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多事之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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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番队队长室。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高挑丰满，即使现在还带了一点稚气，却依然掩盖不了她的风韵。
她忍不住想要多看这个女子两眼，看看与那个人有着那样羁绊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
乱菊转头，两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交汇，她躲闪不及，而乱菊落落大方地回应一个倾城的笑容。
菵川忙疾走几步拉开一张椅子坐好，再没去看乱菊。
有些懊恼，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那么，会长已到，我们开始开会吧。”七绪扶了扶眼镜说完，然后抱着书走下台到一旁坐好，八千流从天花板上落下，正落在主台上，“呐呐~~我们来开会吧！”
“是。”七绪站起，翻开一旁的记事本，面无表情的念道：“本次‘女性死神协会’常规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是——”
关于女性死神协会的办公地点问题。
“是的！就是这样！”八千流咬着饼干，“继续说，阿绪。”
“是。关于场地问题，我们有一个初步方案，主要的目标是静灵廷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因此，我们下阶段的战略任务就是，争夺朽木家的场地使用权。”
争、争夺？
为什么说得跟抢滩登陆似的- -……
接下来就是一些关于“女性死神协会零食问题”、“女性死神协会外出集体活动问题”，基本上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去了。
果然，有八千流这样的会长在……
八千流在台上叽叽喳喳地插科打诨，七绪无奈，只能宣布会议结束。
只是具体的朽木家场地使用权争夺方案还未出台，静灵廷再一次掀起波澜。
断界发生暴乱，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尸魂界，静灵廷紧急做出应急措施，暂时避免了现世受到影响。
山本总队长的表情一直都很凝重，静灵廷不过刚刚开始有恢复的迹象而已，如今断界一暴动，不知静灵廷还要损多少兵，折多少将？
每个人都来去匆匆地，无暇再去顾及其他，菵川只能默默地做好自己手头的事，她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她现在是三席，在队长与副队长都非常繁忙的时候代理队务，处理了绝大多数的文案，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队长的事物是如此繁重。
转了转脖子，菵川放下手中的笔锤锤肩膀，打算休息片刻再继续队务，窗外一只地狱蝶悠悠地飞了进来。
“请月见里三席立即到四号侧臣室待命。重复一遍，请月见里三席立即到四号侧臣室待命。”
菵川凝重了神色，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出办公室。
“清音，仙太郎！剩下的事情就交托给你们了。”
“是！”
四号侧臣室里聚集了现有大部分番队的三席以及副队，菵川见到了白哉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与上一次相见已经相隔数年，他日渐成熟，眉宇之间尽显锋芒，目光也愈加清冷。
菵川站在窗口向外望去，此时蔚蓝的天空看似平静，她却发现天空隐约的扭曲。
“真是抱歉啊……我来迟了。”带着无谓的笑意，门外悠然走进一个身影，“呀呀，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可怕的表情呢？放松一些吧。”
侧臣室里无人答话，银也毫不在意，径自走到窗户边抱胸靠着，菵川转头看他，有些吃惊的意味。
“怎么？”见到菵川的表情，银挑眉，“菵川见到我很吃惊吗？啊啊，说起来我们似乎也很久没见了呢……”
“不……那个……很久不见，银……”
银耸耸肩，悠然笑着。
门外响起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个一番队队士出现在门口，向众人行礼后道：“下面传达山本总队长的命令！由六番队队长朽木银岭带领队士进入断界进行修复任务，六番队副队长朽木白哉在本队随时待命！四番队准备随时派遣救援小队，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立即回到本队协助卯之花队长！其他副队长以及三席回到各自番队待命！”
窗外枝头的黄叶盘旋着飘落。
白哉起身默然地走出侧臣室，其他人也各自退下，菵川有些担忧地看着白哉离去的背影，也随后走出大门。
