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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被发现了? ...


  •   万芙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拳头,这厮一定是诈她的。

      七皇子的脸倒是依旧平静,就那么沉沉地盯着她。

      “你要逃么?”

      逃?逃出宫去?

      出去以后呢?杀了应苇儿?

      但是她现在只有杀了应苇儿这条路能走好像。

      万芙的额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今晚怎么就踩错点了!怎么就捅了竹琴!

      就在万芙唾弃自己的时候,褚徹又说话了。

      “或者,只要你到泠禾宫当差,本殿便保你一命。”

      他说的话就像吃饭喝水这么简单。

      “为什么?”万芙性子直,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

      这人为什么帮她?而且虽然她看到他的脸色波澜不惊,但是眼神却奇奇怪怪的,看她的那种眼神,就有点令她发毛。

      这小子,怎么变了这么多?

      “因为,本殿的宫中,还缺你这般的人。”他说完后,嘴角一勾,露出一点奇怪的笑意。

      万芙凝神一想,白天见到的三个宫女都有种让她觉得面熟的感觉,她又从来没有见过她们,要说是共同点,好像也没什么共同点,但是褚徹的这番话让她觉得有些耳熟。

      啊,对了,这话就像是收藏癖会说出来的话!

      万芙的眼睛盯着他,视线有些复杂,但是褚徹在这样的眼神中自在坦然,好像自己的癖好暴露了也没什么。

      对,没什么,不就是喜欢收集宫女吗,而且还是清秀可爱的宫女。

      “好吧,既然殿下都这样说了,奴婢要是再不识好歹,恐怕以后都没办法再见到殿下了。”

      她选择不逃出宫去,她决定呆在宫里,然后再找机会捅褚麒一刀。

      莫名其妙被褚徹收下,这好像专门救场的npc啊。

      “这次终于聪明了一点。”褚徹微微点头。

      “那礼服怎么办?”万芙不放心地问。

      “不去便是了。”他本来也不想去,皇位的争斗他不想参与,拖着这具病躯也少有人视他为威胁,只说抱恙不便,父皇也不能把他怎样,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他身上的病是怎么来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凶手,莲舟死时七窍流血,那副惨状可是印在在场人的心里呢。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任性吗?

      万芙想了想自己的学生时代,逃个课都要心惊胆颤,现在虽然路子变野了,但是本性在那儿,披着马甲的,就像戴了口罩不嫌丢人,可以彻底疯狂一样。

      “礼服放在哪里的?”褚徹问。

      “奴婢住处。”万芙答到。

      褚徹皱了皱眉:“你不怕被人翻找出来?”

      私藏皇子礼服,可是大忌。

      万芙心想,要是今晚干掉了褚麒,还怕什么被人找出来,等到别人找出来,她都去下一个任务了,这具身体也早就凉了,只是没想到捅错了人,结果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是她也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奴婢……知错……”她没错,但是现在要认。

      “你是和大皇子有仇?”扯来扯去,把她拉到泠禾宫以后,褚徹的话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万芙虽然脑子一根筋,但是还是知道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大刺刺地说自己去刺杀大皇子吗?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吗。

      于是只说:“奴婢小心眼,只是和他的妾室有仇罢了。”

      褚徹掀了掀眼皮:“据本殿所知,大皇子并未立妾室。”

      “等大皇子成亲后就有了。”万芙说到。

      这句话说完后,亭子里再没传出什么声音来。

      万芙心想这褚徹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自己现在是想走,但是对方没说话,又走不了,况且还没安排明天的事,啥时候来提人啊,弄脏的礼服又该怎么处理。

      褚徹手握成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他觑了眼万芙,虽然不确定,但是……

      他突然伸手,扯下了万芙蒙面的布。

      万芙还在惊愣当中,呆立了几秒,这人不是知道她是谁了吗,怎么还把她脸上的布给扯了?!

      该不是之前是诈她的吧!

