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绿指环 ...
-
王明醒来时，正好遇上哥谭为数不多晴朗星空的夜晚。
他稍微活动了下胳膊后发现正身处于一间病房，在他周围还有两张病床，其上躺着两个看不清脸的病人，至于他自己则正吊着水，各种精密的意料器械发出细微的轰鸣声。
王明尚没有功夫思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道又惊又喜的声音便已从门外传来:“小伙子，你醒了”
随既一个矮胖的中年女护士便挤进了门，她手持病历本，满脸堆笑地走到王明病床前。
“我……”
王明准备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他一开口发现整个喉咙又干又渴，便不了了之了。
女护士显然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她在替王明进一步检查身体时察觉到了他的疑惑，直起身子笑了笑，道:“这里是哥谭中心医院，三天前你在哥谭日报那次小丑袭击里受了很严重的伤，你的朋友送你来的。”
朋友
王明感到疑惑，他在这个世界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朋友吧。
“一个个头很高的小伙子，好像是个记者吧。”女护士瞅出了王明的困惑为他解释着，随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论述道:“那个小伙子真的是个很正直的青年，你这些天的医药费都是他付的。”
此时女护士也替王明粗略地检查完身体状况了，收拾好她随身的一些器械，无外乎是听诊器、压舌板之类可有可无的东西。
临离开时，她又道:“在过一个小时我会来为你抽血。”
王明这边也没太听进去，直至女护士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了走廊上，他才回过来点神，在心里默默感慨了一句:“超人真不愧是国家良心啊！也就他能如此以德报怨了吧！”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说曹操曹操就到，果不其然，王明没逃过这个约定成俗的浅显道理，他这边正念叨着克拉克，那边克拉克就出现在了医院的走廊上了。
说老实话，这不能怪克拉克，主要是将王明送进医院的这三日，他每天都会固定在晚上七点半来看他，顺便再为他结算当日的药费。
病房里，王明打了个喷嚏，一抬头便见着克拉克的脸突然出现在了床边。
不知道要不要感慨一句，即便是失去一半力量的钢铁之躯也比很多高科技工厂出品的拥有治愈能力的新时代产物要强大的多，克拉克几乎是好的不能再好。
反正就王明的视角来看，他表面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璀璨如同天空的眼睛里写满的担忧，王明不负责地想克拉克真正忧心地可能不是他的身体状况，而是自己的钱包。
果不其然，克拉克开口第一句:“你还好吗？实话实说能看到你醒来真是太好了，但我不得不说你这两天的医药费即将要把的积蓄掏空，如果你感觉还可以，我思考可以在明天这样子为你办理出院。”
王明刚醒，反应能力其实还有点滞后，他花费了一点时间才理顺克拉克的话，还没来得及为小记者的钱包感慨，矮胖女护士又一次挤进了门。
这次她手里多了一个信封。
见克拉克也在，她眉头扬了扬，局促地笑道:“很抱歉打扰两位，但我刚才收到一份信，说是必须极快转达给王先生。”
王明很少被人称之为王先生，一时半会没太反应过来，直至克拉克善解人意地从急于脱手的女护士手里接过信封并且交到王明手里，他才被信封那沉甸甸的手感缓回神来。
这信封不大但也不小，王明粗略估计了一下，长约三十厘米，宽约二十厘米，不算厚，但也不算薄，主要是很重。
这个重是相对于普通信纸而言。
另外，在打开信封前，王明糊涂了近十分钟的脑袋终于又运转了起来。
他相对这个N7186地球来说算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
王明敢保证这里面没有人能认识他。
想到这，手里的信封便如同烫手的山药般，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克拉克在大学时修过犯罪微表情这门课程，他惊奇地通过王明的表情读出了他的心理状态。
“怎么了”他又一次表现出了和之前几日截然不同的善解人意，并道:“这个信封有问题吗？”
王明吞咽了下口水，缓慢且用力道:“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讲过我的来历，我是从另外一个平行宇宙来的，按道理来说这个地方压根不可能有人会认识我！”
