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爽》鱼飞飞哈

74、小白自述

　　我叫小白，我的主人叫……以前小姿都叫他小轩，可是后来很多人都叫他司徒无涯，再后来小姿见了他后也称呼他司徒无涯，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深奥的问题向来不是我所能想通的。哦，对了，小姿是我的女主人，她的名字倒是没变，以前叫小姿，后来见面后还叫小姿。为什么分以前跟后来呢？因为她失踪过很长一段时间，很长很长……
　　据说我很可爱，因为小姿就经常这么赞我，呵呵……一般女的见了我都是两眼放光的，那样子就跟我的一个朋友小天差不多，他和他的族群们一到晚上就两眼放绿光，恩，貌似只是颜色不同而已。一般我一见她们注意到我就立即跑回主人身边，因为主人也讨厌她们，但是她们怕主人，所以待在主人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哈哈……
　　回到正题！小姿说要去无声谷找什么雪丝虫，其实那地方我很熟悉的，无涯带着我去过那里好几次，后来我还经常跑去那里找我的朋友肥肥，小绿，阿飞他们玩，谁让无涯老是练剑都不陪我，我只好自己找朋友咯，对于这里的地形是熟悉得闭着眼都能带路。可是小姿却不找我帮忙，还跑去求无涯，那就算了，不然我还要比划告诉她我认识路，那太累了。
　　不过貌似无涯主人带错路了，怎么走了反方向呢？那不是越走越远了？算了，反正领路权已经交给他了，我只要乖乖跟着就好了，而且我可以蹲在他肩头，或是舒服地躺在小姿怀里。呵呵……这一路上我懒得动了基本上都是在小姿怀里度过的，以前都是蹲无涯肩上吹风的，现在有温暖的怀抱，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不过，也发生了几件让我郁闷的事情。
　　我和无涯摘了好多果实回来当早餐，其中有一种蓝色的果子很甜而且多汁，可好吃了！这可是我翻了很多树藤才辛苦找到的，本来想给小姿尝尝，可是……
　　“啊！这是，这是……”小姿捂着嘴惊讶地叫道：“月腾子，是月腾子！”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这个没毒的，可以吃的，而且很好吃的，我抓过一个果子塞进嘴里，想证明给她看。
　　“这个不能吃！”小姿惊叫一声迅速抢过，“这个可是珍贵的药材，怎么可以被你就这么吃了呢？你也太奢侈了。”说完还迅速地拣出了所有的蓝果子，藏了起来。
　　呜呜……我无奈地随手拿了一粒地上的果子。
　　“等等……”小姿尖叫着又从我嘴边抢走了，“我先看看，这个也不能吃，这叫兹喜梅，虽然比不上月腾子珍贵，但也有很强的药用价值。”说完又是从那堆早餐中挑选出来，没收。
　　“这个是花宕，不能吃，这个是风莳，不能吃……”
　　看着没多久就少了一半，并仍在继续减少的早餐，我的肚子叫得更凄惨了。
　　呜呜……我求救地看着无涯，指指霸占我们早饭的小姿，不断地比划着，希望他能告诉小姿，那些是我平时常吃的早餐，也常被用来当做零食吃的，别都抢走啊！
　　令我伤心地是，无涯居然无视了我，只是微笑地看着小姿对着我的早餐眼睛发光，瞟都不瞟我一眼……冷风带起我身后落叶片片，已经秋天了吗？
　　从那天开始，早上我再也不去刻意摘那些费力的也是我喜欢的果子了，幸运地碰上了的不算，只是摘些普通的小姿不没收的。虽然难吃了点，但起码比饿着肚子看小姿全都没收强。
　　不过这一路上我又增加了一项有趣的活动。跟小姿斗智斗勇，把小姿私藏的那些好吃的东西都搜出来，趁她不注意赶紧吃掉。原来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很不错呢，尤其是从小姿那里偷出来的东西居然会变得更好吃了，呵呵……小姿气鼓鼓，瞪大眼的样子也很有趣呢！看来无涯也跟我想的一样，你看很少笑的他居然也嘴角上翘了！决定了，我要时刻等待小姿放松警惕的时刻，做好下手的准备。

