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选项 ...
-
迪克离开之后，杰森没说什么，他回到安全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将内部设置的监控器全部拆除，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放在客厅中央。
“那是什么？”兰妮视线从桌子上扫过。
“信号屏蔽器。”系统言简意赅，“这个安全屋已经暴露了。”
“什么？有谁会追查这里。”兰妮第一反应是杰森的仇人找上门，但她不是很担心安全问题，因为杰森在安全屋暴露之后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装设了信号屏蔽器，看样子不打算放弃这里。
系统当然知道杰森的举动在防备谁。
提姆·德雷克，在头脑上最像蝙蝠侠的罗宾，小侦探已经发现了自己视野中的盲区。
杰森虽然自己造了一个蝙蝠洞，但他现有的电脑系统还不足以挡住蝙蝠电脑的入侵，那可是蝙蝠侠亲自升级维护了十几年的系统，现任操作者还是精于此道的三代罗宾。
杰森认为提姆趁自己上午小憩片刻时就已经控制了附近的监视器，并且让迪克前来探查情况。
他可不相信迪克找上门只是巧合。
杰森把头罩摘下来扔在沙发上，独自去阳台检查了崭新的遮雨棚，回过头眼神阴郁，“之前的遮雨棚怎么坏了？”
“昨晚被一只大鸟踩坏了。”兰妮回答。
杰森：“鸟？”
“很大的一只，鸟。”兰妮比划了一下。
杰森：“……”
很好，安全屋暴露的时间比他想象中的要早。
难怪提姆那个小跟踪狂追着他跑了一晚上，显然是为了牵制住他的行动，方便迪克接近布鲁斯。遮雨棚是夜翼故意弄坏的，第二天那只大蓝鸟就换了身份上门拜访，他们吃了汉堡，还在公园里散步——杰森通过追踪器得知了他们的行踪。
不过，迪克和提姆应该还不能确认布鲁斯的身份，不然那只没节操的大蓝鸟不可能拿哄姑娘开心的那套来对付布鲁斯。
杰森自认为自己已经够善良了。
他赶走迪克，显然是为了所有人好，省得到时候真相大白，布鲁斯和迪克之间又因为乌龙事件闹崩了。
以前小道消息传言蝙蝠侠和罗宾是一对，也有说布鲁斯收养孩子是为了满足某种癖好，但作为当事人之一，杰森确信布鲁斯不可能对罗宾出手，哪怕失忆了也是如此，他不应该，也不能这样。
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那只感情经历丰富的大蓝鸟会不会对布鲁斯做些什么，毕竟布鲁斯现在是个姑娘，指不定哪天就被迪克给……
该死，他为什么要思考这件事？
“听着，你得离那家伙远一点。”杰森严肃地对兰妮说道，“迪克——我是说，理查德·格雷森，刚才那个只有屁股能看的修理工，他的前女友手牵手都能绕韦恩塔一圈了，不是一个好的交往对象，明白吗？”
兰妮：“……”
“杰森这是在说迪克的坏话吗？”兰妮匪夷所思，她悄悄对系统说，“我没摆脱蝙蝠侠的身份，杰森应该不会对'蝙蝠侠'产生男女关系的联想，他没有理由在我面前贬低另一个潜在竞争者。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唯一看透全局的系统只觉得心好疲惫。
“不过迪克的前女友竟然有那么多！”兰妮不介意系统的沉默，她惊讶道，“我是说，他之前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当义警，哪有时间谈恋爱？”
好问题，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迪克被甩的原因，他好像永远是被分手的那一个。
不过系统什么都没说，他选择保持沉默。
兰妮对杰森解释：“我和理查德之间没有什么。”
“说得好听，鬼知道你们之后会有什么。”杰森动了动嘴唇，十分不满似的。
兰妮觉得他对迪克有偏见。
系统：“……”
不，杰森不是对迪克有偏见。
只是兰妮现在被误认为是剔除了蝙蝠侠那一部分的布鲁西宝贝，再加上一个态度暧昧的黄金男孩。年龄相近的独身男女凑在一起，总该不会是母子之情吧？还是不要对这两人抱有过剩的期待了。
系统希望这个话题能快点过去。
兰妮所谓的三角关系，实际上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爱情纠葛，蝙蝠侠才是问题的中心。
像是看出兰妮不打算听他的，杰森有些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别对他产生什么想法，你们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
“那应该是怎么样的？我们只是朋友。”兰妮再次强调，接着一转攻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明明说不认识理查德，却知道那么多东西。”
“别再试探我，你不需要知道。”杰森皱眉。
布鲁斯失去了记忆，又不是智力受损，杰森从没小看过他，也不怀疑他能找出蛛丝马迹。只是布鲁斯即便发现了什么也不会当面说出来，就像他放在布鲁斯身上的那些小玩意儿，杰森也没想到他会留着。
