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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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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醒来之后见到对方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抚上自己的脸,一旁的水心却是早已笑得捂住了肚皮。
两人苦笑着摇摇头,明白定是这爱玩的包小姐做得好事,心下无奈,见她笑得厉害又不好说她什么,反而觉得这样搏她一笑倒也值得。
忆及秦玉和慕容,展昭和白玉堂脸色微变。正想询问水心,却发现他们两个正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心下都很疑惑的两人对望一眼,展昭近身拉起慕容的手腕一按,还有脉搏,虽然有些微弱但并不致命,换过秦玉的手腕也是如此,想必是之前的打斗所致。但现在这副情景又是怎么回事?
展昭望向白玉堂轻颔首以示地上的两人没事,眼眸中的疑惑却愈加深了起来,白玉堂看出了他的疑惑,却也只能摇摇头。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抓住秦玉他们那里,接下去发生了什么可一点也不记得了。
耳旁的笑声让白玉堂心一动,微蹙着眉看向一旁的水心。展昭也想到了这一层,两人就这么带着猫鼠的妆容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笑得就差打滚的水心。
“好了好了,你们别盯着我看了。”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的水心指指一旁架子上的水盆,“那边有水,你们还是先去洗洗吧,否则我的肚子都要笑破了。”哈哈哈,真的好好笑,这两个人现在的表情配上“猫鼠专用妆”,简直就是绝配。
两人点点头,依言打水将脸洗净,等他们恢复原貌站在水心面前时,水心才用完整的声音解释道:“他们中了我的幻术,没有我解开是醒不过来的。”
“你的?”展昭诧异的开口道,白玉堂很自然的问出了下句,“幻术?”
水心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个。怎么样,本小姐说能帮忙的吧。还不是靠我你们才能抓到那两人,否则啊,你们现在还陷在幻术里呢。
“你是苗疆人?”白玉堂甫一出口便觉不对,“不对啊,你是包大人的女儿,怎么可能是苗疆人?包大人可是庐州人。”这庐州和苗疆离得挺远,不见得还沾亲带故的吧。
“算半个吧,我娘是苗疆人,从小她就教我幻术,我学的略有小成。”说到这里水心不禁吐了吐舌,她这个娘教了她许多东西,但她真正学精的只有医术而已,其他什么幻术毒术都是略懂一些,武功更只是皮毛。
“你娘是?”白玉堂询问道。苗疆人大多同姓为诨婚,很少有和中原人结亲,就连来中原的都很少。,不过以水心娘的年纪,倒还真有一个名动江湖的人符合这些条件。
“纪晚荷。”
果然是这三个字,这让白玉堂大感意外,“怎么可能!纪晚荷当年可是和我干娘齐名的武林美女,就算是和包大人成亲,这…..这有点遗憾,但生出的女儿怎么半点都没有她的风采?”
