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爽》鱼飞飞哈

93、转进天牢

　　“哐当”一声脆响，铁链被打开了。
　　小姿从半睡半醒中惊醒。
　　涌上心头的惊喜随着看清来人而烟消云散，“慕容璃裕？你怎么来了？九皇子他怎么样了？毒解了吗？”小姿迎上去，倒出一堆问题。
　　“我来看看你，九皇子他，他还没醒，那些御医在短时间内都还没有想到办法，只用珍贵的药材吊着他的命。”慕容璃裕愁容满面。
　　“让我去，让我去看看他。”小姿抓着慕容璃裕的袖子，“我想能解他的毒，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说不定我可以的。”
　　看着慕容璃裕渐渐拱起的眉头以及狐疑眼神，小姿失望地质问他：“你不相信我？你也认为九皇子的毒是我下的吗？”
　　“那你告诉我，九皇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中毒的？你不是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吗？”慕容璃裕步步紧逼地靠近小姿。
　　“喂！这跟小姿没关系，毒是叫小茵的那个丫鬟下的。”殷祈岳隔着牢门大喊道。
　　慕容璃裕转头看着殷祈岳不悦地道：“你怎么知道，有何证据。”
　　“证据？我想你们一定找不到那个丫鬟，因为她肯定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还有，我相信小姿，小姿决不会下毒害那个什么九皇子的。”
　　慕容璃裕转头盯着小姿的脸，“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我，我……”小姿挣扎着，“我不知道这毒究竟是不是小茵下的，我没有证据，而且我更希望不是她。我只知道九皇子中毒我应该负很大的责任，所以我想要去见见九皇子。”小姿噙着泪水希冀地望着慕容璃裕，“我怀疑九皇子中的是食人花的毒，那是我独制的毒药，也只有我有解药，我想下毒的人用我制做的毒药就是要陷害我，虽然我不知道那人是谁。麻烦你帮帮我，当我求你了，带我去见他，晚了我怕来不及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慕容璃裕一把抓住小姿，用力地摇晃着，“那毒是你独制的？那么你的嫌疑就更大了！你要别人怎么相信你！你还怎么要求我带你去见九皇子？你清醒点吧！你现在连你自己都保不了，还有功夫想别人死活？”
　　“小姿，别糊涂了，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中的就是你制的毒，万一不是呢？”殷祈岳焦急地道。
　　“我，我只是想救他。”小姿低下头，不让别人看见自己泪水的决堤，“南宫麒还只是个孩子，那么鲜活的蹦蹦跳跳的生命怎么可以……我不可以袖手旁观见死不救，更何况他中毒都是因为我的玩忽职守造成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着，小姿颤抖着手从头上拔下发簪，“求求你，带我去见他！”
　　慕容璃裕缓缓地接过簪子，深吸一口气，捧起泪流满面的小姿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放你出去，你逃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另外一个是我带你去见南宫麒，结果——我预测不到。”
　　“真够哥们！”小姿锤了慕容璃裕胸口一下，扯着嘴角难看地笑着道：“很高兴能跟你成为朋友。我选择第二个，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试试。”
　　“你疯了！”殷祈岳大叫道：“那可是死的代价。”
　　“还能再附加一个小小的要求吗？等我走后，把那个大呼小叫的家伙丢出去好吗？”
　　慕容璃裕紧了紧握着簪子的拳头，点了点头。
　　“小姿，太危险了！你就是去也要带上我啊！”殷祈岳焦急地大喊着。
　　“让你在这里待了一晚我很抱歉，相信我，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美丽善良温柔爱你的女子。祝你幸福！”最后看了眼殷祈岳，几滴晶莹的泪水飘然洒落。
　　“小姿！小姿……”看着消失不见的背影，殷祈岳焦急的神情渐渐转冷，靠着墙壁，从怀中掏出一根铁丝，“真是的，老是打乱我的计划，你就这么急着找死吗？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让你死呢！呵呵……”摇曳的火光照在他精致的面孔上，唇边的邪笑让他看起来犹如从地狱而来的死神。

