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
“啾之呼吸一之型·雀雀霹雳！”
刀光乍现，刀气卷起不少白色的尘烟，其中隐隐有雷霆闪烁，迅猛地直劈面前的足有一人多高的巨石。
烟尘缓缓散去，巨石纹丝不动，甚至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还是……不行吗？”
一只棕身白肚，圆滚滚的小肥啾勉强用小木刀撑住自己的身体，又用右手遮了遮不断向自己涌来的灰尘。
“咳咳……看来我和前辈们差的还远呢。”
金黄的阳光从头顶森林里的缝隙中射下，仔细看还能看到在光中肆意游荡的尘粒。被阳光笼罩的啾汰有点沮丧，还未褪去嫩黄的嘴角凝出了一滴血。
现在他的右翅被石头反弹回来的力度震的发麻，如果真的遭遇前辈们所说的那样的敌人的话，恐怕他连小命都已经保不住了。
他轻轻地晃了晃肥嘟嘟的小脸，动作利索的收刀入鞘。
啾汰扇动小翅膀飞到半空中，再落地已是一个少年模样，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透出少年薄薄的肌肉线条。他倚靠在那块比他人形还要巨大的石头上，掏出藏在刀道服内里的一本残缺古籍，认真地翻看起来。
“谁？！”啾汰皱眉，传来的陌生人的味道让他下意识握住了手中的木刀。
“哎呀……比我想象的还要警惕。”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眼罩的白发男人，他身边还有一个脸上有着奇怪花纹的男生。
啾汰愣了一下，那个男生莫名其妙的给他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变得滚烫起来，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吸引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两个人……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认识了一样。
带着眼罩的男人悄咪咪地贴到旁边那个男生耳朵边上，小声询问着：“悠仁，你确定就是他吗？看起来很有点傻哦。”
虎杖悠仁摸着下巴，眯着眼睛道：“嗯.......没错了，五条悟老师，让我连续梦了一个月的就是他啦。”
“喂！悄悄话一定要在别人面前说吗？”啾汰还没弄明白状况，但花纹男生身上的熟悉感就足以让他放下警惕，而且他能感觉到这两个人并没有敌意。
“哎呀！真是抱歉。我叫虎杖悠仁，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学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连续梦见了你一个月，但还是带着老师直接来冒昧造访了！”虎杖悠仁伸出手来，大大咧咧的笑着。
“你好。”
“唔……竟然是鸟啊。”一道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啾汰伸手的动作。
啾汰仔细看向虎杖悠仁的脸，突然发现对方多了一张嘴。
“呜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啾汰吓得一下子倒退了两三米出去，惊恐的看向另一张嘴巴。
啪——
虎杖悠仁一巴掌就把串门的宿傩拍了回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啊，不好意思哈，这个情况有点复杂。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请你帮忙的。”
不知何时，带着眼罩的男人也凑上前来看着啾汰，“小家伙，我叫五条悟，你呢？”
“啾汰。”这个男人……非常危险。啾汰下意识跟他保持了距离，即使他很清楚这点距离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相当于没有。
“那你要不要和我去咒术高专？”
“没劈开这块石头的话，我不能下山。”啾汰额头前方的呆毛在五条悟靠近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上次出现这种状况还是被山里的老虎追着咬的时候。
所以，啾汰一脸坚定的拒绝了。
“只要石头劈开了就行？那你再试一次，这里用力，懂吗？”五条悟吹了个口哨，胸有成竹走到啾汰身边，扶了扶他的腰将他的姿势仔细调整了一下。
