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恋与罗宾》幼儿源氏

37、37.转移

　　兰妮以为游戏内更换外观，要么就是面前出现一套衣服让她自己穿上，要么就是直接装备在她身上，毕竟在游戏里只是鼠标点击一下的操作。

　　事实上，还是有些区别的。

　　在系统给出正确的响应后，兰妮感觉自己的视角忽然拉高了一些。她下意识低头看向手心，却是看见了黑色战术手套的纤维纹路，手臂处裹着重甲，有数道突起的锋利甲刃。

　　“发生了什么？我现在的胳膊比我大腿还粗——”兰妮再低头一看大腿，话音一顿，“算了，当我没说。这就是游戏所谓的更换外观？我觉得我现在能一脚踢死十个我自己。”

　　系统：“……”

　　“说实话，我没见过换外观是连带身体一起换的，我是不是变性了？”话虽这么说，兰妮对外观变化适应性良好，哪怕她现在比杰森还壮了。

　　兰妮摸了摸胸口，手指碰到了坚硬冰冷的胸甲，漆黑的蝙蝠标志随着臂膀的舒展动作而展翼。

　　兰妮惊讶道：“你的胸怎么比我还大？”

　　系统：“……”

　　他是真的不想发表任何评论。

　　系统决定无视兰妮后半句话，他刚刚对兰妮的身体做了一个内部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说：“你的身体实质上没有发生变化，你还是你自己，只不过多了一层伪装。”

　　兰妮：“什么？”

　　如果刚才观测兰妮的状态就能发现，某种黑红色粘稠物从她的皮肤内部快速析出，系统认为那就是至尊法师提起过的以太粒子和外星寄生物的混合体，它们就在兰妮体内。

　　蝙蝠侠曾出现在兰妮面前，因此现实宝石能够模拟出蝙蝠侠的外观，但内在就很难说了。

　　兰妮没见过蝙蝠侠的真容，而现实宝石只能从她的主观想象出发，也就是说她没办法通过摘下头盔来判断蝙蝠侠的长相，更不能脱下蝙蝠战甲来验证自己是不是长了某些不该长的部位。

　　兰妮只是披着一层蝙蝠怪物的外衣，没有内部细节，展现出来的外观即是伪装。

　　由于没有测试工具，系统不能确认她现在的身体素质是否有了提升，他谨慎地发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兰妮不是很确定地回答：“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和平时一样，正常行动是没有问题的。”

　　系统估算了一番，认为现实宝石将连同肌肉力量一并施加给了兰妮，但常年积累下来的战斗技巧和经验是无法复刻的。

　　系统从没考虑过兰妮会变成战士的可能，现实宝石这项功能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兰妮能够强化身体素质当然很好，但蝙蝠侠身份带来的危险远比这要多。

　　他很快把外观的事放置一边，在脑海里过滤着能让兰妮安全度过二十四小时的秘密地点。

　　不过兰妮显然还没有进入状态，她深吸一口气：“上层的空气真清新。”

　　穿上战甲的蝙蝠侠身高超过了一米九，早已习惯这个视角高度的系统并不觉得一米九的空气和一米七的有什么区别。

　　兰妮已经开始适应起了自己的新外观，超级英雄的制服大多是便于行动的紧身衣，几乎看不出拼接点。这原本不是兰妮需要关心的事，但现在穿着制服的人是她自己，那就不得不多问一句了。

　　“我要怎么……呃，脱衣服？”兰妮原本想直接问有没有□□拉链，但她又觉得一套价格昂贵的高科技战衣不会犯这种低级的小错误，便很快改口，“如果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系统：“……”

　　虽说蝙蝠侠是哥谭罪犯恐惧的化身，但面具下的布鲁斯·韦恩本质上还是个人，在设计制服的时候当然会把人类基本需求都考虑在内。像兰妮这种直接构建外表、而不是把制服穿在身上的情况，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系统：“你可以继续和现实宝石沟通。”

　　“好主意。”兰妮扬起眉毛，她觉得系统的提议没什么建设性，“这句话听着有点像是让我去问问神奇海螺，你看过海绵宝宝吗？”

　　系统没看过海绵宝宝，但他的管家以前总是喜欢给他播放兔八哥和达菲鸭。顺便一提，现在享受这个待遇的是达米安。

　　在兰妮问出下一个更可怕的问题之前，系统打断道：“行了，我们不能继续呆在这里。”

　　系统知道，一旦“蝙蝠侠”出现，哥谭或明或暗的视线都会被吸引过来。

　　为了保证兰妮的安全，他们需要尽快离开这个安全屋，就像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是两个毫不相干的身份一样，兰妮也需要和蝙蝠侠保持距离。

　　系统十分熟悉这一套路。

　　这个安全屋已经暴露，系统没有选择带走杰森留在屋内的屏蔽器，这能更好地拖延住杰森和提姆调查兰妮的脚步。

　　他指挥兰妮打开右臂甲胄内隐藏的电子仪器，蝙蝠战衣随身携带的小玩意儿在这时起到了作用，兰妮不需要太多操作就能够干扰周边信号，达到隐藏自身行踪的效果。

　　“我们先换个地方，去这里。”系统为兰妮标出了一处可以藏身的地点。

　　那是一片无人的工地，满是建到一半的烂尾楼和港口运过来的废弃集装箱。原本规划建设新能源工厂，但由于各类因素的干扰，工程一拖再拖，最后那家公司宣告破产，地皮也被挂出去拍卖。

