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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明知做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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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见淼淼气冲冲地回来,很是诧异,小姐到底是去示好还是去交恶,这样下去,生小皇子的事岂不是遥遥无期。思及此,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
“他,他,他,他过分!”淼淼咬牙切齿道。
“小姐往后不如顺着点殿下,毕竟小姐的后半生是仰仗殿下的。”雪雁试探着诚心劝说道。
“他这辈子就是顺他的人顺多了。”淼淼,没好气地说道,突然联想到他还有温婉柔顺的海兰,不禁摇头叹息,“还真是一帆风顺,就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人。”
雪雁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马上掩饰说道:“以后我尽量,只是他太过咄咄逼人,一见他我就有气!”
“小姐莫气,气大伤身,气坏了身子可不好。”雪雁关切道。
“雪雁,我现在哪有那般脆弱。”淼淼心想,想那司徒绮光之前一定是郁结难舒什么都憋在心中不言不语,才憋坏了身子。
雪雁注意到“现在”二字,心想,现在的小姐的确不比从前那般软弱,放下心来又提起,颇为担心地说道:“可是小皇子...小姐怎么向老爷同皇后娘娘交代。”
天!又来了!淼淼沉下心来说道:“雪雁,你也知道这生孩子的事,不是说生就生的,再加上我和他只是刚刚成亲罢了,急不来,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根本毫无感情可言,谁也容不下谁,所以这事真的急不来。”
“老爷大寿在即,小姐怕是躲不过啊。”雪雁一脸的忧色。
淼淼感觉自己濒临崩溃,她若真是司徒绮光,也会去跳河吧。被亲爹逼着生孩子,还有婢女的不断劝说,再加上男主角压根不配合,这日子,还真是过不下去。定了定神,她缓缓说道:“总之这事,我心中记下了,至于爹爹那里,你亦毋需担心,总之以后,不要让我从你口中再听到‘小皇子’三个字。”
雪雁只得点头称“是”,但心中还是不免为淼淼担心。
这一晚,淼淼沐浴过后,迎来了难得的安眠。
第二日,起身之时,亦是日上三竿,她不禁伸了个餍足的小懒腰,走下床。雪雁站在门外听到动静便赶紧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小姐可是起了,殿下一大早便差人来,说是中午有贵客登门,要小姐打扮得体与殿下一起尽宾主之仪。”雪雁边为她绾着青丝边说道。
“你怎么不给我回绝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面壁思过’,贵不贵客的与我何干。”淼淼没好气地说道。
“那怎么成,听说来的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雪雁认为小姐还是去的好。”雪雁急急说道。
淼淼顿时呆了一下,才道:“怎么不早叫醒我。”接着探头向前检视着镜中自己的面色,雪雁忙来口道:“小姐先不要乱动,这发髻就快绾好了。”她这才停下来,陷入沉思。
他怎么会来,还带着妻子。恢复得这般快,倒是好事一桩,只是自己的心,为何泛起阵阵酸涩。
“小姐?”、“小姐?”、“小姐?”......
雪雁不知叫了几声淼淼才回过神来,“小姐怎么如此恍惚,昨夜可是睡得不好?”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淼淼赶忙说道,接着看着镜中的自己认真问道:“雪雁,你看我面色可佳?”
雪雁看看镜中的淼淼,说道:“小姐一向甚美,雪雁听说太子妃娘娘端庄娴静,但是论到貌没必定还是小姐略胜一筹。”
淼淼心知她是误解自己的意思,解释道:“我只是不想太子和太子妃看到我面色不佳,你也知道之前为了抄《女诫》,我都没怎么睡好过,他们若是见我一副憔悴模样,以为我们夫妻不合,传到母后耳中就不好了。”
雪雁恍然大悟道:“雪雁真是愚钝,幸得小姐警醒。”接着认真地打量着淼淼的脸道:“只是有些苍白,雪雁为小姐上些胭脂便好。”
淼淼本想像往日般推脱,但想到要皇后的话,便默许了雪雁的提议。
上过胭脂后,雪雁心中暗乐,殿下若是见到小姐这副明艳动人的娇俏模样,不动心怕是很难吧。
淼淼看着镜中人这张稍上些胭脂便娇艳欲滴的脸孔,笑得苦涩,要面对的终需面对,这是逃不开的宿命吧。
菊久辰在逸阁等来了淼淼,初见她的一霎,被震了一下心神,但很快吧头扭向窗外,淡淡地说道:“你来了。”
淼淼只是“恩”了一声,看到屋中除出他并无他人便把雪雁遣出去帮忙张罗。
一阵沉默过后,菊久辰的声音冷冷响起:“以为你识得些为人妻的本分了,看来还是这般不安分,显然你把这当成了落花阁,还是你这般是为着某人。”
“你少小人之心,我只是为着你我的好名声着想,难道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貌合神离。”她没好气地反驳道。
菊久辰转头看着一脸愠怒的她,心知是自己曲解了她的用意,但还是介怀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和自己的大哥曾经心心相印,嘴上便不想有丝毫退让,“倒是难为你为我想了,抑或是你实际上时在为着某个人着想,为我只是个幌子。”
“你!”淼淼还是说服自己要忍下来,免得一会让菊久治看出什么破绽,站而柔声说道:“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绮光无力辩驳什么,也毋需辩驳什么,因为清者自清。”
“很好!有进步!”
菊久辰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听得淼淼不禁周身微颤。
“那一会,我们自然要演恩爱的戏码了,这样也好让他对你死心。为夫讲的可对?”菊久辰的声调略显怪异。
“演就演。”想到是扮恩爱,赶忙补了一句,“我自然会配合你,只是你不要过分。”
“你以为我是去落花阁的恩客么!”菊久辰刻意给她难堪。
淼淼极力维持冷静,故意笑得顾盼生辉,那绝美的笑靥一时晃了菊久辰的眼。
“绮光不敢,相公身份尊贵,怎会屑于与青楼女子扯上关系,就是真的扯上了,相公你也是风流而不下流。去落花阁的男人那个不是不爱家花爱野花,只是相公品味独特,专爱空谷幽兰。”
淼淼说完满意地看着菊久辰隐忍发作的渐渐转向铁青的俊逸面庞,面上装得若无其事。
“之前我真是小觑你了,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拜你所赐,死过一次之后。”
菊久辰听到这话面色已然转为铁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