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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章 戳穿 ...

  •   寒冬腊月,已近年终,京城内泛华热闹之感更胜平常。自年初就开始热闹起来的开封府,却显得冷清了许多,少了几分年味。这一次展昭外出办案却受伤归来,一夜间仿佛昨日化作虚无,犹如白纸一张。
      一切要从月前说起......
      银装素裹,寒梅绽放,开封城内一片深冬的景象。开封府花园内展家兄妹几人,各自挥着宝剑,剑器犹如银蛇般舞动,剑动雪飘,不多时早已平静下来的天空,竟自飘起雪花。李丝雨一旁看着这人工的雪景,不由得兴奋了起来,抽出腰剑脚下轻点,已然来到展昭身边,说道:“爹爹,算上我一个吧。”
      展昭把李丝雨往怀里一搂,身型向后一转,把李丝雨抱到一旁,说道:“小心,别伤了你。”
      李丝雨撅着小嘴,心中有些不悦,说了一句:“你们太小看我了,小姑姑看剑。”说着挥剑朝展萦尘刺来,展萦尘向侧一闪,李丝雨的剑直刺到梅枝上。李丝雨握剑就势横扫,枝上的梅花片片飘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图形。展侠颖看到地上的花瓣,一愣,却没有留意原本正和自己对弈的展萦尘,已将腾蛟刺向她的身旁,展萦尘一惊,一时不知所措,展昭见状持湛卢飞身拨开腾蛟,二人身上只觉一阵寒凉。
      众人收势,展侠颖看着几人一面惊恐的表情说道:“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展昭来到展侠颖身边喝斥道:“炘儿,你刚刚是怎么了,你可知刀剑无眼,若是敌人你恐怕早已没了性命。”
      展侠颖看着展昭一副即紧张又生气的神情,说道:“许是我常年在家乡居住,不适应这北方的寒冷。大哥,炘儿头有些痛,先回房了。”
      展昭忙将手伸向展侠颖的额头,欲要试探一下,展侠颖身子向后一躲,抬手推开展昭有些温湿的大手。展昭说:“你的手很冷,是不是病了,我送你回去,等沐秋雨回来让她帮你看看。”
      展侠颖笑道:“我没什么大碍,想是睡一觉就好了,你们继续练剑吧。”说完转身离去,展萦尘上前和展昭说道:“若是不放心就去看看吧。”
      展昭神色有些黯然,摇了摇头回道:“你们继续吧,我也该去巡街了。”展昭湛卢收鞘朝府门走去,展萦尘看着展昭的背影,暗道:“自从陷空岛回来,姐姐似乎在疏远大哥,究竟是怎么了?”
      李丝雨怯怯的问展萦尘:“小姑姑,丝雨是不是惹祸了,他们怎么都不和我玩了。”
      展萦尘抚摸着李丝雨的头说:“丝雨这么懂事,怎么会惹祸呢?只是大人的事情,你还小,等你长大成人自会明白。我去酒楼会友,你乖乖在家就是了。”
      展侠颖踱步前行,却不由自主的来到包拯书房之外。展侠颖抬头望去,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门而入。包拯与公孙策正在房内议事,公孙策问道:“任姑娘,可是有事?”
      展侠颖点头回道:“任炘想让先生帮忙卜上一卦,不知可否?”
      公孙先生缕髯回道:“有何不可。”说罢,取出龟甲上下晃动,龟甲往下一倾,几枚古币落到桌案之上。
      展侠颖和公孙策看着桌上的古币表情凝重,包拯看到忙问:“先生为何不语,可是凶卦?”
      公孙策神色慌张回道:“此卦象甚为怪异,学生未能看出端详。”
      展侠颖看到公孙策暗自向包拯使了一个眼色,便说道:“大人与先生恐有要事相商,任炘就此告退。只是今日之事切勿告之我家兄长,任炘谢过了。”包拯与公孙策一一点头,展侠颖行礼,回身离去。
      包拯问道:“先生为何时才故意隐瞒?”
