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Black Knight》柠檬雪宝糖

39、Chapter 39

　　她拉着格林格拉斯躲在了石柱的后面，正好避开了教授们的视线。

　　“波莫娜，最后一次见到伯莎是在什么时候？”邓布利多问道。

　　?“大约下午三点左右。”斯普劳特教授回答道，“她的室友博朗小姐在去野餐的时候还看见她坐在床上看书，可是谁知道，等她回来之后，床上就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脸色苍白的斯普劳特教授递给他那张纸条，邓布利多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推着半月形状的镜片，对着光仔细阅读。尽管她们不知道这张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但当她们看见匆匆赶来的弗立维教授差点昏过去，而一向镇定的麦格教授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能大致猜出纸条上的内容。

　　邓布利多要求教职员工们不要声张，并安排他们分头寻找。然而，直到晚宴结束，伯莎·乔金斯依旧下落不明。

　　“她可能去过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海辛西娅听见斯普劳特教授焦急地说道，“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教室，图书馆，中庭，黑湖旁都没有。”

　　“邓布利多教授，或许我们可以帮忙。”永远热心肠的詹姆斯·波特几乎是自告奋勇地在礼堂门口拦住了邓布利多。

　　“谢谢你詹姆，我想可能暂时还不需要你们的帮忙。对于伯莎来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是，”波特还想说什么，卢平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教授。”绿褐色眼睛的少年此时显得格外镇定，“我们有办法可以追踪到城堡里几乎所有人的行踪，”他看了一眼走廊上来往的人群，学生们晚宴过后结伴回到公共休息室，自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但是具体的，请问我们能不能去您办公室再说？”

　　“教授，”海辛西娅也找到了邓布利多。她想起伯莎·乔金斯容易在盥洗室里的极端行为，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制止，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请问教授们有没有找过女生盥洗室？我前段时间在地窖里的女生盥洗室里见过她。”

　　“米勒娃已经在找了，”邓布利多长叹了口气，“但是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这就是你们说的，可以看到霍格沃茨所有人行踪的法宝？”

　　海辛西娅难以置信地盯着羊皮纸上描绘着城堡每一层的详细平面图，像是不愿意放过任何细节。她看到许多带标记的小黑点正在上面移动，代表着城堡里的每个人。

　　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杰作。

　　“对，这就是霍格沃茨地形图。但是我们还没有想好名字。”卢平歪头解释道。他们几个人把整张地图平摊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正围成一圈寻找伯莎·乔金斯的行踪。

　　“但很多地方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细画，”卢平指着几处空白处说道，“比如地窖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拉文克劳的高塔，还有一些五楼的密道，废弃的教室等等，但主要的走廊和楼梯都在这张地图上面了。”

　　邓布利多也凑近看着这一份不可思议的地图。

　　“怪不得有段时间我总能偶遇你们。”海辛西娅恍然大悟，“原来我被跟踪了。”

　　卢平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否认。

　　“她不会真的在密道里吧？”彼得小声问道。

　　“不可能。”波特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平时就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一定不会知道密道的存在。”

　　海辛西娅听到后瞪了他们一眼，波特赶紧改口。

　　“不是不是，我们的意思是她一定会出现在这张地图上面，就是——啊哈！”

　　“邓布利多教授。”波特指着地图上标有“伯莎·乔金斯”的小点大声说道，

　　“她在北塔！”

　　邓布利多教授把他们留在办公室里，自己一个人赶到了北塔。海辛西娅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如果他们几个人跟着一起去，未免也有些过于招摇了。

　　“所以你们之前真的在跟踪我？嗯？”海辛西娅并没有放过那张地图。

　　“我们没有。”西里斯斜靠在办公桌旁，赶紧否认道，“这都是巧合，巧合。”

　　“噢，巧合。”她意味深长的重复道。又特意看了一眼卢平，声音低到像是叹息，“霍格沃茨这么大，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

　　卢平在旁边尴尬的一声不吭。而一直盯着羊皮纸的波特却突然扶了扶眼镜，严肃地问道，“诶，你们为什么科斯托夫和乔金斯在一起？”

　　西里斯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但很快，他们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了，他们几个吓了一跳，赶紧站到了书架旁。邓布利多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伯莎·乔金斯，还有科斯托夫和斯拉格霍恩。

