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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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
公孙策赶回开封府已经过了戌时，连晚膳都没吃，公孙策便向书房走去。
“公孙先生，您回来啦，大人已经等很久了。”守在门口的王朝马汉见公孙策形色匆匆的赶到书房门口，一边的王朝道。
“是，大人正等着先生商量，先生快请进吧。”马汉伸手替公孙策推开门，公孙策冲两人点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书房内只有包拯一个人，眉头深锁之下的眼光映着灯光透出一种愤怒和痛心，两种心情的交杂下的包拯连公孙策进门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公孙策回身关上书房门，关门的声音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见来人是公孙策，包拯微笑着道：“公孙先生回来了，正好，先生先来看看这个。”
公孙策不语，几步上前，接过包拯手中的一本蓝色册子翻看起来。
“这…….”看罢几页，公孙策的脸上的严肃不差于包拯，“这是从何处来的？”
“展护卫带回来的。是河东县令刘亮程刘大人遗留下来的账册，集他多年心血汇编而成。在展护卫路过河东时，由刘夫人交与他，命他转交给本府。”包拯叹了口气，“可惜刘大人英年早逝，已在去年病逝，否则本府真想见见这个百姓的好父母官。”
“那大人准备如何处理这本账册？”公孙策合上账册将它重新递还给包拯，包拯将它放在手中摩挲着。
“公孙先生，本府当年入仕途时，曾誓言，定要维护正道，守护国家的清明。这贪官污吏，不仅仅是官员个人问题，更是朝廷，国家的问题。本府本该不顾一切的，将他们一个个剔除。只是现在…….”包拯欲言又止。
“这本账册上牵涉众多的官员，大人是怕一旦动手，将会造成朝堂的不稳定，反倒得不偿失。”公孙策在包拯身边多年，怎会不知他的顾虑。
“正是。”包拯点点头，“而且，皇上亲政不过两年，一旦这次动手，势必会牵扯到朝中众多的势力，这对皇上也是极为不利。而且西夏，辽对大宋也是虎视眈眈，若朝中真的不稳，难免不会发生战争。”
“可是大人不愿放过这些人不是么？”公孙策笑道，“大人，不如将这账册呈给皇上，交由圣上裁决。”
“交由圣上裁决？”包拯低声重复道，“只怕圣上也难以裁决啊。”朝中的力量本是相互制衡的，这一本账册下去只怕一石激起千层浪。况且，这里记载的朝中官员大多和庞太师亲近，皇上的确是很难做出一个决定来。
“如果连圣上都难以裁决，那么大人，只凭开封府，恐怕也无济于事。”这不是一个小案件，就算经皇上下令彻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成功。
“只能如此了。”包拯叹息，“公孙先生前去云逸庄可有什么线索？”
“大人，水心说还有些要事，几日后会回来。”公孙策笑笑道，虽然包拯一句都没问过水心怎样，但他怎会不担心她。只是公事总是比个人私事来的更重要，更何况是对于包大人。
“多谢公孙先生。”包拯面露感激，转而又严肃起来，“可是云逸庄中的毒？”
“云逸庄的秋庄主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这毒的确是他们庄中所特有，而且每个云逸庄的人都会带一些防身，若真要查找起来，也是甚为不便。只是水心提到蜀中唐门的唐红玉，曾经问她讨要过鹤里青，并且加以研究。”公孙策看向包拯的眼光中带着无奈，唐门，同样不好处理啊。
“唐门？”包拯侧了侧头，迎上公孙策的目光，“可是唐妃所出的唐门？”
“正是。”公孙策点点头，“蜀中唐门为江湖之上的一个门派，掌门唐石的幼女即是唐妃，而唐红玉就是唐石的孙女。唐门在江湖中就是以毒术闻名，而且人脉众多，在朝中也有涉及。”
“这唐红玉可会将她研究出的鹤里青交由他人？”包拯抚须道。
“这也不得知。”公孙策摇摇头，“而且，这唐红玉还为下任掌门之选，若真是唐门，这其中也大有文章。”
公孙策话落，包拯也接不上话，两人就这么各自思索着各自的计较，屋内一阵沉默。
“叩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进来。”包拯沉声道，进来的红衣校尉是张龙。
“大人，公孙先生。”张龙向两人行过礼后，躬身向包拯递上一张纸，“大人，城西挖出的那几具尸体，身份已经查清了。”
接过张龙手上的结果，公孙策将它直接递给了包拯。包拯看罢，原本就黑的脸色颜色愈发的深起来，“都是宫中的人，没弄错？”
“是。”张龙恭声回道，“已经和宫里核对过了，的确是禁军中的人。”
“张龙，你先下去吧。”见包拯听到后就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公孙策开口道。
“是，属下告退。”抱拳行了个礼，张龙退了出去，帮里面的两个人带好门。
“大人，这…….”这几具尸体是在展昭回来前两天发现的，当时就埋在城西的破庙外，只是那时几人都被剥去衣物，毁去面容，当真是没有头绪。若不是发现他们的胃液中还残留一些宫中的贡酒玉楼春，恐怕真是难以辨别。
“山雨欲来风满楼。”包拯没有直接回答公孙策，只是幽幽的吟出这一句诗。
一灯如豆，两人彷徨。
却说这厢的展昭赶了两天的路总算是到达了大名府。大名府下辖多个县城，在收到的名单上就有五个县城的官员在一年之内离世，分布虽广，但仍是被鸿鹰给抓住。现下展昭正前往的元城县，正是其中一个逝世县令沈春的治所。
元城县是个不大的县，但看的出还算繁华。道路平坦宽阔，两旁店铺林立，路边小摊的小贩吆喝声不断，其中来来往往的百姓也是不断。
展昭牵着灵风停在一家酒楼前，随手将灵风拴在店门前的拴马柱上，展昭提剑抬步走进这家名为“君再来”的酒楼。
“呦呦，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二一见有人进门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打尖。”展昭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堂内稀稀落落的坐着一些人，看衣着都是普通的百姓，便随着小二的指引坐到一旁靠窗的位子上。
“客官，你要些什么？”小二殷勤的一边替展昭擦着并不脏的桌子，一边问道。
“来一壶竹叶青，再随便来两个清淡点的小菜就可以了。”等会还有事要问小二，几个菜还是要点的。
“好咧，您稍等啊。”小二应答着一溜烟就跑了，不到半刻便又回了来，将手上一壶酒，两个小菜放到桌上，“客官您慢用。”
“诶，小二哥，在下想向你打听几件事可以么？”见小二就要走，展昭拦住他道。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约有二两重的银子，递给小二。
“客官，您要问什么就问吧。”小县城的小二不懂那些人来人往的人情客套，在加上这位客官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坏人，小二接过银子，笑着答应了。
“多谢小二哥了。”展昭温和一笑，“小二哥，你们现任县令是哪位大人？”
“薛茗之薛大人啊，他可是个好官。”小二有些纳闷，这位客官不会给了这么多钱就问这种问题吧。
“那之前的县令大人是哪一位？”
“沈春沈大人。要说这沈大人也是个好官，可惜早早就死了。”小二拉拉肩上放着的毛巾，一脸惋惜的道。
“那这位沈大人是如何去世的？”
“突发疾病去世的。不过啊…….”小二忽然压低了嗓音，“听人说，他可能是被害死的。”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