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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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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骄有师父一事,二叔二婶不知道,找到自家二丫一问,才知道骄骄还没拜师呢。二人听二丫的语气,感觉那白衣公子,显然不是个好的。
三人一起找上骄骄,极力游说骄骄跟着二丫一起前往赏美阁。
二叔说:“我听二丫说那公子看着就不好靠近,要你拜他为师,指不定打啥坏主意。”二叔说这话的时候,尽量不去瞅骄骄。要不是被二婶拉着,他都快以为骄骄是哪来的妖精。
二婶说:“去赏美阁好。有得吃穿还能到处跑,最重要的是,能长生不老。你想想,一个女人能有几年年轻时间。等你年龄一大,脸上有了皱纹,男人就嫌弃你,成天睡在小老婆的屋里。”
这话让二叔闹了个没脸,他肘肘二婶,“在孩子们面前,说啥呢!”
二婶瞅了他一眼,说:“瞧见没,你二叔就是这样的人。”骄骄的脸,现在看着让她心惊肉跳。
二叔二婶劝完,二丫劝,“姐姐,我一个人去真的很害怕,你跟我一起,好不好?我手脚麻利,给你当丫环都没问题。你就跟我一起,好不好嘛?”
骄骄道:“我想考虑三天。”
三天后,是拜师,还是去赏美阁,骄骄必须做出决定,她的脸不能再等下去。
二婶听后有些急,“骄骄,二婶给你说实话。你的脸,在咱们这里,只能给人做妾。那个什么阁,里面的人个个漂亮的很,你进去也就普普通通的水平,没人注意你。我都问过了,你学艺后,就给人家表演,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被看上,被人掳去干点啥。”
为了骄骄,二婶也是拼了命。
她多方打听这个叫啥阁的名声问题,二丫好歹也是她女儿,她不可能让女儿单独一个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打听来的消息是,赏美阁就跟他们这里的戏台子一样,哪里有找到哪里。有人起哄,有人不高兴了,还可以甩脸子不用伺候。
骄骄从小生在富贵地,给人做妾要看人脸色,万一这人是个花心的,骄骄的前途不就完了。那个什么师父,什么来历也不说,就让骄骄拜师,肯定是个骗子。
这样一来,骄骄去赏美阁是最好的出路,她没得选。
骄骄还是那句话,“三天后,我会做出选择。”
二婶没得法,只得跑去跟流霞回复。入了赏美阁大门,二婶的眼睛都快没地放了,个个俊男美女,跟进了仙宫似的。骄骄的脸,放在这里,只能算中等。
流霞亲自接待二婶,“请坐。”
二婶虚虚地坐着道:“我家侄女想等三天。我就是来问问,能不能?”
流霞一口答应:“好,我等三天。”
对方漂亮温柔又好说话,二婶完全放心,骄骄跟二丫来这里拜师学艺了。
得了准话的二婶,又来跟骄骄说了一遍。
骄骄清静了二日,第四天从清早等到太阳落山,白衣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也许是命中无缘,两人注定没有师徒的缘分。
镜中,她的脸越发陌生。
洛老爹飘出玉镯盯着自家女儿的脸,咂摸出事情有点不对。不是收他女儿为徒嘛,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赏美阁中不乏修为高的修士,难道看不出骄骄没有任何修炼的资质吗?
骄骄看不到她爹爹的魂魄就陪在她身边。走之前,她问二婶:“你放心我们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吗?”
二婶说:“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是放心才叫你们去。二丫在这里,不能找个好人家,你也找不到好人家,去学个艺还能长生多好。”宫女采选使今天来城,现在走最好不过。
事实恐怕未必是二婶想的这样美好。
骄骄道:“是我多心了,我会照顾好二丫,二叔二婶,我娘就拜托你们照顾。”骄骄慎重地给他们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热闹的集市,全是送嫁迎嫁的队伍。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洛老爹有心阻止,然而他的话骄骄等人听不到。
鹰背上,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少女少男们,连连惊叫。
洛二丫拽着骄骄惊声喊叫,“天哪,我们居然可以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天哪,这里是仙境吗?”
