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静夜飞仙

79、第七十六章 法网恢恢

　　从私房菜馆出来，凌菲和樊勇谈得甚是热烈，她左一声恩人，右一声恩人，把樊勇喊得面红耳赤。看着这两人丰富搞笑的表情，赵昱辰和秋滢忍俊不禁。
　　赵昱辰悄悄问秋滢：“秋，上次在楼道袭击你的歹徒，警方查出来了吗？”
　　“还没接到通知。”
　　“我分析，可能是他干的。”
　　“谁？”
　　“黄显山。”
　　“我想了想自己曾经得罪过的人，好像确实有这种可能。”
　　“他现在很低调，想必是事发后不敢张扬，怕引起警方的注意。”
　　“哦。可是我们也没有证据。”
　　“我会留心的。”
　　“谢谢你，昱辰。”
　　这时，凌菲冲昱辰喊道：“老公，快走吧，我还要回去洗澡呢。”昱辰对秋滢笑了笑，摊了摊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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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樊勇在秋滢家中的第二夜，樊勇无聊地操纵着遥控器，将电视节目从头播到尾，不停地循环反复……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秋滢正在里面洗澡。哗哗的水声让樊勇感到很燥热，他的眼光偶尔会撇到浴室门缝里透出的光亮，这光亮让他感到很炫目，又很神圣……
　　不久，水停了，樊勇的心竟也似骤然被截断的水流一样，悬在了嗓子眼。
　　“关灯！”浴室里传来秋滢清脆的声音。
　　樊勇起身把客厅的灯关掉，并回答道：“关掉了！”
　　“起立，面向阳台低头一分钟！”
　　樊勇一面照办，一面不满地说：“再给点音乐，成默哀了！”
　　浴室门吱扭一声打开了，樊勇听到秋滢踢踏着拖鞋飞快地往卧室里跑。秋滢刚跑到卧室门口时，樊勇突然喊：“站住！”
　　秋滢脚下一滑，扶着门框站住了：“干嘛！我又不是小偷！”
　　樊勇突然转过身，秋滢急忙喊道：“樊勇，谁让你回头的？快转回去！”
　　樊勇说：“谁让你这么听我话，站在这里不动的。”
　　“你，你……”看见樊勇一步步想自己走了过来，秋滢急得连忙喊：“你难道要违反本小姐制定的‘约法三章’吗？”
　　“对不起，你并没有规定禁止我欣赏刚刚出浴的你。”樊勇的两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秋滢白皙柔嫩的肩，秋滢忍不住“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勇，你想干什么？”
　　樊勇低下头吻了一下秋滢的秀发，秋滢的身体忍不住微微地颤抖……
　　“滢，我明天准备离开了。”樊勇柔声地说。
　　“明天就要走了？为什么？”
　　“我看你恢复得挺好的，我就放心了。”
　　“主要是你这个保姆照顾得好。”
　　“另外，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我实在受不了和女朋友的这种同居生活，瓜熟了，不能摘，杏红了，不敢尝，我怕自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傻事。”
　　“……”秋滢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离开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很想我的兄弟们，所以，明天我就回去了，你一定照顾好自己。”
　　“嗯。”秋滢低声应道。
　　“进屋吧，别着了凉。”
　　秋滢抬头看了一眼樊勇，他的眼眸很深情，很炽热，她不敢多看，低头走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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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秋滢和樊勇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在梦中，他身穿金盔金甲，她身着紫薇仙衣，绝地神驹生出了洁白的双翅，载着二人在空中自由翱翔，他们采撷着五彩云朵，聆听着耳畔的风声，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睡梦中的他和她流露出幸福、甜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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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滢正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公司的事务，忽然接待小姐敲门进来说：“秋助理，外面有一个公安分局的人来找您。”
　　“公安局？”秋滢非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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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秋滢女士。我是西郊公安分局的，这是我的证件，请过目。”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一个多月前，您是不是在自己家楼前遇到两名蒙面人的袭击？”
　　“是啊。”
　　“这两名犯罪分子潜逃到西北，被陕西省警方抓获，现在已经被押解回北京。”
　　“是吗？太好了。”
　　“这两名犯罪分子在审讯过程中供出了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幕后人物。”
　　“谁？”
　　“海南省万泉集团的董事长黄显山。”
　　“果然是他！”秋滢早已怀疑过他，但当从警方口中获得证实后，仍然感到脊背发凉。“想不到这个人的仇恨心理如此强烈！”秋滢暗想。
　　“你认识他吧？”
　　“是的。”
　　“黄显山也已经被警方控制，检察院近期将对其提起公诉，届时需要秋女士出庭作证。”
　　“哦，好的。”
