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忘川》年唯

6、第六章

　　菵川终究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看着安稳地睡在他日常所用的竹榻上的人，浮竹微微地笑了，温柔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美丽的脸庞.
　　轻轻地伸手为菵川拨开被汗水微微濡湿的发梢，想起许多年来这个少女陪伴他的时光。
　　时间过的真是快呢。
　　在菵川进入十三番的第十年，浮竹才得以真正地见到她。
　　很早就在京乐口中得知，四番队有这样一个女孩。
　　暂且不说瞬步第一、鬼道第一的光环，只单是她令人无法忽视的外表便已足够令许多人印象深刻，而菵川自己似乎丝毫没有自觉。虽然四番队在十三番队中地位最低，总是遭到其他番队的嘲笑与歧视，但是，菵川从一开始便只愿意进入四番队。
　　她的理由很简单，大家都看的明明白白，她的斩魄刀是治愈系的，不进四番队还能进哪里？
　　然后在八年前，菵川便开始主要负责浮竹的身体。
　　浮竹天性随和，两人很快便成为朋友，或者说，菵川更像是他的第三个妹妹。
　　大手从额头向下轻轻地覆上菵川交叠在脸颊旁的手，浮竹由于身体孱弱，体温总是比别人要低几度，所以菵川反而将他的手拉过放在脸颊下轻轻蹭了蹭，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看着自己被压住的手，浮竹不禁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呢……睡着了就一点防备都没有了……”伸手随意地从旁边拿过一本书，一时间，雨乾堂内只有轻轻的翻书页声。
　　天阴沉得很快，这是老天爷早有预谋的，所以浮竹没有意外堂外传来吵杂的雨声，这也使得一时间周围的闷热空气被洗刷去不少。
　　浮竹想这样也好，菵川应该能够舒服点吧，只是雨声太吵，转头将视线从书页中转向菵川的睡眼。
　　要不要张个隔音结界呢……
　　正打算放下书，便发现菵川的眼睫微微地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正惺忪的双眼。
　　浮竹皱了皱眉，但还是轻声问道：“醒了？再睡一会吧…”
　　菵川显然还在迷糊当中，眨了眨眼，浮竹队长？她不是在队舍吗？
　　等等！她刚刚睡着了？！
　　一下子清醒过来，菵川侧坐起身，眯着眼想了想。
　　“……想起来了？”浮竹有点好笑，她显然睡迷糊了。
　　“……嗯……”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忽然发现手中似乎抓着什么东西，浮竹的姿势从刚刚起就有点怪异。
　　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握着浮竹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连忙放开，“呃……那个……我……”
　　浮竹则不以为意，很自然地将手收回，“你太累了，所以刚刚睡着了。”目光停留在菵川已经睡毛了的头发上，浮竹默默地伸手帮她捋平。
　　菵川很不好意思，自己把人家的床给睡了就算了，还抓着人家手不放……真是不客气啊……
　　浮竹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她，她乖乖地接过，喝了两口，“下雨了？”
　　“嗯。”
　　等等，下雨？“我睡了多久？”
　　“没有多久，两个小时吧。”浮竹看着她，以为她担心又要被队长惩罚，“今天不是你当值，没关系的。”
　　不对不对，她好像忘记了一样很重要的事情！菵川急急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三点一刻，怎么了？”
　　三点一刻三点一刻三点一刻三点一刻……白哉！
　　她竟然忘记了今天下午还和那个小鬼有约！
　　“那个，浮竹队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跳下竹榻，菵川很快地冲到门口，正要掀帘出去，却被一股大力拉了回来。
　　“你等一下。”浮竹连忙拉住要往大雨里冲的菵川，然后塞给她一把伞，“就这么出去容易着凉的。”
　　感激地看了浮竹一眼，菵川撑起伞便冲进稠密的雨滴当中。

　　也不顾雨水将她的裤子打了个湿透，雨天撑着伞不好用瞬步，菵川只好快步地奔向那天的那个树林。
　　心中暗骂自己笨蛋，明明知道这种天气最容易一睡不起，结果还是睡过去了，也忘了要浮竹队长叫她，结果现在迟到了。不知道白哉还在不在那里，失约的感觉让她超不爽啊啊啊！！
　　一路几次差点滑倒，在经过一个拐角时又是脚下一滑，菵川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一旁的墙壁才幸免于难，但是这一次几乎整个身子都暴露在倾盆的大雨中，结果除了脖子以上，几乎都湿了个透。
　　“真该死！”菵川低咒了一声，撑好伞继续奔跑。
　　此时墙的另一头，一个苍老的身影撑着伞，急步向前。
　　“……您、您去哪了？……怎么弄成这样？！……”
　　菵川在树林边缘转了两圈，没有看到白哉的身影，心想，凭他那个大少爷脾气也许早就等得不耐烦走了吧。
　　但菵川还是很有良心地进入树林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感觉到白哉的灵压。
　　他真的走了吗？菵川站在那日两人相遇的位置，咬着唇，心中徒然失落。
　　“也许他根本没有来…也许他早就忘记了吧……他可是尸魂界第一贵族的大少爷，朽木家将来的继承人呢，怎么会记得那种没有意义地约定呢……”低头看看身上早已湿透的衣服，菵川收了伞，现在撑伞也没什么意义，抬头看了看天际，树木繁密的枝叶几乎将天空都遮蔽了，所以在树林中反而没什么雨落下。
　　不知站了多久菵川才举步离去，密集的大雨打在她身上落得生疼，可是她却不想撑伞了。
　　也许淋淋雨也好……
　　世界因厚重的雨帘而变得模糊不清，它冲刷去所有尘埃，也带走更多印记……
　　如同菵川没有注意，就在菵川那日绕过的巨木旁，有小一块干燥的土地，可现在，也被雨水浸透，面目全非……
　　“……哎呀！宿矢忘在十三番队了！……”四番队舍某人裹着薄毯，顶着冰袋失声叫道。

　　もしわたしが雨だったなら…
　　それが永远に交わることのない…
　　空と大地を繋ぎ留めるように
　　谁かの心を繋ぎ留めることができただろうか…

　　『如果我是那雨滴的话…
　　那么，我能够像把不曾交汇的天空与大地连接起来那样…
　　把某人的心串联起来吗？』

作者有话说

　　俺感觉俺是取名小白 - -....每次填标题和内容提要都很纠结....
明天就开学了，所以更新只能等到周日，今天两更，算是补上这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