　　我跟着无涯打了三只野兔作为晚上的晚饭，那只最大最肥的当然是我的啦，一想到那鲜嫩多汁的肉质，我已经开始猛吞口水了。
　　我们回来时，小姿也背着藤篓趁着空荡跑去摘了些草药回来了。说到藤篓，那个可是无涯亲手编的哦，我还出力帮忙一起收割藤条呢。因为小姿实在是太喜欢草药了，一天的时间有半天耗费在她摘草药上了。不过既然无涯和她都不急，那我更不急了。
　　“好可爱的小兔子啊！”小姿笑嘻嘻地接过我们的晚饭。
　　可爱，有我可爱吗？
　　“无涯，你不是，不是想把她们烤来吃吧？”
　　这是晚饭啊，当然是烤来吃咯！
　　“不行！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你们怎么忍心吃它们！我不许！我不管，反正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吃它们！”
　　“为什么？”无涯主人问出了此刻我最想问的问题。
　　“它们又没有得罪你，更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而且你又有本事，完全可以去打些凶兽来啊，干嘛欺负弱小啊。”
　　“明白。”无涯说完转头就走，我也连忙跟上。
　　于是那些平日里比较嚣张的家伙们就倒霉了……可是有很多家伙都皮粗肉糙的，不好吃啊！飙泪……

　　“哈啊！”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坐在火堆旁的两人，小姿正在给无涯调理内伤，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这段时间是我最无聊的，偷吃也没劲，因为小姿正忙，发现不了我偷吃，这样就没劲了。
　　“哈啊！”受不了了，太困了，我先睡了。迷糊中感受到被一只手臂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知道一定是小姿，因为无涯从没抱着我睡过。
　　糟糕！尿急，一定是晚上水喝多了。
　　我从小姿怀钻出来，发现无涯还没睡，正坐在火堆旁挑着火苗。
　　“你先睡吧。”无涯轻声说了句。
　　我打着哈欠又钻回了暖和的怀抱。不经意间瞟到了无涯一眼，他正眼神温柔地看着熟睡中的小姿，好像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柔和的眼神，也许早在小姿没失踪前出现过，但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无涯看见我在看他，弯了弯嘴角，又看向火堆。虽然火光倒映在他那有些无神的眼睛里，可是我却觉得他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又好像在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等等！他刚把目光移向我的时候好像还带着点羡慕，然后很快就不见了。羡慕？也对，我睡在这么温暖的怀抱中，他是应该羡慕我，哈哈……现在知道做小兽的好处了吧，如果有下辈子，也做个跟我一样的可爱小兽吧！

　　路过一条小溪，小姿建议捉鱼吃。可是鱼跟小兔子一样不属于有杀伤力的凶兽那一类啊！不过既然小姿同意，我当然是举四肢同意啦。
　　天哪！按照小姿的笨手笨脚程度，我想就是捉到天黑也别想有鱼吃了，还是无涯主人厉害，只一会儿功夫就四五条鱼到手了。
　　也是该我露两手的时候了，我拍打着翅膀浮在水面上，清澈的溪水让我轻易发现了目标。慢慢靠近，一条鱼儿优哉游哉地游进了我的捕杀范围。出击！我双掌冲进水中一拍，尖尖的爪子立马刺穿了鱼鳞。看！我兴奋地把鱼举到小姿面前，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鱼儿也好似感染了我的快乐，“兴奋”地摆动着尾巴，溅了小姿一脸的水。
　　“好啊，敢弄湿我，看我怎么把你变成落汤鸡！”
　　落汤鸡？我还正在考虑那个好吃吗？什么时候让小姿做给我吃，小姿已趁我出神之际掬了一捧水泼向了我。
　　“哈哈……落汤鸡，再来点！”小姿指着湿漉漉的我乐不可支。
　　我当然也不是好惹的，一甩手把鱼儿扔到岸上，反正已经湿了，也不在乎了。“噗通”跳进了水里，溅起水花无数，靠得最近的小姿立马湿了大片。
　　“可恶！”小姿大叫着，直接从溪水中撩起水花泼我，还一边找旁援：“无涯，快帮我，小白欺负我！”
　　我也有样学样地跟着泼，可是我的手掌没她大，撩起的水花只要她一半多，还好我频率快，可是令我郁闷地是，无涯居然也真的加入了她那方，站在小姿的对面对我左右夹击，两个人，四只手，还都比我的手掌要大，这也太欺负人，哦不，兽了，我只得分一半火力到无涯这边，那个惨啊！不得以，只好升空认输。
　　“哈哈……”下面那两个人看到半空中我的狼狈相，那笑得叫一个开心。
　　“哼！敢泼我水？叫你知道我的厉害！”小姿冲我挥了挥拳头。
　　冤枉啊，是那条躺在岸上的鱼闯的祸啊，怎么算到我头上了！
　　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
　　朝下一看，本来面对面的两人此时已经背靠背了，小姿的头发露出了些许白色，通红的脸蛋上，几滴黑色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
　　“那个……你，你头发，还是先，先洗一下吧，我……我去找点柴火，烤，烤鱼。”
　　咦？无涯怎么说话结巴了？我以前从来没发现他说话还会结巴，他这是怎么了？我奇怪地飞了过去，啊！原来除了小姿会变脸色，原来他也会变啊，而且红得好像比小姿更胜一筹哎！
　　“你留下，保护。”无涯头也不回地道。
　　看着无涯离开的背影，我愣了愣，再看向小姿时，她已经在洗头了，脚下的溪水黑了一大片，而小姿黑色的头发却全变白了。
　　怎么会这样？我搓了搓眼睛，这溪水好厉害，能把黑的洗成白的，我打了个哆嗦，还好我的毛就是白色的，它怎么洗也都是白的。想提醒小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也没关系，和我一样是白色的也挺好的，一看就知道这是我的主人，我们俩多像啊！我开心地想。

