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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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旸面露忧虑，宁语立刻安慰他说：“怎么会呢？我就是开玩笑，别当真。助理要求踏实勤快、任劳任怨还得嘴巴够严——我觉得你没问题！”
唐嘉旸往会客厅里看了一眼，拉着宁语往旁边走了走，小声说：“您不知道，他们这次就招10个人，我看到好几个都是熟人带过来的。刚刚还听到负责面试的人和他们说，‘介绍过来的，用着才让人放心。’这不就是摆明，他们会优先考虑熟人介绍的吗？”
“这倒是真的。”宁语表示赞同，同时作为“业内”向对方科普，“你知道为什么剧组，还有艺人都愿意用熟人介绍的吗？因为涉及到一些艺人隐私，和剧组的保密工作！干过的一般都了解这些不成文的规则，他们介绍自己的同学、朋友进组时，也会考虑选嘴严懂事的，还有一层就是，熟人介绍算是一种担保。避免随便招进的陌生人，有不懂事的捅娄子，大家都跟着担责任。”
唐嘉旸无奈道：“可我也不认识什么剧方的熟人，我怎么办呢？”
宁语挠挠头皮，安慰说：“当然，也不全是这样，外招的也有好的，看运气吧。你小子一看就是忠厚老实的人，应该能让招聘的满意，别灰心。”
唐嘉旸打量着宁语道：“您出现在这里，也是这个剧组的人？”
“啊，是啊！”宁语想到江鲤已经取得胜利，就是《锦年良时》的演员之一，自己可不就是剧组的人了？立马挺起胸脯。
唐嘉旸想了想，试探道：“那……能不能麻烦您介绍我到剧组当助理？”
“我？……”宁语愣了下，看向江鲤。
江鲤好像没听到，还在低头看手机。
唐嘉旸诚恳地说：“您放心！我会很‘懂事的’，也会管住自己的嘴巴，出去不乱说话，守好秘密。我可以给您写份保证书，也可以把物品抵押在您这里，要不然留押金也行。”
他说得信誓旦旦，真诚感人。
“不用不用！”面对唐嘉旸这么实在的说法，宁语慌忙摆手，实话实说，“我这也是陪我哥来试镜的，还没有正式进组，跟剧方的工作人员还不算很熟……”
唐嘉旸刚提起的希望又破灭了：“这样啊……那我再想办法吧。”
宁语看他满脸失落，于心不忍，只好意建议道：“当助理其实就是伺候人或者打杂的活，挺累的！看你这样子还是个学生吧？我担心你做不来，就没想过，找点别的工作吗？”
唐嘉旸不好意思地笑笑：“别的工作，也差不多都要求有一定的工作经验，我去了也没戏。而且，我还挺期待在剧组打工，我知道助理的活比较累，不过我肯吃苦，应该能做好！”
宁语听他这样说，立刻想起自己当年大学毕业，第一次找工作时有多难，多亏了江鲤的母亲王婉茹肯给他机会，他后来才能和佳视签合同。
宁语想了想，说：“你等会儿。”他转身走到江鲤身边，商量说，“江哥！你过段时间进组，公司应该不会给你安排别的助理，你看能不能让……”他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小伙的名字，扭头问道，“你叫什么？”
唐嘉旸早有准备，立刻说：“我叫杨嘉沐！木易杨，嘉奖的嘉，沐浴的沐。”
宁语转脸继续对江鲤说：“您看能不能我们留下小杨，到时候让他给你当个临时助理？”
江鲤直白的拒绝了，没有看唐嘉旸，连宁语也没看，声音清冷道：“你一个助理就够了。”
“……”宁语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扭头看着唐嘉旸，尴尬地笑笑。
唐嘉旸也有点手足无措。
江鲤知道，是自己忘恩负义，但他也有自己的无奈。
他含着歉意对唐嘉旸解释道：“抱歉，我现在确实用不到两个助理。”
“江哥……”宁语犹豫着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江鲤不笑的时候，气场冷凝，他有点扛不住。
江鲤的又说：“你就想找份剧组助理的工作？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电话留给我们，别的剧组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
唐嘉旸温和地笑着，说：“没关系！我先自己找找吧。实在找不到，再来麻烦您吧！”接着他又对满脸歉意地宁语说，“我就是碰到您，随口一问，您不用在意，我会再想别的办法！”
江鲤抿嘴没有再说话，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拳头，指甲扎痛掌心——对方一定觉得他是在敷衍客套。
也是，自己换到对方的位置，也会觉得这就是两句敷衍人的面子话。
唐嘉旸安慰了宁语，背上包迅速离开了。
等人拐过墙角离开，宁语不爽地问道：“江哥，拒绝也不用这么直白吧？婉转一点不好吗？”
江鲤转身，眉峰一挑，含着怨气道：“我要怎么说话，需要你来教了？”
看着他的冷脸，宁语呼吸一紧，硬着头皮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小杨好歹帮过您……您这么干脆的拒绝人家，挺……挺……”
“挺白眼狼的，对吗？”
宁语扭开脸，嘀咕道：“我可没这么说！”
江鲤想起自己忍着恶心，去找苗绪谈条件，闭了闭眼睛，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拿到这个角色的？你又知道我是怎样才能留下你的？”他看着宁语，严肃而又无奈地说，“你觉得我刚才5：4胜出，很牛逼吗？你有没有想过我进组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你觉得公司那些人会傻愣着，看我重新站起来？在公司里受不到重视，被打压的艺人，在剧组能有多少尊重？到时候你都要跟着忍耐，何苦再拉个‘垫背’的？”
宁语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就忘记了公司里都是一些什么人？
以前有王阿姨在，她会护着江鲤。
后来王阿姨一走，网上的黑料捕风捉影、道听途说，甚至影响了江鲤的代言和作品，公司只是不痛不痒地发了两份声明辟谣，剩下就再没什么动作。
致使那些谣言越传越离谱，甚至让吃瓜群众半信半疑，公司都没有再为江鲤说过一句话——这就成了黑粉们叫嚣的默认。
面对这样的逆境，江鲤有江鲤的无奈。换角的事，明显邢总不高兴，邵捷方面诸多不满，女主角那边阴阳怪气不断，刚刚试镜又得罪了裴悦，以后要和他们在一个剧组里相处，不知道有多少闹心场面等着。
江鲤不想留下小杨跟着他们受排挤，更不想在刚认识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困窘，所以他宁可表现的冷漠。
宁语自责不已，懊悔地说：“对不起！江哥，我没想这么多，是我高兴地昏头了，刚才不应该那样跟你说话。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江鲤轻轻叹口气，想快点揭过去：“我们去卸妆吧。”
“嗯。”
两个人抬腿要走，前边拐角处突然转出一个人，是去而复返的唐嘉旸！
唐嘉旸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车钥匙落下了。”
江鲤：“……”
宁语：“……”
*
唐嘉旸坐在摩托车上，手里握着手机，翻看联系人列表。
最后手指停在姜特助的名字上，停顿五秒，即将落下，迟疑了两秒，改按为拨，列表滑动，将这个名字滑走了。
又翻了一圈儿，倒回来，最后停在一个叫王淇的名字上方。
停了三秒，唐嘉旸按下呼叫按钮，嘟——嘟——嘟——
三声响过，电话被接通，传来一道轻快地男子笑声：“嘉旸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王哥，”唐嘉旸礼貌地说，“我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忙……”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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