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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当自己遇到祖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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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挖到三尺,两人都累出一身汗。圣香在树顶吹着风已经差不多睡着,张开一只眼打了个呵欠,笑嘻嘻道:“丫头快点,挖出金子来本少爷给你分红。”“挖出来钻石我也不要了!”简以秋气呼呼地把手上的木棍很重的往地下一捅,双手插腰做茶壶状,“本姑娘不干了!什么馊主意……”话说了一半,洞里钻出来一窝老鼠---大概她那一下动作真的有够重。
简以秋最怕老鼠,别提看到一群毛腻腻肥滚滚的玩意了,尖叫一声七手八脚就往树上爬。岐阳在实验室里看多了老鼠,怎么会怕?所以他一眼就发现有一只老鼠不大一样,跑跳的动作似乎有点跛,再观察下去,岐阳大叫了一声:“这只老鼠!”---腿上好像绑了一个什么东西啊!
“小灰,去!”圣香趴在树上,遥遥的指点那胖兔子。兔子一溜小跑,动作还十分敏捷。不一会,兔子叼着那只老鼠回来了。岐阳解下那块像灵牌似的东西,摸摸兔子头:“去,到你的好少爷那边领赏去。”兔子点点头,乖乖的去圣香那边撒欢了。
圣香笑得两眼弯弯的,摸出一颗爆花米喂进兔子嘴:“小灰做得好,本少爷赏你的。”他把兔子抱在怀里,好希奇的来看岐阳的发现。“秦约南?扬州?这是什么东西?”岐阳把那块很像玉佩,又像铜牌,更像铁片的东西放在手掌上翻来覆去的看,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圣香看了两眼,笑嘻嘻的把折扇一开,还没说话,一边的简以秋忽然敲了敲脑门,哭笑不得ing:“这人难道会是……”“是谁?”岐阳颇感意外,顺手把那个东西递给简以秋,“这人你认识?”圣香也睁着一双玲珑好看的眸子看着她。
简以秋使劲的傻笑,癫笑,疯笑,呆笑,白痴笑,笑到不会笑了,终于哀叹一声:“天哪,这人是我祖宗,我家的家谱上有他的名字。”她在身上掏啊掏,掏出一张明显有些年代的纸张,“你看。”“啊?”咚的一声两个人倒地的声音,再加上兔子倒地的声音。
“天,我祖宗……咳咳,荒天下之大唐,我祖宗居然被人药死了丢在外面,让我看到……简以秋真的是哭笑不得,从她跌进门的一刻起,这世界全变了。“圣香,我祖宗给人杀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圣香笑嘻嘻的把折扇在指间一轮,“怎么办?不如,我们去把这灭你祖宗的人找出来吧。”“从哪里查起?”眼睛亮亮的简以秋和岐阳异口同声,这样好玩的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遇得到的。“啊,这个,去问聿乖乖。”圣香一幅“不干我事”的表情。
“还等什么,走啊!”路上一阵狂风卷过,余音犹在,三人不知去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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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修的道观。
“聿木头,好好表现的时候到了,本少爷带你去看个死人,走走走。”还未进观,圣香已经大呼小叫的嚷的比嫁人还热闹,等一见了聿修,笑嘻嘻的向前,一把拉住就走。
“死人?”聿修微微的有些错愕,不经意的竟被圣香一抓得手,已经拖出了几步远。他微愠的甩袖:“放开!”圣香放开手,笑嘻嘻的打开折扇给自己扇了几下,耸耸肩,“就知道你这块木头不会给人好脸色看。嗳,说真的,”他忽然收起笑脸,把兔子的耳朵拨弄了一下,正经道,“开封城外有死人,你不去看?死得很奇怪。”
“死人?”聿修沉吟了一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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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扇到第一百三十七下的圣香不由哀号一声:“我说聿乖乖啊,你就不能快点吗?本少爷等到藤花都谢了。”在四下也兜了四五个圈子的聿修还是那句话:“我再找找。”
这样的对话也有三四次了,一边的简以秋已经在偷偷笑,圣香去那里结识来这么认真的朋友,检查过尸体就好了,还要在附近乱兜圈子,能找到什么?她想起刚才验尸就不由发寒,那么恐怖的死人咧!连岐阳都不敢摸,聿修在他身上按来按去的居然眼都不眨一下,手法熟练的就像三四十年的老仵作一样,咦~~~一想起她就觉得全身发麻!
猛然间聿修低低的啊了一句,岐阳和简以秋刚刚起身,圣香已经疾如飘风一般闪了过去:“聿木头发现什么了?”“这个。”聿修简短的说,左手的食指勾起了一样东西。“冯陈褚卫,蒋沈韩杨。”圣香拿过铜牌,无可无不可的念。
“那是什么?”简以秋完全听不懂,摸了摸鼻子好没趣的问。“百家姓。”聿修目光微闪。“百家姓?”简以秋还是听不懂,“谁有这怪癖在上面刻这个……”
“啊,这个由本少爷来告诉你,”圣香心情很好的挑了挑那块令牌样的东西,笑眯眯的插口,“那块木头不喜欢说话的,你问了也是白问。”岐阳在一边很没有形象地对天翻了个白眼,圣香大少的说教癖又发作了。
“哪,这铜牌的正面是百家姓的第二句,---你知道扬州一道有个叫百家姓的组织吗?”简以秋摇摇头:“那是做什么的?”她来宋朝也不过是四五天的事情,怎么会就知道什么宋代乱七八糟的组织。
圣香晃了晃手上的东西:“做无本生意的,所谓的‘包打听’。百家姓里的成员,级别越高,代号就越靠前。这块令牌如果是你---啊,如果是这个死人身上的,他在百家姓里就是二把手啦。”圣香暗地里吐吐舌头,差点没当着聿乖乖的面说是丫头的祖宗。
“这样啊……那……背后的‘掬水*流香’又是什么意思?”简以秋听得心向往之,果然古代就是古代,起名字都比现代那些什么“辣妹帮”的有创意。“当然不是刻来玩的。这两句平仄不对,意思也不相连,不是秘闻暗号,至少也会是地名楼牌什么的。怎么样?本少爷厉不厉害,你佩不佩服啊?“圣香一口气说完,得意洋洋的大摇折扇,这平仄之类的玩意是他从则宁那儿听来的,他自己才懒得学哪!
“厉害厉害,确实厉害,”简以秋由衷的佩服,倒不是她存心想拍圣香的马屁,“那么以你这么说,他就是百家姓的二号人物啰?你觉得?”某只唯恐天下不乱的秋目光灼灼,这绝对是一出好戏!
“说对了!奖你一颗糖!”圣香笑嘻嘻的赞好,顺手掷了一颗糖过来,简以秋一把接住,再次哭笑不得,“德芙巧克力”!这家伙整自己的冤枉!有在宋代堂而皇之的大吃德芙巧克力的么?
不动声色的揣进口袋,简以秋没话找话的向聿修和岐阳指了指:“要查的话,他们去不去?”“当然要去,”岐阳不等圣香发话,先自己说了,“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差我一个?”“那就敲定了,”圣香笑吟吟的又转向聿修,“聿乖乖去不去?”聿修似乎是慎重考虑了一下,才说道:“明天早上我会告诉你。”
“我们什么时候走?”简以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问,她才不管聿修去不去,反正她有的玩就是了。什么时候走,对她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圣香掸了掸他金线修边的长衫,笑嘻嘻做鬼脸:“明天,本少爷有‘一点点’东西要收拾。”
“好啊。”简以秋也笑眯眯,一行人回家的回家,游逛的游逛,都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