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世界之旅——异界乐章》遥梦离

42、第三十七章 彩虹鱼馆案件（解决篇）

　　第三十七章彩虹鱼馆案件（解决篇）

　　彩虹鱼馆，女卫生间。
　　白马探的声音在安静的卫生间中略略带了些回声，“密室的手法非常简单，因为这并不是密室。”
　　“什么？”我忍不住质疑，“可是我们刚刚检查过啊，卫生间内部上锁，上方的空隙根本不足以一个成年人进入。”
　　“这是因为，”白马探看着我说，“凶手并不是一个成年人。”
　　等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卫生间中响起了N多抽气声。我看着躲在花间镯子身后露着小脸惊恐地打量我们的花间畑，依旧觉得不可置信。小
　　孩子杀人？有没有搞错啊，亲爱的作者你确定我穿越的地方是《名侦探柯南》，而不是某部□□？
　　“警官你可曾听说过‘匹格米人’？”白马探征询地看向高木警官。
　　高木警官点头：“匹格米人，凡身高低于同一种族、同一年龄、同一性别的小儿的标准身高的30％以上，或成年人身高在120厘米以下者，称为匹格米人。匹格米人由于多种原因导致的生长素分泌不足而致身体发育迟缓。多数与遗传有关，一般智力发育正常。”
　　好吧，现在小兰和毛利大叔，甚至白马探，都把目光转到柯南身上去了。难为柯南既要摆出天真无邪的表情又要默默纠结，那张小脸啊，再拧巴拧巴就成传说中的苦逼脸了……
　　“你在讲天方夜谭吗？”花间镯子终于忍不住出言相驳，“我儿子有什么动机去伤害人？你有证据吗？！”
　　“花间小姐，那你为什么因为自己的‘儿子’与其他年轻女性接触吃醋呢？”白马探声音依旧温和，却是一针见血。
　　“吃醋？”我想起了之前花间小姐看我的目光以及星与她的争执，不禁摇头感叹，真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惊姥姥泣爹爹的旷世畸恋啊……
　　“啊咧咧，小弟弟你的皮球好可爱哦，不过中间怎么会有条缝呢？”柯南抢过皮球用力掰开，一个嵌入其中的小小刀片展露在眼前。
　　“这个可以作为证据吗，白马哥哥？”柯南无辜地问，“而且刚才雪菱姐姐带我去看过监控录像，花间畑在案发时间恰好出入过厕所，并且停留了好长时间呢。”
　　被当做挡箭牌扯进来的我狠狠地瞪柯南：算你狠！
　　白马探慢慢走到花间畑面前，皮鞋在光滑的瓷质地板上摩擦，发出颇有压迫感的声音。他蹲下身子，声音温柔：“请问，你问什么要这样做？”
　　花间镯子面如死灰，花间畑则惊恐地向后退去：“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全身好像被遥控一样，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他忽然间向门外跑去，高木警官立刻追过去，却被花间镯子死死拖住，一时间好不热闹。
　　看着辛苦抱住高木警官的花间镯子，我没了看好戏的心情，于是悄悄拿了纸笔躲到冷清的二楼，坐在墙角默默地涂画。
　　无论道德法律，爱情总是没有错的，不是么？

　　楼下嘈杂的声音仿佛在身体两侧缓缓移动远去。
　　我放下已经画完线条的纸，靠在墙面上看着面前的少年。每次见到他，无论是在昏暗的小巷、幽深的寺院、抑或这架在嘈杂命案现场上方的安静空间，都有种电影慢动作一般的不真实感。仿佛瞬间世界人物的色彩退去，镜头景深加深，只剩一个个景物的特写。
　　就像他易容的妆饰下掩不住的中世纪吸血鬼华丽的气息。
　　我低下头去开始在图画上加阴影：“如果是来道谢的，那大可不必，我只是报恩而已。”
　　他默默无声的坐到我旁边。
　　我仔细看着笔尖在纸上扫出一条条细微的黑色痕迹：“我能不能知道，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沐？”
　　我不愿用那个冰冷的酒名代号称呼他，毕竟这几次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像是良心丧尽的组织成员所做的事，所以我愈加好奇，为什么他会在组织？
　　“我没有加入组织，”他低声说，“我从记事起就在组织。”
　　“你父母都是组织成员吗？”
　　“我…没有父母。”他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慢慢说，“我们是兄弟三个，在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被一个组织成员接收进了组织，原因我并不知道。从记事起我就生活在组织里，后来渐渐长大，知道组织的所作所为都是很…很邪恶的，我尽力去救人，但仅凭我自己的力量能改变的真的太少……你知道每年过生日我许的愿望是什么吗？”
　　“什么？”我忽然猜到了，“是不是盼望组织早日被消灭？”
　　他讶异地看着我，我却缓缓微笑：“一方面厌恶组织，恨不得它立刻被消灭，另一方面却由于舍不得亲人以及从小在组织中生活的情感让你不得不呆在组织……”
　　沐不语，灯光打在他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或许也不是舍不得……”他说，“只是找不到离开的理由……”
　　我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打量了一下整体效果，然后放下纸笔。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不是吗？”我看着他眼睛，“但是我认为长期在组织这种地方，你的心灵早晚会染黑的。就算用自己的力量去救人，又能有多少用呢？而且纸包不住火，你这种行为被发现后肯定会死吧。”
　　“死……”他喃喃，“倒也好。”
　　“喂！”
　　“对不起，”他寂然地说，“我很少对别人说过这么多话。对不起……”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组织里的人，某种意义上讲，都是孤独的。尤其是在组织一群乌鸦中误入的一直白鸽。是因为这样吗？所以，不与别人打交道的他却并不知道如何清楚的表现自己的意思。
　　“没关系的，”我微笑，“都是朋友嘛……”
　　既然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告诉我，那么我应该对得起这份信任。
　　我刻意不去详细问起他在组织的生活，他也很默契地没有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但是言语间，我能感到彼此间信任却渐渐厚实坚固。
　　——虽然一开始本应处在敌对位置的我们之间就存在着莫名的信任。
　　我不想怀疑他。就像是当年面对Blade、面对星，毫无根据但我就是相信他们。
　　我愿意相信我的直觉。
　　我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夜色转深，仿佛浓缩的蓝墨水一样，有些微的暗暗的天光从窗子中透进来。警车的红光渐渐消失，我听见楼下小兰喊我的声音。
　　“离开组织，你或许会担惊受怕一阵子，但只要等到组织被消灭，你就可以像一个正常高中生一样生活，可以自由地去逛街、上学、看电影……你还可以拥有许多朋友，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可以坦然站在阳光下……这一切还不够吗？”我最后说道，然后向外走去。
　　走到楼梯口，我忍不住回头。
　　却看见沐仰着头后靠在墙壁上，颀长的颈上环绕着一圈银色的颈环，弱光下颈环上似乎有绿色的宝石盈盈发亮，刘海散落，阴影遮住了眼睛，但粉饰下脆弱的美丽，却无法遮盖地散发出来。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看见了渴望被救赎的，落入地狱的天使。

