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极夜爱着你》苜蓿毓影

5、幸福

　　明天就是出差的日子了，想到这个，内心的快乐就快要爆棚。
　　我边哼着歌边收拾东西，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
　　“喂，请问你是？”
　　“咳咳…岩皓。”
　　怎么会是他！突然就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一个怀春的少女，心像小鹿一样乱跳。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我尽量让自己显得矜持一点。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准备好没有，还有明天我来接你。”他又告诉我，“这个是我平时私人的号码。”
　　私人号码，这意味着……哈哈，如果他听不到，我真想现在就仰天长啸。
　　“谢谢，另外还有迷迭香。”我的声音很小。
　　那头只有他轻轻的笑声。
　　如果说，他闭上眼之前，想到的那个人是我，那会是怎样的梦？
　　可我知道，我闭上眼之前，想的那个人是他，一定会是个甜蜜的梦。
　　……
　　果然老远我就看到他的车在那里等候多时，我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开车时候的岩皓似乎总是很专注，虽然让我觉得很闷，但是又迷恋这样的他，这样一张有着男人独特魅力的侧脸。
　　很快就到了机场，一切就绪就可以出发了。此时岩皓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的脸色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对我说：“你在这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说完，就跑到离我十米开外的地方接了那个电话。
　　什么电话，神秘兮兮的……
　　虽然隔着较远，但我还是隐约感觉到他接电话后，心情就变得不好。
　　不一会儿，他就过来了。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怎么了？”
　　“没什么。”直觉告诉我他故意不想让我知道。
　　我便也没再追究下去。
　　很快我们就上了飞机，也许我昨天兴奋过度导致都没睡多少时间，现在倒是困意顿生，很快就倒头睡下了。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岩皓手拿一份报纸，见着我醒了：“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他没头没脑在说什么啊？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他转过头来笑了笑：“能吃能睡不是很好吗？”
　　言下之意，就是说我像猪嘛，真是的。看来他也喜欢有事没事损我几句，真是和那陆弋铭如出一辙，不知道为什么这时我会想起那个家伙。
　　下了飞机，我们就直奔酒店，岩皓的房间就在我的旁边。
　　“对了，晚上有个饭局，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请的，提醒你一下有点准备。”
　　他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放行李去了。
　　饭局应酬，听到这些我就头大，免不了要喝酒，怎么办……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无聊的饭局如期而至，踩着一双七公分的高跟鞋，可让我的脚受尽折磨。
　　走廊很安静，只有我鞋子发出的声音，但这声音的频率似乎不太对劲，我走得并没有那么快，为什么…停住自己的脚步，鞋子的声音还是却是照旧，我转过身去，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这张脸。
　　“叶雅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公司似乎只派了我一个人。
　　她用轻蔑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怎么？这是你家？公共场合，进出自由吧！”
　　当然她在这里是自由的，可我还是觉得没有那么巧，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这时，岩皓也出现在走廊上。
　　“裔澜，怎么还不进去，大家都等着呢！”
　　他看到了我身旁的叶雅静，脸色划过一丝异样，但是这一瞬间却被我眼睛捕获，我并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哦。”我不再搭理叶雅静，走进了包厢。
　　岩皓过了一会儿才匆匆赶来，大家人都到齐了，也就开动了。
　　“怎么了，你怎么才回来？”趁着没人注意，我小声地问他。
　　“没什么，去了趟洗手间，一开始走错了，就晚了。”他微笑着。
　　走错了？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总感觉岩皓在隐瞒些什么，但又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应酬的场合总免不了被灌很多酒，但这次岩皓却几乎都会替我揽掉。
　　“岩经理，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啊，这裔小姐今天晚上的酒都是你替她喝的。”那个胖乎乎的投资人调侃他，还露出看了就让人觉得油腻的笑容。
　　“她一个女孩子，你们干嘛这样啊，何况……”看样子岩皓已经喝高了。
　　“何况什么呀，岩经理你是看上人家了吧，哈哈哈哈……”
　　我的脸一下子从头烧到脖子根……如果真的这样就好了。
　　岩皓也跟着他们一起笑，看来真的已经是醉了。这帮人还真是不醉不归的架势，又接连开了好几瓶酒，再这样被灌下去，真的要醉死了。