　　“霍拉斯，我们可能需要一些最强药效的吐真剂。”邓布利多对着科斯托夫冷冰冰地说道。

　　他们五个人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丝毫不知道刚才短短几分钟内发生了什么。

　　“这就没必要了，校长。”科斯托夫的反应称得上是极度镇定，语气里却夹杂着一丝轻蔑。但他们注意到几根绳索将他的手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这里是霍格沃茨。有没有必要也是邓布利多说了算。”墙上的画像不满地插嘴。

　　就连斯拉格霍恩也震惊了，但是他又不敢违背邓布利多的吩咐。在他磕磕绊绊地走出了校长办公室之后，邓布利多镜片后的蓝色眼睛又犀利地看向科斯托夫，眼神里的愤怒让他们所有人都有些胆寒。

　　“如果黑魔王知道这就是霍格沃茨的待客之道，那他会大失所望的。”科斯托夫像是没有听到肖像的话一般。

　　黑魔王？不仅是海辛西娅注意到了这个词，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因为除了他的信徒，没有人会这么叫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巫师。

　　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斯普劳特教授和麦格教授也匆匆赶来，她颤抖着把手放在了伯莎·乔金斯的肩上。麦格教授心有余悸地用手抓住了胸口。

　　“波莫娜，伯莎现在需要休息，能不能麻烦你陪她去庞弗雷女士那里？”邓布利多说道，“米勒娃，请你能不能把詹姆他们一并带回休息室？”

　　“邓布利多教授，我们想留下来听。”波特执意说道，“我们保证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虽然我很感谢你们的地图，也会为格兰芬多加上六十分。但是我认为，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已经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邓布利多不由分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海辛西娅。”

　　“嗯？”被突然定名的女孩愣了一下。

　　“我觉得你有必要留下来听一听。”

　　房间里的其他几位格兰芬多齐刷刷地看着她，他们的眼里不仅有些惊讶，甚至夹杂着羡慕。然而，西里斯那句为什么还没有说出口，卢平和波特就把他拖走了。

　　“可是教授，为什么是我？”海辛西娅有些疑惑地替西里斯问道。她不喜欢被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但她同时也有些紧张。

　　邓布利多却没有回答她。

　　没过多久，斯拉格霍恩又挺着大肚子回来了。他看上去很是慌乱，用手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汗。

　　“谢谢你，霍拉斯。” 邓布利多强硬地把科斯托夫的嘴掰开，往里面倒了三滴药水。

　　斯拉格霍恩也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海辛西娅有些不解地看着邓布利多，又看着椅子上的科斯托夫。在吐真剂的作用下，他变得逐渐目光无神。

　　“科斯托夫，我希望你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把伯莎乔金斯带到北塔？”邓布利多冷冷地问道。

　　“是她自己想要求死的，我只是在她后面推了她一把，让她不那么痛苦。”

　　海辛西娅不顾自己的表情，像是重新认识这个人一样，惊愕地看向科斯托夫，又看向邓布利多。

　　“我很早就注意到了伯莎·乔金斯。”科斯托夫眼神涣散，不带任何感情的继续陈述道，“她在整个学校里属于边缘人物。但是黑魔王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更有资格成为我们的试验品。”

　　“在接触下来后。我就发现乔金斯的情绪经常不是很稳定。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她就会崩溃。可悲啊，这些骄傲的、有只会感情用事的泥巴种们（邓布利多听到这个词后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当他们被负面情绪侵占的时候，就会让自己过分沉溺于痛苦之中，他们的弱点便成了我们控制他们的优势。果然，我发现她不仅经常在课堂上自暴自弃，经常迟到和不完成作业，甚至在偶然间发现她手臂上的划痕，那是她通过带有魔法的小刀伤害自己的证据。”

　　海辛西娅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乔金斯在盥洗室已经令她足够震惊了，却没想到这些事情会这么严重。

　　“所以你不仅没有及时制止，还在课堂上还变本加厉的打压她？”邓布利多有些愠怒。

　　“没错。如果不给她施加压力，怎么能够算一个完整的实验呢？”科斯托夫的脸上露出一个暴戾狰狞的笑容。

　　“你能不能继续讲一讲，你刚才一直提到的实验究竟是什么？”邓布利多轻声问道。

　　科斯托夫依旧用单调的声音说道，“黑魔王需要一群没有任何弱点，永远忠诚，也永远不会泄露他秘密的仆人。但没有一位食死徒敢说自己是没有任何弱点的。也许黑魔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只有那些永远不能开口的巫师才符合所有的要求。”

