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忘川》年唯

79、第七十六章 对峙

　　九月三日，现世。
　　坐标，三六零零—四零零零，东京，空座町东部。
　　只是一声轰鸣，随后是漫天的尘雾，在一片空地之中出现了一个明显非自然形成的大坑，待到尘雾散尽，才渐渐先露出其中的人影。
　　乌尔奇奥拉，牙密。另外，还有一个身影，不过正以相当不优美的姿势与大地进行着亲密接触。
　　牙密厌恶地瞥了一眼那个正面朝下着地的家伙，唾了一口口水抱怨着：“为什么蓝染大人要让这个家伙跟着我们来？”
　　乌尔奇奥拉手指轻划，划开了颈前的衣领露出了脖子上的洞，没有理会牙密的抱怨只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喂！乌尔奇奥拉，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副官吧？”
　　“……”
　　“啧……这种废物只能碍事！哼！”牙密见乌尔奇奥拉不言语，便按照自己的解决方式，飞脚一踢将那个看起来似乎是摔晕过去的“东西”狠狠踹飞。
　　嘭咻——
　　消失在远处的灌木林中。
　　与此同时，在某个街区的街道上，织姬与茶渡正带着一脸可怕的神情像灵压发出的地点赶去。
　　周围忽然间开始有人陆续倒下，织姬忙脚步一顿，转头呼喊茶渡：“等、等等，茶渡！有人……”
　　“……没用的，井上。他已经死了。”
　　织姬不忍地回头望了望倒下的人，那些人明明都是无辜的啊！
　　“你也看到那东西了吧，井上。这一带的魂魄正在被吸收……”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织姬抬头望向天空，无数的魂魄正向某一点集中而去，就像是白日里的流星，却一点都让人感觉不到美好，相反，它们象征的是无望的死亡。
　　茶渡沉默的背影让织姬哽住了咽喉，那种强大的灵压，他们……能打得过吗？
　　“既然有自知之明就乖乖呆在这里别过去挨打！”
　　半空中传来一个声音，织姬与茶渡忙向另一侧的空中看去，站在屋顶上的那两人不是平子与日世里是谁？
　　“你们！”
　　“哟！织姬，今天看起来也很漂亮啊！”平子挥着手向织姬打着招呼，日世里眼刀一飞，抡起一拳正中他的鼻梁。
　　“嗷！”
　　“呆子！什么时候了还打什么招呼啊！”
　　“日世里你这家伙……”
　　“抱歉打断你们……”织姬出声抓回两人的注意力，一脸认真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必须去做，很抱歉先告辞了。”
　　茶渡与她对视一眼，也向平子与日世里微微点头示意，两人转身迈步向魂魄聚集的地方奔去。
　　“喂，不是说了吗？”日世里从房顶上跃下挡住了两人的道路。
　　“什么？”
　　“你们太弱了，就乖乖呆在这里别过去挨打。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织姬与茶渡正要开口，平子也轻巧地落在墙边，一手插在裤袋中一手压低帽檐，咧着一口白牙笑着，两人都注意到他悬在腰间的斩魄刀均是神色一变。
　　“是啊，日世里说的对，你们还是不要过去给我们添麻烦了……”
　　“‘给我们’……‘添麻烦’？”织姬呆呆地重复着平子的话，幡然醒悟，“难道你们——！”
　　“别做出那一副感激的表情，真叫人生气……”日世里不爽地道，“你给我认真听好，我讨厌你们人类，也讨厌死神，不管什么时候我想好好痛殴你们一顿！但是今天不行，所以快点给我滚回去烧香拜佛感激你们今天走运！”
　　“但是为什么……”
　　“你这女人哪来那么多废话！让我先揍你……”日世里额上跳着青筋摸上背后的斩魄刀，不过在指尖触碰到刀柄之前就已经被平子极快地扛上肩远离了茶渡与织姬，两人还想再追，却发现几乎是同时平子已经放下缚道，他们被桎梏在原地动弹不得。
　　“等——！！”
　　“织姬，好好在那呆着吧。”
　　风里传来平子的声音，两人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渐渐凝神。
　　“行了，平子！快放下我！”日世里吼着狠狠地给了平子后背一手肘。
　　“哇啊！日世里你干什么！”
　　“快把我放下！”
　　平子乖乖地将她从肩上放下，距离灵压的发源地已经越来越近了，两人的神色都开始严肃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面了……”