　　我推了推岩皓：“走吧，这么下去要喝到什么时候？”
　　他醉得也基本上没什么意识了，我只能自己圆场。
　　“那么大家喝尽兴点，我和岩经理明天还有好多工作，所以就先告辞了。”
　　那几个人也都是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无暇顾及我说的话，可他们脸上还浮出淫邪的笑容，想也知道都是些豆腐渣的画面，估计是他们误会了我和岩皓的关系。现在哪还顾得了这么多，我便扶着岩皓，趁着他们不注意溜了出来。
　　虽说我赤足也有170，但是岩皓对我来说还是显得身高马大的，扶着他，我走起路来根本就是步履蹒跚，这双该死的高跟鞋，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踹飞了这双鞋。
　　一时半会儿我又找不到他房间的房卡，又只能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
　　我把一杯开水硬生生给他喝下去，又重新把他扶到沙发上。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可以歇歇了，突然我才发现自己喜欢的人躺在自己的面前，有时候只是很安静地看着他，就让我觉得这是一种人生莫大的享受。
　　仔细看看，他也真的不是很帅，是有一种淡定的儒雅。不像那小说里的男主角，只是感觉只要远远地看着就是一种温暖。
　　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为了不吵醒岩皓，我就到卫生间去接电话。
　　是罗经理那个老太婆，还不就是整天询问工作情况，现在我这边是焦头烂额，她还凑什么热闹，真是烦死了。
　　走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岩皓！岩皓！”我才发现了，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我就跑到隔壁，果然他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个你怎么醒了？”
　　“突然胃里难受的很想吐就醒了，醒来才发现自己在你那里。”只见他一个劲儿地在那吐。
　　“不好意思，你房间我进不去，你又醉了，所以只好就先把你放在我那里。”我一脸尴尬。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话没说完，又转身去吐了。
　　“你酒量又不好，为什么要替我挡掉那些酒！”我实在不忍看他这个样子，就控制不住自己冲过去抱住他的身体，我才意识到……
　　我又迅速放开了自己的手，整个脸完全已经烧得滚烫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你想让他们灌死你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
　　接下来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抱住我……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间，耳边只有他轻轻的呢喃声：“裔澜…裔澜…我好喜欢你……”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虽然这样的表白我做梦都梦到过很多次，但是我却从没有想过会成真。
　　到底是酒精的作用让他迷离，还是他是真的我已经分不清，只有任他抱着我，我已忘却了自己……唯有迎合着他的拥抱，才能让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略微放开了我，我的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迷离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颊，我的瞳孔此刻只有他的影子，他的唇猝不及防地落在我的唇上，滚烫的温度像是要把我吞没，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唇齿间缠绵，我的牙齿却是紧紧地闭着，把他当在外面，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似乎他察觉到我的生硬，立刻停止了他的动作。
　　我真的害怕他说他自己酒后乱性，这样的话我所有的期待就只是空的，只能屏住呼吸听他的解释。
　　“我好像太冲动了……”他干涩地苦笑了两声，“不过我说的是真的。裔澜，我知道这样很冒失，但是你可以接受我吗？”
　　他真的喜欢我？他真的喜欢我……要听很多遍，也许我才会相信我期待六年的这句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其实我也何尝不是像一个傻子一样地等了你六年。”我没有想过，六年前想说的话，今天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终于是说出口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他又抱住我，像个小孩子一样：“真的吗？真的吗？好像在做梦。”
　　与其说他在做梦，我才好像在做梦，因为六年前，他是那样遥不可及；现在他却就在我的眼前，就这样咫尺的距离。好像那句歌词所唱的：爱情来得太快好像龙卷风……也只怕风一吹，又带走。
　　这一个晚上，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诉说着过去，有好多好多的话都想倾吐，好像没有尽头……就好像把记忆中凌乱的碎片重新拼凑在一起，勾勒出我们最美好的现在。直到东方的鱼肚白出现才结束了人生中史无前例的快乐的一晚。和心爱的人一起看着日出，宛若我一个人就得到这世上所有的幸福。

