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loki中心](短篇合集)我的王》吃金氪石的大猫

33、[铁霜]钢铁之心(下⑥)

　　他安静地坐在房间的床上，眼神失去了焦距，整个人甚至是一种极其空茫的状态，像是一个安静而易碎的陶瓷娃娃，美丽、漂亮，却格外的不真实。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无法理解奥丁，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一向冷厉而不近人情的养父，为何不对他大家斥责，为何不对他施以惩罚。明明这都是他该受的，不是吗？
　　半生追逐，他希求父亲看到自己，希求自己的成功被认可，他也想要被夸赞，被称一句是父亲为之骄傲的儿子。他的不安，他的敏感，迫使他努力去追寻那一点点的爱，哪怕弑杀生父，毁灭同族，在所不惜。
　　他做了那么多，然后在彩虹桥上，奥丁的一句no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希望。他放手，就此坠入最大的噩梦之中。也许并不是没有后悔过的，他以为就只能这样走下去了，然后峰回路转，从前求而不得的那些认可、赞美，那些爱，还有父亲的目光，他终于都得到了。
　　可在那一瞬间，他却又觉得茫然，没有目标，没有野望，他曾以为那么困难才能得到的东西，原来如此唾手可得。
　　于是他感到茫然失措，怅然若失，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说实话，他被骗太多次了，他怕醒来，又发现这只是一场美梦，而现实又残酷的告诉他，你从未逃离。如同苦难之前的一枚糖果，甜到腻人，却不过是为了让人感受到，那之后的绝望与苦涩，更为浓烈罢了。
　　奥丁，父亲...也许，他爱着我吗？
　　洛基总是不敢相信这样的答案。
　　按托尼的话来讲，他就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刺猬，敏感，不安，竖起浑身的尖刺，妄想着保护自己。
　　他不信爱，却又渴望爱；他逃避爱，却又无法将爱割舍。在复仇者联盟的这一段日子，在遇见父亲之后，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假如当时他没有松开权杖，那么一切都会有所不同？他现在是不是还是那个有一点嫉妒哥哥，但也爱着哥哥的仙宫二王子，是不是还是那个有点小调皮的恶作剧之神，而不是如今形容狼狈，破碎而崩溃，再也无法回复最初的邪神洛基。

　　托尼给弗利嘉看了洛基的验伤报告单，还有洛基刚刚到地球时候形容枯槁的样子。
　　这位温雅的神后，在看到那单子和那段视频之后，就几乎要落下泪来。
　　尽管她早已经做好了她捧在手心里的小王子在虚空之中会遭遇伤害的准备，可当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报告摆在眼前之时，她终究没能更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捏着纸张的手都在颤抖...那该多疼啊，她想。她的小王子，曾是多么怕疼的孩子，连小小的擦伤都会红了眼眶。可她没想到，有一天，她的小王子再也不怕疼了...那小小一个哭泣着喊疼的孩童，终究与视频中阴郁苍白的青年重合。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承受，那曾经金枝玉贵的王子，从高处跌下，吞下那些锥心裂骨的剧痛。
　　“...我知道你的担忧，”缓了缓，弗丽嘉好像看出托尼在想些什么一样，开口出声道，“我就只是，远远的隔着看他一眼，只是一眼......”
　　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不答应也有些不近人情。况且，托尼自己现在也非常担心独自留在房间里的洛基，他得从监控里看看这个不省心的小王子，以免刚受到奥丁刺激不久的洛基，又一次伤害到自己。

　　困了。
不知道明天写什么。
管他呢，交给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