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世界之旅——异界乐章》遥梦离

40、第三十五章 彩虹鱼馆案件（事件篇）

　　第三十五章彩虹鱼馆案件（事件篇）

　　手指紧紧捏着衣角，我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心乱如麻。
　　脑海中依稀回映着刚才在房间看到的景象。仅仅是随便扫了窗台一眼，却意外地发现很久之前放在那里的一个矿泉水瓶不见了。微怔几秒，我惶然起来。
　　不久前，就在我刚得知自己穿越真相后不久，我曾心血来潮为了取得冲矢昴的指纹而采取了一个幼稚却实用的办法：把双手手指涂了透明指甲油，再拿一瓶矿泉水让冲矢昴帮忙打开，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提取到了冲矢昴的指纹。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个取到了指纹的矿泉水瓶便被我随手扔在阳台，直到刚才……我知道，冲矢昴拿走矿泉水瓶不仅是保护自己身份和隐私，更是一个警告——你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接着又知道了星割腕的事情，于是我慌乱了，噼里啪啦把行李和Blade放到博士家，拜托了小哀几句便打车飞奔向彩虹鱼馆，直到思绪理清才无语的发现自己穿着拖鞋和睡衣，外面披了一件薄风衣，简直像深夜和母亲吵架离家出走的失足少女……
　　“吱——”
　　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我从思绪中抬头，看见前面一条狭长的街已经被警车的救护车堵塞。
　　夜已初至，沿路橘色的暖光流撒一地，却使得这条街的忙乱异常突兀，我从警车的缝隙钻进去，一眼就看到墙根处一大块鲜血淋漓的白布罩出一个模糊的人形。
　　当即扑上去痛哭失声：“星……你怎么就这么领便当了…星你是主角之一不是炮灰啊……死也就算了害死的这么难看…便当也会为你哭的……”
　　“便当你妹啊！”霹雳一声炸雷从血淋淋的白布后面闷闷的响起，我愣了。
　　接着白布猛地被掀起来，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跳起来指着我大骂：“我擦！有完没完，老子不就躺这睡个觉么，先是送货的淋我一身番茄酱，又是警笛声吵得我只能蒙头睡，没想到这次居然来个哭丧的，尼玛够了木有啊！！”
　　说罢流浪汉气愤离去，我在风中石化……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微微带笑意的少年声音：“果然是雪菱小姐啊……”
　　我猛地转身，看见彩虹鱼馆门口站着挂半月眼的柯南，以及淡淡微笑着的白马探。
　　沉默几秒，我重新蹲下，默默摸起身边的一个大石头，捧着它亲昵且熟稔地说：
　　“——哎呀小王，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抽风时段过后，我问了最关心的两个问题：“星现在怎么样？还有白马你为什么在这里？”
　　白马探皱眉：“星？”
　　柯南解释道：“就是Star。”
　　我瞬间明白为什么上次见面的时候白马探说自己不认识星，原来是我忘了，星在这个世界的名字是Star……
　　柯南转头向我，“现在她在医院，多亏发现的及时，而且本来伤口也很浅，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为什么…”
　　“进去说吧。”白马探发现了我狼狈的装束引来的目光，伸手拉开了店门。
　　或许因为经营不善的原因，彩虹鱼馆已基本变为一家咖啡馆，虽然还保留着招牌菜“彩虹之（鱼）子”，但来这里的顾客大多是来喝咖啡的。
　　算是幸运，今天店里只有三桌客人，排查工作简单得多。
　　第一桌就是柯南小兰园子毛利大叔，外加后进去的白马探和星。
　　第二桌是个独身一人的成熟的女性，打扮入时，却颇有种处变不惊的气质。据现场的高木警官介绍，此人叫仓水奈奈，33岁。
　　第三桌是一对兄弟俩，都是朋克装，戴墨镜，进店后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最角落里的桌子。个子较高的叫七桥久源，另一个身材纤细的叫做七桥久沐。
　　还有值夜班的服务员、一个长相平平的胖姑娘花间镯子。
　　柯南和白马探随高木警官上楼去看监控录像，毛利大叔趴在桌子上睡得无比香甜。我则坐在小兰和园子中间位置，边问案发情况边暗暗打量嫌疑人们。
　　“……那叫‘Star’的红衣女孩进店时大约是7点吧，”园子看了看小兰，后者则肯定地点了点头，于是园子继续说，“当时仓水奈奈小姐就已经在店内，不久后那两个少年——七桥久兄弟进店，紧接着Star忽然脸色苍白地去卫生间，我们等了十几分钟，她一直没出来，柯南和白马便去撞门…发现她在洗手间里反锁房门，左手手腕被割开……”园子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害怕了。
　　我又问：“Star去卫生间前又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小兰想了一会回答：“要说特别的话，她和服务员花间小姐起过一点争执。”
　　“争执？”
　　一只皮球滚到脚下，接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跑过来。我捡起皮球塞到他手里，顺便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抬头却看见店员花间小姐抱有敌意地远远看我一眼。
　　小兰压低了声音：“刚才就是这样，Star帮这个小男孩捡皮球，不小心把热咖啡撒到他身上了，然后花间小姐态度很差地指责Star，所幸白马先生劝解，并没有真正打起来……”
　　“那这个孩子是……”
　　“没错，听高木警官说花间小姐是个未婚妈妈，这个男孩子叫‘花间畑’……”
　　“难怪……”
　　我侧目，发现小男孩一直在旁边呆呆地盯着我们，迷茫的表情很可爱，见我看他，忽然扭头甩着手跑到角落里七桥久兄弟的桌子边去了。我再看花间小姐，却发现她眼神并不像刚才那样杀气腾腾。
　　“对了，Star进厕所后花间畑也去那里过。”园子小心地指了指七桥久兄弟的位置，“那时候花间小姐也没有生气……”