      公孙策回道:“此卦确为大凶之卦,意为‘血——映——蓝——衫’。”
      “故先生方才不曾直言。”
      “恐怕任姑娘早已知晓,上次陷空岛一行,学生便觉她并非我们想想中那么简单。”(上集结尾没有交代公孙策,但是以他的阅历,应该猜到我们女主通晓周易之术。)
      “难怪她如此心事重重,先生可有破解之法。”包拯眉头轻皱。
      公孙策频频摇着头,回道:“依卦象所说,近日将有大事发生,有人将命终于一嗜血之楼。”
      包拯道:“而且是......”公孙策缕髯点头。
      楼外楼中,展萦尘敲着小二面前的桌案说道:“小二,给我来上几坛上好的女儿红。”
      冷恋恋走了过来说:“展姑娘来了,恋恋还正想去开封府报案呢。”
      展萦尘一拍桌案说道:“什么刁民如此放肆,竟然在开封府里闹事。”
      冷恋恋回道:“可不是。这人一来,竟把咱茶楼里的酒都给包了,说是这的酒只能供他和他的朋友饮用,他人休想。”
      展萦尘怒道:“好个霸道的人,岂有阻人饮酒之理,他在那里,本姑娘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冷恋恋指指楼上道:“他就在二楼靠窗的第二个雅座饮酒呢。”
      “冷姐姐放心,看小妹怎么修理他的。”展萦尘快步上楼,冷恋恋见其背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展萦尘来到二楼,见冷恋恋所说之处坐一白衣少年,长发飘肩,桌上放有一柄白色长剑,正独自小酌之中。展萦尘几步走到桌前,顺手抄起长剑,一个转身坐其对面座位之上,手中把玩着长剑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只白老鼠啊。说说看,为什么包了茶楼的酒不让外人喝。说的理由要是本姑娘觉得不妥,就拿你回开封府问罪。”说完将画影指向白玉堂。
      白玉堂抬眼看着眼前的展萦尘,酒杯缓缓提起,欲送到口边。展萦尘见其轻蔑之举,将剑往前一伸,剑到酒杯之下,轻轻一抬,酒杯脱手而出。白玉堂右手一把握住剑套向身侧一拉,左手抓回飞出的杯子,张口欲再饮,展萦尘顺势转过酒桌,脚下猛地踢向白玉堂身下的条凳,只听“咣”的一声响,条凳腿断,白玉堂也应声躺到地上,手中的酒却稳稳的端在白玉堂手中,一滴都未溅出。展萦尘一边偷笑,而白玉堂却将酒灌入口中,嘴里还说道:“这酒味道醇香,可惜这的椅子太不结识了。”(《捆龙索》中的某个镜头和这部分像不,哈哈。)
      白玉堂腰下一用力,双腿轻抬,从地上站立起身。白玉堂坐到一侧的座位上,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说道:“听闻有人嗜酒如命,五爷我怕她把那开封府喝穷了,于是包下这茶楼的酒,想来也是为了你们开封府着想啊。”
      展萦尘坐回座位之上,看桌上还有一只酒杯,便拎过酒坛自斟自饮起来,口中道:“这楼外楼的酒不就是卖给客人喝的吗?何况凭我展家的家业买下这茶楼都不是问题,还在乎我喝上几坛酒吗?”
      白玉堂夺过酒坛自己斟满,回道:“你家哥哥姐姐难道就没有教过你,何谓闺中之矩吗?哪里有女儿家,像你这么喝酒的。若我是敌人在此酒中下了药,你岂不是要吃亏了吗?”话音一落,展萦尘便被此话呛得猛咳了一阵,白玉堂捶着展萦尘的背问道:“劝你少喝两口,不至如此吧。”展萦尘捂着嘴一边咳一边说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下药这两个字。”
      白玉堂有些不解,却未再追问,只是眼神始终未离展萦尘那被呛得通红的脸。
      周围的客人早已顾不得听那绕梁之乐,全被这边的热闹所吸引。冷恋恋带着一男子来到二楼,对众人说道:“今天本楼有幸,来了一位说书先生,大家可要捧个场啊。”
      众人无一不鼓掌喝彩,白玉堂和展萦尘说道:“我这冷姐姐还真是个能人,一个小小的茶楼竟能做得如此有声有色。有点意思,这说书的可要好好听听。”
      展萦尘托腮问道:“说书很有意思吗?”
