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午夜骄阳》乌鸦白檀

53、chapter52 医疗室

　　伴随着越来越冷的天气，第一个项目终于到来。

　　选手们都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冷静，但阴沉的脸色出卖了他们。正如海格之前所告诉哈利的一样，第一个项目是龙。

　　塞德里克、芙蓉、克鲁姆依次上场，当克鲁姆从中国火龙手里拿到金蛋时，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爆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好样的，维克多！”本沙明用力鼓掌。

　　法朗西斯和赫敏相互对视一眼，她们都为哈利感到紧张。

　　但是哈利的表现却比所有人想象中令人要好，当他成功召唤出火.弩.箭的时候，法朗西斯和赫敏都忍不住发出欣喜的尖叫。

　　第一个项目结束以后，学校里的学生终于开始相信哈利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投进高脚杯里，但最令人高兴的还要是罗恩也和哈利重归于好。

　　日子逐渐恢复平静，学生们已经完全习惯和两所外国学校的朋友一起上课和吃饭。但是没过几天，布告栏里一条通知又让学生们激动起来：

　　【圣诞舞会】

　　舞会于圣诞节晚上8点开始，午夜12点结束，此次舞会只对四年级及以上的学生开放，但是你也可以邀请一位低年级作为舞伴。另外，请穿上你们的礼袍。

　　自从这则通知被贴出来以后，校园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怪怪的。女孩子们时常聚在一起嗤嗤地笑，男生们则总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天傍晚，本沙明邀请法朗西斯出去散步，当月亮升到正空中的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小法，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参加舞会？我……我最近有努力学习跳华尔兹。”

　　“当然了。”法朗西斯俏皮地笑笑，“但是如果你动作再慢一点，我没准就要答应别人了，这些天邀请我做舞伴的男生有好几个呢。”

　　“你是我女朋友。”本沙明牵着法朗西斯的手紧了紧。

　　他们又手挽手走了一会儿，直到月亮变得有些黯淡，黑湖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德姆斯特朗的巨船沉默地停靠在码头，大部分舷窗都已经点亮了灯。

　　法朗西斯有点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本沙明的斗篷脱就落在她肩膀上。猩红色的斗篷上带着一些松针味儿，混杂着淡淡的海腥 ，大得几乎能法朗西斯整个人都包裹住。

　　“小法。”

　　本沙明把法朗西斯身上的斗篷又拢了拢，他转了个身，遮挡住大部分月光和灯光。

　　“我最近在努力学习跳舞，争取不在舞会上给你丢人。”他认真地说，然后用双手捧起女生的脸，微微低下头。

　　就在他们嘴唇相碰的前一秒，本沙明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骑着扫帚的红色身影。

　　他停下来，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小法，我送你回去吧。”

　　“是该回去了。”法朗西斯抬头看看月亮，心里松了口气。

　　圣诞舞会越来越近，哈利作为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之一，按照惯例要和舞伴一起跳开场舞。

　　但问题是——哈利至今还没有舞伴。

　　“或许我应该在圣诞节当天请假。”哈利愁眉苦脸地说，“我宁可再对付一只匈牙利树峰，也不想跳舞。”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舞伴，那不难，很多女生都想和你一起跳舞。”法朗西斯直白地说，“但是你总想找一个和秋·张一样的女生，这就不容易了。”

　　“不……不是。”哈利的脸红了，磕磕巴巴地想否认，但是赫敏紧接着又说：“不管你的舞伴是谁，首先你要学会跳舞——还有你，罗恩。”

　　哈利和罗恩同时垮下脸。

　　过了一会儿，罗恩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恍然大悟般地看着赫敏：“说起来——你也是个女生。不如你在我和哈利之间选一个，女生没有人邀请多丢人。”

　　法朗西斯真想扑上去把罗恩的嘴缝上。

　　“已经有人邀请我了！”赫敏生气地说。

　　“不可能。”罗恩肯定道。

　　法朗西斯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我说过我已经答应别人了！”赫敏更加气愤地说，然后就气冲冲离开桌子。

　　“你真是个白痴。”法朗西斯咬牙切齿地对罗恩说，然后她又转向哈利，“你现在最好陪罗恩去看看脑子！”

　　说完，她又急匆匆去追赫敏。

　　赫敏又像一年级的时候一样躲在洗手间里，但是这次没有哭。

　　“罗恩是个傻瓜。”法朗西斯把门锁上，安慰地拍拍赫敏的肩膀。

　　“真高兴他没有邀请我。”赫敏嘴硬道。

　　“他会后悔的。”法朗西斯说。

　　“我可不关心他会不会后悔，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赫敏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如果罗恩能有本沙明四分之一的情商，我就要感谢梅林了。”