说过这些话，王明的喉咙彻底冒烟了，又痛又痒，让他咳嗽了起来。
克拉克的钢铁之躯或许还赋予了钢铁直男的属性，他全然没想到举手之劳帮助王明倒杯水，反而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信封愈发感兴趣。
他从王明手里要过信封，也端详了一番，牛皮纸、没有任何标记，看起来普普通通。
至于重量的不对劲，超级力量让他在触碰绝大部分物品时都有种触摸沙子堆砌出来的易碎品的感觉，所以他没察觉出来。
翻来覆去看了两三遍后，无所不能的超人克拉克使用了比全宇宙最英勇无畏的灯侠们还无畏的勇气打开了信封。
出现在王明眼前的东西很普通。
一张简单地不能在简单的白色信纸，以及在克拉克有捏着信纸抖了抖后，信封里掉出来个平板。
“……”
王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此刻正躺在床上的物品。
他选择了沉默不语。
克拉克建议道:“你要不要看看这份信上写着什么”
王明听从了建议，用堪称最小心翼翼的姿势捏起信纸一角，谨慎地展开它。
“你用得着这样吗”克拉克不解，并因为王明过分小心谨慎的表现失笑出声。
王明一言难尽，道:“你不懂。这里可是哥谭，鬼知道你们这里的反派会不会制作个信纸炸·弹什么的，等着掀翻我这渺小的血肉之躯。”
克拉克耸肩，“这个你放心，我胆敢保证我绝对没把你的秘密身份泄露出去。”
那边克拉克还想赌咒，发个类似于泄露出去以后十年就不能吃炸鸡之类无伤大雅的小誓言。
但他还没来得及讲，王明一声尖叫就给他憋了回去。
瞅着王明满脸菜色，克拉克捡起了因为他动作幅度太大而被打翻在地的信纸，展开看了一眼。
“你好，王明先生。”
这是信件的开头，很所有信一样，很正常，克拉克如此想。
他继续往下看:“很高兴认识你。”
这也很正常，克拉克继续想着。
并且他有些好笑于王明的一惊一乍，尤其见他因为过分的恐惧，身体都有了颤抖的趋势，这种戏谑达到了顶峰。
克拉克开口嘲讽:“这有什么好怕的你的胆子也过于小了点吧，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怎么成为紧身衣怪物的”
他压低了紧身衣怪物这几个单词的音量。
而那边，王明在听到这个词后眼神更一言难尽，尤其在看向克拉克时，这种一言难尽变成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悯。
他顿了顿，一口咬定:“你绝对没看完这个信件。”
“如果你看完了，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他又补充。
克拉克嗤之以鼻。
“看完又能怎么样”克拉克耸肩:“这个世上能让我害怕的东西很少，我想不包括……”
他话在这里停顿了。
肉眼可见，他瞳孔放大了。
“卧槽！”国家良心爆出了粗口。
于此同时，信纸也被他甩了出去。
那份信的下半段很简短，就两行字: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绿油油侠或者别的什么，不过你的那位朋友，超人是吗？我是否应该唤他的名字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个……这个……”
他这个那个半天后，终于又憋出了一句:“来这份信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王明又一言难尽地看了克拉克一眼，咬牙道:“我猜我应该知道这份信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丑话要说到他前头，那个人可不是一个欣赏像你这种超级人类的家伙。”
“他能做什么”克拉克倨傲道。
王明苦笑，“你不会想知道，不过很幸运的一点是如果你还想死，据我所知他能很完美地帮你一把，让你一劳永逸。”
正说着话，那个随同信纸一起出现在信封里的平板突然启动。
王明试图从平板开机的画面上寻找到一个巨大的蝙蝠标志，结果他什么都没看见失望而归，不过也不能算完全失望，平板启动时，弹出的第一个图标，王明如果没拼错的话是布鲁斯·韦恩的那个韦恩没跑了。
“它……”克拉克更早注意到了平板启动，一瞬不瞬盯着它看。
如果不是还有些神智，克拉克此刻就已经启动热视线将这个平板烧穿了。
在王明的目不转睛地紧张注视下，平板上多出了一张脸。
算不上年轻，鬓角有些花白，但这些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傲慢和不可一世。
王明想他应该就是布鲁斯韦恩吧，那位伟大的蝙蝠侠。
“你们好，先生们。”
