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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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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见识了许航的凶狠,底下人跟他报备事情时的态度自然多了恭敬,原以为是好讲话的主,原来也是只笑面虎,跟安阳有的一拼了。
晚上也没什么事,许航便窝在休息室睡了一觉,后来被韩歌打来的电话吵醒,韩歌说要吃披萨,让他回去的时候顺便带带,并且指名要哪家店的。
许航说,老大,不顺路的。
韩歌笑他死脑筋,让下面的人去买,再带回来,多方便。
许航只好应着OKOK,我出去叫人买去。
电话那头的人便笑得欢,叫着爱你便挂了电话。
许航失笑穿上外套出去,下了楼去前台翻看今天的营业情况,前台小姐详细地给他说明,指着一名说,这人赊了好几次账,我们又不好催。
妈的,真把这当慈善机构了?没钱还来这混?明天过来跟我讲,我来会会他。
成。
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我先回去了。简单的交待了下,许航跨步往外走了。
夜晚的风吹着还真有点凉,许航打了个哈欠揉揉鼻子快步往车走去。
许航还是决定自己绕道去买,只是这大半夜的只怕人店门早关了,想吃也不会早点说,这个白痴。
在路口转方向的时候发现后面有车跟着,两辆一模一样的越野车,没有车牌,来者不善。
许航看着后视镜,寻思着怎么甩掉,妈的,大半夜的也不让人清闲。
许航看着不远处的红绿灯,有交警在执勤,他使了老招,计算着时间缓慢的开着直到红绿灯开始变黄由绿灯转化成红灯的几秒时间突然加速蹿过路口,然后微笑着对后视镜里停在后头的车挥挥手,嗤笑,拜拜了。
好在披萨店还在营业,许航付了钱接过包装好的披萨往外走,想着该从哪条路回去,怕是那伙人不死心在那堵着,他是懒得再应付了,再者披萨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刚出玻璃门,后脑就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痛疼占据大脑,许航操了一声不稳的往前扑去,想要转身反抗时,更多的棍棒上了。
他倒地的时候听到了尖叫声,咒骂声及韩歌的那句喂……
醒来时候在医院,许航动了动,全身痛的要命,他睁眼瞧瞧四周,空无一人。
操,还没死真算幸运了。
韩歌双手插兜进来,看了他一眼,语气装得特轻描淡写,说没死呢,真好。天知道刚才在对医生吼的人是谁。
许航咳嗽了下,声若蚊虫,给我点水。
什么?韩歌没听明白,俯耳过来。
水啊!许航没好气的吼,引起剧烈咳嗽。
韩歌皱眉拍他前胸说,又不是听不见,不用这么大声讲话。
许航气结。
被韩歌扶起喝了点水才问,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被人揍了,幸好那边有警察巡着,你才捡回一条命。韩歌第一次发现警察很可爱。
哦,什么人干的?
那就得问你了,平常跟谁结了仇。
许航一想就说,昨儿的那个人?
韩歌也没正面回答只道你不用管了,反正揍了你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韩歌烦的只有一点,那人是安阳的朋友,安阳不知情的话也就算了,要是知道没阻止也就是故意纵容,他想许航死。
许航重新躺了下来说,奇怪我怎么觉得我在昏前听到你的声音了?
韩歌帮他拉好被子说,我也奇怪你给我打电话半天没声音呢。后来听到你那边很吵就晓得出事了,就赶了过来。
许航笑了,大概是按到快捷键了。
倒没什么大碍,不过医院方面说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住一段时间的院。许航是乐于接受,刚好就当放假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韩歌笑话许航真是耐打,那么多棍棒砸身上也没给搞出什么内脏出血。
许航没好气横他一眼,现在没力气去教训他,就让他得瑟吧。
那几日,韩歌是天天在医院里晃,夜晚要不是护士赶人还要厚脸皮窝着,许航嫌他丢人死了。
没几天许航看新闻看到认尸启示,说是尸体是海边发现的,肿胀不堪,尸体还原图上的人,许航认识,就那天被他揍得死惨的人,那安阳的朋友。
许航想韩歌下手可够快啊,转头看一旁努力在跟水果刀奋斗的大少,韩歌注意到他的视线抬头说,不是我干的。
许航嗯哼声,这不是废话嘛,当然不是你干的,是你指使人干的。
NONO,韩歌神秘的摇手里的刀,然后凑过来说,安阳干的?
许航惊了下,韩歌继续低头削梨说,不是做给你看的,是做给我看。
许航有点迟顿说,什么意思?
安阳知道他要找人给你教训,没有阻止,安阳他精得很,这些人要干掉你是最好了,最后再由他出面收拾自己朋友大义灭亲,唉,你说安阳前生是不是狐狸?唉,你说你为啥就这么不讨安阳的喜呢?
许航哼声,鬼知道。
成了!韩歌欢快的叫了一声,把削好的梨递给许航,许航看着不平的梨面有点嫌弃,韩歌黑了脸说不吃拉倒,把东西扔进垃圾筒了。
许航抢救不及时,向韩歌抱怨说你动作那么快干嘛,我吃的。
韩歌冷哼声把手指放进嘴里吮着,上面全是腻稠的梨汁,许航就这样看着,觉得他这样子性感极了。不由自主凑过身来,抓过他的手指放进自己口里,颇有点色情的意味。
韩歌说,这次可是你勾引我。
许航出院回去,发现自己房间里的东西莫明其妙多了。打开衣柜,一大排不属于自己的衣服。他一阵头痛,看样子那家伙打算搬过来跟自己同睡一窝了。正想着,韩歌就肩挂毛巾手拿牙刷牙膏晃进来了。
许航忍着了翻白眼的冲动,无奈地问,你干吗?
我打算住这了!韩歌应着把东西摆在浴室,顺便洗了把手,甩着水珠说,以后我们一块用一个房间。
许航说用得着这样吗?
我懒得天天起床还得去另一个房间换衣服洗脸刷牙,多麻烦。
说的倒也是,许航说你就不怕大嫂说什么?
这么说来其实也没差了,就算不让他住,他估计还是会天天照样摸黑过来。
许航不再说什么,默认了下来。
后来韩歌嫌床单被子花样不好看,非要换上自己房间那套水蓝色的。
许航觉得这样就太过份了,占据自己的屋子还想把所有东西都按自己的喜好换上,也太霸道了吧。
他跟韩歌呛声,不换。
韩歌没理他,自顾自把床单一卷扔了,把自己睡的那床被子抱过来了。
许航郁闷,如果因这样的小事跟韩歌生气觉得自己未免过于小气了,揉了揉鼻子就随他去了。
他高兴怎么整就怎么整。
似乎好脾气的人常常是被欺负的那个。
许航在起夜的时候猛地发现床头柜上的台灯也变了样子,他环顾屋子,没有一样自己熟悉的东西。
韩歌占据了这屋子,那么接下来呢?
他开始恐惧。恐惧自己竟然欣然接受这变化的一切,包括睡在他旁边的韩歌。
他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清醒自己。
许航跟自己说,情感不是来的那么容易的。
他不信自己,亦不信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