　　法朗西斯眼神暗了暗，又打起精神：“克鲁姆看上去不错，圣诞节你要好好打扮一下。”

　　赫敏勉强笑笑。

　　…

　　圣诞舞会越来越近，学生们一边为舞会兴奋，另一边也为跳舞这件事头痛。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会跳华尔兹，眼看舞会临近，只能临时抱佛脚跟着时尚杂志学学基本舞步。

　　法朗西斯倒是不担心这个，毫不夸张的说，从学会走路那天她就开始学习各种舞会上需要的交际舞。

　　但她也有忧心的事。

　　最近她的学习状态很差，起初是变形课，但最近麦格教授的课程总是很难，在课上成功的学生不多，法朗西斯也没有特别在意。

　　但最近几天，她最擅长的魔咒课也屡屡出错。

　　法朗西斯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心不在焉地跟本沙明去礼堂吃饭 。

　　“瞧瞧！韦斯莱，这里有一则关于你爸爸的新闻。他们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写对，可见他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德拉科站在门厅，向罗恩挥舞着手中的《预言家日报》，用手指戳着上面的照片，“这个女人是你妈妈吗？如果她减减肥，模样应该还凑合是不是？”

　　“住口，马尔福。太不礼貌了。”法朗西斯轻呵。

　　“你妈妈呢？马尔福。上次魁地奇世界杯上，她的表情好像鼻子下面有大粪一样。”哈利讥讽地说。

　　罗恩已经扑上去，把德拉科撞到在地上，高尔和克拉布立刻上去帮忙，一左一右架住罗恩的肩膀，哈利见状也立刻加入战场。

　　“快住手。”赫敏跑过去想把罗恩救出来。

　　周围很快就围满看热闹的学生，罗恩仍旧骑在德拉科身上，一只手按着他的头，高尔则用胳膊狠狠勾着罗恩的脖子，哈利和克拉布打成一团，赫敏拼命想把高尔推开，但效果甚微。

　　“松开他！你要把他勒死了。”赫敏向高尔大叫。

　　“别打了。”法朗西斯摸了一下魔杖，想把几个正在打架的男生分开，但是想到最近接连失败的咒语，又松开了手。

　　她不想再承受魔咒失败的耻辱。

　　“快帮我拦住他们。”她推了推本沙明。

　　本沙明走过去把哈利和克拉布分开，又帮赫敏把高尔从罗恩身上架开，但没有管德拉科。当他看见罗恩连续给了德拉科两拳时，轻轻笑了一下。

　　“罗恩，别打了。”法朗西斯拉着罗恩的胳膊想把他拽起来，但没什么力气，反而是自己差点被绊了一跤。

　　“让马尔福尝点教训，小法。”本沙明护着法朗西斯，把她从两个男生身边拉走。

　　“别看热闹！”法朗西斯想过去把罗恩和哈利分开，但是被本沙明拦住了，她求助地看向赫敏，“帮帮忙，赫敏。”

　　“冷静点，罗恩。”赫敏施了一个巧妙的咒语，还在打架的两个男生终于被迫分开。

　　罗恩的眼睛青了一块，德拉科则比较严重，嘴角破了一大片，还出了些血，肚子上好像也挨了几拳，长袍破了两道口子。高尔和克拉布倒是毫发无损，大概是因为弹性。

　　德拉科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用来回神，接着又想掏出魔杖。

　　“别打了。”法朗西斯挡在他面前。

　　“你又向着他们！”德拉科难以置信地盯着法朗西斯，显得非常失望，“波特侮辱我的妈妈！”

　　“是你先侮辱韦斯莱夫人。少说几句，马尔福。”

　　“所以你又站在波特他们一边了，是不是？！你……你还是老样子！”德拉科用手背擦了擦出血的最角。高尔和克拉布已经跑掉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门厅里，对面站着法朗西斯和本沙明，另一侧是哈利、罗恩和赫敏。

　　“别和这只臭虫废话。”本沙明拉着法朗西斯想往格兰芬多长桌走。

　　但法朗西斯站在原地没动。

　　“马尔福，别这么幼稚。难道你就不能别没事就找哈利和罗恩的麻烦吗？”她疲惫地说，摸了下口袋，想走过去递给德拉科一块手帕。

　　德拉科冷笑了一声：“所以，在你心里斯莱特林仍旧全部都是坏巫师，而伟大的波特永远都是正义的使者，是这样吗？我真是受够你了！”

　　法朗西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帕又放回口袋。

　　“马尔福，我劝你说话慎重。我的女友有她自己的选择。”本沙明把法朗西斯拽到自己身后，“至于你，最好离她远点。”

　　“这可不成。”德拉科斜眼看了看本沙明，挑衅道，“我和法兰奇是同班同学，住在一个休息室，并且在同一间教室上课，同一条桌子上吃饭。离她远点？恕难从命。”他又看向法朗西斯，似乎急需一些认可，“是不是啊，法兰奇？我们是好朋友呢！”