　　公安分局的人走后，秋滢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黄显山的报复心太强烈了，想不到就因为自己的调包计，让自己差点付出巨大的代价。黄显山也将因为自己的报复心，陷入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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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元律师事务所，赵昱辰的办公室。秋滢坐在赵昱辰的对面，和他聊着这次出庭作证的事情。
　　“秋，我们应该抓住这次检察院公诉的机会，争取多判他几年，让他好好接受改造。避免早早出来又为非作歹。”
　　“可是，我总感觉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是我欺骗别人在先，才惹得他报复心理越来越强，最终雇凶加害于我。”
　　“秋，这件事儿上，你完全不必自责。如果一个男人想占有一个女人，结果因为女人很聪明，让他没能得逞，他就可以以此为由，对那个女人进行迫害，那这个社会岂不乱了套了。再说，樊勇差点为了这件事儿丢了性命，难道你都忘记了。”
　　“我没有忘记。一想起樊勇差点为此丧命，我心里对黄显山就会充满了憎恨。”
　　“所以黄显山犯下的罪行，法理、情理都不容，你没有必要为他罪有应得的下场感到惋惜。”
　　“嗯。庭审那天，多靠你了！”秋滢望着昱辰，充满期望的说。
　　“你放心吧，秋。我将尽我所能。”昱辰自信而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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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西郊中级人民法院。黄显山郁闷地站在被告席上，想着这短短的几天内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由得黯然神伤，他对周围所有的人都充满了仇恨。
　　他心里骂着那两个自称为职业杀手的笨蛋，案发后拿着自己的钱逃到西北，就不能消停地隐藏一段时间，非得和当地一流氓争抢一个三陪小姐，还为此大打出手，结果被警察“请”进公安局，把以前犯的科、做的案全都交待了，最终导致自己也被警方顺藤摸瓜，揪了出来。
　　他憎恨自己的老婆许丽芬。警察到万泉公司拘捕自己时，她恰好在场，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一点伤心、痛苦的表情都没有，还对警察说：“像他这种人，老奸巨猾到了极点，一点要好好审、耐心审，不能让害群之马再轻易流入社会，危害社会、危害妇女。”说完竟然对自己作出挑衅的表情。即便自己当初为了收回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用的手段有些卑鄙了，但是树倒猢狲散的道理许丽芬不能不知，公司倒了对她也是没什么好处，何况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何必如此落井下石。
　　他憎恨秋滢，他憎恨派瑞公司。如果没有这个女人，自己就不会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就不会中了秋滢的调包计，让自己戴上一顶屈辱的帽子，甚至被公司里的人当做笑话到处乱讲。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如果不是和派瑞公司竞争、诉讼总是失利，他就不会把心中怒火强加到秋滢头上，最终丧心病狂地雇佣杀手去残害秋滢，导致自己今日身陷囹圄。
　　他在心里还骂着自己悉心培养起来的公司里那些高管、中层干部们，自己被捕以后，这帮家伙一看公司前途不明，纷纷带着公司的商业秘密跳槽到竞争对手那里，让万泉公司的生产经营陷入困境。当得知这个消息后，黄显山心里一边骂着这些忘恩负义的势利小人，一边琢磨着出狱以后，一定要在公司内部搞一个肃反运动，将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彻底清除出去。但是他对自己究竟何时能够出去，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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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诉方宣读完了对黄显山的诉状后，法庭双方律师进行了激烈的辩论。
　　被告方律师重点围绕两点为黄显山辩护。第一点，黄显山雇凶并非杀人，只是要求所雇之人将被害人致残，或者毁容，对被害人的伤害并不十分严重。第二点，被害人也有错在先，利用不正当的商业竞争手段，使被告自尊心严重受损，才导致被告作出不理智的报复行为。
　　当听众席听到黄显山错把小姐当成受害者，才导致自尊心严重受损时，不由得发出一阵嘘声。
　　赵昱辰作为公诉方律师，在发言中指出了对方律师的几点谬误：“我方认为，对方律师提出的辩护理由不充分。对于第一点，毁容、致残确实没有丢掉性命严重，但是对一个女人而言，这种手段却是极度卑鄙和恶劣的，它给女人所带来的心理伤害、社会压力是巨大的，将严重影响受害人的一生，所以认为伤害不严重，是被告方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说法。”
　　赵昱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于第二点，请大家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小偷入室偷窃，本来想偷窃一万元，结果因为主人家里所放现金不多，他只窃取了一千元，结果与自己的期望相差太多，心里不平衡，他就可以拿着刀去毁女主人的容貌，或者砍掉女主人的手指吗？甚至将刀刺入男主人的后背、差点要了男主人的性命吗？所以，对方所谓的受害人过失在先的理论更是没有任何道理。”
　　听完赵昱辰的发言，公众的情绪明显地站在受害人一方，对被告方律师的辩护纷纷嗤之以鼻。黄显山眼中的那点星光也渐渐地黯淡了下去，沮丧地垂下了头。在法庭举证阶段，公诉方让秋滢和樊勇到证人席就当时的一些具体细节进行了核实，在核实完毕后，秋滢忽然对法官说：“法官，我有一些个人意见可以发表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