　　等到柯南他们下楼后，高木警官在大厅审讯嫌疑人，我和自称“推理女王”的园子跟随柯南白马探去案发现场看了看并交换了一下彼此的信息，结果十分令人失望，监控器只在大厅有，在监控录像中，在Star之后离开大厅的只有七桥久沐和仓水奈奈，但仅仅离开了1分钟不到，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服并伤害Star。
　　“又是一起不可能犯罪。”白马探总结。
　　园子一副推理的派头憋了半天，终于慢慢的说，“我想，我们忽略了一种可能，Star会不会是自杀？”
　　沉默两秒，我一巴掌拍过去，“去你的，星还没死好不好！而且以星的个性，是那种闲着没事自杀的家伙么？白痴！”
　　园子委屈且不服气地摸摸脑袋： “如果是自…自残的话，这一起不可能犯罪便说得通了，据白马先生说，Star之前情绪很低落，而且我们都注意到了她去卫生间之前情绪很不正常……”
　　“Star不可能自杀，”白马坚定地说，“她的伤在左手腕……”
　　我脑中一亮，会心地接道：“但是Star是左撇子，如果是自杀的话应该割右手腕才对。”
　　白马探对我微微一笑，我也偏了下头回应，却暗暗猜测他和星的关系。
　　柯南单手撑在卫生间冰凉的墙壁上，说：“当务之急，应该设法解开密室之谜。”
　　这个厕所密室简明却也困难，非常正常的洗手间隔间，从内部上了拉栓式的锁。门是软质木，并没有鱼线的痕迹。隔间下端紧贴地面，上端与墙面之间约有十几厘米的空隙，柯南爬进去都困难，更勿论成年人。
　　我打开隔间，里面弥漫着并不十分浓重的血腥味，血液只是薄薄一层，已被氧化呈黑色。隐约能看出来当时星的坐姿是靠墙垂首，而血液的痕迹却有些奇怪，似乎星的手腕被割了许多下，但每一下都十分浅，我疑惑地看向柯南，柯南肯定地点点头。
　　“无论凶手是谁，他的目的都不是置Star于死地，从他的作为来看，更像是一个警告……”
　　“警告吗……”

