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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新婚弃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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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岁虽然未看到自己的背后是否有所谓的胎记,但雪雁立即扑过来抱住自己,口中喃喃喊着“小姐”,淼淼一时只能愣在原地。
她想到只是刚刚不久前,菊久治对她说过的誓言。说要永远和她一起,自己还应承了与他永不分离,几日之前,他还对她许下诺言,要与她游尽湖光山色,这些誓言,这些他和她的誓言算什么。他有妻,自己有夫,这些誓言能算什么.....
她想到他们最后的那一眼,他的眼中满是哀伤,那背影如此落寞,他一直比她看得通透。曾以为彼此的未来是幸福美满的,不行,终究逃不过命运的这张大网。思及此,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雪雁道:“雪雁,我的夫君是谁,你告诉我。”
雪雁看着近一个月未见的小姐,似乎消瘦了不少,哽咽道:“是当今三皇子,辰殿下。”
“辰殿下,辰公子,辰公子,辰殿下...”她口中不停喃喃着。
天啊!这是怎样一个混乱的局面!自己、治、辰公子、海兰。
皇后见她如此失神的模样,一时心有不忍,开口说道:“绮光,你在外面想来也是受了委屈,本宫刚刚是为着皇家的颜面著想,你要体谅。”
淼淼沉吟片刻,轻垂臻首,口气温顺道:“绮光明白,绮光定当谨遵母后教诲。”
皇后听了,面色果然缓和不少,略显慈爱地看着淼淼,声音也少了几分严厉,“绮光,你就安心地先和本宫在这一起等辰儿过来接你回府。”
淼淼听了,心倏地抽紧,婚姻生活,自己的人生竟然如此突兀地就过度到了婚姻生活。最为可悲的莫过于,自己对三皇子没有半点感情,而他亦早已心有所属。
站在淼淼近身的雪雁再次跪在皇后面前沉声说道:“奴婢斗胆,还请娘娘为我家小姐做主。”
皇后审视的眸子盯住雪雁,一字一句说道道:“你若句句属实,本宫自然不会偏袒自己的皇儿,毕竟绮光已是本宫的儿媳,本宫早就视她如己出,跟玉芊没两样。”
雪雁听了,低头说道:“雪雁说的绝对句句属实。”
皇后坐回上座,示意宫女扶淼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淼淼没有拒绝,她还没有理清自己身处的境地,暂时决定走一步是一步,好探个究竟。看着眼前的皇后也颇有要为自己出头的架势,但试问有哪个母亲不是向着自己的孩子,思及此,也唯有静观其变。
“景赤。”皇后唤道。
只见其中一个宫女对着雪雁说道:“把你知道的都据实说给娘娘听。”
雪雁得令,便开口讲起:
“三殿下与小姐成亲那晚,宾客基本都走走散散,照规矩,新郎倌应该在洞房之前摘下新娘子的盖头,然后一起喝了合卺酒。可是三殿下入了房内,只是跟小姐说晚上不与小姐同住,说是为着小姐是女子着想,先培养感情再圆房。
第二日,照规矩一对新人要一起入宫拜见皇上皇后,但三殿下天未亮就出府去了,只是托人交代了小姐几句话。这之后就三日未见人,就在第三日,小姐吃过晚饭后说不舒服要先睡下,遣了屋外的人说是不想让任何人吵着她。”
说到这,雪雁顿了顿,哽咽道:“谁知第二日,我们进去服侍小姐起身,却发现小姐不见了,床上的被褥根本没动过。奴婢第一时间告诉了刘总管,刘总管说要先禀明三殿下。谁知,三殿下让刘总管告诉府内的人,对外一致说小姐身体不适需谨遵医嘱在府中养病,不能随意外出。这之后的几日,奴婢也不时地找过刘总管,可是刘总管说他也找不到三殿下,奴婢就一直等到现在。”
淼淼听完雪雁的诉说,僵直着上半身坐在在椅子上。终于明白为什么辰公子与自己在落花阁见过几次都认不得自己,原来司徒绮光不过是个新婚弃妇。再抬眼看看皇后紧绷的面容,想来心情并未比自己又好多好。
皇后的口气让人听不出喜怒,“你说的话,本宫自然心中有数。”接着对着另一个宫女吩咐道:“景橙,先带这婢子下去,好生安置。”
雪雁的脸“刷”地一下惨白,赶忙磕头道:“皇后娘娘饶命,还请皇后娘娘您饶了雪雁这条贱命,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还请皇后娘娘明鉴。”一时哭得稀里哗啦。
“本宫要你的命做什么,只是安排个地方好等着你家小姐罢了。”皇后不耐烦地说道。
雪雁听了立刻松了一口气,忙叩头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那名被唤做景橙的宫女走到雪雁身边,雪雁赶忙站起身跟着她离开这殿内。
皇后看着淼淼,开口道:“她刚才说的事,你可是有印象?”
淼淼诚实地摇了摇头,说道:“绮光并不知情。”
“怎么会这样?”皇后吃惊地问道:“难道一点也不记得?”
淼淼只是摇头,脸上的无奈与落寞没有逃过那对精明的凤目。
淼淼的眼对上皇后正对着她的眼,不禁失神,治长得原来是像皇后娘娘,难怪那样俊美异常。思及此,心中禁不住一阵伤感。
皇后只是以为她想到自己这大半月来的遭遇,脸上跟着动容,怜惜道:“本宫听探子说,你之前是青楼的舞姬,号称卖艺不卖身,可是?”
淼淼点点头道:“当日我被落花阁老鸨的公子从滟色湖救起,被他带了回去,醒来的时候已然什么也不记得,但是听他讲从我身上的衣衫看得出是生在大户人家。我一时没有去路,就在那待下了,但身处那样的地方,绮光并不想与之同流合污,故以只卖艺不卖身为条件留在那,等着家中人来寻。”她只字不提遇到自己新婚相公的事。
皇后听了,面上微微波动了一下道:“绮光,你和治是...”
“只是机缘巧合之下的偶遇罢了。太子看绮光可怜,故给了绮光一个住所。”淼淼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难舍。
“你可知那个住所...”皇后试探着问道。
“绮光只觉得,那只是个住所罢了。之前绮光与太子本就相识不久,还请母后明鉴,绮光与太子并未有任何逾越之举。”
皇后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住她清澈的眸子,忽而慈祥地笑笑:“本宫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至于太子,自然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永远不能做,这点本宫还是放心的,不然皇上又怎么会让治儿坐这太子之位呢。辰儿与治儿皆为我所出,又一直支持着治儿,本宫希望绮光你日后也可以万事为着咱们这个特殊的家多想想。”
“母后说的是,绮光记下了。”
淼淼话音刚落,只见外面进来的景橙对着皇后禀报道:“娘娘,容贵妃母子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