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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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已无妨，让大人担心了。”展昭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包拯伸手拦住，“展护卫，现下还是先以养好伤为重，这些俗礼就不用顾及了。”包拯眼中流露出的真挚关心让展昭心中一暖，点点头又躺了回去，“多谢大人。”
“展护卫如何了？”公孙策这句话问的是和他一起站在包拯身旁的水心，听白玉堂说水心昨晚一直守在展昭身边，他的伤当是无事，且刚刚进门时看展昭的脸色虽是苍白，但已透出些许的红晕，看来展昭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没事没事，有我在不可能有事的啦，否则不是砸了我娘的招牌么？只要这只猫给我安安分分的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保证活蹦乱跳能上房梁抓老鼠。”水心说的时候无意，但是被某个人听到耳里却是大大的“有意”了。
“抓什么老鼠？别说这只猫现在是病猫，就算是没病也抓不到五爷。”白玉堂凉凉抛出一句，一脸的不赞同。
“小白，我没说抓你这只白老鼠啊，我说的是房梁上的老鼠。”水心煞有其事地对白玉堂说道，“你不知道，昨天有两只老鼠踩了一晚上的房梁，害我都没睡好。”昨天水心照看了展昭一夜，自然没睡。这老鼠也是她信口胡诌的，只是能这样和小白开玩笑，真好。
“有老鼠？别慌，我去给你抓。”白玉堂见水心一脸正色，眼眶之下还有淡淡的青色，心中甚是心疼，也没多想就说出了口，岂料竟引来水心的一阵大笑：“哈哈哈，小白，你，你要是去抓老鼠，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哈哈，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么？哈哈哈，老鼠抓老鼠……”水心指着白玉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段话说的也是断断续续。房内的开封七子脸上也都是笑意点点，白玉堂这才尴尬地意识到自己着了水心的道。
“你小心些，别笑岔了气。”白玉堂扶住水心，语气宠溺地道。
“哈哈哈，我知，知道了…….”水心终于将笑意克制住，但脸上仍是堆满了笑容，还不住的朝白玉堂看去，看的白玉堂浑身不自在。
“大人，关于大名府，属下有一些情况要禀报大人。”展昭的这一句话让众人敛去了笑容，包拯又恢复了一脸的严肃，问道：“展护卫，可是探查出了什么？”
“正是。”展昭点点头，接着道，“属下去了元城县探访沈春大人的死因，这沈春大人的死因存在着疑点。而且，属下探访过程中也是疑点重重。”
“哦？是什么疑点？”包拯眉心一皱，直觉这里会牵扯出一个大案。
“沈春大人照官方的说法是突毙，但是死因却迟迟没有查出。”
“沈大人过世已经半年，朝廷一定会派人去接管他的位置，同时也会派专人去将他的死因记录在案，怎会没有查出死因？”包拯奇怪的问道。
“据属下探访所知，沈春大人在死的那晚曾招了一名青楼姑娘小蝶，而他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死去多时，那小蝶姑娘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而死的。官府探查许久没有证据，只能将小蝶放回。属下曾经去找过那个小蝶姑娘，但她已经在三个月前赎身从良回到家乡平江府，属下怕耽误时间，便想先去找沈大人的遗孀沈夫人再作打算。”
“沈夫人？可是前工部尚书胡枫大人之女？”包拯忽的忆起这个人来，胡枫与他是同一年的进士，和他私交也是甚好。他在世时素有清名，而且为人潇洒，朋友众多。他的琴棋书画造诣也是很高，门下学生也是不少，当是本朝一个风流人物，可惜也是早早的去了。
“正是。可是，”展昭顿了顿才道，“沈夫人疯了。”
“疯了？”包拯眉头皱的更深。这个孩子他曾经见过，虽只有十一二岁但也是温婉贤淑，聪颖伶俐，深得她父亲的真传，怎会疯了呢？
“或许说是装疯比较合适。”展昭的语气甚是肯定，倒是让包拯听的糊涂了。
“如何一番事，还请展护卫细细说来。”
“是。”展昭点点头，“因沈夫人在沈大人去世之后便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加之有人称曾见沈夫人在沈大人去世的那晚去过沈大人所在的别院，而且之前因为沈大人娶妾之事，沈大人与沈夫人之间已生嫌隙，两人分居两地多时，所以有人怀疑是沈夫人杀了沈大人。奈何沈夫人已疯，现任知县薛茗之大人便将沈夫人看押在城外的一所别院中。属下曾去过那别院，也见到了沈夫人。沈夫人虽说是行为举止皆似疯癫之人，但是总给属下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于是属下找了个借口想单独与沈夫人谈谈。谁知沈夫人乘乱递给属下一张字条，这让属下料定她定是因事装疯。”
“字条？”公孙策眉一动，“上面说什么？”
“上面写着‘有人监视，城南武馆，去寻韩柳。’”提到韩柳展昭想起现在还不知道韩柳的下落，便问道，“大人，你可见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与我一同回来？”
“十七八岁的姑娘？”包拯有些奇怪，“大名府的衙役将你连夜送回来，随行的只有一个大夫，并没有十七八岁的姑娘。”
展昭一听，脸上染上一层伤戚之色，“看来韩柳姑娘也是凶多吉少了。大人，”展昭说着又要起身，“属下保护证人不利，还请大人责罚。”
“展护卫。”包拯才刚有动作要去拦展昭，水心和白玉堂已经眼疾手快地把他拦住了。
“你做什么？不是让你不要乱动的么？”水心眼一瞪，带着几分埋怨道。
“猫儿，你现在还是给五爷安分一些，别动来动去的。要是养不好伤，以后比试，那五爷岂不是一直在和一只病猫打？传出去还不是坏了五爷的名声。”听的出白玉堂话里的关心，展昭看看包拯，点点头，又躺了回去。
“展护卫不必自责。展护卫身受重伤，这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况且现下也没有确切的消息说着韩柳姑娘是否已遭遇不测，展护卫更不必忧虑，过后本府会派人去大名府查询。”包拯沉稳的语气中一丝不易察觉的着急，这让听出来的展昭放下韩柳的事继续说道，“是。属下第二天就去寻韩柳，但在过程中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水心问道。
“城南并没有武馆。”展昭答道，一边扶上了额角，感觉脑中传来一阵晕眩，一圈圈的扩散开来让他眼前一阵模糊。
“怎么了？”白玉堂眼尖看到展昭的异样，凑上去问道。
“没事，放心。”展昭摇摇头，那阵晕眩褪去了不少，见水心还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冲她温柔的笑笑，“我没事。”
“恩。”水心点点头，刚刚替展昭诊脉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脑部可能因为坠地有一些脑震荡的痕迹，可惜这里不能拍片子确认一下，只能小心注意一点了。
“展护卫可是哪里感觉不适？”包拯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得到展昭的动作。
“属下没事，还是先说案情吧。”展昭不在意的道，包拯素知他向来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直盯着展昭看了许久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回头用目光询问公孙策，公孙策点点头示意包拯展昭无事，包拯这才回头点点头。
“属下在城南细细找了一天，却连一家和武有关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属下便想是不是几年前这里有武馆，现在已经被拆除，而沈夫人并不知道。于是属下找了当地的老人，得到的回答却是城南从来没有过武馆，别说是城南，整个元城县都没有武馆。”
众人听到这脸上都是不解的表情，若说是沈夫人不是要告诉展昭去武馆，她写这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解的众人将目光又放回到展昭身上，展昭道，“但最后还是让属下找到了。”
“她在哪？”水心问道。
“武馆。”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