　　“哈，就让姑奶奶好好痛殴他们一顿！”日世里显出一丝好战的亢奋，又想起什么冷了神色，“菵川那个家伙现在……正在虚化吧？”
　　“啊，大概是吧……”平子看着前方淡淡地应道，“差不多已经到关键时候了。”
　　地面上的两个白色的身影渐渐接近，平子瞥了日世里一眼唤道：“日世里……”
　　“干嘛？”
　　“可不要太容易就挂掉啊……”
　　“哼。”
　　正准备从高空下去的平子忽然神色一变伸手拦住了日世里，看着地面上的乌尔奇奥拉和牙密忽而一笑。
　　“你干嘛？”
　　“好像有人比我们先到一步了……”
　　平子话音未落，地面上正准备一脚秒杀有泽龙贵的牙密在轰隆一声爆响中飞出数米——准确来说是被打飞出数米。
　　“可恶！是谁！”牙密从地面翻起怒吼着，额上的伤口正涌流着鲜血。
　　烟尘散去，乌尔奇奥拉看着来人冷漠地开口：“牙密，你该锻炼探查能力，学会自己判断。”
　　“不管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都会将你们打败。”一护瞥了一眼身后虚弱的龙贵，重新怒视着面前的两人，挥刀在前。
　　“万解——！”
　　轰——
　　“哎呀，一护那个家伙还真是沉不住气呢。”平子在空中看到因突然拔高的灵压而被瞬间腾起的尘土，笑着摇了摇头，日世里则轻蔑地啧了一声。
　　“……愚蠢的小鬼。”
　　“万解？乌尔奇奥拉……”
　　“橙色的头发，黑色的万解……没错，那家伙就是目标人物，牙密。”
　　“哈哈哈哈——好啊！”牙密狂笑着大步上前作出挥拳之势，“真幸运啊，小子——”
　　戛然而止，牙密停住了声音，看着一护单臂挡下自己威力甚强的一拳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
　　“幸运吗？你应该感到不幸才对。”一护冷冷地斜视着牙密，却听到身后的龙贵因为支持不住而倒落在地的声音，瞬间挥开牙密的攻击，刀锋落至将他逼退了数米，转身迅速地将龙贵抱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臭小子！你敢小看我！！”牙密还未落地便立即反扑而来，一护刚刚安顿好龙贵感觉到他的攻势，立刻挥刀正面迎击将牙密拦截在半空。
　　“我会杀了你……”
　　“哈哈哈哈——狂妄的小子！看我不打扁你！”
　　牙密一拳未止一拳又至，却被一护极快地躲闪开，正在他出势的空挡一护已经转至他的身后，面前的残影还未退去，身后凌厉的刀风已经劈下。
　　乌尔奇奥拉在一旁微微阖眼。
　　“……笨蛋。”
　　“什……什么啊啊啊啊——”牙密怒吼着，他的右臂已经飞出掉落在地，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而一护的攻势还未完结，迅速回身向他展开攻击。
　　看着地面上缠斗的两人，平子道：“呐，日世里，我们要不要下去凑一脚？”
　　日世里撇开头抱着胸道：“不要。我们只是答应不让那群家伙见到织姬与茶渡而已，其他的少管闲事！”
　　“这样啊……可是一护也是我们的目标欸，如果在这里死掉的话……”
　　“……啰嗦！”
　　只是地面上的形势并没有一直处于乐观的状态，攻守之势在瞬间扭转，本来一直处于痛殴对方的黑崎同学一下子转为被痛欧一方，日世里忍不住皱眉脸臭得很难看。
　　“那个家伙是白痴吗？”
　　平子耸了耸肩，看着被牙密一连串重拳正面击中的一护晃了晃脑袋，“我们是不是要下去……”
　　“啰嗦！那么弱的家伙就算……嗯？等一下！”
　　“怎么？”
　　日世里注视着地面上的人，眉头越皱越紧，“那个家伙……不是应该在大本营吗？！”
　　“欸？”平子也仔细瞧了瞧，浦原喜助正对着牙密笑得很是愉快，“那家伙……”
　　“我绝对要宰了那家伙！！他怎么能半途从那里跑出来——”日世里怒吼着拔刀要冲下去，不过被平子及时拉着。
　　“冷静点，日世里。”
　　“冷静个屁！”
　　“嗷——”日世里顺势飞脚后踢直踹平子前胸，平子却不敢放手，哀号一声连连躲着日世里接连而来的拳脚。
　　“等一下日世里！”
　　空中地面都打得不亦乐乎，不过显然半空中这一场结束得要比下面快得多。
　　“是啊，日世里，要冷静一些。”
　　一记裹拳被止在了半路，平子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揪着日世里衣领的手，一边揉着脸上的伤。
　　“来得挺快的嘛……菵川。”
　　日世里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明亮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