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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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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听到柳召南说道:“我想三元及第!以前太小,上考桌都是问题,进去了也照顾不了自己,所以才等到现在。”现在三元及第,秋闱他还能继续参加。
然后又等明年的春闱。
孟少鸢被他的计划说得哑口无言,自信是好事情,所以她决定闭嘴。
而当天晚上,她肚子就开始闹腾,折磨了一个通宵,后来实在受不了,她把饭团喊来,自己去睡了,东方泛鱼肚白的时候饭团将她喊醒来,“醒醒,你已经生完了。”
孟少鸢睁开眼,便听到屋子里都是乐呵呵的声音,她居然生了一儿一女,凑了一个好字,这莫不是就是女主特权么?
虽是虐文女主!
老太太很高兴,如今也不嫌弃进月子房晦气了,坐在椅子上抱着曾孙女,欢喜得不行,直呼:“终于能安心闭上眼了。”至于曾孙子,如今在嬷嬷们的手中。
“少爷呢?”孟少鸢知道男人不进月子房,但这也没听到外面有柳召南的声音。
“少爷高兴着呢,方才还给小姐和哥儿取了名字,说是从什么宁静致远,所以小姐叫宁儿,哥儿叫致远。这会儿亲自挨家挨户发红鸡蛋去了。”
孟少鸢还以为他不喜欢孩子呢,没想到马上就取了名字,那算他这个做爹的还行吧。
不过亲自去发红鸡蛋,大可不必,总觉得有些炫耀的成分。
家里有人帮忙,两个孩子孟少鸢不难带,就是她感觉柳召南不大喜欢的样子,因为从来都不抱一下。可是呢,他又能站在摇篮旁边看一个下午……
孟少鸢就很迷惑。
出了月子就是满月宴,过完后柳召南又去城里做准备了。
丝丝这一次不担心了,总觉得孟少鸢生了哥儿,以后就算外面有多少美娇妾,也不能撼动孟少鸢的地位,于是也就不在孟少鸢耳朵边念叨。
初夏的时候,边关忽然毫无预兆就开战了,到处忙着征兵,孟少鸢家里的哥哥也去了一个,好叫人牵肠挂肚,这个时候孟父孟母都忍不住感慨,“这年头,果然是要读书,你哥哥他们若是仔细读书,如今也是个读书人,上战场的事情,就不要他们去了。”
孟少鸢听说,做生意亏本的何中山也去了。
按理他也是读书人啊。
不过自己给他下的毒,他出去一趟回来,竟然治愈了,让孟少鸢不得不感慨这个男主角的强大光环吧。
他文不成,但到底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如今上了战场,别过几年就成了什么大将军回来,然后找自己这个曾经把他退了婚,且又被冠上了嫌贫爱富表情的女人报仇吧?
孟少鸢为此开始忧心起来,十分关注本镇子上各家去了战场的男儿们。
其实主要就是关注何中山的动向。
打仗了,今年秋闱被取消了。
柳召南也回来了,仍旧是看孩子能看很久,但就是不抱,孟少鸢经过细微的观察,终于得到了结论,他似乎怕这俩孩子。
可是粉雕玉琢的两个孩子,怪可爱的啊,他到底怕什么?
很快孟少鸢就知道怕什么了,一天下午丝丝跑来跟她说,“少爷坐在旁边看书,姐儿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少爷一把将她抓住,可姐儿还是被吓着了,哇哇大哭要抱抱,我本来要进去的,但看到少爷笨手笨脚地试着抱姐儿,怕他不好意思,就没进去。”
所以孟少鸢就找了个机会,教他怎么抱孩子,又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怕摔着他们?”
柳召南大概是觉得已经被孟少鸢发现了,还是有点难堪的,毕竟他这样一个被誉为青年才俊,无所不能的男人,居然连个孩子都不会抱。但后来又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他们这么小团,我还不是怕伤着他们。”
于是孟少鸢耐心地教,终于出师了。
自此后一手抱着一个娃儿,书也不看了,每日抱着孩子就凑在老太太的牌桌前指点江山,又或者在老太太跟着家里请来的小戏倌咿咿呀呀的时候,说老太太这个调子不对,或是那个小戏倌咬字节奏慢了几分。
老太太一开始还是很欢喜孙子终于想通了,不再抱着书本发愣了,可是才开心没多久,老太太就揉着太阳穴问孟少鸢,“你男人怎么回事?你仔细管着啊!家里这些事儿,叫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
孟少鸢见此景,还以为是柳召南把老太太怎么着了?心想这几天他带着孩子整日陪在老太太的身边,按理说老太太终于享受到了她梦想中的理想日子,怎么就不高兴了?“相公她忤逆您了?”
老太太摇着头,一边哼声,“那倒没有。”
“那这……”问罪总归要有个明目吧?孟少鸢表示老太太这样不说清楚,她也很为难,虽然她发现柳召南这个人是十分讲道理听劝的。
然后老太太就抓着她的手义愤填膺地朝她斥责柳召南的恶行,“常言道:那观棋不语真君子,我瞧他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点规矩不懂!我们打牌的时候,他东看一眼,西瞧一下,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在一旁指指点点,说对家有什么,不叫打这个牌?他这不是捣乱么?”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份!更要命的是他把人小戏倌说得怀疑人生,“这乡下地方,逮着一个会唱戏本子的就已经极好了,他怎么能拿城里角儿们的标准来要求人家呢?现在可好,人不要这月的月钱都不要了,收拾包袱就要走,以后这乡下地方,我上哪里再去找一个合心意的?”
说罢就摸出手帕擦眼睛。
有没有真出眼泪花,孟少鸢没留意到,只是当场表示一定会说柳召南,不许他再胡来了。
老太太这才满意。
只是却难为了孟少鸢,亲自去把小戏倌给留了下来,费钱费口舌不说,还要开导如今被柳召南骂得不行的小戏倌。
所以晚上看到柳召南哼哼唱唱地抱着俩孩子回来,让嬷嬷把孩子接了过去后,便示意他坐下来。
柳召南刚踏进来的那一瞬,就觉得气氛不对,以往这样的气氛,孟少鸢肯定是有大事要和自己商量,于是得了她的眼色,也连忙坐下,“怎么了夫人?”
他态度如此端正,孟少鸢那原本要趁机训斥他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了,干咳了一声,才缓缓道:“这几日你常去祖母那里,这是好事情,可是你能不能不要一心二用,好好陪孩子们玩耍就好了。”
孟少鸢以为,这样他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但他却一脸不解:“孩子不是好好的么?”柳召南自认为自己带孩子很好,不比必家里花银子请来的嬷嬷们,而且同时还能陪祖母。
孩子是挺好的,这点孟少鸢不否认,但是:“好是好,可是祖母打牌的时候,你想看你就安安静静地看。”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召南打断了,“就她们打的那牌,颠三倒四的,你去看了你能忍住么?你瞧见东南西北风能四个各自一个扛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