　　法朗西斯有些迟疑。

　　“走吧，法茜，别和马尔福浪费时间。”哈利劝道。

　　“法兰奇，我们是朋友，对不对？”德拉科仍旧盯着她。

　　“小法没有你这样的朋友。”本沙明慢慢勾起一个轻蔑、胜利的笑，“我听说你的父母都是食死徒，要是那个人还活着，你估计也和他们一样吧？小食死徒？”

　　“本沙明，别胡说！他和他母亲不是！”法朗西斯厉声呵斥。

　　本沙明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继续对德拉科道：“这么说……你父亲是，对吧？”

　　“这不关你的事，替补。”德拉科冷淡地说，“法兰奇，你应该去斯莱特林的桌子上吃早餐了。”

　　“我要提前去魔咒课教室预习。”法朗西斯咬了咬嘴唇，转身独自离开。

　　今天他们学习的是变色咒，弗立维教授要求学生们把桌子上的蟾蜍变成黄色。

　　法朗西斯倦怠地写着笔记，再次对课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这个咒语算不上十分复杂，赫敏只练习了一遍就成功了，她很轻松把蟾蜍变成黄色，然后又恢复原状。接下来是诺特和苏珊·伯恩斯。又过了十五分钟，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把蟾蜍变成黄色，又变了回来。

　　但是法朗西斯的蟾蜍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有些急躁。用魔杖不断戳着桌子上的蟾蜍，但蟾蜍除了发出几声难听的呜咽以外没有任何改变。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即使蟾蜍无法变成黄色，至少也应该像高尔和者克拉布的一样，在体型或外表发生些变化。比如突然膨胀或者长出兔子耳朵。

　　况且弗立维教授也认为法朗西斯的咒语和动作都没有一丁点错误。

　　“不是每个巫师都能在课上成功。”弗立维教授安慰道，“你可以下课后继续练习几遍。”

　　法朗西斯精神恍惚地看着对面的格兰芬多课桌。

　　赫敏把课本和羊皮纸分别变成紫色和蓝色，最后甚至给罗恩褪色的领带也施了一个咒语，让领带变成鲜红和金黄相间的颜色。弗立维教授因此给格兰芬多加了10分。赫敏的脸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笑着。

　　法朗西斯第一次觉得赫敏的笑容这样刺眼。

　　“法茜，我们一起去吃午饭，今天有法式杂鱼汤。”下课后，赫敏亲热地搂着法朗西斯的胳膊，脸上仍旧残留着刚才的喜悦。

　　“我还有事。”法朗西斯把胳膊抽了出来，冷冰冰的。

　　“什么事？”赫敏说着又想去抓她的手。

　　“你别管了。”法朗西斯无情地说。

　　赫敏的手有些困惑地停在半空中，和煦友好的笑容逐渐变得有点尴尬。

　　法朗西斯躲避着赫敏不解的目光，闷着头往前走。

　　回到寝室以后，她再次抽出魔杖对着几张羊皮纸尝试变色咒。

　　依旧没有成功。

　　法朗西斯手脚变得冰凉，仿佛赤.裸着身子站在雪地里一样，牙齿止不住地上下颤抖。

　　她又稳了稳神，对床头柜上的闹钟施了漂浮咒。

　　这一次闹钟如愿以偿地漂浮起来。

　　法朗西斯轻轻舒了口气。

　　但是在她放下魔杖以前，那只闹钟就先一步落到了地上，并且发出刺耳的响声。

　　法朗西斯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从体内流失。

　　她感到脑子一阵阵发胀，凭借最后一丝冷静告诉自己现在应该去找庞弗雷夫人。

　　但是当她脸色惨白地出现在校医院的时候，内心反而变得比刚才平静，只是庞弗雷夫人被吓了一跳。

　　“夫人，我想我的魔力已经开始衰减了。”她平静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和白面包。

　　庞弗雷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带着她进入病房，并在病床周围拉上厚厚的床帘。

　　她迅速为法朗西斯做了检查。

　　结果正如她们所预料的那样：魔力衰竭的中期症状已经在法朗西斯身上出现。

　　“我们可以先使用药物控制，另外你还需要静养几个星期，保持情绪稳定，这样我们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可以抑制住病情蔓延。”庞弗雷夫人冷静地说。

　　“中期症状本来不应该这么早就出现，但——这也未必不是好事。我的意思是，你的中期症状并不严重。这也就是说我们或许可以把你的症状永远控制在中期或者初期。”

　　法朗西斯无力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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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有小伙伴问法兰奇最后会不会真变成哑炮这件事，哎呀不要担心啦，都说了he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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