　　很快，我们提前就完成了工作。岩皓决定带着我到处转转，我们只是像最普通的情侣一样，手牵手走在大街上，丝毫不会感觉到十二月里的寒冷，因为他掌心传来的每一丝温度，都在我的身体里肆意地蔓延，真希望每一天都有这样的幸福洋溢着。
　　我们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爆笑的情节让我笑得那样没心没肺。其实我以前也不是很爱笑，现在却是这样无拘无束，才知道恋爱时让人这样快乐。和上一次比起来，这次我是更加幸福地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和他一起看电影。
　　一旁的岩皓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该来这种地方。”
　　我这才收敛了一些，他见我这样，又觉得好像不该说那句话。他故意靠到我身旁，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是令人不可自拔的吗？”
　　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他一脸坏笑地告诉我：“这个世界上令人不能自拔的当然是牙齿咯。”
　　我又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很无聊唉。”
　　“话还没说完呢，当然还有爱情。”他趁势就吻住我的唇。
　　这个讨厌的家伙，总是趁我不注意就……不过我真的甘愿天天沉浸在他给我的这份甜蜜。都说爱情让人变得愚笨，殊不知愚笨其实是这样快乐。
　　走出电影院，我们又去吃夜宵。
　　也许真的是饿了，或者是他就在我的对面，让我的胃口变得极好，把上来的东西都一扫而空。
　　岩皓应该被我的吃相而折服，又不禁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头。
　　“看你吃得满嘴都是，照照镜子你的样子你就知道有多好笑。”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这个年头，竟然还有人用手帕。他轻轻地拭去我唇角的脏东西，脸上的温度又一下子蹿了上来。
　　空气里凝聚的暧昧让我格外不自在。
　　“想不到你还用手帕。”我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
　　“这样的东西只是留给最爱的人。”
　　这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害羞什么？”说着，还硬是用手抬起我的下巴。
　　当他凝视我的眼睛，才发现他的眸子是那样清澈，那瞳孔里有个一脸幸福的我。
　　不用太多的言语，一切都一切都淹没于那一个漫长的吻……

　　出差很快就结束了，坐在飞机上，穿梭在云层之中。就好像我的爱情，也许渴望了太久，得到的时候却觉得这样的快乐多不真实。
　　我靠在岩皓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只有这样在他身边的时候，心才会有那一份真切的踏实。
　　他就是一个温暖的港湾，让我的心很快就安静下来，沉沉地贪恋他身上的气息。
　　下了飞机，就要各自赶往公司。
　　只恨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他看破了我的心思。伸手就揽住我的腰，浅浅的一个吻落在我的眉心。
　　“这样好多了吧。”
　　“嗯。”
　　他上车的那一刻却没有回头，不免让我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一想到这几天的幸福，我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
　　我们的公司是不同的方向，他的奥迪很快就消失在我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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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我现在那叫一个春光满面，女人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的。
　　“裔澜，我说现在才十二月，离春天还很远，你怎么和人家少女怀春一样？”
　　“何希，你真的应该好好谈场恋爱，你就会体验到我现在的心情。”也不知道汪礼鹏那个家伙和她有什么进展没有，不过想也知道何希应该根本不会理睬他。
　　何希丢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切！得了吧你，到时候哪天被男人甩了，别哭得要死要活的，那时刻就没人给你擦眼泪咯，”
　　“你这叫做嫉妒！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我不甘心地反抗。
　　“我嫉妒你？你又不是找了个亿万富翁，也不是找了个绝色美男，你连让我嫉妒的资本都没有。”何希压根就是拜金女兼女色狼。
　　反正她那张嘴和陆弋铭的嘴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就直接去罗经理办公室报道了。
　　“裔澜，这次做得不错。”罗经理露出她那罕见的笑容，不过我还是本能地觉得凉飕飕的。
　　不错就好，就希望她忘了上次那事情，不要和我算账就ok了。
　　“对了，你知道那个市场总监邵琰玮怀孕的事情吗？”
　　“嗯。”突然对我说这个干吗，总之提高警惕就是对的。
　　“这怀孕的女人你也知道妊娠反应是忙得不得了，上头的意思是这几个月你暂时先去接替她的职位怎么样？”
　　“我？”
　　“这事情是上头决定的，他们觉得你还行，所以就是你了。你也不要有其他什么想法，只要做好就行了。”
　　我真不知道该为这突如其来的升职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我只知道面对眼前这个人，就只有恭敬不如从命。