　　“首先排除从未去过厕所的七桥久源和花间镯子……”我分析，“但就算凶手在仓水奈奈和七桥久沐之间，能一分钟之内制服并伤害身手很好的星这也几乎不可能。”
　　“而且你看，仓水奈奈的妆容十分整洁精致，如果搏斗过无论如何都需要时间整理妆容。而七桥久沐是男士，如果进女厕所被发现那就洗脱不了干系了。从凶手的几乎不可能犯罪的密室手法来看，凶手并不是这样鲁莽的人。”柯南说。
　　白马探接道：“现在的关键是，找出凶手的密室手法。”见我要插话，他又补充了一句，“钓鱼线等常规手法我和这个小弟弟已经考虑过了，但隔间中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痕迹。”
　　说这话时我们已经来到大厅，女厕所可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大厅依旧是热热闹闹的临时审讯厅，可惜被暖色的灯光和柔和的装潢掩去了应有的严肃。高木警官正在审问嫌疑人们，我随园子坐回小兰旁边，托腮静静观察大厅里的其他客人。
　　花间镯子正在接受审问，一手捏着衣角一手拉着儿子，有点紧张但却比较正常。仓水奈奈坐在自己为位置上，若无其事的品着咖啡。七桥久兄弟仍旧坐在角落低头不语，我端起咖啡，轻声问小兰：“那两个男生，哪个是七桥久沐，哪个是七桥久源？”
　　“外边那个比较瘦弱的应该是七桥久沐吧……”
　　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七桥久沐突然抬头向我们方向看来，小兰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不在说话。
　　视线相接的一瞬间，我微微抽气。目光下移，在他桌子上的双手流连半晌，我低头犹豫。
　　放下咖啡杯，暗色的桌面被奶白色的杯子映出一团影影绰绰的亮影，我起身走向角落的桌子，开始步伐还有些犹豫，走近后却坚定起来。我敲敲七桥久兄弟的桌面，对抬起头的七桥久沐礼貌的说：“打扰了，能否随我出来片刻，我有事情想问一下。”
　　沐快速地看了旁边的七桥久源一眼，后者完全不理他，就像刚才不理会我的敲桌子一样。我勾勾嘴角，心中更加笃定。
　　带领七桥久沐来到二楼走廊，我倚靠墙壁接着不算明亮的灯光打量他的外貌。
　　虽然没有易容，但很显然是画过妆的，原来漂亮的脸庞现在只剩个清秀少年的模样，似乎被我打量得不舒服，他开口问：“请问有什么事，秋水小姐？”
　　我说：“我正在想，如果把你们直接交给警察会有什么后果，塞德。”
　　偏偏头，我看着斑驳的白墙慢慢说：“从一进彩虹鱼馆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正常人就算有些惧怕警察，也不会缩到墙角去……相反，由于对案件的好奇心，大多数人——包括凶手——应该会不自觉地靠近才对，而你们两个不仅坐的远离警察，更是把脸埋到阴影中，虽然我不认为组织里的人会害怕警察，但你们的谨慎我确实知道的……当然，那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重新看着他的脸：“如果刚才你没有看过来，我是绝对不会发现你的身份的。”
　　“的确……”他轻轻说。
　　“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我叹口气，“还有，下次化妆记得把你的双手也画一下。”
　　他低头看了看那双过于白皙的手，低声问：“那你打算……告诉警察？”
　　我犹豫了，说实话，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坏人，但Medoc——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七桥久源——这种人并不应该活在这世上，从上次接触他的残暴和毒辣来看，或许将来在与黑衣组织对决中Medoc比琴酒更难对付……但是，想起上次在无助时帮我逃脱的美丽少年，还有那几句无奈而哀伤的话语，我实在狠不下心……
　　我苦笑，或许潜意识里早就作出决定了吧，不然不会选择找七桥久沐而不是直接告诉柯南……
　　“……我是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吗？”我最终只是这样说，“前提是伤害Star的不是你们。”
　　“不是我，”他摇头，“……如果你相信我。”
　　心中蓦然涌起不知明的疼痛，我低头。
　　“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