鹰背很宽,上面还有防护阵法,足够让人兴奋之余,不会随意丢下去,摔个粉身碎骨。随着巨鹰越飞越高,到了云层之上,一群人的惊叹已经卡在了嗓子眼里。
翻滚的云层,一望无际,是他们从来不敢想象的场景。
骄骄大概是能记清梦里内容的缘故,对此倒比较镇定。流霞在暗处观察骄骄,将她的影像发回极乐窟。
得到骄骄影像资料的极乐窟,瞬间精神大震。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极乐神女。二十年了,他们终于找到了她。
在天上飞的时间大概有那么三四天吧,吃喝拉撒都在上面,根本是不可能的。为了防止有人食用五谷杂粮,弄脏鹰背。流霞早给这些选中的少女少男们,服用了辟谷丹。
一粒下品辟谷丹可管五天不吃不喝,足够了。
但骄骄不行。她一点修炼的资质都没,吃下辟谷丹后,还是会让她产生饥饿感。她现在看着鹰背,就像是看着一只大烧鸡。
巨鹰好像察觉到了她的欲望,每当骄骄盯着它背看的时候,它就不自主的抖来抖去,让骄骄站不稳。
骄骄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四天半的艰难旅程过后,骄骄的脚终于挨到了地。她脚打飘,被洛二丫扶着。洛二丫还是一脸打了鸡血的状态,“姐姐,你看这里的人都好美哦!哇,她们穿的衣服也好漂亮哦!”相比之下,骄骄就普通得多了。嗯,她自己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看在骄骄眼里,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大烧鸡,能直接入口的那种。不同的花色,代表不同做法不同口味的烧鸡。
骄骄闭眼闻味:“好香。”任谁被饿了四五天,脑中都没别的想法,只剩填饱肚子了。
洛二丫疯狂点头,“这里的香味好好闻,比我们那里的好闻多了。”
骄骄说:“我说的是鸡。”
洛二丫啊一声,“哪有鸡?”
流霞以为骄骄发生了什么,过来问:“怎么了?”
骄骄没出声,肚子里先是发出一阵咕噜声。有弟子了然,“这是饿了。流霞师姐,你没让她们服辟谷丹?”
原来是这个问题,流霞还当骄骄发现了什么。
流霞松口气,只带骄骄二丫二人,去往赏美阁最好的阁楼,带着漂亮大花园,有使女伺候的那种。
洛二丫一路惊叹连连,骄骄的眼中只有能吃的东西和不能吃的东西,哪管什么景色不景色的。
走了长长一段路,骄骄终于坐在饭桌前,等着吃饭。谁知流霞又拿出两粒辟谷丹。
骄骄吞吃下去,只觉得更饿,问:“你们这里没有正常的饭食吗?”
流霞的回复让骄骄更绝望,“在我们赏美阁,只有辟谷丹,没有人间火食。一来,赏美阁是表演之所,吃辟谷丹有助于保持身形;二来,想要长生美貌永驻,就得吃辟谷丹。”
骄骄瞬间生无可恋,“可是我饿。”
流霞看好骄骄,把一整瓶辟谷丹都送了她,说:“辟谷丹中融合了人需要的所有营养,吃它既可美颜又可保持身体健康。时间久了,你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骄骄这次连着三粒吞吃下去,真的没有感觉到流霞说的种种好处。
流霞看着骄骄生无可恋状,试探着问,“怎么,还是填不饱肚子?”居然能承受得住同食三粒丹药,流霞对着骄骄越发恭敬。
骄骄点头。迄今为止,她只需要一碗普通的面就好。
流霞有些为难。
二丫道:“我去厨房,给姐姐下碗面条。“
骄骄看着二丫,有些忧愁。灵界不是二丫想象的好,这里吃人不吐骨头。
“哪能呢。”流霞让人坐下,命人去请位灵厨过来,单独给骄骄做吃食。
进入赏美阁第一天,新来的弟子们,被领头的管事,带着在赏美阁本址上转悠了一圈。阁内练舞练唱的场地十分宏大。还有弟子练着舞居然飘了起来,引得一群新人们呱呱叫。
洛二丫现在更名知惠,在登记名册的时候,被管事顺嘴更的名。知惠随人尖叫,骄骄也附和着拍掌。
身为阁中管事,文玹领着所有新入阁的弟子参观完后,道:“入我阁,皆是我阁弟子。私下禁止斗殴打架、猜忌妒恨。我阁每三日小考一次,五日大考。小考不过,贬为奴仆;大考不过,赐生死令,与人决斗。输者,性命不保。”
当文玹说到性命不保时,旁边一处殿门打开,里面抬出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知惠往骄骄身后躲了躲,骄骄看着尸体被抬远,若有所思。
文玹管事训完话,第一场测试开始,新弟子不拘有什么才艺,统统表演一遍,以便留档。
骄骄被叫名,第一个站在场中央。她跳了一支舞,管事们的目光被吸引。楼上楼下所有人停止动作,不知不觉地围过来。
场中舞着的人,灵动的不像是一个才从凡间过来的人,像是仙界下来的仙女,一举一动,都美如仙灵。
骄骄想要停止舞步,冥冥中自有一种力量在拉扯着她的身体,让她扭腰摆肢。旋转,跳跃,再旋转跳跃,骄骄的头有点晕,梦中的那扇大门,好像出现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动。
一舞毕,看客们意犹未尽。文玹管事评:“过。”
骄骄发现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灵界的人也不过如此。
管事开始念名,一位叫谷芽的小姑娘,唱了一段小曲。她的语调温柔婉转,在骄骄听来,不比专业吃这碗饭的人差。却被文玹管事评为不合格,“贬杂仆。”
立刻有人带这位小姑娘下台,脱下了嫩红弟子衣,换上灰色杂仆服。
这一幕看在知惠眼中,又叫她揪紧了骄骄的衣裳,“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