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世界之旅——异界乐章》遥梦离

53、春雨孤儿院杀人事件（上）

　　天高云淡，天朗气清。
　　我们一行六人，我、快斗、平次、星、白马、沐都使用了假的身份证件，坐车前往春雨孤儿院。虽然大家对沐的跟来有些顾虑，不过星只对我们说，他值得信任，不过为防万一，最好不要把其他事情告诉他，只说我们是来这里调查组织的。
　　我低头不语，却留了个心眼，柯南他们对FBI隐瞒了APTX4869与小哀的事情，而FBI对柯南他们隐瞒了实验基地以及他们的野心，而我和星，作为对两边所有隐瞒都知道的人，其实将来，如果FBI与柯南他们发生冲突，我和星所处的境地并不是很乐观。
　　不过话说回来，那该死的猪脚同学——
　　“喂喂，那个该死的福尔摩斯迷什么时候去英国不行啊，偏僻现在去。”我坐在车上，对着手机那边的小哀牢骚道，“小哀你也是，怎么就这么痛快地给了他APTX4869的解药呢。”
　　“这也没办法啊，”小哀声音清冷，“反正机会难得，那个白痴一直嚷嚷要去看福尔摩斯住过的地方，就算我阻拦，他也会想办法把自己偷渡过去的。”
　　“唉……”我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记得嘱咐柯南帮我买纪念品，只要和福尔摩斯有关，越多越好！”
　　“所以说其实你们是同类。”小哀揶揄道，“你只是嫉妒他有可以去伦敦的这种好机会而已吧……”
　　“……”我无言以对，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咖啡好了，改天再聊吧。”话筒那边小哀的声音依旧清清冷冷。
　　小哀，你怎么又空腹喝咖啡啊，这样对胃很不好喔。”我忍不住责备了一下。
　　那边似乎怔了一下，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
　　小哀握着手机，耳边似乎回响起明美的声音。
　　“志保，以后不要空腹喝咖啡了，这样对胃很不好……”
　　那样关怀的语气，总会让心渐渐温暖起来。
　　小哀嘴角勾起，轻轻把手机放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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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少了柯南这个主角，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伪装成一家人去孤儿院领养孩子——虽然假扮成中年妇女的星和贴了胡子宛如汉奸的快斗让我们没少嘲笑，不过扮演他们保镖、管家、侍女以及司机的我们其他四个人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车人浩浩荡荡地向春雨孤儿院赶去。

　　春雨孤儿院坐落在鸟取县的山中，面积很大，空气也很清新，据院长石田先生介绍，这里有100多个孤儿，经常有人来认领。我们来的那一天正好也有一家人同去认领孤儿，于是就由孤儿院的一个名为松阳奈美的护士负责招待我们。
　　听到“松阳奈美”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们几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色。
　　“东野家族是本地的三大巨头之一，所以院长不得不亲自招待东野夫妇。”站在走廊里，奈美小姐坦诚地对我们说，她留着齐腰的长发，黑框眼镜，笑得时候总是微微的，却让我感到有点微妙的异样。
　　“奈美，又有人来领孩子了吗？”沙哑的声音，一个苍老的身影站在外面的花坛旁边。
　　“是的，西乡奶奶。”奈美说。
　　我望过去，这个叫西乡的老奶奶满脸皱纹，眼球浑浊，头发几乎是全白的，不知今年多少岁了。
　　“喂，你们几个，既然决定要领养孩子，就好好对待，”老奶奶对着星和快斗严肃地说，“如果领养了又抛弃的话，对孩子们可是很可怕的伤害。这世间，最不能伤害的，就是孩子”
　　“是。”星稍稍欠身，把一个雍容的中年太太扮演地惟妙惟肖。
　　“啊——”
　　孩童的尖叫声忽然从不远处的房间传来。
　　“怎么——”
　　一个护士模样的年轻女人从左前方一间房间冲出来，声音颤抖：“死、死人啦！”
　　我们六个人凭着被命案练出来的条件反射，当即向现场冲去。
　　与奈美小姐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留意到了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的时候，是一种很奇怪的复杂眼光。

