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爽》鱼飞飞哈

12、尾巴

　　半个月后，小姿带着小轩又进城了。一方面为了剩余的卖人参的钱，另一方面也是想买些御寒的衣服及被褥。不过小姿还是清楚地记得答应过小轩的事，第一时间跑去为他买了一顶斗笠，这样就不怕他老是低着头，造成颈椎病了。随后就进了孔大夫的药铺。
　　孔大夫热情地招呼了她，笑嘻嘻地把她带到内间道：“我还正愁联系不上你，不知道该怎么把这钱交到你手上呢。”
　　“那也就是说人参已经卖了！卖了多少钱？”小姿兴奋地问道。
　　“怎么？你还没听说吗？全城的人都知道，小王爷从我这儿买了支人参王。108两……黄金哦！”孔大夫也激动地答道。
　　“真……真的？”小姿兴奋地眼里看不到其他东西，之余黄澄澄的金子在眼前飘荡。（注：100文=1两银 100两银=1两金）
　　“这里是扣除了20%后你的所得。”小姿颤抖地接过这沉甸甸的金子，不但压在了她的手上，也压在了她的心上。
　　“孔大夫，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哦？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想把这些金子全部换成面额最小的银票，恩……为了方便携带，而且你也知道，我有很多的乞丐朋友……”其实小姿一方面的确是为了携带方便，第二则是考虑到她一个6岁的小孩子，那着金子跟人买日常用品，先不说别人能否找的开，只要一看到她的个头，装扮，铁定立马成为别人的怀疑对象，到时候问起金子的来源，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啊。
　　“噢，对。是我没考虑周全，我这就让伙计去附近的钱庄兑换一下。”
　　不久后，一大叠厚实的50两和100两的银票到了小姿手上。乐得小姿的嘴怎么也合不上。一时没忍住，给了站在门口的小轩一个大大的熊抱，在孔大夫的注视下拉着小轩消费去也。
　　“人派去了吗？”眨眼间，孔大夫温和的面孔已消失。
　　“恩，已经去了，就等他们回到他们的住处，然后一网打尽，保证一个不留，绝对神不知，鬼不觉的。钱一分都不会少的。”站在他身后的伙计汇报到。
　　“呵呵，又有谁会在意几个小乞丐的死因呢？”孔大夫此时已露出一脸阴鸷的笑容。

　　“对了，小轩，我们去买壶酒吧！”小姿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个嗜酒如命的可怜老头。
　　“买酒？我们家里不是还有好几坛酒吗？也没见你喝过啊，怎么这时候想起喝酒了？”
　　“呵呵，不是买给我自己喝的，是送给一个，恩，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吧。”
　　跑了三家酒铺后，果然在第四家酒铺门口发现了那个眼馋地盯着铺里的酒坛子的老头，那眼睛亮得就像趴在窗户上偷看女人洗澡的色狼，一副随时都会毫不犹豫要冲进去的样子。
　　小姿走到他身旁，打开塞子把酒壶放到他鼻子底下，硬生生地将他的心神从那几坛酒上拉了回来。
　　“香……香，好香啊！”老头一脸陶醉地叫道，发现是小姿后，立即惊喜地从她手上抢过酒壶。“丫头，原来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想到老头子我啦？”“咕噜……咕噜”地灌了半壶，顿时神采奕奕地看着小姿。
　　“嗯，应该算是吧。”小姿点点头。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还能想到我。”说着，又仰天喝了口，“那你干脆好人做到底，再帮我把这个酒葫芦灌满吧！”
　　“好啊！你等着。”小姿乐呵呵地接过。
　　“哎~~~，他进去买酒，你跟过去干嘛，来来来，陪我老头子一起等嘛！”老头拦住小轩道。
　　“小轩，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小姿转头道。

　　“怎么样啊？你倒是表个态啊！”小姿一从酒铺出来，就看见老头提高音量冲小轩叫道。
　　“发生了什么事？”小姿提着葫芦奇怪地问。
　　小轩拉着小姿走到一旁解释道：“这老头刚才捏我骨头，说我筋骨奇佳，硬要我做他的徒弟，而且，而且他还说……”
　　“还说什么？”
　　“他还说有两个小尾巴跟在我们身后，如果我同意做他的徒弟，他就帮我们解决掉，当做给徒弟的见面礼。”
　　“什么？尾巴？”小姿立即摸向怀里的银票，猜出了个大概。看来这金钱的诱惑果然恐怖，那个孔大夫也没坚持住啊。这次卖人参王是全城皆知，他也算得上是名利双收了，居然还贪得无厌，要想全部占为己有！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想拜他为师吗？”小姿看着小轩，认真地问道。
　　“我……我想去掉那两个小尾巴，可是又怕拜他为师后他会带走我。那我……那我……”
　　“我明白了。”小姿打断小轩，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拉他走到还沉醉在酒里的老头面前，“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
　　“好啊，好啊！走。”老头兴高采烈地往前蹦跳而去。

　　“好啦，就这里吧。”
　　小姿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胡同道：“你想收小轩当徒弟，行啊！我们来谈谈条件吧！”
　　“他叫小轩？好，有趣极了，女娃娃想和我谈什么条件？”老头感兴趣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我叫应姿，你可以叫我小姿，今年6岁了。他叫应轩，4岁，我们是夫妻。”小姿坦然道。
　　“咳咳咳……”老头被呛得直咳嗽，“你，你说什么？我没老耳昏花吧！夫妻？”老头被呛地满脸通红，不可思议地瞪着小姿。
　　小轩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但没人发现。小姿确定地点点头，看着老头一副难以置信的吃惊摸样，很有成就感。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好啦，说说你的条件吧。”老头毕竟也经历过不少大场面，震惊过后马上反应过来。
　　“后面的两个小尾巴你帮我解决了吧！但不能算作给徒弟的见面礼。”
　　老头喝了口酒，悠悠道：“那我凭什么帮你呢？”
　　“小气鬼！”小姿小声道，但明显是说给老头听的，她不信老头会没听到。“那大不了我出钱雇你好了。”
　　“雇我？我既不是杀手，有不是雇佣兵，不受雇于人。”
　　小姿不料老头拒绝地如此干脆彻底，一点余地都不留，上前一步夺过老头别在腰间的葫芦，打开塞子，作势欲倒道：“你帮不帮？不帮可就要可惜这一葫芦好酒了！”
　　“别……别啊！”老头连连摆手，紧张得上蹿下跳，不禁逗得一旁的小轩“扑哧”笑出声来，“你怎么可以欺负老人家？”
　　“这葫芦里的酒本来就是我买的，怎么处置也当然由我说了算。快做决定，到底帮不帮？”
　　“嗯……你先把塞子塞上，容我再想想！”
　　“恩？”小姿皱着眉头，再加一把劲，倒出了一点。
　　“好好好！我答应了，答应了！”老头冲上去一把抢过葫芦，宝贝似的搂进怀里，一副肉痛的样子，好像刚才倒掉的不是就，而是他的血肉般。
　　“哼！臭丫头，害我在我为了徒弟面前丢脸。”说着一溜烟不见了。
　　“哼！对付非常人就得用非常手段。”小姿拍拍手乐呵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