝠侠在哥谭民众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更别说那些被他殴打过的罪犯了。
虽说系统没有对兰妮做出任何有关于蝙蝠侠形象的要求，哪怕她带着伞出门，他也不会对兰妮说“装备防水，你没必要带伞”之类不解风情的话。但兰妮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注意一点，至少再事情结束后，不能让蝙蝠侠面对一个她留下的烂摊子。
所以，之前还在劝系统“男人要放过自己”的兰妮一下楼就极具硬汉作风地丢掉了伞，走入雨幕之中。
然后，她淋了一小时的雨。
“这也太远了。”兰妮对系统说。
系统：“再坚持一会。”
为了防止兰妮遇到不必要的危险，系统给出的路线图七弯八拐，原本就很遥远的路途变得更漫长了。
兰妮不会用钩索枪，只能步行，身上的装备淋过雨后愈发沉重，踏过积水潭的时候会溅起水花，披风上也有了泥点。要不是游戏外观完美复刻了蝙蝠侠本人的体格，她肯定走到一半就要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身体虽然不累，但内心很疲惫。
“下雨天就该呆在家里睡觉，我一点也不喜欢出门。”兰妮恹恹地说。
她走在雨里，系统说她现在的外表是模拟出的一层伪装，但她依旧感受到细密的雨丝落在面罩上。
“说真的，为什么这个头盔没有把下巴挡住？”兰妮敲了敲头上的蝙蝠面罩，有些不能理解蝙蝠战衣的设计，“钢铁侠把脸都蒙上，可以防止脸部受伤，那蝙蝠面罩的设计是为了什么呢？”
系统冷酷地回应：“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兰妮：“好吧，明白了，Ironman Sucks。”
系统：“……”
忽然，脑海里响起“叮咚”的提示音。
兰妮还以为是有了新的任务，精神一振。
她第一时间翻阅游戏面板，以防情况发生变化而不自知 ，但她却发现这并非是任务提示音，而是好感度变动的提示音——不知为何，攻略对象的好感度竟然均呈现下跌的趋势，堪堪稳在及格线边缘。
“怎么回事？”兰妮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我脚踏三条船翻车了？可我还没能有恋爱线呢！”
系统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目前能够明确的是，迪克、杰森以及提姆，他们三个现在一定呆在一起，而且讨论了与兰妮有关的话题。
兰妮当然也能想到这一点，任务进度不明真相地退回原点，任谁都会感到沮丧。
“我这两天是在白费力气。”
她沉着脸，浑身散发出了生人勿近的气息，配上她现在黑漆漆的外表，伫立在黑暗的雨夜中，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如果不把她内心独白考虑在内的话。
“好感度下降那么快，不可能是因为男人在为我争风吃醋。一定有什么关于我的谣言，让他们在背后议论我。”兰妮向系统告状。
系统默然。
这话说的好像罗宾们是多嘴的长舌妇，又或者说，背地里到处说前男友坏话的塑料闺蜜三人组。
他当然不会当真，罗宾们一定误解了什么。
兰妮还在为了她的任务进度而感叹：“这已经脱离恋爱游戏的范畴了，变成了角色扮演类游戏。冒险途中还要求勇者攻略其他角色，也太为难玩家了。”
“先不管他们。”系统做出任务优先级的决定，“二十四小时之后再讨论这件事。”
“我知道。”兰妮抬起头，她已经开始习惯脸上有面罩的感觉了，“不如我们打辆车？”
系统：“……”
“好吧，这不现实。”兰妮自行否认。
蝙蝠侠大半夜站在路边伸出拇指打出租车？
看到这一幕的哥谭人恐怕会觉得自己误吸了迷幻剂，恨不得一脚油门撞死这个冒充蝙蝠侠的臭傻逼。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再想到攻略对象们不明原因下降的好感度，兰妮忍不住叹息：“我为这个家庭付出了太多。”
系统：“……”
如果有辆能载蝙蝠侠的车出现就好了。
兰妮心想。
这么想的下一秒，雨夜里忽然传来一声轰鸣，引擎低沉的咆哮令人头皮发麻。
“我听错了吗？那是什么？”兰妮惊讶道。
系统：“……”
“你刚才是不是许愿了？”系统无感情地询问道。
兰妮表示无辜：“我只是随便想想。”
无疑，现实宝石赋予了兰妮心想事成的能力，但它总是会不受控制地被运用在一些奇怪的方面。
譬如……
为蝙蝠侠打车。
“来了。”系统低声提醒。
雪亮的灯光刺破黑夜，漆黑巨兽咆哮着冲出雨幕。
兰妮什么都还没看清，第一时间扬手扯过披风的一角挡在身前。几乎就在下一刻，伴随着轮胎刺耳的摩擦声，地上积水飞溅起半米高，尽数泼在了披风上。
兰妮庆幸：“还好我反应快，雨天就该对这些无道德心的驾驶员有所防备。”
系统：“……”
说实话，他觉得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避开冲撞过来的车辆，而不是冷静地扯过披风挡脏水。
