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期》少白头

5、踪迹

　　“十一”长假缓慢临近，当老师走出教师时，同学们殷勤地异口同声：“老师再见。”
　　迎面而来班里号称“巨匠”的瞿彭，董事一闪，拉起身边的樊若水狂奔，飞扬的衣角，空气凝滞中每一个细微的颗粒都清晰可辨，被旋风一搅，消失在旋涡中心，像若水此时未敛的情愫，被董事左脸酒窝尽数纳入胸怀。
　　“被巨匠撞一下，一口血要吐十天的。”放开兀自尴尬的若水，董事自顾自的说。
　　“……”
　　“哑了……”
　　如果不是刚刚及时松手，若水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心心念念与他十指纠缠。

　　手机急促地一声盖过一声。
　　若水接起电话，蜷怠的声音响起：“向阳……是我……”
　　“怎么？还去你家。”语调虽然略带不满，可那双眼却是含笑的，左手挥动与车窗外的董事告别。

　　到了约定的宾馆，若水敛起残留的笑意。手不安地搅动在一起。
　　“买新衣服了？”没想到王家楠第一句问话是这种内容。
　　偏头想了想，回答：“旧的新衣服。”
　　王家楠挺喜欢他偶尔的小聪明，这次却一言不发。
　　“你找我来能谈什么……”强忍住冷笑的冲动，樊若水一个起身，硬生生被王家楠制服。
　　夕阳绽放出行将就木的衰弱，瞪眼看着天花板，若水一片茫然，复杂的心痛纠结在心中哽的喉咙阵阵恶心。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若水穿着上衣，从镜中观察到王家楠几不可闻的震动。
　　“不是放假了吗？”因为是背对，看不到王家楠的表情。
　　“朋友的同学在上海，说让我去那边玩。我不比你，你好歹是归国博士生。”声音听不出悲喜。
　　“若水，我真喜欢你有时候的清冷。”
　　“过奖。”推门出去，冷冽的空气有一种沁人的抚慰。
　　几世繁华，终剩白骨，千帆过尽，只余残香，我们对抗不了时间，今日以过，来日方长。
　　伸个懒腰，若水露出一个俏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