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梦》行初是我咯

13、确定恋爱了

　　自从上海回来之后，黎晓和程峰再也没有见过，微信却是一直保持着联系，每天都在给彼此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这天，是黎晓半个月后第一次夜班。虽然嫂子之前说过，黎晓下晚班可以给她打电话，她和哥哥来接黎晓，可是看看时间，晚上一点过十分，这个点黎晓是万不会给刘绪打电话的。正在想打车回去还是骑车回去，就接到了程峰的电话。这个点接到程峰的电话黎晓还是非常意外的，她知道程峰上的是行政班朝九晚五，平时不在电影院兼职的时候一般晚上11点就睡了。
　　“喂。”
　　“喂，黎晓，你在哪儿呢？”对面程峰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我在电影院啊，怎么了？”
　　“你没走就好，我在门口等你十多分钟了，一直没看见你出来还以为你一个人走了。”
　　“你一直在门口等我？”黎晓被程峰的话语吓了一跳，不太确定地问。
　　“对啊，你收拾好了吗？”
　　“好了，我马上出来。”挂了电话黎晓急急忙忙朝门口走去。
　　“久等了，大半夜的你怎么想到过来了。”出了门就看到程峰坐在对面的花台上，走过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
　　“走吧。你一个女生大半夜回家我不放心。”程峰丢了手里的烟头，站起身接过黎晓的包很自然地走在她身旁。
　　我一个人回家，你不放心什么？听了程峰的话，黎晓冒出了这个疑问，不过她没问出口，只是自己在心里默默问了一遍。有些话有些问题还不到该问该说的时候，太早戳破真相可能会让大家都尴尬。
　　一路上两人也没怎们说话，但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静静的并排走着，让人有种这条路一直没有尽头也挺好的感觉。然而，现实是路总有到达终点的时候。两人分开以后，黎晓第一次产生了依依不舍的情绪，几次回过头看越走越远的程峰，直到那人从拐角消失。
　　之后的日子，程峰会在黎晓上白班的时候，时不时给她送次午餐；在黎晓上晚班的时候，风雨无阻地接她；在黎晓休息的时候，会约她出去到处走走玩玩。看到程峰给她送午餐，有时候同事会打趣两人，皆被两人以好朋友关系回复。黎晓清楚，自己和程峰的关系不能用简单的朋友来解释，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恋人未满友达以上的暧昧关系。承认了这个暧昧关系以后，黎晓变得恐慌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程峰摊牌，结束这段暧昧亦或是上升这段关系。她想知道程峰的答案，又怕知道答案。怕从小没有享受过的被人惦记、被人呵护，在她问出口之后就都消失不见，所以她不敢问，只是渐渐的回复程峰的消息少了；程峰约她出去也能推就推了；午餐也尽量赶在程峰送来之前就吃了；至于下晚班程峰接她的问题，刚好这段时间严姐没有给她排晚班，所以也不用想理由怎么不让程峰接她。黎晓就这样以鸵鸟的姿态，紧紧缩在自己的羽翼里，既不会与人接触，也不会被人伤害。
　　不过，这个状态没过多久就被程峰打破了，对于黎晓有意疏远的意图他早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懂黎晓为什么突然要疏远他。一直没找到机会问黎晓，干脆在自己休息的这天，早早等在了电影院门口，黎晓刚一出来就上去把人堵住。
　　“黎晓。”黎晓刚一出现在门口就被程峰叫住。
　　“程峰。你，你怎么在这儿？”黎晓在毫无准备之下，被突然出现的人下了一跳。
　　“咱俩找个地方聊聊吧。”不等黎晓回答，伸手拉着她就走，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奔主题是程峰今天的策略。
　　就近找了一家人不太多的餐馆，喊了两碗馄饨，在等馄饨期间程峰问黎晓：“你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黎晓玩弄着桌上的纸巾，看似在思考，却也没有回答程峰的问题。“到底什么原因让你躲着我？是我做了什么事伤害到你了？”见黎晓没说话，程峰接着发问。
　　“没有，你没有做什么伤害我的事，只是有些事情我需要想清楚。”黎晓不知道程峰竟然会觉得是他伤害了自己，所以急忙否定他的话。
　　“什么问题需要你用疏远我的方式来想？”程峰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来，两位的馄饨。”说话期间老板端上了馄饨。程峰拿起桌上的醋，很自然加在黎晓碗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程峰对黎晓的喜好可谓是了解的很透彻。
　　“谢谢。”
　　“我可不是来听你说谢谢的，吃吧。”程峰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馄饨。
　　“吃呀，怎么一直不吃，不合胃口吗？”程峰把碗里的馄饨都快吃完了，也不见黎晓吃一口，“要不换一家？”
　　“不用，就这家挺好的。”黎晓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一颗馄饨，“他们家馄饨挺好吃的。”
　　程峰点了一根烟，并没有接黎晓的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似在说：“小样，我看你能瞎扯到什么时候。”
　　“你别这么盯着我成吗，让人瘆得慌。”黎晓被他盯的老不自在了。
　　“行，我出去抽烟，你慢慢吃，吃完我们再聊。”程峰说完就起身准备出去。
　　“就现在聊吧，我吃完了。”黎晓见程峰这做派，似有你今天不说咱俩谁也别想回家的架势，索性也就不再躲避了。事情到这一步，躲也是躲不了的那就都说开吧。“我两是什么关系？你又是给我送午餐，又是晚班接我下班，空了还一起出去玩儿，聊天内容也和一般的普通朋友不一样。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们是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我做的这些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我自己想不明白我也不敢问你，所以我只好疏远你企图让自己不要沉沦。”
　　“感情你这些天疏远我就为了想这个？你有什么问题不知道直接问我，非得在这儿自己跟自己较劲？结果你想明白了啥？还莫名其妙跟我划清界限，现在还不是要从我口里得知答案？还不敢问，这有什么不敢问的，我都服了你了，真的。”陈程峰扔了手里的烟，伸手在黎晓头上乱七八糟揉了两把。
　　“别弄我头发，发型都被你弄坏了。”黎晓轻轻拍掉在自己头上乱揉的手。
　　“不就想知道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吗？还铺垫这么多。”程峰把面前的杯子往前面一推，对着桌上的茶壶噜噜嘴，见黎晓没动，于是说：“倒点水呗，跟你在这费了老半天劲渴死我了。”
　　“说就说，怎么戏这么多。”嘴上这么说，黎晓还是拿起了茶壶往杯子里倒水，“来，大爷喝茶。”
　　接过黎晓递上来的杯子，喝了一口，说：“请你和我处对象，你答应不答应？”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的表白，开口就是我请你和我处对象，就是这么浅白，这就是他程峰的风格。
　　“你说真的吗？”听他说完，黎晓反而冷静下来了。
　　“我不说真的，我跟你在这儿掰扯半天，我吃饱了……”
　　“行，我答应你了。”不等程峰把话说完，黎晓就抢先说到。
　　“你确定？”程峰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快。
　　“你不确定？”黎晓瞪了他一眼。
　　“我确定啊！我是怕你没想明白后悔。”
　　“我确定！我，黎晓，确定要和程峰处对象谈恋爱！”黎晓牵起程峰的手，盯着他一字一句，说的特别清楚。
　　“那行，走，咱两看电影去。”说着牵起黎晓的手就朝电影院走去。
　　“我刚从那出来又回去啊。”
　　路上充满了两个人的欢声笑语，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