　　把屋子里的小孩子们转移出去并安抚好情绪后，由于我们的手机在山中都没有信号，星便负责去不远处的院长办公室打电话报警，沐则去孤儿院门口告诉门卫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而我、快斗、以及白马探，便留在案发现场进行初步勘查。
　　我看看在尸体旁边的快斗和白马探，忍不住扶额长叹：果然不仅仅是柯南，有你们的地方也有命案啊！
　　死者是东野先生，肥胖的尸体倒在饮水机旁，脸部像烤焦了一样干枯可怖，身旁倒着一个酒囊。据说东野先生嗜酒如命，连胃药都用酒冲服，而就在刚才，来到这个教室后，东野先生用随身携带的威士忌冲下了胃药，紧接着忽然双手捂住腹部，然后从嘴中喷出了火光。
　　所有人都震惊了，直到东野先生倒在地上，才有人反应过来，开始尖叫。
　　空气中还弥漫着让人不舒服的皮肉烤焦的味道。
　　我站在稍微后面的地方，没有胆量像白马探和快斗一样靠近尸体，说实话，我连尸体都不太敢细看。身后是奈美小姐和几个嫌疑人。当时在场的成年人，只有东野先生和东野太太，以及石田院长和刚才从房间冲出来的那个叫山崎美嘉的护士。
　　“酒和胶囊都是他自己的吗？”我问。
　　“是的，”石田先生慌乱地说，“不过在参观到宿舍区的时候，东野先生的胃药曾经丢失过，是…是美嘉找回来的。”
　　“可是，可是我只是找回了药而已啊，真的没有做什么！”美嘉小姐全身微微颤抖着，声音都带了哭腔。奈美小姐见状走过去抱住她，安慰地拍拍她肩膀。
　　我心里只觉得奈美小姐似乎有些太过镇定，一般人能在这种地方保持镇定，还有心情安慰别人的的确不多。
　　“杀人手法出乎意料地简单啊……”快斗从尸体旁边走过来。
　　“是用钠么？”我猜到了大概，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的，”白马探从另一边走到我身边，近距离以及身高差距让我不得不仰视，才勉强看到他的脸，“治疗胃药的胶囊只剩了两个，里面的药粉被换成了铷，比钠更加活泼——”
　　“——胶囊在东野先生的胃中融化，”平次不甘示弱地抢过话头，“铷遇见水后大量放热，而东野先生又喝了高浓度威士忌——”
　　“——达到了可以燃烧的标准，所以就引燃了体内的酒精，”白马探也抢过话头，“东野先生就这样被一把火从体内烧死了。”
　　没寻到机会的快斗只得无声的撇嘴，那表情瞬间萌到爆。
　　“的确是简单的手法，”我说，“不过，越简单的手法，凶手越不容易露出破绽。”
　　“说起来，东野先生之前也是春雨孤儿院的孤儿吗？”快斗问石田先生。
　　我疑惑地看向快斗。
　　“因为在东野先生的腰带看到了春雨孤儿院的标志挂坠，”白马探体贴地向我解释道，“看到这里所有的孤儿都带着同样的挂坠，所以很容易推理出。”
　　“是的，”石田先生说，“这也是他执意要从这里领养孤儿的原因。”
　　“这样啊，”平次说，“可不可以请松阳小姐带我们去档案室看看？至于其他人，最好暂时去各自的房间，等待警察的到来，可以吗？”
　　众人依言而行，我们四人则在奈美小姐的带领下来到了档案室。