      白玉堂点点头,身子一侧画影立于桌案,手顺便往额头一托,单脚已踏在座椅之上。
      说书人手中打着响板,口中念念有词道:“闲言碎语不要讲,表表北有开封,南有襄阳。先说开封处京都,素有青天美名扬。主簿公孙通古今,还有那南侠展昭在一旁。那襄阳,住着一位人中王。权力大,甚嚣张。筑高楼,称至尊还有那兵器私下藏。想当初李氏一家遭灭门,全因知其鬼勾当。怎奈无凭又无据,不然早在那开封铡刀底下亡,底下亡。”听了这些说词,听客皆都窃窃私语起来,有的扔下银子便结账离去。
      冷恋恋忙上来喝道:“我说你这个说书的,我请你来也不是让你乱讲故事的,瞧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说着便欲往外撵他,那说书人被冷恋恋推搡着,口中还不断说道:“我说的可是真事,听说开封府早知晓那李府血案的元凶,只是没有证据可寻,便将此事放下。若有人肯明报当今圣上,定能帮李家上下鸣冤啊。”说着人已被推到楼梯上,恰碰到寻展萦尘而至的李丝雨。
      李丝雨早已泪流满面,拉着冷恋恋的衣袂问道:“冷姑姑,他说的是真的吗?我要为爹娘报仇,我要杀了那害我全家的襄阳王。”
      冷恋恋忙去哄她,怎料李丝雨竟推开她独自一人跑开。冷恋恋与那说书人说道:“你好似惹祸了。”
      说书人答道:“但愿那该听之人能够听到,我先告辞了。”
      冷恋恋“恩”了一声,送他离去。
      白玉堂听后回身问展萦尘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展萦尘眼光闪烁,回道:“刚才我听到丝雨的声音,想是她已然听到,我要去看看。”说罢,起身离去。
      白玉堂紧跟其后,还不忘拉着展萦尘的手说道:“看你的眼神,定是真的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展萦尘低声回道:“此地不宜说话,先离开再说。”白玉堂随其离开。
      坐于白玉堂邻桌一白衣公子,站起身来,放下一锭银子,手提承影离去。
      此时展昭巡街至此,见李丝雨哭着跑出楼外楼,便纵身来到李丝雨面前。李丝雨一下扑到展昭怀中,哭得已是泪眼模糊。展昭忙问随其而至的展萦尘,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展萦尘还未开口,却被白玉堂抢先道:“这该是我问你们开封府的人才对。放着灭门血案不破,却天天盯着我们陷空岛不放。莫非是你口中的青天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惧怕那些皇亲国戚,所以一直不敢追查襄阳王吗?”
      展昭一把拉住白玉堂道:“白兄若是想明此事,可随展某回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白玉堂答道:“好,那白五爷我就随你回去,我倒要看看你这只展小猫如何解释。”
      开封府中展侠颖房内,沐秋雨道:“我已照你安排,与冷恋恋配合将襄阳王的事情故意说给那人听了,只是出了点意外。”
      展侠颖问道:“出什么事了?”
      “被丝雨听到了。”
      “怎么如此不小心,她还小,此等事怎能让她知晓,丝雨人现在如何。”
      “说是要为她父母报仇,不过展昭已经把丝雨带回来了,还有那白玉堂也跟了来。”
      “白玉堂,怎么哪里都少不了他?我们去看看。”
      开封府后堂之内,公孙策细述案情,白玉堂拍案而起,怒道:“好一个襄阳老贼,待我前去毁了他的老巢,杀他个片甲不留。”
      “你不能去。”展侠颖从堂后走来,恰好听到白玉堂此言,脱口而出,不想竟与展昭同声而发。
      白玉堂嬉笑道:“这开封府又多了一只展小猫,连我白五爷要去哪都要管。陷空岛之事五爷我可以不再计较,不过五爷我隐约记得有人曾约我比武。不如今日大家一决高下,若是五爷赢了,任我去哪,谁也别想阻拦。若是五爷我输了,哼哼,我想这种可能是不存在滴。”白玉堂一提画影,展昭上前阻拦道:“白兄,此地乃开封府衙,不得造次。况那襄阳王乃朝廷重臣,若无确凿证据,不得将其定罪,吾等更不能容你如此任性妄为。”
      白玉堂回道:“朝廷重臣,我看是因为你们开封府怕他是皇亲国戚,所以故意放纵予他吧。”
      展昭瞪了一眼白玉堂道:“休得诋毁大人。”
      李丝雨见状跑到堂中猛地跪倒在地,对包拯哭诉道:“包大人,您一定要为丝雨的父母鸣冤报仇啊。”众人哑然。
      展侠颖上前去扶李丝雨,李丝雨说道:“大人不答应,丝雨不起来。”
      包拯进退两难,只张口说出一个“这”字。展侠颖蹲下,将李丝雨搂到怀中开劝道:“丝雨,大人必定会帮你的,大姑姑也会帮你找证据的。”
      李丝雨抬头看着展侠颖道:“真的吗?”