啾汰有些不太明白对方的用意，但对于手中这把木刀的尊重，让他还是调整的姿势重新劈出一刀。
“啾之呼吸·一之型·雀雀霹雳！”
灰尘飞扬的瞬间带出一声巨响。
啾汰再睁眼，巨石竟脆生生碎成两半了。
“很棒哦～啾汰。我这里还有劈开更巨大石头的方法，你有没有兴趣？”
“对哦。他可以劈开比这大一百倍的石头呢。”虎杖悠仁弯腰看向啾汰，一双圆圆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真……真的吗？”啾汰头上的呆毛轻轻颤了颤。
“哈……”
伏黑惠喘着粗气，他眼前的诅咒十分难缠。
但是，玉犬、鵺、大蛇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现在他只能靠被不知井底的舌头卷着，仓皇跑路。
那个干瘦到皮包骨，有着濒死老人一般干瘪的双腿，却有着婴儿一样白嫩肌肤的怪物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也速度奇快，肉眼几乎捕捉不到。
“小伙子，你身上怎么有两面宿傩的味道呀？”坐轮椅的诅咒将伏黑惠逼到了工厂死角，轮椅的扶手变成一根拐棍，以诡异的角度直接贯穿了伏黑惠的肩膀，将他钉在墙上。
“让我好好瞧一瞧……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伏黑惠背后的上面血红一片，轮椅上的老人越来越靠近了。
再过来一点……
伏黑惠堪堪吸着冷气，突然扬起嘴角，新的咒术他还没有试过威力，这一次刚好……
“领域.......展开！”
废弃工厂里突然产生了一阵奇怪的震动。
五条悟的脚步骤然加快，被忽悠着下山了的啾汰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
虎杖悠仁眉头一皱，跟着五条悟看向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废弃工厂。
“五条悟老师，那边！”
“是伏黑惠同学。还有呼吸，但在减弱。”
“啊？那这个领域……我先去探路！”
五条悟拦住了正要向前冲的虎杖悠仁。“这不是伏黑惠的领域，别贸然行动。”
啾汰看着眼前的黑色屏障，忍不住皱了皱眉。“要进去吗？”
“啊哈，理论上说……是这样的。不过我们目前可能进不去呢。”五条悟一拍额头，看着啾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件事能不能拜托你啊，啾汰。如果你能把里面穿着同样校服的人救出来，我就教你更厉害的刀法？”
“哦……我试试看吧。”啾汰并不清楚自己的实力，或许这是一次比石头更好的试炼机会。
而且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说谎，刚刚在山上的时候，他可是徒手劈开了比两个人还高的石头！
这一招他一定要学来！
啾汰没有犹豫，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只肥啾，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直接冲进了领域里。
“老师，啾汰他……”虎杖悠仁想开口打断，五条悟却拦住了他。
“嘘，这是属于他的试炼。”
“什么？可他明明还不是一个咒术师……”虎杖悠仁有些诧异。可是五条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摸不清头脑的虎杖悠仁只好选择站在原地。
“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会立刻进去的。”虎杖悠仁明显有些紧张这个刚交到的朋友。
“没问题。”
血腥味指引着啾汰一路扑腾到了工厂的中心地带，那里空旷又荒芜。
被钉在墙上那个穿着和虎杖悠仁一样衣服的男生显然已经昏过去了了，而旁边那个坐着轮椅的正一股一股往外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啾汰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怎么做，但下意识的，他在空中调整好姿势后立刻变成了人形，同时拔出了那把渐渐变长的木刀。
“啾之呼吸一之型·雀雀霹雳！”
一道电光闪过，轮椅的扶手被削去了半边木屑。
“啊哈，竟然还有一个。”老人桀桀怪笑着，轮椅上的扶手被他一拍，延伸出了数十米。带着倒刺的袭击让人刹那间就被包拢。
