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之外》腹黑大大

88、第88章

　　李一白：【冒昧问一句，他这么做，是不是因为能从窥探他人的过程中产生兴奋？】
　　姜飞白：【并不，感觉他只是喜欢看而已……大概是，有钱人的无聊消遣？】

　　李一白再度沉默了，他突然想起肖常墨两度提出的无理要求。
　　什么养着他玩？意思是想看他和别人上床？

　　光是想到其背后的深意，便令李一白升起一股恶寒。
　　既感到生理性恶心，又感到莫名的愤怒。

　　姜飞白：【不过我推测肖常墨原生家庭应该不太幸福】
　　姜飞白：【据我所知，他过年都不回家的，平时也不像个恋家的人，大概是有些原因导致他这么变态的吧】

　　李一白没想过这一层，或者说，他几乎没深入了解过姜飞白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他只知道他的父亲是大学校长，母亲好像是舞蹈老师，舅舅家条件也很优渥，算是处于龙市金字塔顶端的家庭条件了。

　　拥有如此富裕的生活，他们的烦恼往往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普通人起早贪黑，就为多挣两粒米；有钱人夜不能寐，必然不是担心钱今日有，明日无。

　　聊天聊到这儿，李一白确实对肖常墨的过往萌生了许多好奇。
　　不过因为前些日子“厉声厉色”将人赶走，他是万般抹不开面去问肖常墨本人这些问题的。

　　但在李一白的世界观里，不管经历了怎样的事情，面对人生的态度是自己选的。
　　他也曾差点一蹶不振，在家人的关怀和支持下，才能重新振作，有今日的生活。

　　由此，他并不觉得肖常墨可怜。
　　肖常墨再惨，不还是住着大房子，坐着豪车，每日有厨师和保姆贴心地照顾生活起居。

　　李一白硬下心肠，有意绕开了这个话题，姜飞白也不好继续讨论下去。
　　他倒不是因为觉得肖常墨可怜故意替他说好话，而是怕这位爷心情不好，无故迁怒于自己。

　　他算是看明白了。
　　李一白和肖常墨相处融洽，他不一定有啥好处，可若是这俩人闹翻了，只怕他这个池鱼第一时间遭殃。

　　姜飞白打定主意回老家住一个星期，陪陪老人，孟兰虽然很不想同意，但这事儿得了肖常墨点头首肯，她也只能再去协调工作行程。
　　姜飞白是打的视频通话来请假，看到他那张脸，肖常墨忍不住想起李一白，索性将人打发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他最近噩梦缠身，去看心理医生效果并不显著。
　　肖常墨挂断视频，手撑着头，靠坐在沙发上发呆，厉年例行检查完屋里的安全设施，出来便看到他满脸阴郁的表情。

　　“肖总？”厉年轻唤了一声，“设备一切正常。”
　　肖常墨放下手，双眼有些木然，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休息吧。”

　　厉年顿了顿，说：“肖总，我想请几天年假……”
　　“随你。”肖常墨没过问缘由，立刻答应了。

　　见厉年没走，肖常墨又问：“还有事？”
　　面前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头一次表现出些许局促。厉年搓了搓手，说：“肖总，往后我跟姜飞白不会上床了。”

　　肖常墨抬眸道：“怎么，你们吵架了？”
　　“……”厉年默认了。

　　肖常墨冷笑道：“你请假是为了去找他？”
　　“嗯。”厉年没否认。

　　他出生在古板的大家庭中，母亲和父亲因为观念不合，在他进部队以后分居两地。
　　多年的军旅生活，让厉年对情爱之事异常晚熟。

　　接触姜飞白之后，生活总有种失控的感觉，而这种时不时的刺激感，令厉年上瘾。
　　姜飞白有许多不好的地方，但厉年就是讨厌不起来。

　　两人前后脚来请假，稍微想一想，便知其中大有猫腻。
　　肖常墨歪着头，似语重心长般劝道：“你们不合适，你应该知道的……”

　　姜飞白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厉家再不如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厉年的条件，能由他选的另一半一抓一大把，不必对姜飞白念念不忘。

　　思及此，肖常墨突然发现，他对李一白的执念何尝不是这样。
　　他有成千上万个更好的选择，但是他的心，早就转向了李一白。

　　肖常墨自觉失言，又说：“算了，感情的事不影响工作就行。”
　　厉年点了点头，取了外套默默离开。

　　客厅的空气逐渐冻结，肖常墨瘫坐成一团烂泥。
　　此时此刻，他好想见李一白，却连诚实面对内心的勇气都快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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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晚上，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李一白和部门同事聚完餐回到家。
　　他落好锁，放下包，准备洗个舒舒服服的澡再上床。

　　晚十点半，困意袭来，李一白调暗了台灯，放了首轻音乐，闭上了眼睛。
　　躺下还没两分钟，门口响起敲门声。

　　今天并非收房租的日子，这么晚了会是谁？
　　穿着睡衣的李一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楼道里的灯光没亮，但闻到熟悉的烟味，李一白瞬间知道来人是谁。
　　微弱的月光映照出小半张侧脸，他似乎憔悴了不少。

　　李一白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保持着暂时的沉默。
　　屋里是亮的，空调的冷气源源不断外泄，屋外黑着，却好像比屋里的温度还低。

　　“我那天说的话确实不妥……对不起。”
　　肖常墨凝视着李一白，吸了口气，方才真心诚意的道歉。

　　这就没了？他这么晚跑来敲门就为了说句“对不起”？
　　李一白盯着肖常墨，一时间搞不清楚他想干嘛。

　　两层楼的楼道灯都亮了，伴随着楼下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李一白扯了扯肖常墨的袖子，侧身道：“进屋说话吧。”
　　他们俩跟两块儿木头一样杵在门口，被邻居看到会觉得奇怪的。

　　肖常墨低声道：“不了，我现在就走。”
　　他话音刚落，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出现在楼梯口。

　　黑帽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三步并作两步朝肖常墨跑来，灯光下明晃晃的东西引起了李一白的警觉。
　　不好，是冲他们来的！

　　“小心！”
　　来不及想是哪路仇家，李一白伸手去扯肖常墨的衣服，将人往屋里拽，奈何那人凶相毕露，手起刀出，肖常墨的后腰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