平板中的布鲁斯韦恩做了自我介绍:“我是韦恩，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无论用什么角度去瞅平板中的布鲁斯韦恩，都能从他身上读到和哥谭最穷凶极恶的反派一模一样的气质。
被布鲁斯扑面而来的反派气质熏到后，克拉克忍不住向王明抱怨:“他该不会也是个疯子杀·人狂之类的存在吧？”
王明满头黑线，顿觉头大，如果不是过于刻意，他很想即刻捂住克拉克的嘴，让他最好就此闭嘴别在开口。
但，这很刻意。
另外，王明有自知之明，他做不到捂住克拉克嘴。
所以，王明只能绝望地想道:“蝙蝠侠是个好人，他不会做出杀人灭口这种行为的。”
“你好！”
王明瞅出了克拉克还有准备说点什么的打算，所以抢在他说出什么更不理智的话之前，吼了这句。
无论是平板那头的布鲁斯还是这头的克拉克都被吓了个激灵。
但布鲁斯明显更善于平复情绪，他很快就恢复如常，展开微微蹙起来的眉头，和善道:“两位想必也收到了我的信，对于两位的秘密身份而言，身为国家公民，我会尽职尽责保护。”
于此同时，他的人脸画面消失在了平板上，但其上却多出了一些画面。
具体为王明在哥谭日报电梯里的变身画面，以及超人在哥谭某处不知名街道消失后，原地长出了克拉克的画面，值得一提的是超人消失前扛着王明，超人消失后也扛着王明。
“两位无需担忧，我已经妥善地处理好了这些监控录像，可以确保他们绝对不会流露到其他人手里。”
布鲁斯韦恩的脸在画面消失后，又一度出现在了画面里，与之一起来的还有布鲁斯堪称诡异的和善声音。
王明现在能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吗？
他只能唯唯诺诺地应是。
至于克拉克，他就更不能说什么了。
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后，又集体望向平板，王明和克拉克都知道布鲁斯韦恩那边绝对能观察到他们的表情。
克拉克推了推王明，让他作为代表发言。
王明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韦恩先生，有什么是我们能为你效劳的吗？”
布鲁斯等的就是这句话，听王明如此表态后，也不在意他是真想效劳还是假想效劳，耸肩道:“先生们，我还真有。毕竟你们要知道我买下哥谭日报和那条街道的花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哦！该死的有钱人！”穷鬼克拉克感叹道。
“该死的钞能力！”王明在心理同步感慨。
平板那头布鲁斯不置可否，毕竟有钱又不是他的错不是吗？
克拉克不想兜圈子，企图直接戳入正题:“别绕圈子了，阔佬。那你需要些什么”
布鲁斯摇头，戏谑道:“别这么粗鲁，小男孩。我需要的可不是一点点帮助，毕竟这么大一笔钱，一点点帮助哪里够偿还”
王明又心道:“瞧蝙蝠侠这副万恶的资·本·家嘴脸吧！我的童年彻底破灭了！又一次！”
或许是王明脸上的悲愤太过明显，被布鲁斯完完全全看在眼里，他忍俊不禁，拖着一种奇怪的长调道:“别这样，小伙子们！我又不会把你们卖到黑·煤·窑去挖煤，只是需要你们从今天起为我工作一段时间而已。”
王明呵呵一笑，他已经看穿了布鲁斯韦恩的万恶嘴脸，所以开不会单纯地相信他的工作一段时间就是简单地工作一段时间而已。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对面还是布鲁斯韦恩，他就更必须低头了。
“我倒是没问题。”王明慎重道:“我想你也调查过了，我基本上是个无业游民，但克拉克他是个记者，在哥谭日报工作，可能不太能应付的过来。”
布鲁斯韦恩莞尔，“小朋友，现在哥谭日报的老板是我，所以这不成问题，他白天替我的哥谭日报工作，晚上和休假替我工作。”
“好家伙！”
王明直呼好家伙。
感情还是个周扒皮，王明怜悯地看了一眼克拉克，很想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坚强一点，但瞅着克拉克阴沉到能吓哭小朋友的脸色，王明又不敢动手了。
他无措地收回手。
那边布鲁斯视若无睹，又道:“正好我眼下就遇见了一个小小的问题，我有个合作伙伴，名字我先不接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怀疑他手下的一个生物实验室在搞一些奇奇怪怪的研究，我需要两位过去帮我看看。”
“我还没有答应你。”克拉克挣扎道。
布鲁斯置若罔闻，自说自话:“我会把这个生物实验室的地址发给你们，行动时间预计在三天后，趁这点清闲的时间好好准备一下吧！”
话落，布鲁斯韦恩毫不拖泥带水，直接结束了通话。
王明:“……”
克拉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绿指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