不过，杰森不会主动告诉布鲁斯关于蝙蝠侠的部分，他回到哥谭的第一天就决定代替布鲁斯成为新的蝙蝠侠，迪克、提姆，还有复活的布鲁斯都是阻碍。
对，没错，即便布鲁斯回来了，杰森也不打算放弃自己的计划——
他并不是因为布鲁斯的死才决定成为蝙蝠侠的。
蝙蝠侠已经成为了哥谭罪犯恐惧的具现化，是一个不朽的象征，杰森需要这个身份来控制哥谭的黑暗。但他不想模仿布鲁斯的行事作风，那种老一套的不杀守则根本行不通。
普通小毛贼可能会害怕蝙蝠侠打断他们的骨头，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但某些特殊罪犯就不一定了，他们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即便被暴揍一顿扔进阿卡姆，下次依旧活蹦乱跳地越狱出来伤害更多的人。
在杰森看来，以小丑为首的那群精神病就该被吊死在市政厅门口，以绝后患。
但这正是布鲁斯反对的。
“你只需要呆在这里，不要做多余的事，等一切都结束，我会让你出门。”杰森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用如此强硬的口吻对她命令道，“要么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在那里呆着也是一样的，随你选择。”
“你管这叫'选择'？你要把我关起来？”兰妮皱起眉，“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注意你的言辞。”
“我没有权利？”杰森咬牙切齿，他想到了当初自己作为罗宾的时候多次被蝙蝠侠以“保护”为由禁足，就因为他认为那是危险的，“那你当初又是怎么做的？你以为你现在能做什么？”
兰妮：“我能做的远比你想象的多。”
兰妮硬邦邦的回答，在杰森看来颇有“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蝙蝠侠”的意思。
“别，兰妮，不要跟他吵架。”系统劝道。
兰妮在心里冷冷地回答他：“我这是在给你收拾烂摊子，蝙蝠侠。你却让我不要跟他吵架？你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系统：“……”
兰妮才不管之前有没有人像她一样会如此不客气地对蝙蝠侠讲话，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杰森身上——那双幽绿的眼睛里饱含怒火。
说实话，倒不是她真的想和杰森吵架。
之前被达米安冒犯，兰妮冷静下来就不生气了，她还没那么小气，不然早在发现自己房子里有监控设备的时候，她就该和杰森翻脸了。
现在也是如此，在所有攻略对象里面，兰妮和杰森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她还没那么不清醒，急着在迪克和杰森之间站队。鬼知道蝙蝠侠以前做了什么，杰森会是这个表现，全部都是蝙蝠侠的锅。
被兰妮怼了几句，系统沉默不语。
当然，他没有因为兰妮那句不客气的“反省自己”而无话可说，蝙蝠侠无时无刻不在反省自己。
关于杰森，这的确是他的责任。
上一次见面，虽然会面过程闹得不太愉快，但在最后他们应该算和解了。蝙蝠侠向杰森伸出了手，虽然杰森没有同意跟他回去，但在最后他被稻草人绑住时，杰森赶到，一枪打碎了拷住蝙蝠侠的锁链，让他有了反击的机会。
这一次，杰森依旧留有几分情面。
他的确给出了选择。
留在这里，等迪克他们发现不对找上门，把兰妮带走调查；还是说跟杰森去新造的蝙蝠洞呆着，自由受到限制，让杰森去处理蝙蝠侠的事。
这是故事的两种不同走向。
一直按照恋爱游戏套路行事的兰妮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讯息，但她却不跟着游戏的步调走，拒绝二选一。
“你是在拖延时间？”系统敏锐地问道。
兰妮表面上依旧冷漠，在心里快速回答：“杰森的话是陷阱，如果我给出确切回答，那我就走向某一条支线回不了头了，鬼知道会不会判定我任务失败？这个该死的恋爱游戏要求我把心分成四份，如果迪克愿意搞一个时间管理培训班，我一定立刻报名。”
系统：“……”
看来，兰妮似乎有些介意杰森说的那些话，譬如“迪克的前女友手牵手能绕韦恩塔一圈”……好吧，攻略对象有一堆前女友，分手原因不明，这个设定的确挺降好感度的。
兰妮被系统打断了一瞬，她没有继续说话，而杰森的态度同样强硬。
他们盯着彼此，这次谁也不打算妥协。
就在这时——
空气中闪过金红色的火星，随后在杰森警惕的眼神下，它链接成了一个圈。
兰妮微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其实她也很没底，和杰森对峙很考验胆量。这次她猜对了，这个二选一的确是个陷阱，现在第三个隐藏选项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选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