他自顾自的念叨着,完全没有看到一旁对他频频使眼神的展昭。水心脸色发青,面色不善的靠近白玉堂,准备给他上顿“好吃的”,却被打圆场的展昭一把拦住,“水心,正事要紧,这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水心看了看展昭,决定先给他一个面子,撂下句狠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白玉堂,我会让你知道为什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诶,她干嘛?”白玉堂一头雾水的看着水心离开,胳膊撞撞身边的展昭问道,“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啊?”他的确没说什么啊,水心和她娘当年的艳名相比,的确算不上什么,她至多能算是小家碧玉,清秀佳人。但是若论是包大人的女儿,没有和他一样黑,这就已经要烧高香拜佛了。但水心就像是路边的那一丛白菊花,初看时觉得很普通,但看久了会觉得愈看愈舒服。
“展某觉得,你还是当心一点好。”水心最后一句话肯定不是随口说的,“现在我们还是先把秦玉和慕容带回去再说。”
回到江宁酒坊后头的小院,水心一头扎进了房间,整个晚上都拉着秋萤在房间中不知做什么研究,连晚饭都没有吃。其间展昭去找过她一次,要她解开秦玉和慕容的幻术,水心解开之后又火急火燎地赶回了房间。展昭无奈,只能拿了几盘菜给她送去房间,让她饿时能够充充饥,转身便和白玉堂去审问秦玉和慕容。
小院中的一个地下室
这本来是用来储存存酒的,白玉堂让人将酒搬了出去,临时充作了关押室。一来这里比较隐秘,不易被人发现。二来这里没有窗子,只有一扇门。只要从外面锁住,派人看守,料他们也逃不出去。
此时,白玉堂和展昭正坐在一头的一张桌子边,桌上放着一壶茶,两人边饮着茶边等着慕容醒来。秦玉受了不轻的伤,水心说就算解了幻术,一时之间也醒不过来。只好先审审慕容,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情况。
一盏茶后,慕容便悠悠转醒过来。他和秦玉都被放置在墙边,抚上有些痛的额头,慕容支着身后的墙壁支起了半个身子。简单的几个动作却因先前受了伤再加上幻术对人体有一定影响而变得愈发无力,做完这些动作之后的慕容只能抚着胸口微微喘着气。
“你醒了?可以回答问题了吧?”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似乎是白玉堂的认知让慕容打了个激灵,这才想到要看看周围的情况。
不大的一间屋子,有一部下斜的楼梯,昭示了这是在一个地下室中。左手边躺着秦玉,看得出来他还没死。眼神瞟到坐在一旁的来那个个人,慕容下意识地向墙角躲了躲。
“你怕也没有用,五爷要杀你,现在你还有命活着么?”白玉堂眉毛微挑,不屑的看了慕容一眼。
“慕容,本月初二,可是你夜闯开封府大牢,杀死⑤名看守的狱卒,劫出了秦玉?”展昭面容严肃,看着慕容的双眼漆黑沉静,淡淡的威严一丝丝渗透出来。
“是。”既然已为人阶下之囚,再怎么充好汉也无济于事,不如索性坦白一些了,倒还能保住自己。展昭他自是不怕,江湖上都说南侠展昭是个谦谦君子,为人磊落。这次虽然伤了自个儿,但下手并不重,修养几日也就行了。但白玉堂可不同,五鼠之中唯他是以阴狠称世,他的狠厉恐怕不是吹出来的。
“那你是奉了何人的命令去劫的牢?”展昭继续问道,只盼这慕容真能说出些什么。
“襄阳王,赵珏。”慕容很配合的回答道,只是气血不知怎的有些不顺。他重新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位置,轻抚胸口。
“当时可有同伙?”
“没有。”
“此次前来江宁,是为了什么?”
“去塞外避难。”
“有接头的人?”
“是,说是这两日便可安排好,所以让我们先住客栈中。”
“上次你们逃脱也是他传的消息?”
“是。”
“他叫什么?样貌如何?”
“他长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只是听秦玉说他叫何平。”
“他住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们都是靠飞鸽传信,鸽子也是他的。”
展昭和慕容的一问一答基本已经弄清楚了状况,只是这何平是何许人,还得调查一下。见慕容有些倦意,展昭也不再问些什么,只是起身道:“慕容,你先在这休息。”说完,转身便和白玉堂走了出去。
门闩落上,慕容便吃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倒地便睡了过去。
“好好看门,一只苍蝇都别给我飞进去!”白玉堂将门上的锁亲自落上,嘱咐着一旁的家仆道。
“是,五爷。”
见已无误,白玉堂这才和展昭走向庭院,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思索着慕容的话。
“玉堂,天色已晚,你也早点休息,等明日秦玉醒来。看看他能不能透露点什么消息。”展昭停在他所住的房间前道。
“也好,你也早点休息。那地方肯定是万无一失的,那可是九曲连环锁,绝对安全。”白玉堂自信满满,相比之下的展昭却是有些忧心。见状白玉堂上前轻轻拍了拍展昭的肩,冲他安心的一笑。展昭感激的投回释然的笑容,转身走进房间。
夜凉如水,几人未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