“呐呐……真是无聊啊，竟然就为了这种事情而特地召集我们这些副队长……”
银从菵川身边走过，一脸失望地道。
“……”
“菵川想看看吗？”
“什么？”菵川看着回头的银，成熟俊美的脸上挂着笑容，与过去她所熟悉的那种浅笑交揉在一起，形成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复杂感觉。
“悲哀会打磨人心，让它变得粗糙……真是一种痛苦而美丽的蜕变。”
菵川不明白银最后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只记得那是她那么多年以后，第一次又看到了那种绝美的色泽。
在一碧如洗的青空下，鲜艳而张狂。
银依然带着笑离去，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只是菵川却开心不起来。
她真的不喜欢预感这种东西。
站在朽木家的大门口，菵川很是踌躇。
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白哉，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口拙。
说一些安慰的话吧，不论什么都好，他现在一定很需要他人的安慰。
断界修补成功，六番队长殉职。
对于静灵廷来说，不算是得不偿失，毕竟相较于尸魂界与现世的安危，一个队长的牺牲也是值得的，不论是谁都是一样。
而且对于贵族来说，对于一直恪守于规则，尸魂界的典范的朽木家来说，这更是成为一种荣耀。
为绝大多数的利益而牺牲，是作为尸魂界顶峰上的朽木一族与生俱来不可推卸的责任。
比往日更显得肃穆的朽木家，连生气都少了许多。
在菵川前面默默引导着的老管家比平日显得更加苍老，佝偻着的背弧度变得更大。
“家主就在里面，擅自带您来这，我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只是希望大人您能给予家主一点宽慰吧……”
菵川点点头，老管家行了个礼就退下了，顺着被黄叶铺满的道路，菵川在路的尽头看见了一身素衣的白哉。
不知道该如何上前，心里盘算过千万遍的话语，在此刻似乎都变得不合时宜，菵川只能在距白哉几十步开外的地方站着，默然。
只是身着着一身素袍的白哉也不知道究竟站了多久，不断飘落的黄叶在他的头上与肩上不停堆积，然后落地。
暮色渲染，周围的树木仿佛都被点燃了一般，那个长身而立的身影，就在万千火树当中。
白哉半转过身，头上与肩上的黄叶纷纷飘落，菵川有些痴傻，这一天，她才发现，以前那个暴躁的小鬼已经彻底逝去，如今留下的是那个卓越威严的朽木家主。
真正的朽木白哉。
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
那只是证明了。
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是她见证了他的蜕变，就像银所说的，痛苦而美丽。
白哉向她款款走来，清秋冷冽的气流灌进她的衣领，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
白哉默然脱下外袍，衣角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落在了菵川的身上。
素色的长袍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桔梗的清香。
白哉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越过她离开。
菵川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转身看时，他已经顺着曲曲折折的小路离去，一身素白，黑发披散，像在夜色中悄然铺陈的水墨，独自渐远。
再转头，原先白哉站的地方，菵川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小小的身影缓缓地向树林里走去，一点点隐没在黑暗当中。
义无反顾。
“白哉他还好吗？”手中的笔停下，浮竹轻咳两声后问道。
“是的，他……恢复得很快。”菵川放下文件，又走到浮竹身边帮他把已经批阅过的文件整理好。
“是吗？”浮竹的语气中带了一点担忧。
队长室里一阵沉默，只有窗外簌簌飘落的枯叶落地的声音。
“……上次的药吃完了吗？”
“那个，好像……是吃完了……”
菵川皱眉，“清音又忘了去四番队拿药？”
“这个，你不能怪她，最近太忙了，而且我也没有提醒她。”浮竹忙解释着。
“算了，你也不必为她掩饰了。”菵川叹口气，“还是我来负责队长的用药问题吧，今天我会去一趟四番队。”
“我派仙太郎去拿吧……”
“不了，还是我去吧。”想起仙太郎那大嗓门，估计四番队的人也对他心有戚戚。
“那么，就拜托你了……还有……”
“什么？”菵川将整理好的文件放上一旁的柜子，转头应道。
浮竹欲言又止，然后还是摇摇头，“不，没什么，你别太辛苦了……”
菵川一笑，“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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