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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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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纪凛低头拎起布料抖几下,一块玉佩掉了出来。
身上带着玉不稀奇,只是这玉佩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纪凛心里嘀咕着捡起来,仔细一看,他愣住了。
这不是他家祖传那块玉吗?为什么会在小陈的衣服里!
这个东西当时是丢到哪里来着?纪凛捧着脑袋仔细回想:以前他贴身带着的,王爷追捕他时交给了叶公子,叶公子后来又说被王爷抢走了……王爷?!
纪大首领被自己重重地噎了一下,难道……、
他一脸震惊地低头看看玉,又抬头看看床上的人;再低头看看玉,抬头看看床上的人;再低头,抬头。几个回合之后,纪凛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开始和浆糊了,干脆腾地站起来,哐当推开门跑出去吹凉风。
吹了阵凉风,好象清醒了一点,纪大首领开始整理思路:这块玉被王爷拿走的,现在在小陈身上。只能说明两点:第一,玉是王爷给小陈的,但好象不很讲得通。玉虽珍贵,却不是难得的奇珍,若是私人相赠,堂堂的王爷来个借花献佛,太没诚意太丢面子。但小陈似乎是贴身收着的,这么上心又不象为公保管……
如果是第二,那就是说,王爷就是小陈,小陈就是王爷,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
纪凛咽了口口水,这个结论太惊悚,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的猜测是真的。
纪大首领仔细地回想记忆中王爷本人的长相性格等等线索。结果很悲哀地发现,他脑中没有半点关于“王爷”这个人的清晰印象。
这叫他到哪里去求证?!
这时,屋里的人也忙活得差不多了。白胡子的老大夫出来给纪凛汇报:大首领,人不要紧了,您放心吧。
纪凛嗯了一声,老大夫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安慰道: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外伤看着惨烈,没有伤筋动骨,不碍事。只是连续几日绷得太紧,猛然放松下来,一时撑不住而已。待醒过来再休息几日就好了。
纪大首领点头,要先进屋去看看人,顺口问老大夫:人可以挪动么?
老大夫拈着白胡子道:略翻翻身不妨事,若要做别的,劳大首领忍两天罢。
纪凛嘴角抽筋,老爷子想到哪去了?
顾不上多作解释,纪大首领冲进屋里,王爷身上盖了被子,仍躺在床上昏睡,只一个小仆役留了照顾他,这时正拿匙给王爷喂水,偏偏床上的人牙关紧闭喂不进嘴,正急得冒汗。
纪凛看得心焦,夺过碗来道:这么笨手笨脚,给我,你出去吧!
赶走了小仆役,纪凛端碗把水含进嘴里,凑上前去,一点点把水哺进王爷的嘴里。
水喂进去了,纪凛双手捧了王爷的脸贴近端详,还是那张脸,除了变得苍白些,也瞅不出什么,纪凛忍不住叹道:你到底是谁……
人一旦疑心起来,无论看到什么都想往自己的结论上推。纪凛以前觉得王爷顶多是个家境优裕的少爷,全没联想过会是如何金尊玉贵的人物。如今怀疑小陈就是王爷,越仔细地看,越觉得他就象个王爷。
若他当真是王爷,是自家的仇人,那待要如何?仇人等于王爷等于小陈?把眼前的人和仇人两个字对等起来,纪大首领感觉无比的不协调。
这时王爷忽然轻轻呻吟了一声,眼皮掀开一条缝,纪凛大喜,凑过去道:你醒了?
王爷半睁了眼睛昏昏沉沉:……纪凛?
纪凛急道:是我是我。
王爷此时还在半昏迷状态,声音低哑地开口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胆小畏死的懦夫么?
纪凛惭愧:是我错了……
王爷气若游丝地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
纪大首领此时只有应声的份:是是,我是混蛋。你……
话音未落,王爷的头一歪,竟然又昏睡过去了。纪凛吓了一跳,忙伸手过去探鼻息,还好,有气,这才放心。
看看昏睡的人,纪凛低头再次惭愧:就算眼前人真的是王爷,仇也不是他结下的。人家为了自己连命都要搭上了,自己在这里叽叽歪歪纠结仇家之类,也太无情无义。
纪凛想起之前被逮的时候,王爷拿了令牌放他们逃走,若王爷当真是小陈,那网开一面的对象是不是也有他一份?
不过要是同一人,那一夜当真亏到死。纪凛开始有捶胸顿足的冲动。
之前没和王爷重逢的时候,纪凛时常抱怨自己出手太慢,除了强吻的一次,从没能牵一下手搂一下腰。没成想便宜早占到了,他还浑然未觉。
纪首领灵光一闪,当下三下五除二,脱掉鞋子上床,照那天晚上再来试一次不就行么!
想着那一夜究竟是什么状况,纪凛小心翼翼地扳过王爷,搂上去,好象有些熟悉,又好象没有,再搂紧些……
忽然门口有人重重地咳了一声,纪大首领惊诧抬起头,白胡子老大夫板着脸站在门口:大首领,什么急色的事不能忍一时?这可是伤患!
纪凛闹了个脸红脖子粗,噔地跳下床来,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