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漪》月下岚

47、第四十四章

　　前景提要：在虚狩中灵力透支的风夕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而醒来过后却失去了灵力和记忆。在记忆的冲击下，她毫无控制力地吸收了尸魂界的灵子，因为再次面临了生命垂危状态。为了可以挽救风夕的生命，白哉以未婚妻的身份担保她离开了尸魂界，前往灵力密度低的现世。十五年过后，风夕恢复了记忆和灵力，而白哉前来接她回到尸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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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些事情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也许，有时候，人总是太天真了——
　　…………
　　“你想看着她死吗？”
　　“如果你还为她好，就对他说出你的决定吧！”

　　“你决定了？！”
　　“我知道了——只是，剩下的，你们要好好想清楚！”

　　…………

　　追上海燕的时候，风夕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那个熟悉的，似乎又有所变化的山头。只不过十五个春秋，这片土地已经变得有些拥挤了。
　　时值初春，漫天纷飞的粉色花瓣让风夕感到眼前一阵恍惚。
　　“海燕哥哥……”看着那个站在树下的青年，风夕有些慌乱。一步一步，靠近对方，风夕只觉得自己有中快要窒息的感觉，“我——”
　　话音未落，突然，一股力道加注在自己的手臂上。短暂的一秒之后，风夕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抱着自己的人，用低沉，有些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在她耳边，“总算……回来了……”
　　如此强烈的变化让风夕有些错愕，但是在这个怀中，她却不愿意多想。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她在他的怀中点着头，“嗯——”
　　“海燕哥哥——我回来了——”
　　不知是人，还有心，以及记忆——
　　对不起，海燕哥哥——
　　请原谅我曾经的忘记，原谅我的离开——
　　回想着这过去的一切，风夕的眼前突然被水汽迷蒙了，一行清泪簌簌地，滑过脸颊。

　　良久，海燕才松开手，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风夕仰起的小脸，一丝怀念和宠溺在他的眼底浮现。
　　“抱歉，刚才——”海燕想起之前自己的举动，脸上有些歉疚。
　　“嗯？！”风夕不解地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我刚才的，嗯态度——”海燕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看着她清澈的双眸，不由得别开了眼。
　　“海燕哥哥——”见此，风夕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伸出手，扳过他的脸，四目相对，“风夕只想问海燕哥哥一件事——”
　　“……”
　　“海燕哥哥，讨厌，风夕吗？”
　　闻言，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海燕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
　　严肃的神情和略带怒意的眼神已经告诉了风夕答案，于是，一抹浓郁的幸福染上她的眉宇，“那就行了——”
　　“呃？！”
　　风夕微微一笑，重新将脸埋入对方的胸前，“只要有海燕哥哥这句话，就足够了！”
　　“夕儿……”海燕一时惊愣，怔怔的抱着怀中的人儿，待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心口已经被填满了。
　　“我相信海燕哥哥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所以不用多解释了！”风夕轻轻地说着，小手抓紧了对方的衣襟。
　　“嗯——”抱紧怀中的人，海燕重重地点着头，只是眼底却浮现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末了，似乎是下定决心般，他缓缓地开了口——
　　“夕儿，现在，听我说，好吗？”
　　“……嗯——”
　　海燕微微放下心，笑了笑，“十五年前，如果是夕儿的话，恐怕是就算死去，也不愿意成为婚约的另一人吧。你有怨吗，因为我擅自答应了，因为我背叛了我们的预定。”
　　“……”
　　风轻轻地吹过两人的脸颊，紫墨色的发丝微微扬起，带着几分眷恋，停留在黑色的玄衣上。
　　“在得知夕儿无法再留在灵子密度高的尸魂界后，我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你送到现世。这也是白哉知道的。只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能力将你送到现世。”
　　“……”
　　似乎是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痛恨，海燕的双眉紧锁着，“你的父亲，朽木连澈来找我了——”
　　“什么？！”风夕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他来干什么？”
　　“别慌，听我说——”海燕温柔地笑了笑，压下她的头，“其实，就算他不说，白哉也跟我说过了——”
　　“……”
　　“唯一的途径，是用朽木家的身份担保你进入现世。”
　　“我——”
　　“白哉告诉我，朽木家的长老同意了朽木连澈的请求。但是唯一的条件是，你要能成为他的未婚妻。这样他们才有名义担保你！”
　　“所以——你就替我答应了？”
　　“嗯白哉找过我，问清楚了我的答案。是的，我答应了——”话音停顿，风夕能感受到对方的手臂在收紧着，似乎在认证怀中的自己的存在般。“抱歉，那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海燕哥哥……”风夕心突然疼起来，想要抬头，却发现对方一直按着自己。
　　仿佛没有听见风夕的声音，海燕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和愧疚之中，“因为，因为卯之花队长说，你有可能就这么昏睡下去。我不想失去你——就算……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地笑着。你知道吗？看到你，就这么躺在那里，真的很痛苦——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海燕哥哥——”
　　眼看，海燕又要再次陷入当初的那种回忆之中，风夕咬咬牙，用力拉开两人的距离。抬起头，一双明眸直直的看向他，“海燕哥哥，不要再想了！”
　　“夕儿……”
　　风夕含着笑，低柔的声音徘徊，“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所以，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创造我们的未来，不是吗？”
　　“……”
　　“我们的约定，你不是一直都在遵守着吗？”风夕抬眼，环顾了四周，“这些樱花树和枫树，不就是我们的约定吗？”
　　顺着风夕的视线，海燕有些冷静下来，只是还是紧抿着唇，没有开口。
　　“所以——海燕哥哥，答应我，我们一起继续守着我们的约定吧！”言毕，风夕踮起脚尖，抬起头——
　　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的触感让海燕有些恍惚，但是片刻就缓过神来。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加重了这个轻吻。不满于单纯的碰触，舌尖敲开了贝齿，甜美的气息一下子从唇瓣相接处弥漫着。

　　良久，风夕有些气喘地依偎在他怀中，嘴角微微勾起。眨眨眼，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呐海燕哥哥，你似乎还要向我说些什么吧——”
　　海燕有些困惑，“什么？！”
　　“哼——”风夕白了他一眼，嘟起了小嘴，“那个，嗯就是今天看到的那个女的嗯——海燕哥哥不跟我说些什么吗？”
　　“啊！？”海燕突然感到一头黑线，“你是说都吗？”
　　“我哪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啊——”嘟着嘴的风夕有几分气恼，“我就看到你对她那么温柔地笑了——”
　　海燕一怔，随后了然地笑了，嘴角的笑容有几分戏谑，“呵呵——”俯下身，特意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我的夕儿，是在吃醋吧——”
　　闻言，一抹红晕染上白皙的脸颊，风夕微微低下了头，“我，我才没有呢——”
　　“呵呵——”不在意风夕的否认，海燕温柔地笑了，“真是个傻丫头——都她，只是队上的一个后辈。”
　　“哼——”
　　“别乱想啦——”海燕抚了抚她的长发，“都呢，是我之前回流魂街的时候救下了人。没想到，她竟然是有灵力，就建议她进真央了。”
　　“后来她就进十三番了？！”风夕接下他的话，点着头，“然后，你们又重逢了，然后——”
　　声音戛然而止，风夕未说出的话语被吞没在两人的热吻之中——
　　“嗯——”眨了眨眼，风夕有些气恼和无奈——
　　真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