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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虚静和尚 ...


  •   唐,洺州广平⑥洺关镇。城南的洺河河滩之上水草茂密,白鹭成群。正是正午,天气炎热,只有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站在桥头栏目四望。
      小和尚本是自小出家的僧人,法号虚静,今日他奉了师傅之名下山化缘,可是,他刚走到桥头便听到一个嗡然的声音:小和尚,帮个忙。虚静四处张望,无有人影,转身欲走,忽然又听到那个细细声音:别走。虚静顺口接道:好,我不走。
      虚静的话音方落,只见桥头的一尊石人,眼睛开合,口中发出嗡嗡之声:小和尚,出家之人,慈悲为怀,我告诉你一件事,城北有个楚员外,他的女儿楚雪得了怪病,你去到他家后花园,将那院内枯井中的石猴捞出,砸碎埋掉,楚雪小姐的病自然就好了。再让楚员外用上等美玉打造一柄斧子,给那小姐佩戴,可压祸镇鬼。员外要谢你,你什么都别要,只逮了他家那只最老的芦花母鸡,拿给我,我便教给你通天的法术,让你行走世间,除妖降魔。
      虚静听到这里不禁怔了一下,随后迈开大步往城北走去,进得城中一打听,果有个楚员外,其女正在害病,久治不愈。虚静略一沉思,叩开了楚家的大门:小僧云游至此,见府中妖气冲天,特来治病救人。
      楚员外欢天喜地的出府相迎,见门外站着个小和尚,不免心中起了轻视之意,奈何女儿的病谁也看不明白,只有权且一试。
      虚静按照石人所说,去到后花园中将枯井盖打开,捞出那尊得了精气的石猴,道:便是这厮作怪。楚员外惊骇莫名,他慌忙吩咐家丁按照虚静的指示将石猴砸烂埋掉。
      当日,楚家小姐的病得以痊愈,楚员外盛情款待虚静,许以诸多金银为谢,虚静却只是索要了一只最老的芦花母鸡,楚员外不明所以,仍是派人捉了老母鸡送给了虚静。虚静拜别员外,拎了老母鸡往回走,走至河边未至桥头时,一只乌龟挡住了他的去路。
      洺河滩上,一只乌龟皮糙壳厚,他悠悠的挡在一个小和尚面前,口吐人言:万万不可将老母鸡交给石人,倘使他吃了母鸡便会恢复精气,危害人间。
      原来,这个石人乃是太行山脚下一座山神庙外的灵石,因庙中香火鼎盛,渐有灵性,修成了石精。石精盗走了庙中神案下的一部天书,习得法术后离开庙门,行走天下坏事做尽。
      石精虽然有了法力,但是他化作人形后,遇到难事却须借用凡人之口,一旦被点破便会灵力尽失,恢复石头的原型。那一日,石精来到了洺河滩,被一条木桥困在当场,无奈之下,他对着迎面而来的一名女子道:姑娘,这桥可能禁得我?姑娘抿嘴笑道:你是个石人,太重了,这桥自是禁不住你。
      姑娘话一说完,石精便蓦立桥头,变作了石人,无法动弹。此女乃是弥勒佛的化身,来此点化石精,当是时,河中一龟目睹了此景,便是今日里挡在虚静身前的这只乌龟。
      虚静听了乌龟讲罢前因后果,顿时没了主意,乌龟告诉他河底有块五彩石,取了那石对着石精的头顶拍上两下,石精便会永无变化之日,永世做那石头人。虚静依言下河,摸了彩石上岸,照着石精的头顶拍了两下,顿时石人正在眨动的眼睛定在那里,做半张半合之状,彻底化作了石头。
      随着石精灵神的消散,两本小册子掉在虚静的脚下,上下两册,正是石精从神庙中盗走的那部天书。小和尚虚静得了天书,神通广大,他能掐会算,晓阴阳八卦,生死劫数。不论何事何病,了然于胸。
      十年光景匆匆而过,这一日,洺河滩来了一个粉妆玉砌,身穿红肚兜,脚踩风火轮的小娃娃,他一手戴着金色镯子,一手舞着七尺长的红绫跑进河中嬉水。玩够之后取出一根碧玉钓竿,挂上一块香肉,甩开长线抛到河中。须臾,吊上一只绿龟,这只绿龟便是帮助虚静制服石精的那只乌龟。
      小娃娃指着乌龟道:好你个贪嘴龟精,这附近的稻田都被你给啃光了,算你命歹,落到我的手里,回头看小爷将你煮来吃,哈哈,据说吃了乌龟精的肉会长生不老,乌龟壳也能做成占卜奇盘,不知道把你挂在城门之上可会有人争夺。说罢变出一把一丈约八的尖枪,对着乌龟比划,作势要戳瞎它的眼睛。
      小娃娃正在逗弄乌龟,桥头之上急急走来一名年轻僧人,他对着河滩喊道:小施主,手下领情。疾步赶来之人正是当年的小和尚虚静。虚静将乌龟当年所行之事和盘相告,为其求情。小娃娃伸手挠挠下巴,笑道:罢了,给和尚你个面子,饶它活命,不过,要是再偷啃庄稼,定斩不饶。
      洺河滩上,红影一闪,小娃娃踩着风火轮腾空而去,河边湿地上一僧一龟相对无言。
      又是城南的洺河滩,时间却是百年之后,一名老僧对着丰神俊朗的白衣男子捋须而笑:周乾,从今后,你便是我的俗家弟子,这本书,算是为师送你的礼物。说罢,自宽大的僧袖中取出一个小册子,正是天书的上部。
      ⑥今河北省永年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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