那是一辆漆黑的装甲车，不，或许说是改装过的轻型坦克更为合适，根本不该出现在市区的黑色钢铁巨兽以耀武扬威的姿态横亘在兰妮面前，冰冷的装甲外壳几乎要贴着她的腿了。
它的轮胎足有半人高，稳稳地扒住地面，轮轴上刻着清晰的蝙蝠标记，泛红的刹车片证明它刚才充分发挥了优越的性能，而不是把人撞飞。
——蝙蝠车。
“我是不是拼过这辆车的乐高版？”兰妮的视线落在了某一处，“我记得那里有隐藏炮口，还有铰索，这就是杰森说的蝙蝠车吗？”
系统：“下次记得避开，你有时间做这个。”
兰妮：“抱歉？我以为蝙蝠侠会站在这里等着。如果面对一辆车就表现得惊慌失措，那也太不符合蝙蝠侠的作风了。”
系统对此表示不赞同。
首先，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的榜样，值得让别人模仿。
其次，蝙蝠车马力足有一千两百匹，不使用火箭喷射推进装置的情况下，时速可达两百迈。几吨重的蝙蝠车以这样恐怖的速度行驶在路上，可别相信它真能刹得住车。
系统：“蝙蝠侠可不会傻站在原地等车撞上来，你不能指望刹车片和驾驶员可以救你一命。”
“不全是。”兰妮笃定地说道，“就像英雄电影里演的那样，真男人绝不回头看爆炸……呃，好像不对，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她想不出怎么形容这个场面，最后总结出了一个毫无道理的结论：“蝙蝠车怎么可能会撞上蝙蝠侠？”
系统：“……”
他一直都觉得兰妮的世界观有问题，她好像搞不清虚拟和现实，因此能很快接受现实宝石给出的游戏规则，总是用夸张的科幻动作电影或者游戏来推断别人的行为模式。
系统猜测这应该是兰妮幼年时期的经历造成的，加上现实宝石特殊作用，她或许这些年已经无意识中修改过现实了。
目前为止，这种程度的修改不算什么坏事，但系统无法想象现实宝石失控的模样。即便兰妮掌握了使用现实宝石的技巧，那如何保证兰妮不被人控制、又或者说保证她能一直遵纪守法？
就和超人一样，她也需要一份针对性的方案。
系统心想。
兰妮还不知道自己在蝙蝠侠心里危险等级已经和超人并列了，她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蝙蝠车上：“B，是谁在开你的车？”
他们其实可以用蝙蝠战衣上的控制器呼叫蝙蝠车，但考虑到会引起蝙蝠洞的关注，兰妮也并不适合以蝙蝠侠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攻略对象们面前，所以默认了以步行方式前往。
那么，这辆蝙蝠车并非无人驾驶。
系统不想探究其中巧合，现实宝石的游戏规则下，被划入攻略范围的对象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兰妮面前。
而攻略对象之三的好感度同一时间均出现了波动，只有达米安的安安稳稳停留在负值上，那么谁在开蝙蝠车就已经很明显了，毕竟蝙蝠车可没四个人闲聊的地方。
——达米安。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失去了可以管教他的人之后，达米安开着蝙蝠车横冲直撞的样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无法无天了。
系统暂且无暇追究达米安偷开蝙蝠车的事，他意识到兰妮现在使用的外观会引发很严重的问题。
说实在的，达米安并不比杰森好相处，在主观认定面前的“蝙蝠侠”是冒牌货后，他只会猛踩油门碾过来，而不是心平气和的同一个冒充他父亲的人说话。
系统没办法直接提醒兰妮对方的身份，只来得及提醒她小心应对，蝙蝠车的车门就打开了。
驾驶员从位置上跳了出来，十分嚣张地踩在车顶上。他手持一柄长刀，多米诺面具加上兜帽，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但兰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没人比他更矮了。”兰妮委婉地解释道。
系统：“……”
兰妮指责道：“小韦恩先生还没到拿驾照的年龄呢，这是违法的，你不该把蝙蝠车交给他……你和韦恩先生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系统又想起了兰妮那“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一对”的论调，他头痛地回应：“我从没允许他开。”
“我明白了。”兰妮了然。
随后，兰妮看向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的达米安，森白色护目镜后的眼睛眯起，嗓音低沉发出了指令：“下来，蝙蝠车不是你的玩具，达米安。”
被呼来喝去的达米安一脸不可置信。
这冒牌货怎么敢？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40.打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