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期》少白头

10、遇见

　　“玩的不错吧……”
　　“嗯，还好啦……”若水记得那时的王家楠，在自己居住的家属楼楼下像一只栖身的鹰，锐利的眼神瞬间夺走了若水的呼吸，发觉到自己狼狈的若水加快了脚步，却被王家楠一把禁固在怀里。
　　“等一下……”推开想要强吻自己的男人，心脏失控的狂跳。
　　那年的雪很大，没膝的高度，北方的天空一度荒芜的毫无边际，空旷而辽阔。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向阳。”这么说着的若水，眼睛有些涨痛，闭了眼，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了，否则要落泪了。
　　两年前的自己坐在车上假昧，听着父母的争吵与相互指责，嗓子堵得痛，想起向阳的脸愈加难忍，最后却是那样难忍而忍了下来。
　　“我叫王家楠，怎么说呢……”有些苦恼地盯着若水，“我需要一个性伴侣。”
　　年轻的脸在暧昧灯光的照耀下迷离朦胧，带着涩然，面对五光十色的选择，他终还是打了退堂鼓。
　　“那天的你莫非想找MB？”这样说着的王家楠让若水坦然了许多。
　　“嗯……”
　　其实，若水是意外的，是防备的，同样也是惊喜的。

　　“谁的电话？”陈陈擦着头发，随口问。
　　“朋友。”
　　“若水。”陈陈坐在床上，看着电视，静静地问，“向阳他，还没有消息吗？他怎么会突然音信全无……”
　　上海的夜景曾经让若水向往不已，可当心倦怠时，再奢华终不实，迟早会烟消云散。

　　回到家，昏天黑地的茫然，拿出手机，接到向阳的短信：我们说过一起去上海的。
　　“为什么喜欢那里？”
　　“他们都觉得那里好。”众口一词的认为那里好。
　　“那……我们就一起去。”向阳逆光微笑。

　　学校的铃一响，左阁就窜出了教室。
　　左拐右拐就拐进了GAY吧，一眼看到一个男孩，年轻的脸，坐立不安的侧脸观察着周围经过的同类。

　　“又见面了。”
　　“你很烦哎！”
　　“你可以叫我阿楠。”
　　“神经病。”扯过自己的衣袖，左阁转身就走。

　　“你死缠烂打的功夫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过奖。”王家楠拿着一罐啤酒，带着三分浅醉眼神留恋在左阁那张脸上。
　　“干嘛？”粗暴打开王家楠的手，左阁头也不回打算离开。
　　“你这人，其实挺寂寞的。”
　　“关你何事？”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左阁大脑一片混乱。
　　不能在这么纵容自己下去了，□□确实能暂时缓解空虚，可却并非长久之计。
　　“烦恼什么呢？”王家楠的声音。
　　烦恼到底要不要和你上床。

　　“我在想，要不要接受你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