　　“世子爷！”
　　慕容璃裕微不可察地冲侍卫点了点头，马不停蹄地带着小姿朝安丰小院走去。
　　“世子爷！”王府的老管家收着门口，朝慕容璃裕鞠躬道。
　　“九皇子有点起色了没？”慕容璃裕朝屋内望了望，“那些御医可有想到办法？”
　　“还，还没有……”老管家喏喏地道：“他们已经在里面待了一整夜未合眼了。”
　　“公主皇子和贵妃们都来了吗？”
　　“她们昨晚上都来过了，说是早上还要再来的，不过现在还早，都还没来。”
　　“唉……”慕容璃裕叹了口气，“我进去看看。”
　　“这位是……”老管家指着慕容璃裕身后全身包裹在黑袍子的人问道。
　　“我朋友，专精解毒，可能对九皇子的毒会有办法。”
　　老管家看着进屋的两人，心里嘀咕着：那么多的御医想了一晚上都没有任何进展，他会行？世子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一进屋，扑鼻的药味迎面而来。里屋隐隐传来御医们争论探讨的声响。
　　“我看宜采用以毒攻毒之法一试。”
　　“九皇子尚年幼，孱弱之躯怎可承受虎狼之药。”
　　“九皇子面色渐绿，现已成墨绿色，你们快决定方案啊！”
　　“方案？方案是有很多个，可是谁来承担这方案的责任？”
　　“是啊，是啊。这不是能随便下的啊。”
　　…………
　　“吵，吵，吵，你们除了争吵半天，还能再干些什么！一个个都畏首畏尾的，就只知道动动嘴皮子干瞪眼！要吵都出去吵！”
　　御医们都低着头，不敢看慕容璃裕黑着脸的怒容，推搡着迅速撤离。
　　小姿掀开帽子，快速走到床边。
　　“他怎么样？”慕容璃裕担心地皱着眉头。
　　“还有救！”小姿从柜子中取出包袱，“他中毒很深了，我要给他施针，半个时辰，别让人打扰我。”
　　慕容璃裕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打发走御医让他们多休息，慕容璃裕站在门口，看着里屋小姿全神贯注，认真忙碌的样子，有些失神。
　　“三皇子，您这么早就来了！”门外传来老管家的声音。
　　“怎么来得最早的是南宫毓？时间就快到了啊，哪怕晚个一盏茶的功夫就好了啊。”深深地望了一眼小姿，慕容璃裕转身去开门。
　　“怎么是你？”南宫毓没想到开门的竟是慕容璃裕，“九弟情况如何？”
　　“正在医治中，我怕有人打扰出现意外，所以守在门口。”
　　“是吗？找到解毒之法了吗？”南宫毓面露喜色，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要数最关心的人莫过于他了。
　　奇怪，御医们不是都被赶出来了吗？那么在里面医治的就是世子带来的那个朋友咯，世子爷也太胡闹了，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一个市井小民怎么可能有办法，王府已经因为这事被推上浪尖了，万一再有个什么意外，那可是……想到这里，老管家不禁焦燥起来。
　　“总要试上一试。我们静待结果吧。”
　　“让我进去看一眼。”看了看面露难色的慕容璃裕一眼，南宫毓又加了句：“放心，我不会打扰到御医们的。”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且他们也是千叮万嘱地让我任何人都不要放进去。”慕容璃裕堵在门口，为难地道。
　　哎呀！世子爷，您在说什么啊！这屋里哪有什么御医啊，不是都被你赶走了吗？老管家急得一张老脸都皱缩成一团，欲言又止地看着慕容璃裕。
　　南宫毓沉吟了片刻，注意到了一旁老管家古怪的神色，“那让我进外屋等总可以吧。你难道要让我当门神？”
　　慕容璃裕沉吟片刻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放南宫毓进门。
　　“你不是说不进里屋的吗？”慕容璃裕连忙拦住他低声地问。
　　“难道我还会食言不成？我不进去，只在门口看看就好。”看着紧张的慕容璃裕，南宫毓挑了挑眉毛，果然有古怪！
　　“那个……这样不太好吧，御医们看见三皇子您就都要行礼，会出差错的。”慕容璃裕提高了音调，希望小姿能有所准备，自己快要拦不住了。
　　“你说话这么大声，我想里面已经知道我来了，那么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南宫毓强行推开慕容璃裕，快速朝里屋走去。
　　“呼……”结束了，小姿摸了摸额头的密汗，长出一口气。
　　“御医呢？你怎么会在这儿？”南宫毓黑着脸怒瞪着小姿。
　　“我……御医，御医救治了九皇子一晚上，出去，出去休息了，交给我，我来照顾。”小姿惊慌地看着南宫毓。这个狼一样危险的男人怎么来了。
　　看了一眼床上的南宫麒，南宫毓上前一把拽过小姿的手，眯着眼危险地看着小姿：“照顾？宫里的婢女丫鬟都死光了还是王府的下人都没影了？轮得到你来照顾？”
　　“是的，是我让她来照顾九皇子的。”慕容璃裕解释着，“一切责任由我来付。”
　　“这怎么可以？”小姿直摇头，自己让他带来这里已经很带给他很多麻烦和危险了，怎么能再给他雪上加霜，“不是的，不是他让我来的，是我自己硬要来的。”
　　“其实我是带她来给九皇子解毒的。九皇子的毒只有她能解。”慕容璃裕只好据实以告。
　　“解毒？只有她能解？”南宫毓反倒翘了翘嘴角，“璃裕，你不觉得你的谎话编的一句比一句假吗？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
　　话音刚落，门外的两名将士冲了进来，接过南宫毓甩来的小姿。
　　“我说的是真的啊！”
　　“对了，靖康王府的地牢好像根本关不住人。”南宫毓肃然道：“送去天牢！等候发落!”
　　“是！”
　　也好，小姿心想，我还能进天牢一观，顺便验证藏宝图的真假。小姿自我安慰着。
　　“三皇子，我，她……”慕容璃裕急得不知从何说起。
　　“哼！”南宫毓冷冷地瞪了慕容璃裕一眼，“来人，请世子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这房间不允许世子踏进一步。”
　　“世子爷，请！”
　　慕容璃裕无奈地一甩袖，朝小姿离去的方向追去。

　　怎么会这样？小姿欲哭无泪，看了看手上戴的手铐，脖子被固定住只能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耳边传来车轮“咕噜咕噜”地转动声，街道两旁的人群已经越聚越多，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被当成稀有动物似的被指指点点的滋味让小姿简直要发狂。
　　押去天牢用得着囚车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而且我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啊，就连下毒都还是被诬陷的呢！怎么就成了游街示众，人人喊打的对象了？还不如把我直接斩了来得干脆利落。小姿此刻绝对有撞墙的冲动了，两世为人还没有这么丢脸过啊！
　　“爷，怎么了？”
　　“那女的犯了什么罪？要被押送去哪？”
　　“没听说京城最近有发生什么大案啊！小的这就派人去打探一番。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要被送去天牢。”
　　“天牢……”司徒无涯沉吟着，最后看了眼越走越远的小姿，“察仔细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