　　白色的灯光有些耀眼，木制的书架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浅橙色的光。
　　档案室里安静的只剩下沙沙的翻动档案的声音。
　　揉揉肩膀，我再次抽出了一份工作人员档案，指尖停在照片一栏。
　　不由睁大了眼睛。
　　照片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半长的黄色卷发，扎成马尾紧紧束在脑后，五官漂亮而妩媚，只是神情却是异常地淡漠沉静，这样沉静的眼神，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而且，这个女人的五官，像极了贝尔摩德。
　　仅仅是巧合吗？
　　我暗自皱眉，如果是贝尔摩德的话，为什么不易容？如果是为组织办事，为什么不在事后销毁资料？实在没理由啊……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让我确定这个女人我曾见到过，不过，在哪里呢……
　　指尖下移，我无声地念出这个女人的姓名——“林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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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起，星把手中巧克力放进嘴中，凝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
　　虽然有对数字的敏感，但也只是勉强回忆起这是好久前接到过的一个电话的号码，关于其主人的信息却只有个模糊的印象。看看四周，虽然没有可疑迹象，星还是警觉地走到没有人的街角，接起了电话。
　　那边是一个爽朗的女孩子声音：“hi，好久不见，Star。”
　　星微微皱眉，只觉得声音耳熟，于是虚张声势道：“嗯，好久不见，上次联系都是几个月前了……”
　　“嗯，那时刚从美国来日本，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呢，”女孩子不以为意地说，“其实也想不到你居然三年都没有换号码。”
　　星恍然：“三年……的确变了很多啊……说起来，你一直没有联系我，哪怕是那件事情过去之后……现在呢，你怎么样，”想了想，还是叫了女孩的名字“——真纯？”

　　“哇，真想不到那个西乡奶奶居然有68岁啊……”平次边翻看资料边惊叹。
　　“是呢，”奈美小姐微笑着说，“据说西乡奶奶从四十年前就在这里义务工作了，而且身体一直很好，西乡奶奶以前是英国皇家射击队的，现在还经常给孩子们讲以前的故事呢。”
　　“服部，star，你们来看一下这个。”白马探的声音从另一个架子后面传来。
　　房间中除了明美之外，来查资料的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他却单单叫了另两个人的名字，让我有些小小的莫名不爽。
　　还是跟了过去，看见白马探不知什么时候从书架的一侧发现了一个暗格，并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陈旧发脆的羊皮纸。
　　“这是……”
　　白马探小心地打开羊皮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简单地看了几眼，白马探翻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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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08年的那天，原本那是一个注定要记入史册的日子。因为08奥运的开幕式就在那天，而那次奥运也是我国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办奥运会，所以从早晨太阳升起时，欢欣热烈的气氛就在整个国家蔓延。
　　冒着蒙蒙细雨，我跟着爸爸早早地出门采购，那一天也是我的6岁生日，我们家的众多亲戚晚上会来聚餐，所以一定要好好准备才行。
　　记得那天，爸爸送给了我一个漂亮的小螃蟹挂坠当做生日礼物，因为我的星座就是巨蟹座。
　　但是当我们兴高采烈地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屋的尸体。正在做菜的妈妈、在茶室里喝茶的阿姨们、在花园里玩耍的表亲，甚至包括祖父祖父，都倒在了血泊中……
　　我吓坏了，躲在爸爸身后，却听见爸爸大声吼了一句，“东野！居然是你！我已经不追究你偷窃公司款项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而且，我想要的，是整个Emoda公司。”
　　那个叫东野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扑上来，爸爸被他一刀捅进肚子，却死死地抱住东野，让我快跑。
　　我逃跑之前回了一下头，深深记住了这个叫东野的男人的相貌。
　　把爸爸妈妈害死的，是这个叫东野的人。我绝不会忘记这脸！东野，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的！我要让你生生世世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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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很显然这是个中国孩子。2008年也只有六岁，难道凶手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
　　“难以置信……”我喃喃着。
　　“四位大侦探，有什么收获吗？”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们望过去，看见目暮警官正向我们这边走来，而星跟着目暮警官后面，目光在扫视了一圈之后却投向奈美小姐。
　　“怎么会是目暮警官？”平次讶异道。
　　“啊，因为地震的原因，东京的警部被分往各个地区进行协助，我又正好来到这里，就过来了。”
　　“人员勘查已经结束了吗？”快斗问。
　　“是啊，没有发现任何疑点。”目暮警官摘下帽子擦擦脑门上的汗，“档案资料中有疑点吗？”
　　“这里……”
　　“没有！”我打断白马的话，微微上前挡住暗格，“这里没有什么疑点，一切正常，不过目暮警官您最好还是再亲自调查一番，我们四个先出去透透气，留下星帮你们好啦……”
　　他们三个也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知道我这样说一定有原因，于是默契地悄悄整理好暗格，向外面走去。
　　与星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当心，这个目暮警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