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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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宁酒坊后，水心才坐到椅子上，天就亮了，便也不再作耽搁。和吴伯道过别后，水心和展昭便骑马离开江宁直奔云逸庄。
昨日光线太暗，展昭也没有看清月兔的样子，只是觉得它跑起来如电掣般，神骏异常。此刻他看清了它的样子，心下便吃了一惊。这匹马竟是汗血马的后裔。纯种的汗血马世上难见，大多都是和一些优良品种孕下的后代。到现在，就算是纯系三代的都已经要千金。看那匹马的样貌，恐怕是属于纯系一代。他的坐骑灵风虽非是什么神裔品种，但在马匹中也算得上佼佼者。过去的几年中都是与它外出办案，日趋百里，绝非难事。可和此时远远走在它前面的月兔相比，倒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了。
“展大哥，你怎么这么慢？是伤口又疼了么？”见展昭落在后头，水心回头迎上了他。
“没事，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展昭笑笑，“只是你的月兔太神骏，灵风追不太上。”
“呀，我都忘了这事了。怪不得你这么慢。”水心一拍脑袋道：“小秋说月兔是匹千里马，一般的马很难追上它，还让我和别人一道的时候要放慢速度。我心里着急，就什么都忘了。”
“只要月兔再慢一些，灵风可以追上它的。”展昭拍拍座下的白色马儿的头，鼓励的看着马眼道。
“干脆我们慢一些好了。反正秋萤和白玉堂已经去了，我们就悠着点，看看风景也好。”水心收了收缰绳，月兔立刻会意地放慢脚步，慢慢在官道上踱起来。
“展大哥，前面是什么地方？”随手梳理了一下扎起的马尾，水心偏着头问展昭。
“应该是一个小县城，叫河东县。”展昭看看天边的太阳道：“日中时分我们就可以到那，先打尖休息一下，而后再赶路。”
“河东县？”水心一听便乐了，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河东狮吼。但那个刘季常和他老婆柳月娥这会儿应该还在哪道里面轮回吧。
“河东县的县令叫刘亮程，几年前我曾经到过那里，和他有几面之缘。他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可惜一直怀才不遇。”展昭叹了一声道。
“展大哥，你不用替这个刘亮程难过。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他当真是清官好官，那即使是现在不显达，亦或是终身都没办法显名于朝廷一品二品大员之列。但人们会记住他，史书会歌颂他。千百年之后，他依旧是清明世间，不染一丝污浊。”水心的眼睛中闪着一种特殊的光芒。
从她的年龄来说，这番话从她口中说出似乎太过老成，但偏偏却让人感到一丝，自然。对，就是自然。就像她本来就有着这般看透世事的玲珑，本就能从一片污浊之中寻找到那一份清明。这一瞬间，展昭甚至觉得她对世事早已洞察，这一切对她来讲都已经是外物……摇头一笑，水心现今也不过十八岁，怎可能有这种修为？恐怕，这是她的一个美好愿望吧。
“水心说的是，倒是我拘泥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好。”扬手一牵缰绳，两匹马便如同离弦之箭向外冲去，转眼便不见踪迹。只余下扬起的尘土，在官道之上久久不散去。
河东县比不上江宁县的规模，但也不失气派。至少看着县门还是有点意思的，只是…….为什么县门上挂着一块白幡呢？
水心奇怪的望向展昭，心道这莫非是这儿的习俗？却见展昭也是双眉紧锁地望着那块迎风飘扬的白幡。
“我们进去吧。”展昭勒着缰绳率先走了进去，水心抬头看了看县门上书的两个字“河东”也跟了上去。
原本以为在县门上看到白幡已经够奇怪的了，没想到进县后才发现几乎是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一条白布。一条条白布被风吹起来一飘一飘的，衬着街上本就凄清的氛围，水心甚至有一时的错觉感觉像是走上了什么阴司路。
水心双手抱臂搓了搓身上竖起的鸡皮疙瘩，缩着脖子望向四周。这县也太诡异了吧。大白天的，路上也没有什么人，还家家户户挂着块白布的。干嘛？鬼节啊？不对呀，七月早就过了，万圣节这边又不流行。做什么弄成这样，让人走着都觉得心寒。
“展，展大哥…….”话一出口，水心便发觉自己竟是在颤抖，忙暗自心道了几声不许抖，不许抖，这才接着说：“我们去哪？”
“如果我所记不错，前面街拐角处有一家酒楼，我们去那。”展昭并没回头，所以水心没有看到他越发纠结的眉头。这河东县，出了什么事？记得几年前来时，在刘亮程刘县令的治下这里还是一片繁华，如今怎么会如此萧条？
一棕一白两匹马停在一个招牌上写着“迎客楼”的酒楼之前。不例外的，这家酒楼门前也有一块白布。两人翻身下马，将马拴在门柱上便走了进去。
酒楼里很冷清，非常冷清。除了进去的展昭和水心，就只有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在里面。见有人走进来，那人赶忙迎了上来，“两位客官，不好意思，今天小店不做生意。如果是用饭，两位还是请回吧。”
“不做生意？你不做生意，为什么还开店门？”水心有些没好气的说，天知道她赶了一天路有多累，多想喝杯茶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好不容易到了一个酒楼，居然还不做生意。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这……这位公子，小店开着只是为了过路的人能有口茶水喝，补充一下干粮。今儿个大厨都不在，若是姑娘想要用饭，最好是过了咱们县去前面四十里外的红柳镇。”小二有点歉疚，但还是很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那就麻烦小二哥给我们拿些茶水干粮来，我们补给一下便好。”展昭并不介意没有饭菜吃，能有干粮也不错，至少能缓一下饥饿。
“好。两位请稍等，干粮茶水马上来。”小二转身便跑向后头拿东西。幸好啊，那位蓝衣的客官明理，虽然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把剑，似乎是一个江湖人，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之前碰到的那几个人就不怎么样了，吵得像是要把店给掀了似的。
小二边准备边碎碎念，这厢水心和展昭已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水心支着腮看着窗外一个人都没有的大街，摸摸自己空空的肚子，暗暗叹息了一声。幸好还有干粮，否则她就没力气跑了。
“展大哥，你说，这个县城是不是很奇怪？”水心决定不去管那个有没有菜的，解决了一直盘绕在心里的疑惑再说。
展昭点点头，“确实有些奇怪。”不说是进城一路上的那些白布，就是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的景象都让人感觉奇怪。
“你说……这里会不会是鬼来过？”水心突然道。
“现在是白天。”展昭看了水心一眼，并不理会她这个根本不成立的假设。
“它可以昨晚来的呀。你别说，这里死气沉沉，阴森森的，还真挺像阴气重的地方。”之前看电视里的《包青天》，那鬼啊妖的是一丛丛的，难保在这真的没有。
“二位客官，茶水干粮来喽。”小二的声音倒是很洪亮，离桌子还有两丈的时候就喊道。只是非常不巧的，水心正在想那些妖鬼之类的，本来就胆子小的她被这么一声一吓，差点跳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