　　永远不能开口的巫师。

　　哪怕已经是六月，但海辛西娅还是浑身上下都感到凉意。

　　“这几年来，黑魔王一直在做类似的实验。尽管之前的效果都不尽如人意。但这一次，他格外有信心，他打算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入手。这些心理脆弱，一心求死的泥巴种就是最好的试验品，只要他们在求死前喝下事先熬好的魔药，接下来能不能醒来就是他们的运气了。如果能醒来，乔金斯就变成了活死人。这样，她的灵魂虽然死了，但是她的身体能够变成被主人随意操控的傀儡。”

　　尽管海辛西娅不确定他口中的活死人指的是不是阴尸。但无论如何，一个连死人都不愿意放过的疯子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你找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让他帮你完成这个魔药？”

　　“他对魔药实验很痴迷，而且极度需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很可惜，他是一个混血。我告诉他，如果他成功了，我就把他引荐给黑魔王。”

　　“这个魔药的原材料之一，是不是独角兽的血？”

　　“是的。”科斯托夫没有丝毫犹豫地承认道。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禁林里的那个伤害独角兽的人也是你？”

　　“没错。只是很可惜啊，还没有机会再单独会一会布莱克和卢平。”

　　海辛西娅瞪大了眼睛，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留在这里的意义。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邓布利多继续问道。

　　“那天禁林里有一男一女，女生用了飞沙走石，男生用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反正只有布莱克一个人，在上课的时候说了飞沙走石这个咒语，啊哈，但是卢平是我猜的，还得感谢您提议让卢平做决斗争霸赛解说员的时候。”

　　海辛西娅再一次愣住了。

　　“那如果，乔金斯没有醒来呢？”邓布利多的声音增添了更多的寒意，“你们就会打算找别的学生作为替代品？”

　　“不会。”科斯托夫的回答却更加出乎他们的意料，

　　“但是黑魔王不会做亏本的事情，无论她有没有醒来，我们都是获利的。”

　　“为什么？”海辛西娅忍不住问道，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突兀。

　　“现在的黑魔王除了缺少追随者，还缺少的一个惹人注目的故事。主人的下一步，是利用媒体的力量让霍格沃茨校长被弹劾。媒体们不会关心一个学生究竟是为什么死的，他们只关心结局，只关心死亡的地点是在最安全的霍格沃茨。这件事情一旦被有心人稍加渲染，我相信家长们一定会写信投诉校长的教学水平。更何况，魔法部和董事会里很多都已经是我们的人，只要随便编一个理由就可以让校长接受调查，然后就可以把你弹劾出学校。”

　　科斯托夫逐渐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容，“所以啊，只要邓布利多不是校长，黑魔王才有可能进军霍格沃茨。”

　　“你做梦。”墙壁上的肖像震怒了，“不管你的主人是谁，邓布利多是最伟大的白巫师，没有之一。”

　　“谢谢你，菲尼亚斯。”邓布利多疲惫地说道，“海辛西娅，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如果斯内普做不出来魔药呢？”她有些紧张的问道。“毕竟，一个四年级怎么可能能够做出这么复杂的魔药？”

　　“但他还是做出来了。”科斯托夫的语气里有些欣慰，“看来黑魔王还是没有看错人。很可惜，我真想知道效果如何。”

　　“不过啊，黑魔王当然留有后手了。”科斯托夫大笑道，尽管在吐真剂的作用下，他像是被一口痰卡住一样，“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嗯，没有其他问题了吗？”邓布利多探究地看了海辛西娅一眼。

　　“没有了。”本来海辛西娅想说是，但是她依旧摇了摇头。在她心目中，她并不能像格兰芬多一样完全信任邓布利多。尽管邓布利多没有问下去，但这个计划一定牵扯到太多的人，不仅是斯内普，还有可能是斯莱特林小团体里的其他人。那么雷古勒斯呢？她不敢往下想下去，她不确定他对这件事知晓多少。

　　更何况，自己今天接受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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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阴尸”就是就是死尸。他们是“流浪的，无家可归的麻瓜”的死灵复生，是在黑巫师和反派力量崛起的时候被伏地魔杀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