      “你不觉得戴着面巾和本殿说话,很失礼吗?”他将面巾放在小几上,对于扯掉面巾的她也没多看一眼。

      好像这真的只是她的失礼。

      万芙见他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应该是觉得带着面巾说话不好吧,毕竟有的领导就喜欢看到下属的神态来掌握下属心里,要是戴着面巾,那还怎么进行心理判断啊。

      她懂,这都是上位者要搞的心理战术。

      对于褚徹没多看她几眼,万芙终于是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她居然提着一口气防着褚徹,果然小孩长大是会变的,况且他们也不熟,嗯,她就当了几天的莲舟,还各种欺负小孩儿。

      褚徹那时候生气可真是好玩哈哈。

      褚徹并不知道万芙现在心里怎么想的,他现在脑子里回想的是方留交给他的简卷。

      白日里,尽管万芙拒绝了,但是他还是让方留去司衣局问了,毕竟神态和体态都如此像的人,要是不留在他的泠禾宫……

      方留将竹芜的简卷放在他的书案上,再加上她近日所作所为,与原本判若两人。

      他记得,莲舟也是这样,或许竹芜已经不是竹芜了。

      本来还在怀疑当中,但是今晚却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竹芜既然不是竹芜,那么……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透露出一丝了然和危险。

      那么竹芜和莲舟身体里的人,又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忽然划过一丝暗光。

      “礼服的事本殿会解决,明日方留会提了你到泠禾宫来,但是泠禾宫不养废物,你既然是绣房的人,那在泠禾宫还是该做你以前的事,只是所制衣服,只有本殿的便是了。”褚徹终于说了句人话。

      万芙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了,只是这制衣绣花之事,嗯……她虽然有竹芜的记忆,但是不代表她自己会啊!

      她在绣房就是划水的,裁几个布片当然难不倒她,但是绣花这个,完全是脑子会手不会啊!

      这跟前世看了非遗视频知道制作过程,但是自己的手不会做有什么区别?

      万芙的头上滴出一滴冷汗,支支吾吾道:“殿下,奴婢的手还受着伤,刺绣一事暂时不能胜任,司衣也只是让我做裁衣一事,并未做别的了。”

      谁知褚徹这家伙只是冷淡道:“养养就回来了,不让你刺绣,只是做些制衣的活。”

      她也不会啊!

      她可以剪布片,但是缝布片是真的不会!

      但是现在看褚徹这样子,万芙觉得再说点什么他肯定也不耐烦,于是就只好按下话头,大不了学吧,领导说什么,只管微笑就好了,虽然心里知道他是个傻比,但是领导的要求还是得完成。

      等到她要走了,得坑他一波才行!

      万芙点头应下了,为了避免被外面抓“猫”的侍卫发现,她被褚徹安排到泠禾宫的一个小屋子住了一夜,方留还乐呵呵地给她找被子,等到早上回去裁布,就看到司衣愁眉不展地走进来。

      皇后娘娘因为七皇子不去参加大皇子的婚礼而暗生怨恨,对着玉修仪摆脸色,但是皇帝恩准了,皇后没气可撒,就把尚衣叫过去,阴阳怪气地问是不是衣服没做好,七皇子不喜欢之类的话,指桑骂槐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又敲打了一下尚衣,才让尚衣退下

      尚衣不爽,当然又要拿手下的人撒气,于是又对司衣挑刺,司衣现在心情不好,直接来开了个会,开始逐个批斗,从平日的鸡毛算皮的小事到刺绣的大事,看你不顺眼了连头上插个花都是错的。

      万芙一边挨着骂一边想褚徹的效率还真是快,说不去就不去,不过玉修仪……

      她记得是位极美的人,只是为何感觉褚徹与其不太亲近?

      毕竟是亲母子啊。

      正想着,方留来了。

      司衣堆着笑问:“方公公来是有什么事吗?”

      “提人。”方留也堆起笑容。

      “谁?”

      “竹芜。”方留拿出了一个牌子,那是竹芜的身份挂牌,每个绣女都有一个身份牌,是挂在尚衣局的,人要是调走或者离宫,就得把牌子取了,这样调离或者离宫,也才有人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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