　　那一天，小姿教无涯一些草药的知识，我无聊就感觉饿。嘿嘿……趁两人都没在意我，我的爪子就悄悄伸进了小姿的藤篓，在最底下，压着我最喜欢的蓝果子，也就是小姿说的“月腾子”。
　　正吃得欢，一声惊雷响起。
　　“小白！！！”
　　我条件反射地把未吃完的随手一丢。这时无涯也转头看向了我，干嘛都看着我啊？我假装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哼着我的小调，转身走开了……
　　“哈哈哈……”身后传来两人的笑声。
　　笑什么？我不明白，莫名其妙地回头，发现他们笑得更厉害了，尤其是小姿，都笑得直不起腰了。
　　一抹嘴，我囧了，居然忘了还有一个证据没毁灭！
　　这时，突然传来无涯的呻吟声。
　　我和小姿都一震，无涯毒发了！
　　看着小姿惊慌失措地向无涯伸出手，我大骇，不能碰！
　　我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无涯毒发的时候，我就在他身旁，看到他突然痛苦得有些狰狞的面容，整个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我惊慌地跑过去看到底怎么了，结果刚一碰到他就被他一掌击飞出去，撞到了墙壁上，难受得想要吐血，动都动不了。后来才发现，我身后的那面墙都被我撞得裂缝无数，还有些凸出去了，还好我皮粗肉糙的，休息了一天就没什么事，不过却让我印象深刻。
　　我飞快地冲过去想要阻止小姿，可还是晚了一步，小姿的手已经碰到他的肩膀了。
　　嗯？一秒，两秒，三秒……没事！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姿紧抓着无涯手臂的手，安然无恙？
　　“司徒无涯，你忍住啊！无涯，坚持，坚持住啊！”小姿冲着无涯大喊。
　　我也禁不住在一边叫道：“无涯主人，没事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疼！”豆大的汗珠从无涯额头上滴落，突然，他迅速地抓过小姿的手，紧紧地握了会儿，仿佛还嫌不够，干脆把她整个抱住，搂进怀里。
　　我看见小姿紧紧地闭着眼睛，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露在外面的一段手臂上，鲜红的五指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分外刺眼，一定很痛吧，都哭了，想到我上次惨兮兮地在床上呻吟了一天，我也感同身受地想哭。

　　后来，小姿就老催着赶路，也不再时不时地跑去摘草药了。
　　无涯去找晚饭了，我没有跟去，因为我还惦记着那几粒月腾子，想趁小姿忙着摘草药时下手。可是没想到小姿抱着我，坐到大树下看起了晚霞。
　　“小白，这几天开心吗？”我使劲点头，可是她却不看我，继续说道：“可是我真的好开心哦。怎么办？有点沉醉于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光了，这样我越来越会舍不得离开你们的。”
　　离开我们？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跟我上次一样，被那个坏蛋抓起来关在笼子里，不让我去找无涯。
　　我手舞足蹈地比划叫唤着，希望告诉她不用怕，如果你也被坏人抓住关起来了，无涯和我会去找你的，就像上次无涯把我从笼子里救出来一样。
　　小姿冲我笑了笑，我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又说道：“好奇怪，不管以前是一个人赶路还是跟那个殷祈岳在一起，都会觉得路途遥遥，可是跟你们在一起就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反而更加希望路能更长些。”
　　呵呵……我偷乐，无涯主人真是有先见之明，选择绕圈子，再加上一路上有我这个开心果，当然时间飞快咯！不过已经快绕回起点了，要不让无涯再带着我们绕一圈？
　　抬头看了看小姿，只见她还在凝神看着天边，感觉跟那晚的无涯好像哦，都是那种明明红霞倒影在了她眼里，可是她却并没有看到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