      展侠颖取出绢帕拭去李丝雨面上的泪水,说道:“大姑姑几时骗过你,只是丝雨这几日一定要听话,乖乖在府中等消息就是了。”李丝雨点点头。
      白玉堂收剑,看着二人跟展昭说道:“我不能去,她就可以吗?”
      展昭看向展侠颖,见她微微摇头示意展昭莫要再问,展昭会意点头应对。
      展侠颖扶起李丝雨道:“看看我们丝雨哭得像个小泥人似的,让你秋雨姑姑帮你清洗一下,不然我们原本人见人爱的小丝雨,可都不漂亮了。”
      李丝雨忙擦擦脸问道:“真的吗?那丝雨现在就去。”说着拉开沐秋雨离去。
      白玉堂轻声说道:“木头猫,她哄孩子还真有一套。怪不得……”
      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看向一旁脸已微现红润的展侠颖。展萦尘过来用手敲着白玉堂的头说:“你胡说什么呢,楼外楼的事情你还没交待明白啦。去外面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今天就休想走。”
      白玉堂回道:“展昭,大宋律例有没有规定,非衙门差人不得私扣犯人啊。”
      展萦尘抬起一脚踹在白玉堂的腰下(俗称屁股,嘿嘿),白玉堂身子向前一欠,扶着腰说道:“展昭,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这样的老婆适合我白五爷,不适合你这只木头猫。”白玉堂话一出口便觉唐突,一溜烟跑了出去,展萦尘“哼”了一声追了过去,口中说道:“白老鼠,我看你是皮痒了,讨打。”
      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大家都笑了。此时门外差人禀告,皇上有旨令包拯速速进谏,包拯与公孙策听罢离去更换朝服。二人离开后,展昭对展侠颖问道:“不是说去休息了吗?”
      “听秋雨说内堂甚是热闹,故过来看看。”展侠颖应承道,忽有异动,二人同喝:“谁?”
      “我去看看,你且留在府中。”展昭说罢,一个纵身追了出去。
      随声追出,寻过数个街口,展昭停下脚步:“何方英雄,为何不愿露面。”
      “哈哈,是我,展护卫几日不见,功力又是大增啊。”一个女子声音传出,转瞬一道黄色光束闪出,那季楚风已站到展昭面前。
      “姑娘为何练此夭邪之术?”
      “夭邪,哼,只怕有人身边藏有‘妖孽’而心不知吧。”说着,季楚风指尖捏着一只血玉又道:“展护卫可识得此物?”
      “这……”展昭接过此物,心中为之一颤,他怎会不知,幼年相知,曾送此物与她,她应过自己:“此生不相离。”展昭握在手中,道:“市井之物,随处可寻,不知姑娘何意?”
      “别骗自己了,你心中明白她害死了你的挚爱,此事都未查清,还欲查别人吗?”季楚风话音一落,人已走远。
      展昭呆立原地,身后有人道:“你信她?”
      “炘儿?”
      “别再如此叫我!”展侠颖喝住他道。
      自陷空岛那夜见到她与沐秋雨开始,展昭便私下问过展萦尘这几年,任炘可有变化。这些事早已被她无意间听到,只是不愿说明。“我答应你,襄阳城破。我会将一切全盘脱出。”
      “……姑娘,我……”
      展侠颖听此不觉眉间一锁,转过身道:“大人要入宫,展大人还是去护其周全吧。”
      展昭本是有话欲讲,却又因展侠颖的一句话收了回来,只得说道:“恩,我这就随大人入宫。”
      大雪复至,雪片打在展侠颖脸上,化作雪水延她面颊淌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章 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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