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和满级大佬一起刷级的那几年》沈霖然

17、祭坛

　　这是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替黎希做决定了吗？不过黎希倒是更觉得右边可能有冷哥感兴趣的东西。
　　他们向前走了一段，路面的状况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路边紧贴着墙壁的地方却渐渐的出现的一些鹅卵石。这些鹅卵石看起来和外面随处可见的那种没有任何区别，大小也很正常，什么颜色都有，就像是普通的装饰物。
　　但是越向里面走，路两旁的鹅卵石就越大，颜色也越是趋近于青黑色。
　　黎希用手电照了照两侧的墙壁，发现上面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渐渐的出现了一些图案。那些图案看起来像是壁画，但是画风特别奇怪，就像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线条堆积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随着他们沿着这条路不断的向前深入，两侧壁画的面积也在不断的扩大。黎希试着从线条中找到规律，但是无果，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走到一处像是一级台阶的地方，白瓷器向前面照了照，忽然按住了黎希肩膀。黎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回头见白瓷器正一脸紧张的低着头盯着地上的一处看。黎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墙边的隐蔽处摆着一块石头，和他们之前在房间里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黎希瞬间就明白了白瓷器是怕那块石头也变成人头，再附上谁的身。他见到过两个人头，但没见过有鬼魂从里面跑出来，其实他是不太相信这件事的。
　　不是怀疑白瓷器有什么问题，他是觉得白瓷器可能是在石头里的什么奇怪的物质影响下产生了幻觉。不然靠一把糯米就能搞定的鬼，也实在是弱的没法在人间混下去了。
　　他看了看那块石头，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走过去直接把石头拿了起来。本来以为这块石头也能变成人头，他还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打算尝试问它一些事情。结果这一块就是普通的石头，黎希捧着它和它含情脉脉的对视了半天，它依然是块石头，半点要变身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方法行不通，黎希就把石头放了回去，告诉白瓷器石头没问题，三个人继续向前走。
　　走了没有多远，前方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丝光亮。但不是天光的亮，也不像是灯光，看起来像是火光。光影随着地道内吹过的风而晃动，透着那么几分很不对劲的感觉。
　　有光就可能有人在，黎希放轻了脚步，示意冷哥和白瓷器也轻一些，慢慢的向前方的光亮靠近。
　　绕过一个拐角，他小心翼翼的探身向另一侧看过去。入眼是一个很开阔的空间，但却并不算大。只是因为比较空旷，又没有普通房间那样明显的四个墙角，所以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会很容易认为这里的面积不小。
　　这个空间的中间有一个高台，高台前面摆着一个巨大的火盆。火盆里的火焰燃烧的非常旺，照得整个空间非常的亮。从一路漆黑的地道里走到这里，会觉得非常的刺眼。
　　黎希仔细的观察了一圈，从他的角度看不到里面有人在的痕迹。这样结构的空间里面几乎没有可以躲避的死角，既然看不到那应该也没有可能藏着人。所以他招呼了冷哥和白瓷器，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那个空间。
　　身处那个空间中黎希才注意到这里不只是没有墙角，整个空间根本就是个正圆形的。空间的中间高台也是正圆形的，高台上摆着一个铺着白布的破旧方桌，很像是他们在村子里的房间看到的那种，只是比那些要大一些。上面摆着东西，很像是雕塑一类的，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他们从高台的一边小心的绕到这个空间的深处，当走到正对着门的位置时，他们才发现背对着门的方向才是这个空间的正面。
　　那张桌子上摆着一个青黑色的石雕，石雕看起来像是个人，但和人的形象又有一点差别，又和黎希所知道的所有神鬼的形象都不相同，他也猜不出这是哪路神仙。
　　石雕的前面摆着一个木制的牌位，牌位破损的已经很严重了，左缺一块右缺一块的，上面的字迹也基本上掉干净了，完全看不出原本写的是什么。
　　牌位前摆着的香炉很讲究，竟然还是个青铜鼎。
　　整体看下来，黎希推断这张桌子应该是个香案。
　　“这好像是个祭台。”黎希走上圆台，靠近了那张桌子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张香案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还有很多碎石和木屑，看起来就像是经过了一场全面的装修后还没有打扫过一样。
　　那个石雕的大小和一个人头差不多大，和外面的那些石头用的应该是一样的材料。这个石雕粗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只要细看就会发现雕刻的极为精细，很多细节更是细致得让人惊叹。
　　黎希把石雕拿起来，发现石雕的重量比同样大小的石头要重很多，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填充了什么其他材料。映着旁边熊熊燃烧的火焰，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石雕的脸部。发现在头部帽檐下的阴影处还藏着一只眼睛，那只眼睛所在的地方极为隐蔽，如果不是把石雕拿起来从下往上看，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二郎神吗？”黎希倒是听说过保定这一带有一些关于二郎神的传说，但这个石雕和那些传说应该没有关系，而且这应该也不是二郎神。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以及各种形象性的表现形式中，那些长着三只眼的神仙，他们的第三只眼睛都是竖着长在额头中间的。但是这个石雕所刻的人物，第三只眼睛却是横着长在接近发际线的位置的，让这个石雕的脸看起来非常怪异。不美观的同时，也充斥着强烈的违和感。
　　但奇怪归奇怪，这石雕他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也没看出什么异常之处，正打算放回去，他忽然看到那只眼睛眨了一下。可当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那眼睛又不动了。他觉得是那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在这种情况下确实非常容易眼花。
　　把石雕摆回去，黎希又发现那青铜鼎也有些奇怪。
　　那鼎保存的并不好，被锈迹腐蚀的非常严重，有些铜锈已经浸染到桌子上了。最奇怪的是这个青铜鼎作为香案上的香炉，应该是用来供奉香火的，但是这个鼎却是平放着的，鼎口正对着牌位的方向，底部朝外。
　　黎希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种供奉方式是这么摆放的。
　　他找了双手套戴上，小心的把鼎拿起来，发现青铜鼎里面底部几乎是正中间的位置上立着一根筷子粗细的青铜柱。那根青铜柱很长，从鼎内向上延伸出去，超出鼎口接近一个鼎身的长度。青铜柱顶部有明显的灼烧过的痕迹，应该是经过多次长时间的反复灼烧形成的。
　　这东西太奇怪了，黎希觉得自己简直是孤陋寡闻，竟然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不过他看不懂，这里倒是有个懂古董的行家。
　　“白瓷！”他想叫白瓷器过来看看，他见过的古董多，也许会见过这样的东西：“你来看一下，这个鼎是什么时期的。”
　　空荡荡的空间里回荡着黎希自己的声音，可直到回音散去，却也没有人回应他。
　　“白瓷？”黎希转过头向圆台下看去。
　　刚才还站在祭台下的冷哥和白瓷器都不见了，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