但，前提是他包围的是个人。
啾汰眨眼间又变回了一只小鸟，从天罗地网一样的荆棘丛里钻了出来，没有躲避后续袭来的攻击，而是举刀上扬，霹雳闪电直冲领域顶端。
噼啪作响的闪电没有突破那层薄膜一样的奇怪屏障，反而被漆黑的领域弹了回来。
雷电所过之处一片焦糊。
啾汰就地一滚，豆豆眼神情凌厉的看向轮椅上的老人。
难以撼动……
但是，并不是无法击伤！
“啾之呼吸二之型……”
从鸟迅速化人。
少年闭上了眼，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目标也随着他出招的变化而不断改变方位。
老人的动作的确很快，但他刀锋流淌出来的闪电，更快！
“电闪雷鸣！”
灰尘飞扬，仿佛要坍塌一样的轰轰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啾汰紧绷着肌肉，哪怕沙砾拍打着他的脸颊他也不敢闭上眼睛。
因为那股让他毛骨悚然的感觉还在，甚至更加浓烈。
不……啾汰无比确信自己刚刚击中了那个老头。
“我的确没有你的刀快，但是……你觉得以你这样的水平就足以对我造成致命伤害了吗？”
老人呵呵笑着，刚刚的一击竟然也只是让轮椅上出现了一道痕迹而已。
“果然……我和前辈们差的很远呐。”啾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双手握住木刀刀柄，更为强烈的战意刹那间迸发。
他抬起下巴，盯着面前的老人。“那你以为，你的头会比花岗岩更硬吗？”
“你不……”
啾汰眼底有了隐隐的红，更有一些难以描述的疯狂，他提着刀，以比刚刚快上一倍的速度冲了过去。
金色的闪电在他舞起木刀的时候流淌在平平无奇的刀身上。那是他从未尝试过的、可能将他所有肌肉力量全部抽干的一击。
可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与他人对战，啾汰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胸膛内的心脏正在砰砰乱跳。
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啾之呼吸五之型·狂雷闪！”
老人的笑声戛然而止，随着木刀挥舞，他趁着面前少年说话的间隙悄无声息布下的地刺竟然被连根拔起，而那种麻痹感果然让他的反应迟钝了一瞬。
“就是现在……”啾汰已经无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那股刺鼻的恶臭不断徘徊在啾汰的鼻子底下。他强忍住吐在这个老人脸上的冲动，舞动起了刀身。
“啾之呼吸一之型……”
啪嚓——
本该作用在老人身上的刀法突然出现在啾汰身后，令人胆寒的闪电瞬间击中啾汰的身体。
咚的一声，被麻痹了的少年躺倒在地，慢慢变回了一只焦糊的麻雀。
“年轻人，别太自以为是了啊。我可不只是速度快而已。”他一拍扶手，巨大的倒刺缓缓从地底升起。
“好的老头子，那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了。”
五条悟的声音从破碎的领域边缘传了进来。
摘下眼罩的男人眼中澄澈冰冷，像藏着一座雪山。他用两只手指捏起地上焦黑色的小肉球，抖了抖上面附着的碳灰。
“很努力嘛，小啾汰。”五条悟看着地上躺着的伏黑惠，确定他还在喘气之后松了一口气。
“悠仁，你负责把他们两个带出去。”
“是！”虎杖悠仁迅速行动起来，将啾汰放到怀里之后，背着早就陷入昏迷的伏黑惠慢慢退出已经被击穿的领域。
倒刺骤然出现在虎杖悠仁脚下，但即使他背着伏黑惠灵敏度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哎呀哎呀，欺负小朋友有什么意思。”五条悟单手揣兜，那些倒刺眨眼间就消融成一地的木渣。他用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嘛。虽然说是有尊老爱幼的必要，但在一位老师面前伤害他的学生怎么也讲不过去了。为了挽回我的面子，就在学生面前，让我装个帅呗？”
“五条悟？！”咒灵驱动着轮椅飞速逃离。
一道蓝光巨炮向轮椅诅咒的逃跑方向射去，射速惊人。
优雅的蓝光以极慢的速度蔓延在漆黑的工厂里，而后轻轻地包裹了咒灵的身体。
蓝光消弭的时候，咒灵只剩下了一只手。他不敢回头，推着仅剩的一个轮子以更快的速度逃离了。
“断尾求生么……”五条悟轻轻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