　　韦恩集团接手了这个烂摊子。

　　小道消息称布鲁斯·韦恩打算成立新的商业区，但他投资的眼光显然不太行，那地段太过偏僻，美金撒出去得不到任何回报，除非这个有钱的阔佬愿意再投十几亿造新的地铁线。

　　总之，没过多久，这地方又被喜新厌旧的韦恩给废弃了，只在外围拉了铁丝网草草了事。

　　“一个蝙蝠侠的秘密基地？”兰妮问道。

　　系统平淡地回答：“备用的。”

　　之前刺客联盟炸了韦恩庄园，他不得不暂时转移，报纸上到处都是“亿万富翁醉酒后烧毁豪宅”的新闻。

　　在韦恩庄园修缮期间，布鲁斯·韦恩可以住在哥谭最豪华的顶层总统套房里，但蝙蝠侠总得找个阴暗偏僻的地方呆着，他干脆买了片空地作为落脚点。

　　等韦恩宅及其地下的蝙蝠洞重建完毕，蝙蝠侠才将这个暂时据点内设备销毁，资料尽数转移，彻底封存起来。

　　这发生在他收养迪克之前，除了阿尔弗雷德，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那片空地下有一个蝙蝠洞。

　　——现在有第三个知情者了。

　　兰妮：“我怀疑整个哥谭地下都是你们挖的洞，杰森也有一个，你们是土拨鼠吗？”

　　系统：“……”

　　“对不起，是蝙蝠。”兰妮飞快改口。

　　这并没有给系统太大的安慰。

　　兰妮：“我是说，我有些担心脆弱的地基，这座城市难道就没有人发现脚底下藏着东西吗？譬如发生工人维修水管，结果却挖出一个秘密基地之类的乌龙事件。”

　　“不会。”系统说。

　　事实上，哥谭地下本来就是空的，这个城市的下水道结构复杂，也有无数适合夜行生物生存的潮湿溶洞。

　　不用担心被人发现秘密，就算有心探查，也很难在错综复杂的地下找到一个人的藏身之所。除开在地下建造蝙蝠洞的蝙蝠侠，部分罪犯，像是鳄鱼人、贝恩，他们就曾躲在下水道里避开公众视线，密谋自己的邪恶计划。

　　让兰妮在那里躲上二十四小时，加上蝙蝠战甲随身装备的辅助，系统有自信不被任何人发现。

　　“好吧，听你的。”兰妮说。

　　她没再浪费时间，把路线大致记在心里，就打算离开这里出发前往另一处据点。

　　换上了蝙蝠侠外观，兰妮除了感觉个子变高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感觉，行动还是自如的。

　　不过毕竟多了肩上的披风，她感觉还是有些微妙，就好像万圣节打扮成超级英雄出门，如果不注意形象就会很奇怪似的——尤其是那位超级英雄本人还跟她共享视角的情况下。

　　兰妮不动声色地挺直了背，反身从阳台回到屋内。她关好阳台的门，将门窗落锁，又从屋内拿走了一把黑色直柄伞，像是准备冒雨出门吃顿晚餐。

　　系统：“……”

　　“我不会超级英雄式降落，让我从阳台上跳下去，想都别想。”兰妮理直气壮地说道，虽然她已经摸到了身上钩索枪的位置，但她完全不想尝试无安全带的高空速降。

　　系统：“我没指望你能跳。”

　　兰妮：“真的？你知道什么是逆反心理吗？越是说我不行，我就越想回到楼上跳一次给你看看。”

　　系统警告她：“不要尝试危险行为。”

　　“现在我是蝙蝠侠，主动权在我。”兰妮故意这样说。

　　“蝙蝠侠不会走楼梯。”系统顿了两秒，自嘲般说了个笑话，“而且也不会打伞。”

　　“你那是偏见。”兰妮耸肩，“现在男人都需要打太阳伞了，没必要为了逞强做那些事，要学会放过自己。”

　　她沿着老式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精密的甲胄行动起来声音微不可闻，只能听见厚重的披风偶尔扫过地面发出的摩挲声。

　　在经过二楼的时候，正对着楼梯拐角的门忽然开了。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从里面跑了出来，似乎是和父母发生了争吵，嘴里还喊着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

　　下一秒，差点撞到兰妮身上。

　　这毕竟还是一幢普通的居民楼，入住率虽说并不是很高，但还是有生活气息的。兰妮不奇怪楼道里能碰见人，和邻居打声招呼也理所当然，可现在不管是人物还是时机都不凑巧。

　　她短暂思考的分秒中，那孩子缓缓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惊恐。根本不需要兰妮多说什么，他呜咽一声，喊着妈妈，又逃命似地躲回屋内去了。

　　“啊哈，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回家？”从来就没有被小孩子作为害怕对象的兰妮忍不住问道，“请问哥谭是不是有什么都市恐怖传闻，譬如小孩子不乖乖听话就会有蝙蝠怪物把他抓走什么的？”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