　　回到办公桌上，我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动身。或许是大家都已经知道我升职这事，也没有人过问什么。
　　抱着大大小小的几个箱子，我来到了邵琰玮的办公室，看着她在那时不时就作呕的样子，也难怪要找人接替她的工作。
　　“邵总监，那个我是来……”接替你的位置这种话我还是说不出口，多少让人感觉落井下石的味道。
　　“我知道，你就是裔澜吧，你来了也好，你看我这样工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说着她的反应又来了。
　　“那你回家好好休息，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我扶了她一把，想想做女人也还真是件遭罪的事情。
　　“那就谢谢你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打电话问我，也可以问问其他同事。”
　　看她那样子走出办公室，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邵总监，我送你下去吧。”她一个孕妇，难为她了。
　　她转过身来，对我摇了摇头：“把我当成什么了，这点路，我还是可以的。”
　　以前就耳闻我们公司邵琰玮是个女强人，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个性还真是好强。其实我可以感觉到她似乎对公司这样的安排不满，但是我也只是被迫的。在弱肉强食的外企本来就是这样，一不留神就会有人骑到你的头上，何况是休假，替你保留职位就算是不错的了。
　　市场总监还真是不好做，和原来的部门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人生地不熟，到这里连张认识的面孔都没有。想和他们套套近乎，可是他们看起来就是一副绝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想必邵琰玮一定也是深得人心，他们好似没有接受我的打算。
　　现在我终于可以肯定这是升职的悲哀了……这上头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到底是谁让我趟这趟浑水，让我知道，我肯定和他没完！
　　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也三五成群地回家了，就我还要面对眼前一大堆烂摊子，不免让我感到心烦。
　　一旁的手机振动着，是岩皓发来的短信：下班后一起吃晚饭。
　　这下可好，升职带来的危害都已经波及到私人生活。
　　我只能无奈地回了他一条：我升职了，今天估计是没空陪你吃饭了，一大堆东西都没处理好。
　　很快他又回过来：那你好好加油，不要太晚了，注意身体。
　　他的话总让觉得窝心，一下子我又感到体内充满了动力，开始对眼前这些可恶的东西进行疯狂的反扑。
　　不知不觉中，大楼的灯光都在逐渐熄灭，对岸的光火通透。我伸了个懒腰，走到落地窗前，一个人看着这城市的繁华夜景。
　　也许看得太入神了，浑然不知岩皓已经在我的身后。
　　他的双手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胛上，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想什么呢？”
　　“没什么。”一股香味飘到我的鼻子里，“你买什么好吃的了？”
　　“我就知道你饭还没吃，我让你注意身体，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我吐了吐舌头。
　　岩皓买了很多好吃的，有我喜欢的小笼包，这香味真是太诱人了，我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
　　“小心，很烫的。”
　　他还真是马后炮，我的舌头顿时就像麻了一样。
　　他看着我扭曲的表情：“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啊，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我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埋头吃东西，不理睬他。
　　他却像个魔术师一样从身后变出一束玫瑰花，在我眼前摇晃。
　　“噔噔噔噔！”
　　十一朵玫瑰捧在我的面前，竟让我一下子想哽咽了。觉得自己好傻，一束玫瑰就可以让自己感动成这样，这种小言里狗血的剧情平时是司空见惯了，可是自己真正面对的时候，却还是很高兴。说到底，我还只是个庸俗的女人。
　　接过玫瑰花，才感觉到幸福的重量是沉甸甸的。
　　忙完了大部分的工作，岩皓就送我回家。
　　“岩皓，你可不可以陪我坐地铁回家？”只要一想到每次坐在他那车里就让我觉得好无聊。
　　“好吧。”他答应得也倒爽快。
　　他的手心握着我的手，又不禁让我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想想就要笑出来。其实相夫教子的生活也不一定会很糟啊。
　　“岩皓，其实那么多年和你重逢并不是在外面公司的会议上，还是在这里。”想起一个多月前就在这里的惊鸿一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注定。
　　“那当时怎么看到你？”
　　“那时你是搭反方向的地铁。”
　　一切都好像恍然如梦，但是爱情从来都没有理由，没有规律。我享受着这没有理由没有规律的快乐，从对面的玻璃窗我看到的是一张透着红晕带着幸福的脸，而身边人的着双手蕴藏着厚实的力量，呵护着我。
　　多希望这班地铁永远都没有终点，那就可以像这样幸福到永远……
　　“不用了啦，我一个人进去可以了。”
　　“不，我要看到你上楼回到家才安心。”岩皓固执地要送我到底。
　　我拗不过他，不过我喜欢他的固执。
　　我们两人并肩漫步在小路上，却不料会碰上他，一时之间气氛不自觉地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