　　匆匆下楼找到小兰他们，回去的路上却意外得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下周有联谊会。
　　“我这辈子从来没参加过联谊会啊，圆满了圆满了，不枉我穿越一场！”我无比舒畅地自言自语。
　　“雪菱，拜托注意一下形象。”园子瞥了眼白马探。
　　我一挥手却打到了车窗，疼的呲牙咧嘴地说：“白马既然已经跟了star，那就是自己人。对了，白马，你和星…哦，Star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只是在小时候认识……”
　　“哦哦……”我若有所悟地拖长声调，“我说73大叔怎么没给某人安排女朋友呢，搞了半天原来早有JQ啊，还是最俗套的青梅竹马……”
　　车里除了我的声音外一片安静，因为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最终，还是白马探接过话头，“雪菱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Star并不是男女朋友。”
　　我自信满满：“没事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的。”
　　白马探：“……”
　　于是，这下子车里彻底安静了，是剩下毛利大叔的呼噜声回荡着…荡着…着……
　　过了一会儿，我又挑起话题：“那个，联谊会是和哪个中学？”
　　小兰开口的一瞬间，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次只是个小型联谊，只是两个校内几个社团联合举办。如果成功的话下次再全校举办，和我们联谊的学校是——”
　　小兰双唇微动，吐出五个字：“江古田高中。”
　　我仿佛看到一条天雷击向我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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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墨色的云在无影无形的风的吹动下宛如鱼龙起舞，混乱地卷向更远的天际。凄冷的小街道上，地面未干的雨水使深灰色的地面呈现出斑驳破碎的效果，衬着夜色，分外阴森。
　　空旷的街道上除了风声，就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
　　风拂过脸颊，Medoc下意识的按住盖在左眼上的金色头发，加快了脚步。
　　直到走进真正安全的基地内部，他才向匆匆跟上自己脚步的身后的少年命令：“现在，可以让花间畑去死了。”
　　少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颤抖着手打开笔记本电脑一样的控制器，按下了红色的按钮。
　　“实验…算是成功了吗？”他小声问。
　　Medoc勾起一个冷笑，嘲笑那群可悲的警察和可怜的侦探。
　　沐看见Medoc的表情，便知趣的不再说话。只是觉得心头沉甸甸的，格外不舒服。
　　恐怕谁都不会想到，这场案件只是一个实验吧。
　　首先在花间畑来自己身旁时悄悄注射BCP因子。然后通过控制器，像控制机器人一样让他进行不自主的杀人行为，最后，控制他自杀灭口。——这是计划。
　　但是他却没料到两件事。第一，花间畑居然是匹格米人。第二，居然能如此偶然的碰上她……
　　“继续试验。”Medoc冷硬地说，“这次试验过程中，实验品多次恢复自主意识，尤其是认罪时完全已经夺回自己的身体支配权，而且并未按照指令杀人，而是完全不威胁生命的伤害，这说明……”
　　Medoc不知道少年已经走神。
　　展开手中的画纸，塞德——或许应该称呼他为沐——细细看着这幅雪菱遗留在彩虹鱼馆二楼的画。
　　画上是一个帅气的短发男孩，闭着眼，神情安详。线条阴影处理虽然很稚嫩很业余，每一笔却能看出无比真挚深刻的心意。
　　旁边附着几个简单的字：my love 瑾岩。
　　沐把这幅画揉成一团，四下看了看，却终究是把画放进自己的口袋。
　　抬头看着面前已蜕化为魔鬼的自己的亲哥哥。沐其实很想问一句，花间畑没有杀死那个女人，真的是因为恢复自主意识吗？
　　抑或是，你的指令就是不要伤害Star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